33 告诉我你没有骗我
幕清幽醒来的时候,屋外的太阳正暖暖的将金色的阳光泼洒进来,照得她赤裸的身子暖烘烘的。下意识的用手去抓身上的丝被来遮挡一下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侧卧在软榻上,赤裸的玉体像一件供人赏玩的珍宝一样毫无遮挡的陈列於此,而身边那该死的男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怎麽回事……魔夜风呢?”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不自觉的嘟起了红唇。已经习惯了那男人的存在之後稍微一看不到他,她就觉得心里少了点什麽似的。没有他,身边凉凉的,心里也凉凉的……
“泪儿,你醒了?”
正当她感到不快的时候,神清气爽的男人端著一个盘子推门而入,随即以最快的速度反手将门合上不让自己的女人春光外泄。
“嗯,你去哪了?”
见男人一身新换的月白长袍,头发依然是一丝不苟的高高束起,幕清幽只觉得魔夜风英姿飒飒,看上去心情愉快得很。
“你累坏了,我怕你睡醒後饿著所以就去弄了点吃的。”说著,男人将手中装著清粥小菜的托盘放下。转身从放在桌面上的包袱里拎了几件漂亮的女式裙装出来递到幕清幽面前。
“换衣服吧,这是我特意回上次那个裁缝店跟老板拿的,订下的的东西咱总不能不要。”他一面说著一面有些促狭的斜睨著双颊又有些泛红的女人。心里明白一提起他俩在试衣间里偷情的事幕清幽就羞得不行,但是他却仍然乐意拿这些话来逗她。
她一羞,莹白的玉体就染上桃花般的粉色,看上去像个精雕细琢的搪瓷娃娃好不可人。上次她落荒而逃,他也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根本无暇顾及那些衣服。这一次他自己又折返回去,付了钱将属於他们的东西拿回,也为好心的老板解决了一件头疼的事。
“你还好意思回去!”
果然,女人红著脸白他一眼,媚眼中含娇带嗔一把抢过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她动了动双腿,只觉得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麽酸痛,反而像是已经恢复了元气一样舒服得很。柔软的细毛上已不再沾著男人射出的白色体液,清清爽爽的非常干净。身上的汗渍也被一股芬芳的体香所取代,闻不出一点酸臭。
很显然,当她还在熟睡的时候已经有“某个人”悄悄地为她清理过了。
啧──
幕清幽一边穿著魔夜风为她挑选的衣服,一边偷瞄著对方围著桌子转来转去摆放碗筷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甜甜的。
这个男人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将她照顾得很好,好到连她都不知道该怎样承受才好。这样的疼宠别说是他那样一个昔日的大魔头,就算是在自己亲哥哥身上她也是不曾奢望过的。她幕清幽自小孤单,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偶尔有神乐做伴已是人间天堂,又何曾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将她像掌上明珠一样细心呵护著?
这样宛若梦境的一切让女人在心里忍不住默默地祈祷起来── 魔夜风啊,魔夜风……真希望你能永远都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要醒过来……
“还说要去看你的母亲呢,你瞧,都睡过头了。”穿好了衣服又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幕清幽挨著魔夜风在桌子边坐下。端起一碗已经盛好的白粥,喝了一口立刻觉得满口谷物的清香。
“嗯──”
魔夜风点了点头,也陪她吃著早餐。但是英俊的脸上挂著的笑容却是有些诡异。
只见他优雅的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如此简单的东西让他这麽一吃却宛如人间美味一般。表面上他似是在迎合著女人的话,但实际上心里却在暗笑。
睡过头……?
如果说连睡了三天像小猪一样不省人事也叫睡过头的话,那麽这个头也未免过的太大了。
幕清幽犹自大口大口的吃著桌上的饭菜,只觉得自己今天特别的饿。心里自然以为是由於昨天三番五次的做“剧烈运动”太累了的缘故。却不知因为过於疲倦,她已经连著睡了三天,腹中早已空落落的,不饿才叫奇怪呢。
男人却并不想点破她,只是一直给她夹菜,看她吃得开心,他心里就足够满足。
这两天她睡得死,他就趁机将她摆弄来摆弄去,依著自己的性子对她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比如不给她穿衣服也不让她盖被,反正屋里暖烘烘的少穿一点也绝对不会让她冻著。
他故意让幕清幽赤裸著身体在自己面前不自知的躺在床上动来动去,胸前的乳房随著她的翻身被挤压出诱人的形状,双腿间的幽密也若隐若现像一道等人品尝的美食。
而他就坐在不远处看著她,能一动不动的看上好几个时辰。或者干脆躺在她的身边用自己的一双手将她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只觉得能像现在这样活著人生已足够幸福。
白天的时候,他偶尔会出门四处逛逛熟悉一下地形。发现这里虽然离自己母亲在道观里清修的地方不远,但是也要走上一天一夜。於是他买了好多东西准备在路上用。钱不够了,他就先把身上价值连城的配饰当了。无论如何,金钱乃身外之物,他都不会再让自己的女人为了这种劳什子的东西发愁然後又去偷抢。
到了晚上,他回到客栈打点好一切,就会将自己也脱个精光然後叠在仍然无意识的幕清幽的身上,扶著勃起的阴茎轻轻的进入她,然後展开温柔的抽动。而这美丽的女人竟也会在睡梦之中发出轻微的呻吟迎合著他的律动,等他释放过後再彼此相拥著沈沈睡去……
如此枯燥乏味的日子在男人的眼中看来,非但不无聊,还反而有趣得很!
只是……如此清闲的岁月却依然有阴霾在一直困扰著他,让他不得安宁。
“你怎麽都不吃?”
豪迈的又将手中的一碗粥喝个精光,幕清幽这才发现魔夜风自己几乎没吃什麽东西。眼前的几碟精致的小菜都是被她自己消灭掉的,便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饿。”魔夜风笑了,又将瓷锅中的最後一点粥盛入她的碗中。
他没告诉幕清幽,这顿丰盛的早饭是自己亲手做的。以前带兵打仗时,难免去到边境艰苦之地,三餐不继是常有的。身边没人的时候,他都是亲自做饭给自己和受伤的将领们吃。除了他的心腹,又有谁会猜想得到这个残忍冷酷的大魔头竟然也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然而他的确有,只是不对别人说,也不轻易展露。
他温情柔和的一面就像是被他埋没在内心深处的另一种人格,司徒星儿下的蛊也许并不是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只是诱发出了他太过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人不一定要让别人把自己看透,因为被看透了的人一定活不长久。自年少时就在沙场上南征北战的魔夜风比任何人都更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深沈,他内敛,他阴阳怪气──就是要将自己变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幽冥。
想当神是为了拥有一切,可惜……只有放弃一切才能当神。
等幕清幽吃饱了,魔夜风让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自己则负著双手踱到窗边不知在想些什麽。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也有些应接不暇。但是自从幕清幽出现後,他总是恍恍惚惚的从眼前掠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让他的头很痛呼吸也跟著不顺畅起来。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他分不清,只觉得那些画面熟悉的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但却又无法从记忆中搜寻出完整的片段将事情合理化。
但是重重疑点却让他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起来──
现在身边这个让他爱到疯狂的女人最初见到他时就好像对他很熟悉一般不断地问他有没有想起什麽,这难道不古怪吗?
她的武功是如此高强,不仅相貌绝美性格也是机灵聪慧,就凭她轻而易举就从人群中盗得钱财的身手,若说她是一个被逼堕入风尘中的花娘,这难道不可疑吗?
更何况她每一次出口询问他是否回忆起过去的时候眼神都是那麽诚恳,语气又是那麽的急切,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他脑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一般,又是为了什麽?
最重要的是──
无论是拢翠楼里的浴池和帷幔,还是这个叫息红泪的女人都真的能让他想起一些事,却是一些他无论如何也验证不了真实的诡异的碎片。美人的突然到来、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锁在妓院、她对他的了解、还有到现在也未曾露面的鬼将军……恐怕这其中,万万没有那麽简单。
“泪儿,过来。”
想到这,他背靠著窗棂像个至高无上的神冥一样微笑著对幕清幽伸出了手。但是狭长的眼眸之中却不经意的闪过一抹怀疑和冷冽。
“什麽事?”幕清幽不明就里的抓住男人的手被他带入怀中,仰著明豔动人的小脸不解的凝视著对方。
“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幕清幽心里犹豫了一下,却发觉搂著她的铁臂开始收紧,於是她咬著嘴唇点了点头。
喜欢。
她心里最快浮现的是这个答案,但是这样一个肯定的回答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所以她无法脱口而出。但是人心的悸动是无法自欺的,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也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她没有办法抵抗他的魅力,只好投降。
他很好,很好很好……不是麽?
但只这片刻的犹豫,却更坚定了魔夜风觉得她有问题的猜测,剑眉开始徐徐皱起。
此刻他搂著幕清幽的腰肢,却觉得两个人的心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靠得那麽近。
幸福来得太快,让他有乐昏了头。此时真的面对面的询问起来才发现他面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有太多的事都在对他隐瞒。
他思考了两天,想起来又压回去,不想搅乱了两人甜蜜的生活。但是不去想,这一切偏偏又像是扎在脚心的木刺,每走一步都痛楚得让你不得不直视。
一想到她很可能是别人派来潜伏在他身边曲意逢迎实则是怀著不可告人阴谋的敌人,男人的心脏就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捶打了一下一般,疼的难以言喻。伤口不处理是会化脓的,他的心结已经化脓了麽……
“有多喜欢?”男人沈著声音继续问。
她昏睡了三天,反而给了他思考的时间。
聪明绝顶如魔夜风本人,以他傲人的才智早就该对幕清幽的出现生疑。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快乐,让他变得愚钝。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若是他心心念念的泪儿真的是别人手下的棋子,那岂非都有的感情都只是对他无情的欺骗!!
绝对不可以,他这麽爱她她怎麽可以骗他!
“有没有喜欢到一辈子都不会用谎言将我欺骗?”
“怎麽了,你勒的我好痛!”察觉到魔夜风的脸色不对,自己的纤腰被他越搂越紧快要喘不过气来。幕清幽不得已踮起脚尖,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发生什麽事了?他们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一路上男人都对她百般呵护温柔体贴,为什麽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却像是要杀人?
34 没想到你真的背叛我
“嗯……?”他的俊脸又贴近了一些,脸上挂著让人心疼的表情。眉眼虽然都是舒展开的,但那不是笑,而是害怕被欺骗却又渴望得知真相的自相矛盾。
“你有没有什麽事情瞒著我?”比如你的身份,比如你出现在我面前究竟是不是巧合。
“我……”
幕清幽脚尖离地,整个身子已经被魔夜风腾空抱起。她想随便编个谎话骗他,但是话到嘴边抬眼望见男人泫然欲泣的脸庞,忽然之间那些“机智”的对策对她而言就像是狠狠地抽了她几个耳光一样热辣辣的疼。
他是知道了什麽……还是想起了什麽,他认出她是幕清幽了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理智告诉她应该先哄著他,编一些动听的话来安慰他。但是感情上却觉得继续骗他的话就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缺德事一样,从良心到真心都不得安宁。
他是要娶她的,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他已经亲手将她嫁给了别人。这谎言早晚都会被戳破,到那个时候如果魔夜风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话,这场闹剧又该如何收场?
虽然她现在真的很想什麽都不顾,安心的接受他的安排,为自己的幸福牟利。但是万一有一天他忽然知道了真相,她会不会因此又将自己亲手推入了另一个地狱。
幕清幽咬了咬唇,喉咙滚动著咽下一口口津。
也许她应该开始给他讲他们的故事了……魔夜风和幕清幽的故事,是吗。
但是这样好吗?
转念一想,女人又犹豫著凝视著眼前的男人,怀疑他是否真的能接受自己的过去发生的所有事,而不会像那个时候在浴池里那样只要一提起他的往事整个人就会立刻发狂。
另一方面,她又要怎麽讲?
要她如何去对他说他所信赖的司徒星儿实际上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正在用奇特的手法控制了他让他变成了神志不清的傀儡?以她现在的立场,是非常不利的。魔夜风会不会觉得她只是在嫉妒,而反而对她起了戒心?那样的话神乐想要利用她帮他恢复记忆的计划可就真的是功败垂成了。
“你……知道了什麽?”女人想了又想,最终以一种试探的口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然而这句话却无疑算是亲口承认了自己的欺瞒。
“你果然有事瞒著我。”魔夜风倒抽一口凉气,方才甜蜜的心情宛如煞那间沈到谷底。他突然放开她,任幕清幽脚下不稳的踉跄退後几步,自己则靠著窗子不住的喘气。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幕清幽见男人突然变脸,眼中写满了不信任。後退的动作让她身体撞到了桌面上的残羹冷炙,那杯碗碰撞的声音此时听在耳中分外苦涩。方才他温柔的替她张罗早餐的温情犹在,怎麽才一瞬间两人就势如水火了呢?
“那是怎麽样?”魔夜风冷笑一声,忽然向她出手。
男人身形晃动,转瞬间狠辣的招数已经劈到面前。幕清幽只好闪身躲开,巧妙地移动脚步不与他正面交锋。他故意不拿兵器就是不想真的伤了她,只是试试她的武功。没想到越打自己心中的火气就越盛,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妖娆羸弱,但是这身法却是比男人还要轻盈俊俏。细看起来,她所用的招式还有几分跟鬼将军神似,难不成正是出自他的调教?
鬼将军……鬼将军!!
魔夜风咬牙冷笑,他早就觉得那男人没安好心,诡异得古怪。他还道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没想到这次是真的被他给识破了!什麽出使麒麟国,什麽碰面在拢翠楼,什麽里面有人在等,什麽陪人洗澡的名妓……这是一个阴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他妈的是一个大阴谋!
“啊!”幕清幽原本还能勉强跟魔夜风打个平手。但是一方面她心有愧疚,另一方面又是很久没有与人动手应战能力下降了不少。更何况她现在所面对的本来就是武功远远在她之上的男人,几番惊险的拆招下来,她已是满头大汗。忽然一阵凌厉的拳风扑面而来,她连忙惊险的弯腰躲过却被男人顺势扭住了双臂牢牢反剪於身後。
“没想到青楼的鸨娘的功夫竟然这般强悍!”魔夜风擒著幕清幽长腿一伸,正踢在两人身前的饭桌之上。却见那桌上的台布兜著那些碗碟轻飘飘的飞了出去,一点未碎的稳稳落在地上,而那被踹中的桌子反而分文未动,正好让男人把怀中的俘虏按在光滑的桌面上,背对著自己趴在上面动弹不得。
“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说。”感到从自己的双臂上传来的力道并不留情,幕清幽也有些急了。她被按在冰凉的桌面上,嫩脸被木头咯得生疼。但是无论她此时说什麽魔夜风都不会再轻易相信了,只是将女人牢牢制住,任她百般挣扎也不肯放手。
被人背叛的感觉是什麽滋味?他圆睁著双目,剑眉倒竖,口中泛著浓浓的苦涩。现在的他不仅饱尝被人背叛的滋味,而这个背叛他的人却是一个他如此信任如此深爱的女人,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暴躁的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是鬼将军派你来的对不对?”他揪起她的头发,逼她向後抬起头同时将俊脸凑到她的耳边。
谁能说幕清幽的出现没能唤醒他一点点的记忆?
自从他们再次相遇之後,无论是交欢的时候,还是男人受到刺激的时候。他体内原本的阴暗人格就会像回魂一般窜入他的体内,让他做出极端疯狂的事。那个连恶语中伤自己的路人甲的性命都不肯威胁分毫的男人此时竟像个残暴的恶鬼一样拷问著身下的女人,这麽强烈反差的举止只因他的意识再被一点一点的唤醒。时而温顺亲切,时而又冷虐异常。
“鬼将军……”幕清幽心里一惊,不知道为什麽他竟能联想到神乐。
不可能,神乐拢翠楼楼主的身份连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整个中州城都只知言悔公子这个人,断没有将注意里转移到骁国鬼将军身上的可能性。那麽他又为什麽会突然提起那个人?
“果然是他,对不对?”见幕清幽一点都不陌生的喃出神乐的军衔,魔夜风更肯定了他们之间原本就是认识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在青楼出没的女人,他们所谓的认识又能指什麽呢……
“他碰过你了?不……你原本就是他的女人对不对!”男人阴冷著比獠牙厉鬼还要寒的铁面,一字一句的在幕清幽的耳边质问。他残忍的托起她的下巴向自己的方向扭过来,不顾她的脖子已经快要被掰断。
然而他说的话虽然全无技巧,却也刚好符合事实。幕清幽只得在心里苦笑,这样的问法她根本就反驳不了。只因他说的一字不错,她的确曾是神乐的女人,而和那人的欢爱就在他们两人第一次纵欢之後。
闭上眼,她点了点头,一个解释字都没有说出口。
“真的是他!”魔夜风绝望之际转为翻江倒海的愤怒,他扬起手想狠狠的扇她一个耳光,控诉几日以来她对他感情的坑拐。但是掌风已起,却迟迟不肯落下。只因无论如何,他都决计舍不得打她。
“他果然狼子野心!连美人计都使上了,竟连同你这婊子一起来谋划我!”怏怏的放下手,他改用难听的辱骂来鞭笞她的心口。他说的狠毒,词用得粗俗。在幕清幽耳中听来却比指甲划玻璃的声音还要刺耳。
他这是什麽意思?女人妩媚的水眸突然之间变得愠怒。
好个不知好歹的死男人!那司徒星儿对他百般欺凌他都像个没种的懦夫一样忍耐下去了,不仅如此,还口口声声的要当痴情汉,一心一意的要娶那心肠歹毒的女人为皇後。现在她和神乐撒个谎实际上是想要救他於水火之中他却狗咬吕洞宾的恩将仇报。竟然当他们的关心如同砒霜毒药一般的可怕,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你觉得我们两个是串通好了要害你?”压抑著心中的火气,女人扬起睫毛傲然的直视著他。心中的愧疚一扫而空,有的只是对他不识好人心的绝望与气恼。
殊不知,魔夜风的反应却是最正常不过。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魔夜风对司徒星儿本就没有真情,对她的好只不过是邪恶的巫术对他下达的命令。他心中不明,却知道本能的照著去做,与情爱一点关系都没有。然而幕清幽却是他在混沌之中仍然无法自拔的爱上的,这份感情自他还不懂爱时起已埋藏心中良久。
现在爱火一旦被点燃,他就将她看得比什麽都重。而现在他却突然得知自己要带去见母亲的心爱女人竟然是别的男人派来的奸细,非但对他没有半点感情,反而却是敌人的姘头,这种伤心和耻辱又有哪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忍受得住?
“难道不是吗?”魔夜风的声音比冰还冷,掐著她的力道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
“既然这样,你放开我。我走就是,不用留在这里碍你的眼。”说她赌气也好,说她失望也好。总之幕清幽现在也是生气得很,只想远远的离开这个什麽都不懂的臭男人,再也不要看到他才好!
去死吧!谁管你!!你就跟那个疯女人一起下地狱去吧,没人心疼你!
“走……?”听到这个字,魔夜风心里一痛,俊脸上登时弥漫上杀人的恨意。
“你想都不要想。”在心里升起了抱负她的念头之後,男人阴狠的勾唇一笑。那笑容却比刽子手杀人前的严肃还要可怖。只见他迅速的伸出手指点了幕清幽身上的几处大穴,女人的身子就像是泥做的娃娃一般软软的趴在桌上再无半点力气。
35 那我只好惩罚你 <高H、慎入>
“你……要……”
幕清幽立刻觉得全身无力,刚想出口责骂,却发现这一次魔夜风点穴的手法却不同以往,竟然将他的真气注入到自己的穴道内。霎时间女人只觉四肢百骸之间有几股不属於自己的热气激烈的流窜。将她的身子冲得又热又痒,像是爬满了蚂蚁一般难受。
“啊……”幕清幽忍不住呻吟起来,她全身像是忍受著万虫噬骨的煎熬,连舌根都发麻起来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半边身子热得如同曝晒於酷暑,半边身子又冷得像冰封於苦寒。冷热交替让她快要裂成两半,疼、痒、麻、酸……所有能想象到的痛苦都在她的身上一一出现,轮流折磨著她。
好难受──
她动不了,只能全凭血肉之躯强忍著这种非人的对待。心底的怒意化作伤心与委屈,却倔强的不肯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服半点软。四肢变得酸麻起来,五脏六腑也被撞得生生发疼……女人咬著牙,对魔夜风怒目而视,心里下定决心要继续恨他,继续恨这个无论清醒还是混沌都不能自始至终善待她的大魔头!
为什麽!他明明就对她那麽好的,害得她真的为他动了心。然而这份小女人的真心犹在,转眼间他竟然又亲手将这一切全然摧毁?
她伤心,是因为他不信任她,不信任她和神乐的好意,不信任他们对他所怀的友情与爱。
她委屈,是因为自己终於意识到只有那个司徒星儿才是魔夜风心头的最爱。
不是麽?除了真爱还有什麽能让一个男人迷了心智看不清眼前的事实,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一个女人呢?除了真爱,他又怎麽会无时不刻不在挂念著司徒星儿,连在她身边时也是如此?只是对他用了一点心机,自己竟就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他宁愿去相信那个司徒星儿也不信任她!想到这,幕清幽心中一痛,几欲滴下泪来。
“怎麽样?舒服麽?不如你来说说看,你们打算谋我些什麽。如若讲的真切,我或许能让你不那麽难受。”
魔夜风看著她全身颤抖,香汗由晶莹的肌肤不断沁出。一张原本俏丽的容颜此刻已全然扭曲,心中本该觉得愉快的。但事实却刚好相反,他非但高兴不起来,自己的的心却比她还要痛一万倍。
他是全世界最不愿意出手伤害她的人,然而在得知自己被欺骗之後,嫉妒与怒火让他不这样做就会觉得比死还不如。要他将她放回到别的男人身边,就算对方决定隐姓埋名不再打他的主意他也绝不会答应!天涯海角,生生世世,他都要定了她。
“哼──”幕清幽只是闭上双眸,强忍著身上的痛苦快要昏厥过去。她已经不想同他说话了,一个字都不想说。对於一个根本不信任自己的人,再说一个字都是徒劳。
然而她的漠视却被男人视为对神乐的保护,所以魔夜风眯起双眸表情冷的吓人。
怎麽,这女人还没有打消离开他的念头。还想著回到另外一个男人身边好将他们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就像是完成一个不起眼的任务一样抛在脑後麽?
那鬼将军有什麽好,竟能让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对他如此的死心塌地!铁拳被蓦地攥紧,中了蛊毒之後魔夜风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
大手粗鲁的将幕清幽翻了个身,让她面容朝上的平躺在木桌上。桌子很大,足够女人曲著双腿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上面,如此一来更方便男人查看她的表情变化。
“计谋被我识破了,你就想当做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轻松的离开──”魔夜风倾身上前,将自己挤进幕清幽的两腿之间抓著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著她,“你以为我会答应麽?”
“我想走就会走……不管你同不同意。”幕清幽勉强挤出一丝冷笑,嘲讽的回视著他。那脸色虽然苍白,但神情却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只要她不愿意,她就永远都不会是他的。
“是麽──”魔夜风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全身骨骼咯咯作响,但表面上却是一派风平浪静。压抑的气氛宛如黑暗前的一点余晖,暗示了接下来即将席卷的暗涌。俊颜缓缓的阴沈下来,再无半点柔和,魔魅的邪佞笑容随著他变红的双眼徐徐拉扯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跟她客气些什麽。
他要她。要她知道他的厉害,要她清楚明白的认清他看中一个女人就绝不可能放手的霸气。他要她死了这条害他或者回到别的男人身边的心,从此再无二念只能死心塌地的陪在他的身旁做他的情人。他要她一生一世都只爱他一人!
说到爱──男人的心更加冰冷。这女人刚才还点头称自己是喜欢他的,但是转念间又说要离他而去。这岂非正是婊子无情?
睁著一双幽深的凤眼,目光像两把利剑一瞬不瞬的紧盯著女人苍白得像纸一样的容颜。他发觉自己从来不期待会看到一朵美丽的花朵像是被风霜摧残过一般无神的枯萎在自己的面前,但是现在……他却变成了那风霜的来源。
他选择摧毁她,如果他终究无法得到她的话──
“只可惜,你是别人送来给我的礼物。我都还没有好好的享用个够,怎可能会放你走?”
出手解了她的穴道,亲眼看著女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安详之後像一滩烂泥一般摊在桌面上幽幽的喘息。魔夜风挑起唇角,知道她此时虽然不难受了,但是身子却依然是无半点力气,反抗不得。
於是他放纵的扯开她的腰带,将那美丽的衫子向两边剥开,露出里面鹅黄色的刺绣肚兜。
“你要干什麽?”
幕清幽身子一凉,睁开双目就发现男人在为自己宽衣解带。此时她体力未复,宛如待宰羔羊。一双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在做了这麽多伤害她的事之後他竟然还想碰她!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羞辱……
“我说过了,好好的享用你。”
魔夜风俯下身子,将俊脸埋在她的双乳之间心满意足的蹭了蹭。鼻息之中满是女人幽然的体香,还有玉乳所散发出的自然奶香。她的胸部饱满,浑圆的两团玉脂将肚兜撑得高高的。魔夜风很顺利的找到一个尚未动情的乳尖,隔著丝滑的布料轻啄著。
“你不许碰我!”
幕清幽用尽全部的力气暴吼一声,但在男人耳中听来却与蚊蝇无异,反而有种催情的娇嗲。
“也许你并不是真正的妓女,但这骚浪的身子可真是诱人。你总嫌我粗鲁,那鬼将军操你时一定是百般温柔,将你干得欲仙欲死所以你这浪货才对他死心塌地的吧?”
叼著一个乳头亲了又亲,魔夜风用手指按住另外一个也跟著按压旋揉。不一会儿,肚兜上就映出了两个充血勃起的乳头的轮廓将男人的视线牢牢攫住,让他忍不住伸出长舌大口的去舔吸它们。
“你胡说!”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当妓女一般羞辱让幕清幽气得头晕脑胀,额角的血管都快爆开了,然而她所能做的仅是用凶狠的目光毫无杀伤力的瞪视著正在自己胸前不断蠕动的头颅。
该死的!她没有力气……
“他大麽?”
魔夜风看著肚兜上被他呷出的两圈水渍邪恶的舔舔唇,抬起像女人一样长长的睫毛,用一种下流的目光视奸著眼前的美人儿。只觉得无论使出多麽残忍和露骨的方式都一定要把她征服到手。
“那棒子一定也是硬邦邦的操的你哀叫连连是不是?”他改用两手的虎口托起女人双乳的下缘,将它们向上挤压弄出深深的乳沟。
“你住口!不要再说了!”
幕清幽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对待,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扭动著身子想要将胸部从他手中挪开。但是这酸软无力的动作看上去却更像是自己主动用乳房磨蹭著他的大手,令她陷入更加不利的地位。
“果然是个小浪蹄子!嘴上说不要,身子却扭得这麽浪。你喜欢温柔的,我今天就给你个温柔的!让你爽的美了,求著我干你!”魔夜风见她拒绝自己,心中酸涩不已。认为她是由於叵测的居心被识破了自己就没有让她曲意逢迎的价值了,所以才不让自己碰她。
她越是不让碰,她就偏偏要碰!不仅要碰,一会儿还要上!非操的她淫水涟涟大叫“好哥哥快干”他才肯罢休!
“你走开,我宁愿死都不想让你碰!”幕清幽几乎要把牙龈咬破了,虽然微弱,但是仍然奋力抵抗。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对他的拒绝。
“可惜你死不了……”魔夜风越听嘴上的动作就越狂猛,到最後他大掌一挥,一把扯下女人胸前的肚兜,让两团白嫩的凝脂弹跳著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搓著她已经殷红的小乳头,魔夜风对著她的乳晕轻嘬了两口。又用舌尖去轻打她的另一个乳头,黝黑的大掌对著这两团柔软的奶子粗鲁的揉著,根本不像是在调情,反而更像是凌虐。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要死也是被我操死的!”用力的掐住女人的两粒乳头向上揪著,力道之大将乳房的形状都由圆形弄成了锥形。
36 你真的不想要我麽<高H、慎入>
“你才是不辨黑白的禽兽呢!”幕清幽不甘被骂,也用难听的语言回敬过去,但是显然在激动之下她有些口不择言。
“你霸道、冷血、嚣张,不顾别人的死活!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啊嗯!” 话还未说完,只觉胸前的两个乳尖被掐得更狠,红豔豔的小果被男人的手指拧得快要滴出血来。
“你这翻脸不认人的小浪货,竟然这样污蔑我!枉我还对你一片真心,现在看来倒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魔夜风从来没觉得像现在这样心伤过,没想到自己对她百般呵护竟然换来这样的评价。但是听著对方的言语,他的眼前竟然奇迹般的掠过一个人影。那人与他拥有著同一般的样貌,却躺在一张大床上同时与七、八个裸女尽情淫乐。那熟悉的身姿与邪恶的气场深深的刺激了他的感官,让他只觉得自己与那人有著莫大的联系,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他是谁……我又是谁……
片刻之间他理不清楚思绪,只道是被幕清幽气昏了头才出现了幻觉。盛怒之下,他更用力的将两个大掌罩在女人半球形的乳房上,一面抓握揉捏著软脂一面低下头来要舔她的嘴唇。
“不要……你别碰我!”
幕清幽难以想象他居然还想跟她接吻。魔夜风心里难过,她又何尝好受?骂人的话刚出口她就後悔了,一方面是骂著他她的心也在抽痛。另一方面又是觉得此时激怒他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半推半就的嬉戏,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奸!所谓的强奸对於女人而言那是全无快感的,相反的还有可能冒著被撕裂流血的危险。
眼见男人恐怖得像一头野兽,粗粝的长舌在她唇瓣上刮来刮去,不时的轻点她的贝齿要往其中顶入。幕清幽躲闪不过只得张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紧接著一股腥甜的血味儿就在她的舌尖蔓延开。
“你敢咬我?”
男人用力握紧她的胸口,将两团绵乳挤的快爆炸了。缩回到自己口腔之中的舌头热辣辣的疼,显然这一口被咬的还不轻。
“你敢再用强的试试看!”
幕清幽毫无惧色的回视著他,激动地情绪让她也暴烈的像只满身戒备的小野猫。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的起伏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涌。
似乎是被女人太过刚烈的气场震慑住了,魔夜风一愣,竟然真的放开手中的绵乳转而用大麽指轻轻刷过自己的舌面将上面的血珠拭去。
眼见女人玉体半露,胸前的软肉不再莹白而被他抓成了红彤彤的绯色,上面还布满被掐揉的青紫痕迹。魔夜风从没想过他看上的女人性子竟然烈到如此地步。思忖片刻,他嘿嘿一笑,俊脸立刻换了一副阴沈邪佞的面具。
“我都差点忘了,这一次是要对你用软的。”他轻轻的道,声音像悠扬的笛声般飘进幕清幽的耳中。但是女人却无暇欣赏他的嗓音,只是对他突然变脸感到困惑。
“我要慢慢的操你,泡在你的淫水里轻刮慢转的玩死你。无论你男人的‘物事’有多麽的大,操的你多麽的满足……从今以後我也能只让你迷恋我一个人的身体。”男人的语气是那麽的轻柔,但是听在幕清幽心里却是那麽的寒冷与坚决。她全身上下似乎都被一种凛冽的寒气所包围,血液一瞬间凝结成冰,将她铺天盖地的怒气冻得所剩无几。
他要对她做什麽……?
害怕的向後轻挪身体,幕清幽的手脚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气力却还远远不够。她逃脱的举止非但没能将她救出水火,反而让她的身体移到了桌子的中央。双腿恰好支撑著桌面在边缘处曲起,更方便了男人站立著卡在她的两腿之间不让她将私密的地方并拢。
“你放心,我会让你爽死的。”
重新攫住女人的两团绵乳,魔夜风不再疯狂躁进,而是用嘴含住她乳峰的大半,在口腔之中用舌头前後左右的对敏感的乳尖上下拨弄。他的两只大手像是对待易碎的艺术品一般沿著乳房的轮廓细细摩挲,爱抚著两团饱满的玉脂。指腹绕著粉色的乳晕温柔的转著圈,时而按压顶端的乳头让它凹陷到雪白的乳肉中再轻轻研磨。
“嗯……”本不该发出任何声音,作出任何回应。但是幕清幽却还是难以抑制的被男人这种突然变换风格的调情技巧给深深的捕获了。
只见他轮流疼爱著自己的两个乳房,像是从未亲眼见过女人的乳房一般。那麽轻柔的品尝吮弄,性感的唇瓣轻抿著她的乳头,舌尖却从齿缝中伸出来轻撩著被他抿住小果的顶端。
双乳不一会儿就被玩弄得沾满他的口水,沈甸甸的胀得又圆又大。让幕清幽难堪的转过头去,不想看见自己淫荡的模样。
可恶……心里明明恨著,却又被他弄得这般舒服……
他是魔鬼,他一定是地狱里来诱人堕落的大魔头!
“爽不爽?”
专心的吸著她一边的乳头,并且配合著手指将另一面的乳头轻柔的捏捻。魔夜风见幕清幽原本暴怒的惨白脸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莹亮诱人的绯红。那美丽的红云并不多,只在脸颊处淡淡的晕开两朵。但是他心里明白,这女人每次被狎玩的动了情都会是这幅看上去很热的样子。
於是他更卖力的用身体贴近她,开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的舔弄。男人火热的长舌沿著颈部优美的弧度上下撩拨,时而化吻轻啄时而将自己的痕迹重重的呷上。
“告诉我你的感觉……”魔夜风一边将头埋在她的颈肩深吻,一面动手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男人赤裸强健的古铜色胸膛就呈现在彼此面前,上面的肌肉均匀的分布著,随著他每一个动作偾起纠结。
“真的不想再要我了麽?”结实的铁臂将女人半拥在怀里,魔夜风在她脖子上吻了又吻,最後移动到幕清幽的下巴上,然後伸出舌头向上缓缓的舔过一直撩到她的下唇。
“走……走开……”幕清幽半眯的媚眼,此时意识已经有些迷离。刚才被他点穴的手法弄得生不如死,後来又太怒了一场,身子早已酥软无力。此时力气虽在恢复却又被男人高超的调情技巧弄得全身燥热,感觉像大病了一场般虚弱得很……
她抬眼望向他,只觉得魔夜风浑身上下都散发著性感的雄性魅力。他弓起腰身的伏在自己面前双眸熠熠发亮,薄唇湿润柔软,看上去就像一头发情的矫健雄狮。他在用自己的身体诱惑著她,而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抵得过这样的诱惑。
“真的要我走开麽?嗯──”男人得不到她的正面回应,也不著恼。而是更加卖力的啄吻她的脸颊、下颚、嘴唇、鼻尖、额头……每一个可以下口的地方都被他吻过,舔过,吸吮过。连头颅两侧小小的耳珠也被他含在口中咬嚼了半天,直到她发出母兽般的轻哼才渐渐罢手。
“张开口,让我进去。”魔夜风伸著舌头一遍又一遍的舔舐著幕清幽紧闭的贝齿,诱哄她打开入侵的大门。但女人听到此话却像如梦初醒一般坚决的摇了摇头,将嘴唇全部都抿在里面拒绝他的诱惑。
不能,她不能再没骨气的沈迷於这个男人的温柔里。他表面温柔,骨子里却是狼,是虎,是野兽。在他身边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无论是作为女人还是朋友……所以她要拯救自己逃出他的魔爪,绝对绝对不能被他掌控。
“为什麽?”男人用坚挺的鼻尖摩挲著她的脸颊,古铜色的大掌开始在她雪白的背部游移。
“我不……”幕清幽傻傻的回答著他的问话,哪知一个“要”字还未说完,对方就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趁著她说话的空隙入侵了她的领地,狂野的在她软嫩的口腔之中搜寻著馥郁的香舌,追逐著那嫩滑的小舌尖与自己痴缠。
“嗯嗯……嗯!”上当了的恼火让幕清幽媚眼攸的睁圆,她用力用自己的舌头将男人粗粝的长舌像口腔外面挤推。却又棋差一招的被对方趁机吸住了柔软的舌头,反而被带进了他的口中轻嘬。
“嗯嗯……呜呜……”魔夜风闭著双目陶醉的与她在唇齿之间浪荡的接吻,两人纠缠的红舌一会儿吐出到空气中制造银色的丝线,一会儿又被吸吮到其中一人的口腔内翻搅。男人趁她迷乱之际双手向下将她下半身的裤子缓慢的褪去。途中还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用掌心摩挲著她滑腻的大腿、小腿、赤裸的脚面……
“嗯……求求你……放过我……”感觉到自己又即将在魔夜风的身下沦陷,幕清幽只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简直就是一团乱。
他不信任她,却还要留她在身边做他的禁脔。而她明明爱著他诚心诚意的对他好,但却因为他的不信任而倍感伤怀,不愿意在与他继续痴缠。
剪不断,理还乱──男人与女人之间本就是误会与解开误会的轮回。只有若即若离、患得患失,两人才能越爱越深,到最後谁也离不开谁。
“还不明白吗?”男人苦笑一声,吐出她的唇瓣,黑色的头颅开始缓缓的向下移动。
轻吻过美人儿的锁骨,舌头还在中间的小洞中打著圈。魔夜风又继续吻著她的乳峰、乳缘……舌尖绕著那小巧的肚脐,最後来到她双腿之间的幽密处。
“我永远都不可能放开你,永远。”
37 舔阴秘笈<高H、慎入>
说这话的同时,男人的长舌已经贴上了那光滑的阴户。
幕清幽毛发不重,只有在阴户前缘分布著自然成型的一块三角形的柔软细毛。魔夜风上下舔吻著女人弧度优美的大阴唇,亲眼见著她的阴部粉嫩漂亮得像是吸饱了水分的玫瑰花一般娇羞可人。
尽管女人的双腿大大的被分开,却仍然本能的把中间的肉沟夹得很紧。嫩肉水当当的光滑饱满,像是一道等待男人品尝的绝美佳肴。
男人心里爱极了她这种天生矜持的身体,然而做为男人──他满心的念头却都是想将她变成自己一个人的荡妇。他想看她扭著屁股跪趴在自己面前亲手分开阴唇求自己干她的模样……因为只有那样的幕清幽才能让他觉得这女人是完完全全属於自己的。
所以他要加倍的勾引她,调戏她,催情她……让她知道自己的好,再也不动找其他男人的念头。
“啊……好痒……求你不要……”
幕清幽被他舔著自己最私密的部分,魂都要痒得飞掉了,只想拼命地夹紧双腿不让他继续玩弄。却不料自己的腿根已被他用强而有力的手腕按住连难耐的扭动都是举步维艰。
“一会儿你就会爽翻了,只会说‘要’!‘要’!”魔夜风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并不急著直捣黄龙,而是先从她的腿窝处开始呷起。只见男人湿濡的长舌顺著女人高於体温的股沟一上一下的挑弄著,亮晶晶的唾液在洁白的玉肤上刷出只属於他的气味。
他缓慢的诱哄著她,希望能让她变得听话乖巧。
“不行了,你这样我会受不了!”幕清幽才不理他所说的那种极致的快感,只是在他的口舌之间叫唤著拼命挣扎。但是她越是呻吟越是扭动魔夜风就知道她越舒服,自己也越兴奋,舌尖也就跟著蠕动的更快。
“就是要你受不了,等你水儿流的多了看我不操翻你!”
男人继续在她的腿根部一路亲吻,从腿窝亲到了髋骨,又从髋骨吻到了阴蒂上方的细毛。他不急著给她孟浪的刺激,而是先让她有个短暂的适应阶段。心里明白现在逗得她越痒一会儿去弄她敏感地带时她就越骚。
“啊……嗯嗯……被你舔死了……”女人忍不住弓起背部,让自己的下体紧缩。男人的舌头显然已经不满足於只在她充满女性气息的腿心活动。只见他双手很狼的抚摸著她修长的玉腿,时而舔吻著上面的穴位。他摸她的手法很色情,只有在男人摸女人的时候才会用得到。平时女人自己洗澡的时候即便再用力的搓洗自己的身体,也不会有这种被摸过的地方都烫的吓人的酥麻感。
“这里也亲一亲……”男人稍微弯下腰,将女人两个纤小的足踝掐在手里顺势吻上了她白净的脚趾头。
“啊啊……那里不要!”女人的尖叫声先是上扬又迅速下落,只因可怕的男人竟然张开了嘴将她的几根脚趾全部含进了自己的口中像是吸奶一样用力的嘬吮。只吸得她从大腿到小腿都有一股热流沿著静脉向他吸吮的方向流去,整条玉腿抽筋似的酸麻不止,还伴随著丝丝的快慰。
“喜欢麽?”
魔夜风一边抚摸著她的长腿一面大口大口的唆著口中女人的玉足,手指还故意在她足三里的穴位上轻压按摩。
“不,求你……啊……”幕清幽十指微蜷,全身上下开始不住的痉挛。她口中的呻吟声已逐渐增大,嗲嗲的像是小猫在叫春。
只见她玉体蹭在冰凉的桌面上缓慢地蠕动,下体虽然早就光溜溜的但是上半身却还若隐若现的挂著并未全褪的外衫。雪白的身子衬著已经遮不住什麽的翠绿色纱衣,雪肤沁出的薄汗让她浪荡的身体显得分外柔媚,像是一只等待男人蹂躏的小羊羔。
“你真美……诱人的小浪货,真是天生就是适合被干的肉体。”魔夜风吐出女人的玉足将她双腿分得更开,俯首重新回到女人的禁区内。随後他满意的发现对方微微颤动的小阴唇里已经开始湿润了。
光是看到她这麽热情的媚态,魔夜风就觉得自己胯间的阳具已经硬的可以顶起一间屋子。但他仍然按耐住自己心里想要插进她的小穴中狠狠操她的欲望强逼著自己继续调情,为的就是要勾引到她心甘情愿的投降。
“是麽……”听到他不知是夸赞还是羞辱的语声,幕清幽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随即绝美的容颜陷入了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沈思。
“嗯……哈啊!”就在这时,女人的玉颈突然一仰,十指纠结,发出如泣似诉般的娇吟。只因埋在她腿间的男子正在用湿润的舌尖向上轻松地一挑划开她像花瓣一样紧闭的小阴唇。粉色的软肉在男人狼舌的侵犯下被来来回回舔了好几遍,最後无力的向两边绽放开来露出中间被保护的很好的肉穴。
魔夜风著迷的用鼻子轻嗅著自幕清幽体内传来的阵阵女性幽香,随即长舌一吐火红的软物立刻舔上了女人的阴道口,在那不断翕合的小洞周围细细的画圈,挑弄。幕清幽只觉下体一阵紧缩,媚眼上翻,连樱红的小口都似要合不上了。只能任凭著口中的津液越堆越多,最後沿著自己的下颚流向桌面。
“知道你这等男人干的地方长得是什麽样子的麽?”察觉不到女人的异样,男人仍然自顾自的将舌尖移到她阴道与菊穴之间的会阴处,用舌尖轻点这个不亚於阴蒂的敏感部位。
“哈……不如你来告诉我……”
可怜的幕清幽不知是不是真的对自己的命运彻底绝望了,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酥茫茫的眼前一片白光,竟然真的顺著对方的话作了回答。
刚才魔夜风舔她的小穴的时候让她全身所有能缩的部位都收紧了,可他转而攻击她的会阴穴的时候,她又觉得从腰椎处蔓延上一种无限扩张的快感。
“你那两片月牙形的大阴唇看上去就像新鲜的贝肉一样,整个阴沟都是漂亮的粉色,我很喜欢。”魔夜风很满意她的恭顺,继而用四根手指分别拉扯住女人的两片花瓣向两边掰开,自己沿著会阴又一直向上舔到了阴蒂。
“阴唇里面除了你那个会吸男人肉棒的小嘴儿以外还有这麽一个敏感的小东西。”男人的口忽然开启将娇小的珍珠完全的含进了温热的口腔中用力的吸吮著。
“这叫阴蒂。”他用牙齿刺激著包皮里的阴核,立刻感到女人的身子开始轻颤。
“哦……哦哦……啊嗯……好舒服……舔死我了……”
幕清幽此时已经香汗淋漓,全身都像是被水泼过一遍似的从上到下都已湿透。她竟然浪荡的伸出手含住自己的一根手指随著男人玩弄自己下体的动作或轻或重的吮吸起来。就像是在舔吻男人的肉棒一样吸得津津有味。也许除了这样的方式,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发泄多余的快感。男人把她玩得性欲高涨,让她小穴中涓涓不断地流出透明的淫液来。
“你看,才吸了几下就变得那麽肥,真是个荡妇!”
魔夜风像是得到了什麽好吃的东西一般,不断地刺激口中已经充血肿胀的嫩肉,食指和无名指分别在两片大阴唇上按摩揉动,中指却已经深深的插入了女人的淫穴中轻抽慢插,抠挖著里面的褶皱。
阴蒂被他吸著,小穴被他手指插著,大小阴唇还被他放肆的玩弄著……幕清幽看上去像是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分不清是自愿还是媚药的作用,只知道自己满心都是想要被大肉棒抽插的渴望。
“插……插进来……”男人正吸得开心,下巴上沾满她流出的淫水。手指捣弄之间将淫穴抚得“唧唧”有声。却不料头顶上传来一声宛如天籁之音的娇唤,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你说什麽?”男人抬起勾人的狭长黑眸,带著邪恶的坏笑吐出已经被吸得红红的阴蒂,只是用舌尖轻柔的撩拨著。
终於被驯服了麽?他的心中又惊又喜。
“插我……快点……”
只见幕清幽一手抚摸著自己的胸口,一手仍然含在口中吸咬。含水般的美眸柔弱无骨的瞪向他,勾引的意味不言而喻。她那修长的玉指抚在自己嫩滑的胸口上还不时的用指腹摩挲著顶端的乳头。这副诱人的样子让看著她的魔夜风下腹部又硬了几分。
“你终於明白我的好了,泪儿?”
一种难言的喜悦之情像是绽放的烟花一般在空中汹涌的流窜开,魔夜风只道是自己的调情技巧最终征服了眼前的美人让她烈火一般的性子也变得柔媚起来。谁知女人却以同样邪恶的方式勾唇,带著猜不透的坏笑紧跟著说出的另一句话,直接将他快乐的心情击打的粉身碎骨。
“上我吧……不管,你是谁。”
带著胜利的姿态仰躺在桌面上风情万种的仰视著身体上方的男人。幕清幽主动打开双腿,诱人的红唇轻嘟成圆形仍然淫荡的含著自己葱根般的指尖。尽管她淫水不断甚至还滴落下来打湿了地面。但是那冶浪的神情却好像是在对男人说,无论是谁对她做出这麽多的事,她是都会双手将自己奉上的。
与爱无关──
38 鬼面丽人
她发誓要气死他。
他发誓想掐死她。
美眸含媚带娇的睨著头顶上半身赤裸的男人,看著他黑中带红、红後又慢慢变成一片惨碧色的俊颜,幕清幽有种报复後的快感。
快感过後,她的心脏又如瞬间被万层冰封,再不见半点跳动的活力。
此时正值热闹的晌午,阳光自魔夜风身後流泄而来照在他古铜色的强壮身躯上,让他的皮肤笼罩上一层尖锐的金属光泽。只见男人在听了美人口中吐露出的要求之後,浑身上下竟然都像是被打磨成了一把随时都可以杀人的尖刀。阴沈的脸色处处透著寒气,全身的肌肉也凝结成块,紧绷的连针都扎不进去。
她说了什麽?
她竟然当著他的面说自己愿意接受任何一个男人来上她。
他失望了、绝望了、苦涩了、伤怀了……魔夜风不明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麽,不明白自己哪一点比不上鬼将军,不明白自己该如何得到这个女人坚贞不渝的爱情。
是的,他想要她的爱,正如他想要她的人。
空气中两人眼神的交织出“刺啦──刺啦──”的电光火石,一道火热的红光和一道冰冷的蓝光纠缠在一起打得不分上下。
“你再说一遍。”低沈的音色透著浓浓的杀机,男人的眸光比他的脸色还要臭一万倍。
荡妇!她是个最会折磨男人的小娼妇!
“我说我现在想要,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
听清楚了──是她想要,不是因为谁要来夺。
幕清幽心里很清楚魔夜风此时最听不得什麽,但是她偏偏要挑他最听不得的话来说。他越是想用强硬的手段占有她的身体,她就越是要清楚明白的告诉他肉体只是幻觉、只是表象。只要她愿意,这魅惑众生的身子可以随便给了任何人,根本不在乎多他一个。
世俗算什麽,礼教算什麽?她为什麽要去在乎那些她不认识的人的想法。只要她幕大小姐心里高兴,她可以随时化为一缕青烟在这个污浊的世界上消失殆尽。任时光蹉跎岁月,往事不堪回首於明月──都决不再留恋半分春色!
他以为将她的身子逗得春情荡漾就可以完全掌控她的心志?也许在她还没有对他产生好感时还可以。因为她到底身中诡异的媚毒,为了求得身体的纾解即便对方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怪兽她自己都很可能都会乖乖就范。
但是现在不同。
现在她喜欢他,满心欢喜和现在的他在一起……可他却不信任她,并且残忍的伤了她的心。身上的媚毒虽然激烈,但是又有谁能在心里比死更难过的时候还能接受伤害了自己的那个人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呢?那样的话还不如死──
是的,她宁愿死!
“你当真如此下贱?”男人咬牙切齿的欺近一步,俊颜几乎贴到了她的眼皮上。两人的眼球分毫不差的正对在一起,却是谁人的气势也不输谁。
“不是你说的吗?我是婊子,是荡妇,是贱格的妓女。”尽管心中对这些形容词感到十分厌恶,但是幕清幽将它们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时却反而像是在狠狠的去抽魔夜风的耳光。
含著自己的手指,女人故意更加发浪的扭动起莹白如玉的软馥娇躯。此时她双腿之间的花园已被男人揉得百般娇媚,滑腻的淫水涓涓不断的推挤而出。潋滟的小穴已然蜕变成明亮的玫瑰色,正等待著男人的身体来帮她开启最本能的欲望。但是她的眼睛却冷得像冰,寒得如雪。一瞬不瞬的瞪在魔夜风的瞳仁里,像是要冻伤他的灵魂。
她既然如此的不堪,他不还是不顾一切的要得到她、侵犯她吗?那麽他又能比她高贵到哪里去!
“那你还不快来上我。如果你不行的话,那就帮我找另外一个男人。”女人一面说著刺激他的话,一面还身体力行的用嫩白的小腿勾住了男人的健腰,并且在上面轻轻的摩擦著。
她身体想要,但是心里却觉得和他的每一下碰触都像是在用小刀刮她的肉。举止虽然放浪,但是她却并不是真的想要男人像饿虎扑食一样将她啃个皮光骨净,而只是想要反过来羞辱讽刺伏在她身上的魔夜风。
看不上她还要强迫她?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你以为我会让别的男人碰你?”魔夜风冷笑一声,但那笑声却比鬼夜哭还要凄厉。
只见他目光燃烧得像两团通红的火焰,双手立刻将幕清幽的两条玉腿向两边撑得更开,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头就要掏出那灼人的欲望。
如果没有办法入侵她的心灵,就让他深埋在她温暖的体内吧……至少这片刻的销魂还能为他制造出她属於他的温暖幻觉。
“你又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幕清幽也冷笑回去,比冷她从来都不会输。
当她看见男人真的要开始对她有所动作的时候,她反而一反刚才的引诱姿态。而是将两条纤细的柳眉紧紧凝结在一块就像一潭搅不动的死水。只见她苍白里透著潮红的脸颊有著伤感的隐忍,翕动的鼻翼抖著酸楚的泪意。她想不清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受他的侮辱,她也想不清为什麽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既不会有善始,也不会有善终……
她心好痛,头好痛……浑身发热又发冷,满心满眼都是不欲续命的悲凉。
不知道为什麽,她眼前忽然闪过了那天他们两个在河边放的那盏花灯。那麽多恩爱的情侣聚在一起玩这同一个祈愿游戏,唯有他们两个的花灯逆流飘向看不见的远方──
不祥的预感,难以融合的彼此……这就是他们的宿命,两个人一样的强势,一般的倔强。没有谁愿意臣服於谁,没有谁甘心被对方俘虏和掌控。这也就是为什麽他会对她如此猜忌,而她又在经历了他的猜忌之後对他如此绝望。
想到这,幕清幽摇了摇头,颤动著樱红的小口发出一声让人心碎的叹息。
“你……?”魔夜风见她表情伤怀,手上的动作一窒。只觉自己的心里如同被什麽东西击中一般抽痛不已。正不知是该继续强暴她还是停下猥亵的举动转而安慰她才好之时,眼前的女人却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右脚向他的胯边踹去。
这一下的变故太过突然,男人凝视著她的思维又太过专注,全然没防备到这孱弱怜怜的女人竟然会突然反攻。
幕清幽这次出脚算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她原本已被折磨得全身无力,而後又被媚药所困全身都酥茫茫的一片虚软。但是此时也许是心中的伤悲过於沈痛激发了她身体最後的潜能,让她得以将真气灌注到膝下将这一脚踢得势如破竹。竟将魔夜风高大的身子生生踹开,自己也被反作用力震得跌下桌去狼狈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突生的变故将男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幕清幽身上细嫩的肌肤也不知道被跌出了多少块淤青,而那细嫩的肌肤更是被擦伤了无数道血痕。
但她却全然不觉,也不在乎。
“自古红颜命若水,薄凉无情苦自知──”见魔夜风被她踢得踉跄倒退几步,巨大的身子撞在窗楞上一时之间无法扑过来,幕清幽突然凉凉的吟出一句自己在心里突然做出的诗。
诗句虽然浅显,却道尽了她红颜命薄的全部心酸。
现在她脑子里空落落的一片,满眼望去尽是大片大片的荒芜。风沙漫天,霜雪卷地──数不尽的日日夜夜她都一个人孤单的度过。而现在,她虽然身边有很多人陪却大多贪图她的美色,只想霸占她的豔绝天下,又有谁真正深入过她的内心探究过她真正对爱的需求呢?
想到这,她心中一苦,却又转瞬间放声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那麽的放纵,那麽的恣意,就仿佛这天下仅剩下她一人。那声音响亮而清澈,仿佛能冲洗去世间一切污浊……
“你……咳咳……”魔夜风虽然被她踹中的只是胯骨,却还被她的内力震了一震,胸口闷闷地几乎要漾出血来。他没想到幕清幽会对他下这麽重的手,心里也是疼痛难当,正待要出口责问之时,却见幕清幽懒懒的抬起眼帘来古怪的笑著紧盯著他不放。
那眼神定定的锁在他脸上,眉宇之间却都是飞扬的挑衅。她似乎很快乐,而这种快乐竟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此时她後背倚靠著身後的墙壁,身体似乎已被摔得不能动弹,赤裸的双腿无力的伸直在地板上,微合住诱人的春光。只见幕清幽缓慢的抬起右手,尖利的食指指甲轻轻的抵住了自己的右眼角。
“不要!”当男人终於看清楚她在做什麽的时候,他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捂著胸口就冲向她的身边……
只可惜他的动作还是太慢,像是算准了他根本赶不及似的。幕清幽用一种最惨烈的方式给了魔夜风致命的一击。
她只是笑,笑得那麽洒脱,那麽灿烂,那麽喜悦──倾国倾城。蕴含了内力的指甲却如刀子一般伴随著她越来越拉长的唇角从右眼角向下割开自己脸部的肌肤一路穿过人中穴一直将自残的伤痕拖到左耳根。血淋淋的大口子足竟然横跨了她整张曾经最让男人心醉的美丽容颜……
佳人的鲜血一股一股的从深可见骨的外翻皮肉里涌出,将美丽的脸庞毁得宛如厉鬼。而幕清幽自己却像是做了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一样,越笑越快乐,越笑越令人不知是该大喜还是大悲。
“你……你为何……?”冲到她面前的魔夜风一把握住她残忍的“刽子手”,然而她指尖的鲜血和破碎的肉屑却令他懊悔的几乎要杀了来不及阻止她的自己。他颤抖著声音声嘶力竭的对她咆哮,不明白她为什麽要如此自毁。
“现在我再也当不了你口中的荡妇、婊子、妓女了。”幕清幽却像是没看到男人的狂怒与伤悲一般漫不经心的抽回自己的手,眼睛仍然一瞬不瞬的望著他。
“你何时放我走?”
39 求医
有很多人都觉得今天中午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无论是在酒楼里和三五好友喝酒谈天的,还是蹲在路边捧著一碗面做短暂休息的,都有种食不下咽的感觉。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同一个画面──
一个上半身赤露下身只穿了一条裤子的高大男人怀中抱著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像发疯了一样在街上奔跑乱转,到处找大夫求医。这小镇素来平静,邻里和睦,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惊悚的事与如此癫狂的人了。
他们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眼珠子骇得连转动的气力都没有了。
乖乖……这是什麽场面?
只见那男人到处扯著人询问著附近医馆的地址,在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之後就将被询问的人一脚踹开。继而发出一声又一声野兽般的低咆,震得周围行人耳膜发痛。而他怀中脸上惨不忍睹的女人却意外的安静。她没有昏过去,也没有哭,只是面无表情的凝视著远方。任由男人抱著她奔跑,就像完全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无动於衷。鲜血染红了她一看就是匆匆系上的衣襟,但是她的身子上还盖了一件厚重的外袍。
见他们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样,人们都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很容易就猜到他们二人刚刚做了什麽亲密的事,却不知为何突生变故让女人的脸部遭受如此重创,而男人却又来不及阻挡。
“大夫!大夫!有没有人告诉我哪里有医馆啊!”魔夜风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幕清幽,只觉得她轻盈的体重让自己感到十分的狂乱与不安。
她怎麽这麽瘦……像是一抱就不见了的幻影一样。轻飘飘的,没一点脚踏实地的存在感。
不,他不想让她消失,不想让她流逝出他的生命。
坚挺的鼻尖轻蹭著女人的额头,魔夜风心疼的要命,不断用手中的丝绢擦拭著她伤口上流出的血液。转眼间一条洁白的巾帕就已被鲜血浸得满满的,找不到半点干净的地方。
那新鲜的血液就像是流不完一样,他不管怎麽擦都还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弄得他满手都是。魔夜风越擦越怕,忍不住将幕清幽搂得更紧。谁也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眶红了,那不是因为愤怒或疾病,而是赤诚而滚烫的泪水。
魔夜风会哭麽?
魔夜风当然会哭。
每个人都会哭,有些人不哭只是他未到伤心处。
如果不是幕清幽,魔夜风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了某个人而到了伤心的最深处。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之感是他宁可折自己十年寿命都不愿意再度承受的。
老天……她伤了自己,怎麽办……
男人顾不上早春的寒冷,仍然浑然不觉的打著赤膊。但是怀中的女人他却没有忘记帮她把衣服穿好,并且还在上面罩了自己驱寒的外袍。他不遗余力的穿过街道和楼群,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嘶吼。一边奔跑一边向各种各样的店铺招牌看去,只希望能找到一家救命的地方。他要找大夫来,看看幕清幽的脸!
就在他仍然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有个人拉了他的衣袖一下。
“这位仁兄──”胆子比较大的年轻男人指著不远处的一户小宅说道,“那里住著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大夫,如果你需要的话……”也许是因为看出了这个人只是为他怀中的女人著急,并无半点恶意。男人斗著胆子想要为他指一条明路,但是话还未说完就见对方抱著女人像箭一般的冲了出。
怔怔的望了望魔夜风眨眼间就已窜到小宅门口的英洒身姿,男人讶异的瞪大了双眼。随後挠挠头,笑著走开了。
自己的老婆生病了,做丈夫的当然会担心了,如果换作是他大概也会这样吧。
啧……就是不知道那女人伤得这麽恐怖,老大夫还有没有可能妙手回春。
魔夜风直挺挺的站在屋外,一动不动的快要风化成一块岩石。
刚才他抱著幕清幽冲进来的时候,把正在吃饭的大夫一家吓了一跳。直到那个头发和胡子都已经变白的医生向他讨要怀中需要治伤的女人的时候,他还紧紧的抱著幕清幽不放,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此时幕清幽被老者接进诊疗的屋子里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却还是没有出来。他侧耳细听想捕捉到一丝她的喘息,却怎麽也听不到女人的半点呻吟声,只有老大夫的一些轻声指引和安慰。
不知道她怎麽样了──
魔夜风的铁拳攥著自己的裤角,紧张的快要把那片布料扯成碎片了。
医生说幕清幽脸上的割伤太深,光靠敷药是已经不能挽救的了,必须用细线将伤口密缝上才能保住脸部的肌肤不溃烂。
什麽叫用细线密缝……什麽叫肌肤溃烂……?光是听……他就觉得痛啊!
这个手术让魔夜风的心像是在被火烤。医术高明的大夫会给病人动手术这并不稀奇,但是由华佗传下来能让病人全身麻痹感觉不到手术的痛楚的“麻沸散”几百年前就已失传,就算是挖肉切骨病人们也只有强忍著疼痛几度昏死过去。
而现在要在幕清幽的脸上用针再扎出几千个小孔,并从中穿丝拉线……寻常的男人尚且会鬼哭狼嚎,而他娇弱美丽的女人又怎能承受得住这种非人的折磨?
然而幕清幽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多得多得多。没有哭闹没有挣扎,一直到现在她都冷漠的近乎残忍。不仅刚才自毁容颜时轻松无畏的就像是吃饭谈天一样自在。就算是此刻正让一根细针不断穿刺过自己的皮肤也仍然安静的像一条深藏在海底的游鱼。
但她越是沈静,他就越是备受煎熬。
他恨她恨得要死,恨她为什麽这麽强!恨她为什麽能如此轻易的就撩拨起自己的每一根心弦!可他却又爱她爱得要命……爱到看见她受伤,他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有谁想过停止去爱一个人的感觉能像是将人装进密封的袋子里彻底隔绝了空气?可魔夜风的这种情怀就无比强烈──
不爱她,会窒息。
所以他要自救、要活命就只能用他可以想象出的所有手段把她留在身边给他爱,让他爱……
现在的魔夜风,原本一直不觉得寒冷。但当他将女人交付给医生的那一刻,他忽然警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冷得像在极北冰窟。那是一种由内向外散发的寒冷,彻骨的痛、彻骨的寒……将他的血液凝结,将他的心脉冰封。
他冻得发抖,却仍然不肯离开大夫门前半步。因为他的女人在里面──他要陪著她,陪著她痛,陪著她难过与开心,陪著她……一直到他死。
他仍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仍然不明白她是谁,仍然不懂得自己为什麽会在幕清幽出现之後凭空回忆起那麽多似真似幻的片段……但是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错了。
他不该像个混账一样妄想用粗鄙卑劣的手段强迫女人来爱他,不该用武力一厢情愿的占有她……他的女人太倔强,不管她是谁她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可恶又可恨的小妖精!
因为她折磨他,折磨他的心,折磨他的感情,折磨他的勇气与理智。她让他变得暴戾,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他只是想她爱他,他只是生气她为什麽要联合别的男人来伤害他啊……他已经知道错了,可她为什麽要用那种方式来惩罚他?她难道不知道他的心会因此而碎掉麽?
看著她受伤,他恨不得代她痛、代她难过、代她受罪。只可惜,他却只能像个废物一般站在这里等待别人宣判她的命运。
“大夫……”这时,诊疗室的门被从里面拉开了。魔夜风僵硬的俊颜上这才恢复一些人应该有的神采,连忙抢上前去拉住医生的衣袖急切的想要得知幕清幽的伤势。
“她……她怎麽样?”男人努力地张了张嘴,却是连句话都说的模糊不清。
“这位姑娘是你什麽人?”老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半晌,见眼前的男子虽是俊美无俦却看上去即狼狈又憔悴。又见他对里面那个女子关心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他的心里大概也将他们的关系猜出了三分。
真可惜──
如此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竟然要遭受这种劫难。那姑娘将血渍拭净後就可看出原本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却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竟将她的脸毁去大半,莫不是出於嫉妒?
“她是我的娘子。”魔夜风从口中将这样的关系说出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反而像是对方真的是她明媒正娶的夫人一般理所当然。
“你的娘子原本很漂亮吧?”老人仍然是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仍然在旁敲侧击的提问。
“嗯,再没有女人比她更美的了。”魔夜风说这话的时候喉咙里苦的快要呕出血来了。
“大夫,她究竟如何?”深吸了一口气,魔夜风眼光里闪烁著难以言喻的晶莹,只盼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安心的好消息。
谁知,老人却叹了口气,随即伸出手来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你要接受现实。我已经尽力了──”说罢,他就让开了一条路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只留下魔夜风和敞开的门,那意思很明显是要他自己进去看。
魔夜风愣愣的望著老人的背影,突然像是被闪电劈中了一般回过神来,忙扭头向屋里大步走去。而就在他快走到床榻边时,他的脚步却又逐渐变得缓慢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害怕,害怕见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幕清幽。
医生的家里布置的简单而整洁,越过待客的茶几就是床榻。干净的被褥上此时躺著一个面白如纸的女人。
魔夜风像一只黑猫一般悄悄的走近。他来到床侧,挨著她冰凉的身子坐下。忍住想要逃避现实的冲动,男人慢慢的抬起自己的长睫将视线从幕清幽的腰部一路向上最後停留在她那张经过重创之後修复而成的脸孔上。
只看了一眼,他又再度将双眼闭起。
紧抿的嘴唇不自然地抖动著,喉咙里有一股咸涩的滋味静静地流淌而过。
他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苍白无血色的容颜上一条宛若蜈蚣的伤口从女人的右眼角一直延伸到左耳根。大夫虽然已经帮她把伤口缝合好,但是纵横交错的针脚虽然细小,黑色的韧线却像是某种无法抹杀的标记一样即醒目又刺眼。左一道,右一道……密密麻麻爬上了幕清幽原本无暇的脸庞。乍一看上去,任谁都无法再细看上第二眼。只半天时间,豔绝天下的佳人变成了无盐丑姬。
啪嗒──啪嗒──
女人虽然闭著双目,但却并没有睡著。也许她现在的想法和魔夜风一样,只想逃避现实,不想面对对方。心里做麻一团乱,前世今生、恩恩怨怨……所有的喜悦与所有的哀伤交织在一起让她想要就此沈沈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他为什麽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麽就不能如她所愿的离她而去──
“你还好吗?”两个人不知像这样相对无言过了多久,魔夜风的手指爬上了女人的额角开始梳理她凌乱的发丝。
男人的声音充满著歉疚与心疼,浓浓的关怀就像是一件凉夜烹来的热茶。虽然透著暖意,却还是抵不过窗外的严寒。
幕清幽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说话。
啪嗒──啪嗒──
奇异的碎响伴随著男人身子的移动离她越来越近,幕清幽的手尚且放在被子之外。这时却突然感觉到某种滚烫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手背上。
好奇心促使她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这一睁开却再也无法阖上。
因为她发现这个比铁还硬,比剑还冷,比风沙还无情的魔夜风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他哭了──
这眼泪是为她而流的麽?
40 带你去见我娘吧
好冷──
魔夜风呼出一口雾气,抬眼向四周看了看。
只见前路仍然是白茫茫一片皑雪,山路虽然不陡,却是幽幽漫长。周围仅有的几株耐生植物苍翠欲滴,被晶莹洁白的厚雪覆盖住宛若妆上一层素裹。整个山脚下都是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偶有几块滑石,他都拉著身旁的女人小心的踩过。
低下头来看了看跟在身边的幕清幽,见她小脸冻得已是苹果般的通红,脸上却依然没有半丝表情。经过他这半个月的精心照料她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虽然没有大碍,但是结了痂的伤痕反倒比初时看上去更要恐怖。暗沈的颜色,狰狞的疤痕,那样子就像是在美人的容颜上爬了一条长长的大蜈蚣,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毁灭性的残害。
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
魔夜风叹了口气,解开自己拉紧的毛皮狐裘将女人的身子整个裹在里面,让她贴著自己温暖的身体在山上行走,不希望寒冷再让她入病。
她毁了自己的脸他虽然心痛,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要她的决心。跟她相处的久了,他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悸动。既然这样,她是否有倾国之姿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这些日子他们住在客栈里都是他在每天不知疲倦的照顾她。他给她吃的她就吃,晚上帮她盖好被子自己躺在她旁边搂著她入睡她就睡。甚至是他抱她进浴桶中帮她刷洗身体清洗发丝她都是来者不拒的接受了……
但是她就是不再看他一眼,更没有对他说上一句话。
他不怕,至少她不开口就表示她还没有机会提出要离开他。那麽他总有一天能打动她已然冰冷的心,让她对他重新绽放笑容。
到了今天这一步,她是谁派来的,有著什麽样的目的已经全然不重要了。他不关心了,不在乎了。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给她最好的生活。哪怕终有一天她要亲手要了他的命……
这两天见她好的差不多了,魔夜风就决定依照原来的计划将她带上山给自己在道观中清修的母亲看。昨夜他准备了需要用到的食物和衣服,并且对她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天晓得他当时有多麽的紧张,就怕她一直未开口一张口却突然说了个“我不要去!”那样的话他一定会难过的一头撞死。
但是还好幕清幽还是摆著那副对什麽事都漠不关心的表情,虽然冷冰冰的让他有些失望,但是至少她没有拒绝。这就足够让这个做事情已经宛如惊弓之鸟的大男人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今天他起了个大早,叫了一辆马车。客栈离他母亲清修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他尽量都不想让她受累。马车行驶到山脚下就无法再前行了,因为这里竟然同城镇的天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山脚下都是积雪,湿滑冰冷,幸好他早为两个人各增添了一些御寒的衣服。但是看著幕清幽消瘦纤细的身体他还是觉得她冷得快变成冰块了,所以只好将她拖进怀里。
“你看这雪景,多美。”魔夜风搂著幕清幽,将下巴搁在她的额头旁,指著山涧中的积雪叹道。此时天空中还飞扬著绵延的雪花,一片片鹅毛似的雪绒落在男人乌黑的长发上让他看上去有种柔软的豪情。
“这里的积雪常年不化,小时候我每次来找我娘都会在这里玩雪练剑。你知道吗,当剑锋划破一地雪花的时候,你若是能站在这空旷的山间就会觉得全天下只有自己最伟大。”他说著,带著幕清幽又上前走了几步。
“那个时候我以天为友,以地为邻。经常练得浑身是汗,然後就直接找块石头坐下来喝酒。喝醉了就练醉剑,剑也醉了就直接倒下来在雪地里睡觉,就像这山才是我的家一样。”魔夜风说得尽兴,英俊的脸上难掩回味往事的快乐。
怀中的女人静静的看著他,发现他对自己儿时的记忆清楚的很。那段日子他似乎过得很纯粹,也很开心──也许,正是那样一种在雪中练剑的情怀让他自小就养成像巍峨的雪山一样的霸气阴冷唯我独尊的性格。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一个天资聪颖,勤勉刻苦的少年。在别的孩童都在还玩乐的年龄就已经懂得忍受非同一般的历练与孤独,独自一人在这山川之中挖掘自己的潜能与才智。这样一个投身自然面对自我的男人该会拥有一个多麽坚忍的与众不同的灵魂。
但是她不说话,只是像个影子一般跟著他走。
听著他说得眉飞色舞,女人心里讶然的发现她似乎从没有见过魔夜风主动说过这麽多自己的事情。此时的他宛如一个即将回家的小孩子,思念与亲情在召唤著他,让他比平时更外向更愿意将自己的往事同别人分享。
亲情……
这活阎王一般的男人也会知道什麽叫做亲情麽?
幕清幽虽然仍是没有开口,但是其实那天在医馆里她看到他为她落下泪来心里就已经有所触动了。魔夜风为了她落泪这已经足够表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超过了他一向甚为看重的男性尊严。他是个不会爱人的家夥,现在居然有了泪水与眷恋,如此巨大的改变再多奢求一分都是刻薄。
好吧,她原谅他了。
虽然他害她一怒之下毁掉了自己的脸,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後悔。美色未必是福气,至少以她现在这副样子,他却仍然愿意继续对她好。
不过为了惩罚他的鲁莽她还是决定保持沈默一段时间,她要让他著急,让他心里受到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她的煎熬。与此同时,她还要继续探究他的内心,看他究竟被控制到了什麽地步,过去的事到底遗忘了多少。
两人又徐徐的行进了半个时辰,奇怪的是,越往上走风雪越小,四处的积雪也越来越少。渐渐的,幕清幽从魔夜风的狐裘披风里钻了出来。又过了一会儿,魔夜风帮她和自己脱掉了厚重的外套折好放进包袱里。
41 俗世山
这是怎麽回事?
又往上走了一大段路,幕清幽是彻底的困惑了。
牵著男人温暖的大手,女人一步一回头,满脑袋顶的都是问号。尽管她还想多等一些时候才对魔夜风开口,但是显然她现在已经忍不住了。因为她发现对这山脚与山腰间如此迥异的天气变化感到奇怪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她的那个死男人对他们一路从“冬天”走到“春天”又从“春天”走到“初夏”可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麽不对。相反的,他倒还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拎著装满他们衣服的包袱脚步轻快得往前赶,就像一只快要回巢找妈妈的小鸟……
可眼见他们身後大概已经走过去一半的路程,刚才那些皑皑的积雪远远望去还能瞄见那麽一点点。但是此时他们的四周却是春风拂面,鸟语花香。到处都盛开著美丽的鲜花,一片接一片的连成七彩汪洋。一些可爱的小兽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不但不害怕人类,反而好奇的睁著圆圆的眼睛反过来打量著他们。时不时还凑到他们脚跟处嗅一嗅,并且欢快的摇动著尾巴,看起来友好得很。
这些都是充满灵性的祥兽吧?幕清幽瞪大了眼睛。
“喂──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她伸手捏了捏魔夜风的手指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愿意跟我讲话了?”
听到女人久违了的声音,魔夜风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立刻握紧了掌中的小手。他心里顿时涌上一股难言的激动,只差没跪下来大呼神迹。
只见他头发上的瑞雪早已化了干净,飘逸的长发在微风中飞舞,那双锐利的黑眸此时却是含著水一般充满了柔情。
天呐,太好了!他的小人儿终於肯跟他说话了!这是不是表示她有一点点原谅他了呢?
“我问你,这天气怎麽变化的那麽快?”
对於魔夜风喜形於色的反应,幕清幽脸上却依然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感动,只是闪烁著疑惑的光芒。
真奇怪──
其它的山脉都是山脚下炎热,山顶上寒冷。而这座山却刚好完完全全的倒了过来,山脚下冷的漫天飞雪让人望而却步,山腰之上却是别有洞天宛若世外桃源。
“因为这里叫‘俗世山’。”
魔夜风看著她迷惑不解的样子觉得很可爱,便将终於打破了僵局的女人拉在怀中搂著。光洁的下颚在她头顶上蹭啊蹭,过了一会儿又低下头来在女人额头上轻轻一吻。像是怎麽表达对她的喜爱之情都嫌不够一样。
“叫它‘俗世山’是因为此山通灵,据说很久以前还有神仙在这里居住过。”
“真的假的?”女人的眼睛瞪得更大。
神仙?!
“嗯。”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魔夜风原本就欢畅的心情变得更加快乐,所以他一边拉著幕清幽的手一边极有耐心的将这座山的故事讲给她听。
“当初为了隐喻越是离人群近的地方就越多喧嚣、越多战争,所以住在这里的神仙就施法让这座山的山脚下天气变得格外恶劣。而越往上走人烟越来越少时,却反而拨云见日,分外清明。”
“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修行的人看清世间的纷扰,不要再眷恋凡尘。因为坠入其中得到的都只有苦难,倒不如两袖清风飘然成仙来的自在。我娘就在山顶上的绝尘观清修,‘绝尘’之意就是与凡尘俗世完全隔离开。小道姑们若有思凡,只要一往山下走就会立刻感受到饥寒交迫。这时候往往就能猛然警觉到自己犯了大错而折回道观继续完成修业,从此不再动半点凡心。”
口中讲的虽然是十分超脱的事,但是男人自己却明显没有沾染上半点这里的仙风道骨。只见他领著幕清幽走到一棵开满繁花的树木前伸手摘了一朵最红最豔的花朵斜插在在她的鬓边。虽然女人脸上有道刺目的疤痕让他什麽时候看起来心中都是一痛,但是幕清幽此时在温暖的气候下已经恢复了红润的气色,衬著那火红的花蕾仍然是别有一番娇豔。
“就是这样而已。”男人左看右看,都觉得她戴这朵花再合适不过了,於是脸上露出满意的喜色。他的心里现在只有她,对那些神仙的告诫倒没有半点感悟。反而觉得人生在世若是不能与美娇娘相伴而是独自守在这空山里做什麽劳什子的清修……那简直就是味同嚼蜡,他也会因为无聊而郁郁致死。
“是吗──”倒是幕清幽认真的听著,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种超然的典故。她将男人讲的故事在心里回味了一遍後竟像是听得痴了。过了半晌,樱桃般的小口嚅动著吐出了一句──
“那我也不如在这里落发为尼好了,也省得再受这世间苦楚。”
话刚说完,她就立刻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身体一僵。
魔夜风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可笑而尴尬,不一会儿就慢慢的退了去。两人就这样沈默了半晌,男人忽然施力将幕清幽的手攥得更紧。那样子就好像是再说‘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有出家的这一天的。’紧接著,就带领著女人继续往前走。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满天星辰璀璨无边──然而他们的路却漫漫其修甚远。
幕清幽累了半天,肚子早就饿了。眼见天已入暮,两人不知道像这样还要走多久。刚想询问魔夜风能不能休息一下,却听男人率先开了口。
“到了。”他沈著声音指著前方说。
“到了?”幕清幽顺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顿时傻了眼。
因为魔夜风所指的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道观,也不是某个可以休息落脚的驿站,而是一块根本无法行走半步的断崖。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这座山的山顶,可这山顶却只是光秃秃的断壁。不仅没有屋子,相反的连他们再多走两步都有可能立时跌下山崖摔个粉身碎骨。眼见数十丈远的对面还有一个与这边同等高度的崖壁与他们遥遥相望,幕清幽怯怯的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带她去哪。
“这里没路了。”她说。
“有路啊。”魔夜风却突然转过身子来看著她,嘴角扯出的笑容有些神秘。
“哪里有?”女人的眉头皱的紧紧地,显然是对著过高的山崖有著某种恐惧。斗胆向下瞥一眼,这怎麽也得有个几百丈高,若是真掉了下去还有命在麽?
“相信我,有路的。”魔夜风安慰了她一句就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将他们装有厚重衣物的包袱藏在了树丛里还用枯枝盖好。做完这件事,男人走回来将长发全部拨至身後用一根细绳扎好。随後大步流星的又绕到崖边向下探身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些什麽。
“喂,你快回来!好危险!”幕清幽见著他高大的身躯站在离悬崖却仅有半步之遥的地方,他还弯著身子向下探看。一颗心只觉得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了,连忙唤著他不让他涉险。
此时天已黑透,若不是天幕上升起一轮皎月还有数不尽的星辰在照耀他们简直是连彼此的面容都分辨不清。纵是如此,这周围也是乌漆麻黑的一片,若是不幸踩中朽石或是一脚踏空,那要怎麽办才好?
“过来!”就在这时,魔夜风竟然站在崖边对她招手。
“什麽?”幕清幽没有上前,反而害怕的後退一步。
“快来啊!”男人依旧是噙著神秘的笑容,双臂就像一只月夜崖顶上振翅的雄鹰般对她展开。
“不要。”女人用力的摇头。
“来嘛。”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安祥又值得信任,对自己的要求依然坚持。
“真是的……”
幕清幽犹豫了最後一下,但见男人就站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等著她过去。而在他身後明月的映衬下,他挺拔的身姿看上去衣袂翩翩,轮廓深邃,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传说。
到了这种地步,幕清幽只好在心里咬牙暗骂了一声‘死就死吧!’,随後就真的朝著魔夜风的方向飞奔了过去直扑到他的怀中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往下看。
“宝贝儿,抱紧我。”当她完全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中之後,男人清冽的笑声与低沈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而後她就感觉男人抱著她的身子毫无惧色的跳下山崖──
“啊──!”虽然不想表现得那麽怯懦,但是在两人相拥著一同下落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还是令幕清幽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唔……”突然间,她的声音被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堵住了。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魔夜风的舌头。
这个家夥竟然在这麽千钧一发的时刻还有闲情逸致亲她的嘴?!幕清幽几乎要气结,不明白他们俩个突然间“殉情”又是为了哪般。要死也可以找一个平和点的死法,就这样摔成肉饼很难看耶!
哪知男人虽然与她嘴贴著嘴,还能蠕动著慢慢回味,一双狭长的凤眼却是越过她的额头向上瞟,在他们刚落下两三丈之时右手突然向前一抓,一根翠绿色的藤条就被他当做救命的绳子般迅速缠绕在自己的掌心上。
“嗯嗯……”男人含著她的舌尖,双腿紧紧夹著她纤细的身子。
深蓝色的天空仿佛就在身边,星星月亮也是近在眉睫。一对璧人却像是在荡秋千一样,依靠著一根藤条在星月的映衬下缓慢而优雅的从左边的崖壁荡到了右边。
只见魔夜风一手抱著幕清幽,另一只手抓著不知从什麽地方垂落下来的藤条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就此摔下去。相反的,整个过程中他都在激情的压低头部与怀中的女孩接吻。直到两人的脚下不再空虚,已经稳稳的站在实地上时,他们的嘴唇还是紧紧地胶在了一起,没有半丝空隙。
“唔……不……不要了!”见男人大有要继续拥吻的架势,幕清幽连忙动手推开了黏在身上的男人。一双星眸瞪得比平时要大得多,只差没插著纤细的柳腰学起其他姑娘娇嗔时的茶壶状。
“怎麽了?”男人正亲的神魂具醉,突然被女人推开有些小小的不满。刚想将幕清幽拉回来继续刚才的事,胸前却被一根春葱般的玉指抵住了。
“你──”幕清幽用手指点著魔夜风的胸口,刚想为自己刚才的惊吓把对方好好的数说一顿。可是转念一想他似乎也没做错什麽是,只是提前没跟她打过招呼让她吓了一跳罢了。
不过回首望著他们荡过来的这段距离,匆匆片刻却让她有种刻骨铭心的悸动。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害怕,後来却是因为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抱住在空中亲热的不一样的浪漫。
总之──真是太过瘾了!
“我什麽?”魔夜风不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注满笑意。
“你怎麽知道那里有藤枝,若是没有我们不是摔死了?”幕清幽找不到骂人的气势,只好赶紧换了个话题。
“你放心,我小的时候就一直在这山里玩,哪里有什麽我是清楚得很的。”魔夜风悄悄地凑上来再度贴紧了她的娇躯。
“再说,就算是真的跌下去也不会怎麽样。这崖底是温泉水潭,摔进去大不了洗个热水澡再从头爬起。”他一把抱起自己的女人,让她像一只小猫般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你累了吧?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可以让我们休息一晚,顺便吃点东西。剩下的路明天再赶。”见幕清幽面有疲色,魔夜风便抱著她不想让她再走路了。他虽然说不远,但是数一数这里离那山洞也有好几里地。
“嗯。”幕清幽点点头,不一会儿竟然在男人的怀里沈沈睡去。
42 舍身救兔
等幕清幽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睡在一个一点都不寒冷的山洞里了。
山洞的石壁被人打磨得十分光滑,里面还有一张大石床,而她就睡在这个石床上。石床上铺著厚厚的兽皮,她睡的这块是切割的方方正正又被针线拼在一起的几块羊皮。而她旁边的位置铺的却是一整张有些骇人的虎皮,应该是魔夜风睡的地方。
但是细看这个地方,她觉得这里已经称不上是什麽山洞了。因为就算是最了不起的猎户也断没有如此讲究的石洞可以作为暂时歇脚的地方。这里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布置过的,也许还当做家住上了一段时间。
此时地面上燃烧著一堆篝火,上面架了一只烤得外焦里嫩的山鸡,正滋滋的流著香油。幕清幽早就饿了,现在闻到香味只觉得饿意更浓。当下就四处寻找起魔夜风的身影,希望能和他一起吃到食物。
谁知左看右看又哪里有半点魔夜风的身影,女人不禁失望的撇了撇嘴自己下床走到篝火边想要先撕一点肉来尝一尝。就在这时,她身後传来了男人揶揄的笑声。
“没良心的馋嘴小猫,我不在你就想吃独食了?”幕清幽扭头一看,却见魔夜风赤膊著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在火光的照耀下越发黝黑强壮。他卷著裤腿,似乎是刚做完什麽体力活。只见他一只手上拎著一大捆干柴,另一只手揪著一只还在垂死挣扎的兔子的耳朵,正带著宠溺的笑容注视著她。
“哇──好可爱。”
幕清幽眼睛忽闪忽闪的朝他奔了过去,男人见她过来便放下柴火想抱她。却见女人直接忽略掉他这个大活人竟然先是蹲下来接过了兔子。魔夜风伸出的手臂不禁一僵,只好转为苦笑自我解嘲的摸了摸鼻子。
武功到了他这个境界,哪里还需要用弓箭抓猎物。只要轻功一出,随便你奔跑的有多快也会轻而易举的落入他的指爪。所以这只雪白的小兔子并没有受伤,毛绒绒的嚅动著三瓣嘴儿正窝在幕清幽的怀里挨挨蹭蹭,直看得男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
“可爱?”男人不自觉的挑眉,“你是在夸赞我们明天的早饭吗?”
“早饭??”幕清幽大骇,“它这麽可爱你真的要吃它?”那鄙夷的小眼神立刻化为两道利光射向魔夜风。
“我要是把它烤熟了,你不吃麽?”男人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在雄性的眼中通常只有吃与被吃的关系,是很难理解女人为什麽随时都可能产生同情“食物”的母性关怀的。
“啊……你真的要烤它?它很可怜诶。”幕清幽有些心疼的将小兔子搂得更紧,却被魔夜风一把拎著耳朵揪了回去。只见他用一根绳子将小东西拴在一旁的木椅上,为的是明天早上再杀来吃才比较新鲜。
而後男人不容置喙的挽过女人的胳膊将她拉到火堆旁,自己从烤肉上切了一个鸡腿递给她。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肚子喂饱了吧,就不用关心它的死活了。”魔夜风淡淡的道。心里却在想一定要将那只被幕清幽在胸口抱过的死兔子杀掉。那对乳房是他的专利,连兔子都别想染指!
“哦。”幕清幽咬著口中汁多味美的鲜肉不再言语,但是眼光却不时的向一边的那个已经被列入魔夜风黑名单的小生物偷偷瞄去。只见那只兔子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回视著她,像是在求救,女人心里便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起来要用个什麽办法才能将它偷偷的放掉……
“吃呀,多吃点。”魔夜风见女人吃的香甜,便又切了一大块肉给她。而自己却只吃一些肉不是很多的部位。
没关系,等杀了那只兔子他可以多吃一点肉。反正兔子比较肥,肯定比山鸡肉多。
“嗯,你也多吃啊──”幕清幽也冲著他甜甜的笑了笑。
还是让他多吃点吧,等她把兔子放了这男人肚子里又没什麽食物岂不是要饿坏了。
就这样,表面上一对男女虽是互相关怀著甚为感人。可是眼皮底下却都在为了一只兔子而各怀鬼胎。一个说杀杀杀,一个要放放放──不知道到最後谁能够如愿以偿。
漆黑的夜里,整个山洞里只剩下一些未燃尽的木炭在地上留下的点点红光。幕清幽与魔夜风同盖著一床毛毡,正温暖的偎依在一起甜甜的进入梦乡。
四周基本上是漆黑一片,但是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後再睁开就会觉得那点余火的微光就可以照清楚石洞内的一切。所以,当男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之後,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却慢慢的睁开了眼,因为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嘘──
幕清幽眨了两下长睫,在心里悄悄地对自己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魔夜风这家夥的敏感,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要下床的动静他都一定会立刻发觉。所以她先伸出手去轻轻点了男人的睡穴,然後又靠在他耳边小声的叫了他两声。在确定他已经睡得毫无知觉了之後她才放心的翻身下了石床,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拴著那只小兔子的椅子旁边顺便拨亮了余火。
“兔子啊兔子,你可要记住我的好呀,我可是冒著激怒那个大魔头的危险才把你放掉的。”
幕清幽一面往火堆里又添了一些干柴,一面喃喃的说到。还将手伸到椅子旁像摸小狗一样抚摸著小兔子的头。而那小东西也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她手心里靠,并且舒服的眯起了红红的宝石眼。
“嘿嘿,真乖──”
女人甜甜的笑了起来,看著小兔子撒娇般的反应她心里欢喜的很。一向聪明淡漠像男孩子一般的性格此时竟也有了小女儿般的娇态。
她从小没伴,也没想过像个寻常姑娘家一样养个小猫小狗之类的来做伴。反而是经常去找神乐学些舞刀弄枪的东西。小兔子的出现激起了她埋没已久的童真,让她浑然不知此时的自己竟像个不谙人事的少女般无邪。
自顾自的跟兔子说了些细碎的话,幕清幽怕魔夜风冲破穴道醒过来。只好惋惜的解开绳子将它抱出了山洞在一棵大树边上放掉。
夜色深沈,小兔子似乎也对她并不十分舍得,绕著幕清幽的裤脚转了好一会儿才蹦蹦跳跳的跑开。那留恋的神情看得女人眼眶有些发酸,直等到那一团白雪似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後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回来。
哪知回到山洞之後,地上原本只是燃烧起一小簇火光的柴堆此时竟旺盛的燎成一堆温暖的篝火,将整个石洞都照得分外明亮。
“去哪了?”
男人抱著双臂斜勾著唇坐在石床边上,凌乱的发丝让他有种不羁的威严。但见他英俊的脸庞上挂著诡异的笑意,黑眸危险的眯起,一看就是不知道在打著什麽主意。
“我睡不著,出去溜溜。”幕清幽小声的撒著谎。
奇怪了,难道他没有被点到睡穴吗?
“兔子呢?”
魔夜风见她一副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又见她眼神里充满疑惑的不时的偷瞄著自己,只觉得太阳穴附近隐隐作痛,心里却在讶异自己竟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可爱的一面。
不就是放掉一只兔子吗?有什麽大不了的。她要是真那麽心善他又怎麽会执意要杀,竟然弄得要大半夜从被窝里跑出去偷放,还点他的睡穴?这岂不是显得他这个人太冷血了!
说到冷血──这麽残酷的词怎麽会跟他沾上边……魔夜风在心里很自我感觉良好的想。
“放掉了……”幕清幽低著头,声音越来越小。
完了──
事实摆在眼前,那空荡荡的绳子就是证据!她再怎麽撒谎都是罪加一等,还不如直接“自首”算了。
“过来。”
魔夜风有心逗逗她,故意板起脸来沈著声音冷冷的说。
幕清幽不想过去,但是魔夜风凤眼一瞪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什麽抗拒的立场,只得噘著红唇慢慢的挪到了他怀中。
“唉哟!”这个爱嫉恨的男人居然一把拉过他照著她的脖子就咬了一口!幕清幽想挣扎却被他死死的困在怀中只能哀嚎著承受他一口狠过一口的啃咬。
“怎麽办,你把我的食物放了,可我现在肚子饿了。”大手开始带著烫人的温度抚摸起女人的背脊,齿间毫不留情的啃噬也渐渐变成了酥痒轻柔的舔吻。魔夜风鼻间嗅著幕清幽身子上的清香,只觉自己浑身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了。
他真的已经太长时间没有碰过她了……
“那我明天去摘野果给你吃好不好?”女人被他撩拨得也有些热了,娇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怀里任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来不及了,我现在就想吃。”魔夜风拉开她的衣襟,帮她将碍事的衣服脱下,隔著肚兜握住了幕清幽的两团乳房。
“你要吃什麽?”女人心中已经明白这个男人接下来要做什麽了,但是他弄得她脸颊上热热的,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食物我只好吃你,你看上去比那只兔子可口多了。”男人坏笑著接口道,随即低下头来开始舔弄她的玉体。粗糙的大手挨著布料寻找到了藏在里面的两个敏感的小乳头。用手指轻搓了一会儿就明显感觉到那两个软软的肉蕾充血变硬,可以改用食指和麽指捏住了。
“嗯啊……轻点捏……”被男人用手指掐住乳头向上没轻没重的揪著,幕清幽分不清那是一种痛觉还是快感。她只知道他每次一碰她,她就觉得好胀好热。每一次他带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每一次他都能唤醒她体内的欲望将她变成最货真价实的荡妇。
两人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不一会儿男人就已经将她上半身的所有衣物都扔下床去了,而他自己原本就打著赤膊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裤子。现在更是如鱼得水的让彼此赤裸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过来,让我亲亲你。”此时魔夜风坐在石床上,两条长腿还踩著地面。而幕清幽就像是骑马一样跨骑著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脚半环著他的腰搁在床上。纤腰被男人有力的铁臂环绕著,两个人刚好脸对著脸。
“嗯……唔……”
男人轻而易举的就捕捉到了她诱人的红唇,将自己的薄唇印上轻轻的吸吮著,就像是一个汲取甘露的旅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更让他看清楚了幕清幽脸上恐怖的疤痕。但是他非但没有嫌弃,反而心中更萌生起无以复加的怜爱之情,只觉得自己满心都是对她的怜惜与亏欠。
他揪心的在她唇瓣上蠕动啄吻,手上揉捻她乳头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
火红的长舌缓慢的从唇齿之间探出头来,先是将她瑰丽的唇形描画了一遍。接下来则从她的右眼角开始舔起,沿著它才刚结血痂的伤口一路向左用舌尖轻转著将她整条伤痕都湿润了一遍,直到她的左耳。
“对不起──”
亲吻著女人敏感的耳根,魔夜风突然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紧紧的搂著,像是要把她揉碎了一样。他紧闭著双目微微蹭在她的颈间摇头,眉间的摺痕堆得像小山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用低沈的嗓音在她耳边重复著愧疚的誓言。
43 互诉衷肠 <高H、慎>
“怎麽啦──?”
幕清幽先是一怔,随即将魔夜风环抱在怀中无限温柔的说了一句,纤纤玉手还轻拍著他的背,就像是母亲在哄著伤心的孩童。
她都已经没有在怪他了,为什麽他还是如此耿耿於怀?难道美貌这种东西真的对男人如此重要吗?
“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颤抖著单薄的嘴唇,魔夜风的声音不知不觉间竟有些哽咽。不敢面对女人太过清澈的眼神,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在她脖颈之间蹭来蹭去,不断地轻摇著头像是要甩去那些将他压的快要喘不过起来的伤悲一般。
男人的长睫毛刷在脖子敏感的皮肤上弄得幕清幽有些痒,她刚想笑却又突然笑不出了。因为那稚嫩的肌肤上竟然湿湿的扫过了一道又一道水痕。
过了一会儿,男人更是毫不掩饰的靠在她的肩头小声的抽泣起来,声音听上去“呜呜哇哇”十分的委屈。
不会吧……他又哭了?
幕清幽尴尬的抽动著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望著眼前的男人正做著以前的那个魔夜风永远不会做出的事,幕清幽的脸色又渐渐的染上一抹哀愁。
唉──
她深沈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捧起男人的脸庞让他正视著自己。
看著他泪光涟涟却还倔强的抿起嘴角瞅著她的样子,女人心中的想法万分复杂又无可适从,满脑袋里的念头都是密密麻麻的问句──他怎麽会变成这样?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显然神乐并没有看好他,不过像魔夜风以前那样作为一个任性又霸道的男人,要是不愿意让别人干涉他的生活的话又有谁能够阻挡呢。
司徒星儿……想起这个名字幕清幽潋滟的水眸就忍不住冷冷的眯起。
那个邪恶的女人究竟对魔夜风做了什麽手脚,是毒药、还是巫术?而这男人在被改变的过程中又曾遭受过什麽样的折磨与虐待?
这些幕清幽都不知道,却又忍不住要锱铢必较!
那个司徒星儿明明就是只贪婪妖冶的花蝴蝶,一身庸俗的脂粉气。小小年纪下手却这麽重,目光又那麽狠,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让她最後查出来这女人对魔夜风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那她就……她就一定会……
“我一定会把你的脸医好的!”
就在女人用狠辣的想法鞭打著司徒星儿的时候,魔夜风却突然开了口。男人的眼神中有著钢铁一般的坚定,像是不做到这一点他一生都不会安宁一样。
啊?
幕清幽瞪著他,被打乱了的思绪让她看上去有些错愕。
“你要相信我!”见女人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魔夜风急切的握住她捧著自己脸的手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看。
他说的都是真的!
绝对不是哄骗女人的谎话!若是真的能让幕清幽恢复到从前的花容月貌,就算是要让他折十年阳寿他都在所不惜!
“我问你──”听了这样的表白,虽然心里很是感动但幕清幽还是故意板起脸来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什麽?”魔夜风紧张的听著,古铜色的面颊上还挂著点点泪痕,让他健壮刚强的形象看上去有些可笑。
“你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和我在一起的麽?”手指轻轻擦去男人腮边的水渍,幕清幽故作平静的问道。
自古红颜多薄命,男人会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强大。而她却不可能一年比一年更漂亮。如果魔夜风在失去心智以後却也是同其他男人一般只是看上她的外表,那她宁愿在自己最芳华的年纪就远远的离开他,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凋零的模样。
虽然听起来有些残忍,但是相爱的两个人之间能够拥有一段最美好的记忆,也比被衰败的现实弄得幻灭来的要好。
“当然不是!”以为男人会支支吾吾说出一堆长篇大论,哪知魔夜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诚恳的表情让人很难怀疑他只是在做戏,或者故意说好话来安慰她。
“那你为什麽喜欢我?”幕清幽心中一喜,连忙进一步的追问。
原来他喜欢她还有别的原因,那她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男人的心思全部都弄明白!
“没有原因,我就是喜欢你!”
“喜欢得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喜欢你才好,喜欢的我宁愿什麽都不做只陪在你身边静静地看著你。”魔夜风抓著她玉手的大掌由用力的抓握改为轻柔的抚摸。
“喜欢看你开心,喜欢看你笑……”男人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摩擦著,黑眸享受的眯了起来像一只被主人安慰的小黄狗。
“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你。”
魔夜风甜蜜的说完这一句话,满心欢喜的以为幕清幽会很感动。哪知对方不仅一言不发,就连在他脸上正抚摸得他非常舒服的小手也突然间被用力的抽回。
他说错了什麽吗……?
男人愕然,不知所措的睁开眼睛望著眼前的佳人。
“你这白痴。”只见幕清幽不仅面无表情的看著他,还冷冷的开口骂了一句。
诶?
男人登时完全的傻掉,微张的嘴唇不解的轻颤著。
谁料幕清幽的脸色又攸的一柔,带著戏谑的坏笑忽然狠狠的吻上了男人的嘴唇,双手用力的抚摸著他胸前的肌肉其热烈程度不输於任何一次他对她所做的。
“哦……!”
魔夜风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这个“坏心”的女人给骗了,吓得他差点窒息。不过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於落了地,於是他再也无顾忌的一把抱住可爱的女人也勾唇结舌的回应起她的热吻。
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啊!
长长地舌头被女人吸含在樱红的小口中又咬又嚼弄痛了他,他却也毫不在乎的任她亵玩。他狂喜著,兴奋著,明白了怀中的女人也是如同自己一般深爱著他的。
爱人与被爱,从来都是让人迷醉让人疯狂让人不顾一切的浪漫事。所以此刻,他们要用最原始的手段来催化这种只属於他们的浪漫。
“嗯……亲我……”女人舌头像一条扭动的蛇一般喂入魔夜风的口中与他纠缠。她舔吻他的牙齿,咬啮他的唇瓣,嘬高他的嘴唇不知满足的吃著他的口水。
幕清幽的心跳得非常的快,她从来没发觉自己竟也会在媚药还未发作时就如此发自内心的想要一个男人。魔夜风赤膊的上半身将灼人的体温传到她的身上,而她在听了他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坦诚都要动听的表白之後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都和他融为一体。
天呐──
他爱她,这个叫魔夜风却又不是他的男人如此深爱著她。
“我也爱你,真的。”
下定了决心,幕清幽媚眼如丝的环住男人的脖子靠在他的耳边喘息著说出了这句在她心里埋藏已久的话。如此俗烂的言语此时听起来却有一种让两人同时落泪的不易。她想表白,她早就想像这样说出自己的心意了。
“嗯……”
听完这句话,魔夜风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心里明明喜悦的快要立刻疯掉但他却只能笨笨的应承了一声。
他说不出更好听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是他非常明确的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爱这个女人,一定要给她永恒的幸福。
为了掩饰自己不善言辞的窘迫,他咬了咬牙急切的伸出了手。
“啊嗯啊……”
被男人忽然扒开身上的衣服,连美丽的肚兜也被粗鲁的解开了去。幕清幽双腿环著魔夜风的腰坐在他的大腿上,任由胸前的一对迷人的乳房白嫩嫩的落入对方唇齿之中。
“对……吸我……用力吸……”主动挺起双峰,幕清幽迷离的扭动著腰臀刺激对方下腹部的欲望。
“好嫩……你的奶子永远都是那麽可口。”用虎口托起女人的两团凝脂,魔夜风急不可待的将头颅凑了上去。舌尖技巧性的扫过粉色的乳晕,洁白的牙齿刮著乳蕾的顶端。像这样玩弄了一会儿,他又改为大口的含吮,一下一下连带著乳晕一同吸入口中用力嘬。
“嗯……好舒服……”
一面被男人吸咬著乳房顶端,幕清幽一面也不甘示弱的用指腹去捏捻对方的男性乳头。两人互相爱抚著彼此的胸口,一个亲的“啧啧”不断,一个又搓得津津有味。女人在尽情抚摸了他的胸口之後,又凑上前去抬起头一口含住了魔夜风的喉结。任那男性的象征在自己口中被香舌舔弄得上下滚动。
“啊……”男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喉咙里闷哼不断。她突然的靠近让他只能恋恋不舍的吐出那已经被他吸得红红亮亮的乳头,而後仰起脖子让她进一步亲吻他的喉咙。
两条剑眉死死的拧在一起,但是黝黑里透著潮红的面颊却显示了他此时非常的舒服。幕清幽这一次有意要做攻击的一方,所以她一边亲一边将魔夜风的身体向後面的石床上压著,逼他用手掌支在床面上撑住自己的身体。
已经做了这麽多她岂会再害羞些什麽?
花瓣一样的嘴唇沿著男人的锁骨一路亲吻到他泛著金属光泽的胸肌。粉色的舌头像一根沾了水的毛笔一样沿著左右左右的路线在他胸肌上刷来刷去。最後她学著他吃她的样子也用舌尖覆盖住他的男性乳头在上面轻舔慢点,还绕著深褐色的乳晕画圈。只一瞬间,她就觉得他下腹部一直抵著自己的淫物变得更大更硬了,几乎要把他的裤裆毫不留情的顶破。
於是幕清幽的头便开始继续向下移动,轻轻啄吻过他结实的腹肌,而後缓慢的拉下他腿上的裤子将那一根巨大的肉棒释放出来。
啧……有一段时间没做了,这坏女人清白的东西竟然越来越生龙活虎了。还没怎麽样就胀得这样大,不仅颜色兴奋的变为瑰丽的紫红,连乌黑的阴毛都性感的蜷曲在一起随著肉棒的上下弹动而成了淫荡的背景。
自她脸毁了之後魔夜风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同吃同睡,连自己解决生理需求的时间都没有。对於这样一个“热血沸腾”的家夥,能忍到现在真是一件太不容易的事。
“泪儿,你?”魔夜风正眯著黑眸享受著反过来被女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快感。却见幕清幽毫不嫌弃的主动伸出柔软的玉手圈住了他的阳刚,一时之间有些受宠若惊。
“别动。”见魔夜风不老实的挪了挪臀部,那根狰狞的肉棒差点打到了她的脸。幕清幽撇著嘴狠狠的攥了他的阴茎一下,立刻收到男人尖叫著抗议。
“宝贝儿,轻点……”他可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就这麽早泄掉!
见男人扁著嘴巴一副求饶加委屈的傻样,幕清幽忍住笑开始上下轻柔的抚摸起他的肉棒,还不时的用小指绕著他坚硬的阴毛把玩。
“哦……舒服……”男人的头不自觉的向後仰著,口中的呻吟声越来越紧凑。
摸了一会儿就开始舔,柔软的香舌沿著肉棒的轮廓轻轻的移动,尤其是在龟头最敏感的地方著重力度含吮了一下。直爽的魔夜风淫叫连连,不自觉的挺著臀部小幅度的在幕清幽的口中开始抽送。
用自己的嘴巴帮他含了一会儿,幕清幽觉得只是口交完全没有办法满足自己的需求。於是就在魔夜风臀部抖动的越来越快的时候,她残忍的向後退吐出口中沾满唾液的欲棒。让那颜色越来越红的阴茎“一支独立”的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看上去孤零零的好不可怜。
“不要……不要停嘛……”
被服侍了半天,魔夜风的声音都有些飘飘欲仙了。刚到紧要关头就忽然被冷落他哪里承受得住。於是他鼓起勇气,指著自己未纾解的小兄弟强烈要求重新回到那温暖的小口中去,却被幕清幽懒懒著拒绝了。
“别著急──”女人离开他的身体,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他火热的目光下亲手褪去了自己下半身的衣裙让自己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魔夜风面前。
“去,躺在那块虎皮上,我很快就来骑你……”
听到幕清幽这样说,魔夜风赶紧听话的往後挪动著身子爬到那块虎皮上,而後期待的望著她怯怯的吞了吞口水。
44 性虐待狂幽幽1<高H、慎>
“呜呜……呜呜……”
天色将亮,朦胧的山雾笼罩在太阳还未露面的俗世山上,将苍翠的植物打上一层清凉的露珠。充满灵性的小动物们都伸个懒腰抖抖茸毛活蹦乱跳的跑出来觅食,而那魔夜风专属的温暖石洞里却传来男人小声的抽泣声……
好痛……好痛……好痛哦!!!
脸上顶著两个黑轮明显是一夜未眠的男人颤巍巍的扁著唇环抱著自己青紫一片的身体缩在石床的一角。只见他瞪著一双狭长的黑眸谨慎的盯著“相隔甚远”的那位正卷著被单躺在羊皮上睡得香甜无比的美人。脑海中一闪过刚刚发生的事,背脊後就忍不住涌上一阵恶寒。
忍不住又向後面缩了缩,尽量拉开自己与幕清幽的距离。见她脸上犹自挂著满足的甜笑,偶尔还会伸出舌尖来缓慢的舔一圈红豔豔的嘴唇仿佛在回味方才两人激烈性交的滋味。看到她这样,魔夜风的身子都快要吓得颤抖起来,一张俊脸上眼泪汪汪……唯有无语问苍天。
天啊──他居然爱上了一个有性虐待倾向的女色魔啊!!呜呜呜呜……
两个时辰之前──
“啊啊……啊啊”
燃烧正炽的火光将整间山洞照映得格外明亮,干柴在火堆里燃烧响起“劈劈啪啪”的声音,时而还有红色的火星溅了出来打在石壁上。但是正在石床上交媾的两人制造出的声响却远远盖过了火焰的燃烧,仿佛他们之间的互动要比火焰还要旺盛得多。
今天的美人似乎特别的兴奋。
魔夜风平躺在石床上,黑眸迷离的望著正骑在他身上疯狂颠簸的女人一眼,随即偏过了头情不自禁的揪紧了身下的虎皮。
哦……哦……嗯……
喉咙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男性特有的闷哼,潜意识里虽然觉得男人大声叫床‘嗯嗯啊啊’的很难看。但是此时他那根‘快乐的源泉’正被幕清幽的甬道狠狠的夹著,紧贴著滑腻的肉壁用力的穿刺。乌紫色的肉棒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出现,消失不见,再出现,再消失不见……一次次尽根没入女人软绵绵的小穴内。让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大声发泄出来,不然他一定会被这股激流一般的快感活活冲击死的!
“慢一点……泪儿……我……”小声的求饶著,魔夜风的喘息越来越快。
下腹部被幕清幽坐的啪啪直响,女人充满弹性的屁股紧挨著他的大腿来回蠕动。那像婴儿小嘴儿一般的穴口正一口一口的咬著他的棒身,用力顶到深处後又有子宫口的花心对著他的龟头又舔又吮。只见那肥厚的大阴唇像两片火腿含著他的欲根,花瓣般的小阴唇也在他的兄弟上吐著淫水滑来滑去磨得他心里痒痒的,肉体也痒痒的。
唔……太刺激了……他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啊……
“哦……好舒服……我好快乐……”
哪知幕清幽正处在兴奋的巅峰,已经全然没有了女性的矜持。不仅没有听见男人的话,而且还动的越来越快,像是恨不得被他贯穿一样。
只见她双手抚摸著男人的胸肌,腰臀淫浪的上下前後的摆动让阴茎进出自己的小穴。过了一会儿,女人纤细的手指也开始变得不安分,两手分别揪住魔夜风的男性乳头不顾他的疼痛向外用力的揪著。直弄得他嗷嗷乱叫,听在心里她反而更爽。
今天魔夜风的表白彻底刺激了她内心深处渴望爱与被爱的一面,幕清幽孤独沈寂的心房第一次毫无遮掩的向男人敞开。没有俗世的纷争与纠缠,没有前尘旧事的该与不该,她现在就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不顾一切的交融。
这种念头一旦产生就势不可挡,欲望与爱人的本能压抑的太久一旦爆发就是灾难。
她原本也不是什麽娇柔做作的女人,发情之後便像个女皇一样强势的命令著魔夜风像只待宰羔羊一般分成‘大字型’躺在那块虎皮上。
不知是老虎的皮毛所象征的雄性力量刺激了她还是魔夜风那任人鱼肉的老实样让她兴奋起来。今天晚上她只觉得这男人特别的性感,肌肉闪闪发亮,结实的胸膛看著就想舔,下半身的阳具更是雄壮威猛能操的人欲仙欲死……总之,他就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让人不可抗拒的男性魅力!
想上他想干他想操他!她想狠狠的用力的侵犯他或者被他侵犯!
不用做过多的前戏,光是看著他那张迷死人的俊脸她下身的甬道就不费力气的自主洞开了,腿窝之间湿淋淋滑腻腻流出一片,全是她动情後分泌出来的淫水。
她爱他她要他她想他,所以她毫不客气的扑上前去扶起他的肉棒就将他吞入腹中。
“啊啊……舒服……舒服……”女人尖叫著骑在魔夜风胯间扭动著屁股画‘8’,白嫩的小腹由於过深的进入被顶出了一个符合他阴茎轮廓的形状。她俯下身子干脆趴到了男人的身上,香软的粉色舌头对准已经被她揪得发紫的男性乳头嘬舔了起来。
“哦……嗯……泪儿……”
魔夜风被她骑得欲死不能,只得用双手把著她丰盈的臀部在上面揉捏抚摸。不时的助她一臂之力向自己下腹部猛按下来,让自己的欲棒继续享受抽拉的快感。
两人的阴毛纠结在一起沾满丰沛的淫水,“啪啪啪啪”的拍击声由於淫水过多而变成了“啪唧啪唧”。彼此衔接的地方已经密密的分布了一圈白色的细沫,正顺著男人的股沟向身下流去。将他的胸口全部玩过一遍,幕清幽直起身子向後倒去,双手反扭著撑住床面示意他拉著自己的大腿继续做活塞运动。
只一个眼神,魔夜风就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高大的身子也跟著坐起,黝黑的大掌分别握住她曲起的两条腿像拉锯一样一推一拉配合著她的呻吟声用阴茎抽插著她。这一次他们的动作变得轻柔,女人仰起头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而男人则兴奋的盯著两人交合的地方,配合著拱起腰将胯送出。
“嗯嗯……好痒……”
缓慢的动作让交合的感觉变得清晰,幕清幽只觉得自己腿心被一个硕大灼热的东西胀得满满的,连一丝空隙都没有留下。坚硬的龟头不断的向她身体内部钻,左右摇摆著磨蹭著她花心的嫩肉让她忍不住将他死死绞紧。
“我也好爽……”魔夜风俊脸飞上潮红,额头已经冒出了热汗。每轻柔的插两三下之後他就快速的抖动著臀部在女人的小穴里小幅度的迅速抽插一遍。抓握著她双腿的同时,他还不忘了在上面色情的摸来摸去。
“啊啊……啊啊”
两人的淫叫交织在一起变成一首动听的旋律,男人抖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女人全身已泛起漂亮的粉红色也是爽到不行。
魔夜风本以为自己已经占到了上风,正得意的继续耸动的时刻,哪知幕清幽却嘟著嘴突然坐起身来又将他用力推倒。
“这样不够!让我来!”
她大声的说道,随即重新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开始恣意的骑著他的肉棒。魔夜风被她这麽一数落立刻觉得男性尊严受到质疑,正准备抗议的时候哪知幕清幽却突然俯下身来狠狠的咬住了他的乳头让他顾不上说话只能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惨叫。
这是怎麽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像是著了魔,雪白的屁股依然一上一下的套著男人的肉棒,丝滑的甬道也妩媚的将对方的肉棒温柔的夹紧。但是女人的眼神却像饿狼一眼闪著骇人的绿光,她一面咬他一边还用指甲去抠他身上的肉。咬一口就说一句我爱你,印上的竟然都是血淋淋的齿痕。
“泪儿!泪儿!好痛!好痛!喂!”
男人不敢推开她,只能忍住泪水手舞足蹈的发泄身上传来的尖锐疼痛。哪知幕清幽却好像上了瘾一样,咬完他又掐他,随著她屁股运动的越来越快,俏脸越来越迷朦。她更进一步的用指甲抓他,将他的身子弄得青一块紫一块还伴随著数十道抓痕与鲜明的齿印。
“我爱你……我好爱你……”
幕清幽皱著细眉,表情越来越痛苦显然是已经快到高潮了。魔夜风此时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外加浑身是汗。
“我知道你爱我啊……但你能不能不要再咬我了……”
“快点……好人……用力插我……”女人却好像全然不知自己做了什麽,只是娇吟著催促著男人快点动作。
“好好,我插,你别再搞我了……”拭去腮边的泪水,魔夜风一面虚以委蛇的赶紧挺腰用力的贯穿她的甬道。另一方面,他缓慢的、试探性的伸出手去而後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她那两只‘凶器’一般的玉手。连忙用有力的大掌将它们制住不许她再对自己为所欲为……
十下、五十下、一百下──
男人卖力的律动著窄臀在她的小穴里旋转抽插,但是男下位的姿势让他并不能任意的摆动腰肢是以动得非常的累。
“啊啊……我快了……快……啊啊!!”
就在他腰酸的快要断掉的时候,幕清幽忽然全身紧绷,大张的双腿紧紧向下一夹,香甜的潮水从花心里喷了出来冲刷在他敏感的龟头上。
魔夜风立时感到全身舒爽,刚想开启精关发泄一番。哪知女人却在他放松戒备时挣脱了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白森森的牙齿立刻啃在他宽阔的肩头,同时她蜷起双腿让仍在勃起的阴茎随著大量的淫水滑出了甬道。膝盖却又好死不死的往前一顶,正中魔夜风的胯间。
“嗷~~~~~!!!!”
男人刚收起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而高潮後全身松软无力的女人却打了个哈欠顺势从他的肩上‘拔’出自己的牙齿滑到了他怀中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小脸还在男人怀中蹭了蹭,可怕的“虐待狂”竟然已经睡著……
看著自己身上遍布的女人的“战绩”,魔夜风幡然醒悟自己的这位亲亲小美人很可能有某种性虐待的倾向……好想将她远远的扔出去然後自己夺门而逃,但是心里酸酸的又舍不得。到最後只好一手环抱住她,一手捂著自己受伤的‘兄弟’含恨的吞下苦涩的咸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揉动著自己稍微复苏一点的小兄弟慢慢的套弄将被半路拦截的精液喷洒在了地上。
体贴的将幕清幽放在虎皮旁边的羊皮之上并为他盖好了被子,魔夜风哀怨的叹了口气。自己卷著那块虎皮满心委屈的默默的躺在她的旁边合上了双眼。
一个时辰之前──
45 性虐待狂幽幽2 乳交 <高H、慎>
朦朦胧胧的刚要进入梦乡,魔夜风忽然觉得身上痒痒的,似乎有一只手在他的身体上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量来回的抚摸著,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状况。於是他睁开眼睛,面带倦意的朝旁边瞅了一眼,却见到幕清幽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直勾勾的盯著他,那双勾人的美眸中仍然碧色森森闪烁不定。
见他睁开眼睛,女人嘿嘿一笑,露出一整排牙齿幽幽的道,“亲爱的,你醒啦?”
“我……”
听到她的“穿心魔音”,魔夜风只觉全身一僵,那股骇人的凉意又从尾椎骨直往上冒。吓得他睡意全无,只觉得全身的肌肉块都一片接一片的风化成了石头。他支吾半天,刚想说点什麽来证明自己其实已经睡著了,但是睡著的人哪还有说话的道理?更何况他现在眼睛还瞪得那麽大,连装梦游的机会都没有了。
唉……今天真是倒霉啊。
思前想後但觉偎在身边的女人抚摸著他身体的动作越来越暧昧,魔夜风难过的吞了一口口水,眼明手快的按住她眼见就要滑到自己胯间的玉手哑声说道──
“泪儿……你不是还想要吧?”
若是在以前,即便是女人不主动他自己也有著无穷无尽的欲望。每一次他都拉著她在床上大战个三百回合直到天亮才罢休。对他来说‘一夜七次郎’根本就不是幻想,只要他想,就算是八次、九次、十一次,都是稀松平常。
但是今天不一样,他习惯了做强攻,每一次都是他把女人搞得欲仙欲死娇啼连连。哪像这次,反过来变成了女人将他弄得欲死不能。身上、胯间都留下了被她蹂躏过的痕迹……不仅很痛,还严重的挫伤了他想要与她做爱的底气。
呜呜呜……还是不要了吧?在想出应对她兴奋至极而产生的暴力与养好身上的伤之前,他能不能暂时不跟她那个?
“嗯……相公……我还要……”
美人听到他这样问,脸上的笑意更深甚至开始变得有些色情。只见她撅起红唇就要向他的脸上凑过来,被他按住的玉手更是带著一股骇人的力量坚决而快乐的继续向他的双腿之间探去。魔夜风吓得一身凉汗却是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她再度扑上来对自己为所欲为。
不过──
她刚才的那一声‘相公’真是叫的他骨头都酥了。一想到等他们成亲之後她就会日日夜夜这麽叫他,对未来幸福的憧憬让他也渐渐起了悸动。他们会成亲,会相互扶持一直到很老很老,也许还会有几个健康又漂亮的宝宝……想到这,男人心头一热就伸手抱过了玲珑有致的美人儿。
“好,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
就当是舍命陪美人吧!
男人大义凛然的搂著幕清幽亲嘴,两人此时的身体仍是赤裸所以动作起来就更加方便。但是激动之余,他却不忘了曲起膝盖时刻防备著她又给他致命的一击。
“嘿嘿,它又长大了。”
幕清幽含著魔夜风的嘴唇趴在他坚硬的肌肉上坏笑著攥了攥她手中半硬半软的阴茎。在感觉到那物事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她的手中慢慢苏醒胀大到最後坚硬如铁的高高竖起,直顶著她的下腹让她再也不能用一只手就简单的圈起後,她深深的吻了男人一下,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舔过他的上齶。
“因为你它才那麽大的。”
魔夜风顺著她的舔弄咬住她的舌头嘬了一口,眼中的欲望燃烧起炽烈的火焰。
“是吗?那我要让它变得更大。”
说著幕清幽调皮的滑下他健壮的身体改为跪坐在男人的双腿之间。
跟乌紫色的阴茎一比,女人纤长的玉指更显玲珑剔透。只见她缓慢的低下头,四指并拢和麽指一起拈在男人的肉棒上上下滑动。男人的欲棒并不是笔直的,而是像一根超级大香蕉一样有著傲人的弧度。她顺著他光滑的棒身轻柔的抚摸,一边摸还一边抬眼望著对方的反应。
“舒服吗,相公?”她用另一只手同时揉著他阴茎後面的两个圆球娇声说道。
“嗯……很痒……”
魔夜风半眯起了眼,撑著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为的是要亲眼看著心爱的女人帮他弄。漂亮的美女光著身子跪在他身前帮他服侍肉棒让他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快感。虽然他本来就是骁国的君王,但是征服一个性格倔强的女人而产生的满足感却是言语所不能形容的。
“那这样呢?”幕清幽微一挑眉,随即低下头捧著自己的双峰夹住那一根色泽绯丽的肉棒开始不断搓动。
“哦──”
没有想到她竟然大胆到愿意帮自己乳交,初尝这种性交方式的兴奋让魔夜风立刻来了精神。幽潭一般的深瞳闪著奇异的光芒,他主动将长腿分得更大,渴望美人儿能够将动作加快一些。
“重些……重些……哦……”
淫荡的声音从他微张的口中发出,健臀忍不住自己颤动起来。汗水开始顺著他古铜色的身躯向下流淌,“啊哈──”他高亢的淫叫,难以自抑的揪紧了身下的虎皮。
“啧啧……啾……”
见男人喜欢,幕清幽的脸颊更加红润。冶浪的开始摆动起上半身,用自己的两团白玉般的乳房夹紧了魔夜风的肉棒上下快速的搓动著。晶莹的雪肤与紫红色的阴茎形成强烈的对比,两人都亲眼看著那胀得巨大的龟头一次又一次的从乳沟里强势的钻出头来一直能顶到女人的唇边。
幕清幽顺势低下头将花瓣般的小口张开让龟头钻出时刚好顶进她的嘴唇里。而後她会立刻用灵活的舌尖飞快的在那圆滑的顶端舔上一圈,或者轻点一下上面的小孔。
这样的刺激让魔夜风的腰椎酥麻不已,她的舌头舔得他心痒,她的乳房又夹得他爽到了极致。男人只觉自己简直就快到登入仙境了,恨不得能就这样死在她的口中。白嫩的乳房在男人的阳具上挨挨蹭蹭,嫣红的小口含著紫红色的龟头就著唾液舔弄。
“相公,开心吗?”
低下头用自己的下巴磨蹭著男人的圆端,双手捧著乳房左右挤压著怀中的肉棒。幕清幽忽然扬起长睫,低低的唤了一句。
“啊啊……开心,我好开心啊……”魔夜风哑著声音充满情欲的呻吟,满心期待她更进一步玩弄他的身体。
“开心的话……就自己来动吧。”可是幕清幽却离开了他的热杵,而是晃动著诱人的乳波媚眼如丝的平躺在了旁边的羊皮上,并用脚趾头骚著他的大腿。
来嘛~~你来动~~
她的眼神对他如是说。
“哦……我来了!”
魔夜风哪受得了片刻的冷落,只见他猴急的扑了上去,胯间的肉棒狰狞的像一头猛兽。他分开两条长腿直接跪坐在女人的胸口上,黝黑的大掌不由分说的攫起她的两团凝脂向中间推挤出深深地乳沟,迫不及待的一挺腰就将下腹部上上下弹动的阴茎挤入了其中快速抽插起来。
“哦哦……插奶子好舒服……”
他的手粗鲁的按住幕清幽的乳房好夹紧自己的阴茎,汗湿的健臀疯了一样的前後摇摆著。乳交的方式让他觉得特别刺激,这种欢愉带著猥亵的快意,尤其是躺在他身下承欢的还是这样一位冰肌玉骨的美人儿。
男人的心目中都有一种最隐晦、最邪恶的玷污欲。
总是恨不得用自己最污秽的精液将纯洁的女人彻底的污染掉,让高高在上的圣女变成淫邪的荡妇。
此时,视觉上的刺激让魔夜风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他粗重的喘息著,一边用阴茎在幕清幽丰满迷人的乳房之间来回抽动,还用手按著她的奶子揉个不停,连上面的小奶头都没有放过。
“哦……轻点……轻点揉……”女人受不了他的狂浪小声的求饶道,但是身体却还是本能的迎上魔夜风的侵犯,并且从中得到了被征服的享受。
“我就重!玩烂你的奶子!!”
男人此时已是干的大汗淋漓快意无边,看著心爱的女人迷离的面容,那轻柔的娇喘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勇猛与强大。
每个男人都想从他们的女人身上获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是一段关系中的主宰。刚刚的性爱被幕清幽虐得几乎要失掉做男人的信心,但是现在魔夜风斗志昂扬的狠瞪著身下的女人,决定将刚才的损失一下子都弥补起来。
“哈哈……插死你!插破你的奶子!”洁白的乳房上赫然出现他并不温柔的五指印,魔夜风看著从自己指缝间突出的乳头忍不住将手指并拢将它们死死夹紧。
“啊……”幕清幽尖叫一声,却还是顺从的任他为所欲为。
“弄死你……让你知道谁才是男人!”
邪恶的说完这句话,魔夜风与乳房性交的动作就开始变换著花样了。
他不只单单将阴茎夹在乳房之间来回抽动,还不时的用棒身去摩擦她的乳峰。并且用敏感的龟头触碰她同样敏感的乳头,不厌其烦的转动臀部让肉棒绕著粉色的乳晕画圈。玩了好半天,阴茎猥亵的在女人的乳房上轻打。直到阳具胀得开始发疼急著要释放的时候,他才回过头来继续正常的乳交动作。
“啊──啊──啊──”
魔夜风俊脸上满是淫荡的表情,舒服得嘴都快合不拢了。他揉捏著幕清幽的乳房,两条健壮的大腿跪在她的身侧使劲扭著屁股左右摆动著抽插她的乳沟。他越动越浪,越叫越大声。到最後像是身下的美人完全变成了没有生命的玩具,任由他做著各种色情的事情。
“哦哦……要射了……”
结实的屁股像过了电一般抽插了几百下之後,他突然直起身子昂著头一手胡乱的揉弄幕清幽右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快速套弄著自己已经充血到极致的肉棒。
“哦哦……啊……”大腿跟著臀部的摇摆晃动了几下,男人低吼著将浊白的精液挤出全部喷洒在美人的胸口上。
“啊……哈……实在是太舒服了──”
累倒在一旁虎皮上,魔夜风大口喘著气享受著高潮的余韵。全身的痒好像都被骚到了一般舒服的无以复加。
“嘿嘿,嘿嘿嘿~~”
哪知就在这时,一旁“装死”已久的女人却忽然发出诡异的笑声。
“怎麽了,泪儿?”女人的笑弄得魔夜风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他莫名其妙的往旁边一看,却见幕清幽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坐起身来,正用一块手帕擦著身上的体液。
洁白的肌肤被射上男性淫秽的液体自然性感,但是幕清幽擦完後却像一头猛兽一般缓慢的抬起头,而後用四肢撑著石床悠然的爬到了了魔夜风躺倒的地方。
“你开怀了吗?”
居高临下的望著仰躺在虎皮上的男人,幕清幽长发飘飘的螓首遮住他眼前的一片光明。红唇依然是绽放开一个夸张的弯弧,那双美眸里若隐若现的碧光更深。
“呃……感觉很不错。”
突然觉得喉咙发紧,魔夜风艰难的难了一口口水小声的说。
“是吗……”幕清幽眯著眼睛,玉手盖住了他的半边脸。
“你看我都让你玩得那麽抒怀,你是不是也让我玩一玩呢?”低下头,她在他颊边开始轻轻的啄吻。乳房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著男人手臂上的肌肉,似乎是在等待他做出某种妥协。
“你……你要玩什麽?”
不祥的预感迅速占据了男人的脑海,怪不得他觉得刚才她乖顺的古怪。此时他才明白她牺牲这麽大跟他玩乳交实际上是为了让他做出更大的牺牲同她交换!本能的想向後搓动著後背挪开,哪知幕清幽却眼明手快的一把用掌心按住他的胸膛。让他宛若一只被虎爪压住的小兔子般动弹不得。
“嗯,相公……我知道你最好了,让我玩嘛~”惨了……她开始撒娇了。魔夜风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重重的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幕清幽摸著他的胸膛慢悠悠的说道,“呐,你现在转过身去把屁股撅起来。”
“什麽?!”魔夜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邪恶的女人竟然要让他做出那麽“受”的姿势。
“快点啊,以前你要从後面来的时候我不是也摆过这姿势嘛。”女人不依的掐他的乳头。
拜托!那个地方才刚刚被她咬伤好吗?她掐他一下,血珠又渗出一些,很痛诶!!
“好好好……我撅,我撅……”
反抗不过她的强势,魔夜风只好嘟著薄唇满心不愿意的翻身趴在石床上,而後慢慢的将结实黝黑的臀部高高撅起,就像是背入式性交时女人经常做的那样。
“然後呢?”
趴在那里看不见後面,魔夜风心里直发毛忍不住颤声问道。
“然後啊──”
幕清幽嗲嗲的拉长音调吐出半句话就不再言语,玉手却紧跟著抚上了男人臀肌凛然的黝黑屁股。
“就这样喽──”
她色情的摸著男人的屁股,然後将自己的娇颜在他臀瓣上轻轻的蹭著,好像爱死了他这个部位。
“唔……”男人觉得有些舒服,心里的防备落下了一些。
“啊,好痒哦。”突然觉得菊穴的地方一湿,一条软软的舌头就这样大喇喇的舔上了他後面的沟壑。还特别绕著敏感的菊穴画圈,轻点。
啊……
魔夜风享受的眯起了黑眸,脸上不自觉的扬起天真的笑容。
如果说他的美人儿要玩的是这个东西的话,他也许不太建议让她好好玩弄。
“嗯……嗯……”幕清幽啄吻著男人的臀肉,美丽的头颅上下摆动著舔舐他菊穴的四周。她似乎也很享受这个帮自己男人舔菊穴的过程,喉咙里嗯嗯啊啊的逸出娇嗲的呻吟。
“哇──你什麽时候学会这个的,我好爽哦。”
魔夜风情不自禁的将臀部撅得更高,而女人则顺势将舌尖推进了他的菊穴一点点。
“哇哦!我好喜欢!”男人兴奋得大叫著。
“嘿嘿,我就知道你喜欢。”
幕清幽将埋入他臀瓣间的娇容抬起,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唇。看到那肉色的菊穴已经完全的湿润了,还轻微的蠕动著像是在邀请她更进一步的玩弄。她邪邪的一笑,而後缓慢的举起自己早已紧紧并拢的三根手指头对男人的菊穴做著最後的瞄准。
魔夜风却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女人要做些什麽,仍然带著期待的笑容美美的晃著窄臀。
“我想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
说著,她手指头猛地向前一送,狠狠的没入男人从未被人开启过的菊穴竟然不顾他的紧窄一插到底。
男人正舒服著呢,突然表情一僵,全身立刻石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寂静的俗世山里,这种开天辟地时就不曾出现过的惨叫竟然就这样回荡在整个山谷里……久久挥散不去。
46 菊花初绽 <微H>
两个人“劳累”了一个晚上,幕清幽睡得很香一直拖到晌午才醒。
而“菊花初开”的魔夜风却一直在被恐惧与疼痛折磨著,折腾到凌晨时分才哭累了沈沈睡去。曾经一手遮天的男人从未想到过自己也有被女人用三根手指爆菊花的一天。更没有料到他爱上的这个既漂亮又慧黠的女子在兴奋至极时竟然会化身“性虐待狂”将他狠狠的玩弄了一番!
虽然睡著了,但是可怜的魔夜风还是揪紧了被子做著纠结不断的噩梦。梦中反复闪现的都是幕清幽刚刚如何不顾他的求饶狠狠的插他菊花的情景──
“啊哦哦,不要不要了!求求你!”
血丝沁了出来,他好疼好疼,後穴简直像是在被火烧一样。可是那女人却像是见到了什麽刺激的事一样他越是喊疼,越是大叫“不要”,她就越是插得大起大落非常开心。到最後还恶质的点住他的穴道不让他乱动。
“哈哈!不要?!你非要不可!!哈哈!!”
整个过程中,幕清幽都疯狂的拍打著魔夜风的臀部。一边插一边拍,时不时的还低下头来舔舐他腰椎的部位。直到男人的後穴渐渐被插松,已经没有初破身时的紧致与抗拒,魔夜风才稍稍的呼了一口气觉得不那麽难受起来。但是他此时已经是全身冷汗,大腿上的肌肉都在瑟瑟发抖,而折磨却远没有止於此。
幕清幽右手插的累了就换成左手继续狠狠的爆,两只手都累了她竟然从地上捡起一根未燃的木柴,深深的捅进了男人的後穴不顾他的哀嚎更加大力抽插起来。木柴远比手指要坚硬许多,抽拉在魔夜风的菊穴里那简直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折磨!
不知这样的残暴是否真的能令她产生非同一般的性快感,还是只是单纯的让女人将压抑多年的怨恨借此发泄出来。
总之在虐待魔夜风後穴的同时,幕清幽的眼神有著嗜血的冷冽。不仅不似以前在床上时那般被动与温柔。相反的,她一点都不温柔,更没有善良到想要手下留情!
整整两个时辰,她都把男人当做玩具一般在恣意的凌虐著。
魔夜风身後的菊穴被弄得大大洞开还留著鲜红的血丝。他的屁股上到处都是符合她纤纤玉手的红色掌印,腰椎的部位还留下了清晰的咬痕,就像他身上遍布的那些一样。
如此良辰如此夜,魔夜风却在半梦半醒之际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用邪佞的手法给狠狠的强奸了!这不是带有游戏意味的强奸,这是一种“惨无人道”的虐奸啊!
她玩弄他的身体,侵占了他的菊花。让他全身上下都遍布她的气息和痕迹,将他变成一具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的所有权是谁的的裸体。她好像在宣誓著什麽,又或者在报复著谁。下手的方式只是要让他痛,让他哭,让他没出息的大叫大嚷。
呜呜呜……
睡梦中,男人英俊的脸上仍然淌著不争气的泪水。他是不是做错什麽了……?她为什麽要这麽对他?
呜呜呜……呜呜呜……
他真的好怕……也好痛哦……!!
就这样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被折磨得快要崩溃的时刻,女人终於放开他自己做著美梦睡去。而他在哭哭啼啼的缩在角落里哀悼自己菊花的初夜被粗鲁的女人无情的夺走後也疲累的睡著。
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一根毛茸茸的东西在魔夜风赤裸的身体上骚来骚去搅得他不得安宁时,他才睡眼迷离的掀起长睫。
“怎麽了?”
第一个入眼的便是幕清幽熟悉的娇颜,於是男人习惯性的揉揉眼睛,哑著声音问道。
不过昨晚哭喊了一夜让此时他原本低沈迷人的嗓音跟一面破锣没什麽区别,现在听来显得格外暧昧,只因他们两人立刻都回忆起了刚过不久的疯狂……
对厚!她好可怕的说!
想到这,魔夜风谨慎的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对方,生怕她又要做出什麽疯狂的的举动来让他难过。
“还痛吗──”
哪知幕清幽的表情却是意外的平和,美丽的脸庞上能看到的只有对男人的包容与无尽的爱恋。轻抚著他的俊颜,她无限温柔的说。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有多麽的静,因为她已经将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在一夜之间全部发泄干净了。说她装疯卖傻也好,说她假痴半癫也好。她很大方的承认昨晚自己的确是故意做出那副淫荡的样子而後将报复男人的目的发挥得淋漓尽致的!
嘿嘿~~想到这,她唇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这个计划在上山的那一刻就已经酝酿在她心里了。
她曾认真的思索过,有关过去也有关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她想和魔夜风在一起,就像平凡的夫妻一样充满甜蜜的毫无芥蒂的相爱。但是要面对的问题有很多,比如他的病、比如她现在还是皇甫赢的妻、比如她只查出莲妃有问题但却对隐藏在麒麟国的那个幕後黑手仍然一无所知……
显然,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她必须要下定决心吃很多苦,忍受误解与攻击才能继续辅佐他、帮助他、不离不弃的永远待在他的身旁。
这对於一个陷入热恋中的女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
但是一想到魔夜风曾经对她那麽的坏,倔强不肯吃亏的性子又让她觉得天底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他无论是清醒还是混沌都不忘了霸道的占有她,控制她,甚至还怀疑她想要帮助他的动机把她和神乐看成敌人。而她却还要为他处处著想,小心为他扫清障碍。这是不是把自己卖得也太贱了?
所以到最後她才选择了这样一个无伤大雅却能狠狠的挫败男人的傲气与大男子主义性格的方式来让魔夜风偿债。想当她的男人就要有觉悟和她平起平坐。没有谁掌控谁,谁也不会是谁的附属。他不能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他也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事实证明,她这个举动很明智,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已经被吓坏了。
“我……”
魔夜风干咳了几下,额头又渗出汗珠。
他抬眼偷瞄著幕清幽,只见女人身上的衣物都穿的好好的,还飘著淡淡的香味就像是刚清洗过一样。头发却是打理的一丝不乱,白净的面容透著粉色的红晕,看上去煞是好看。
“怎样?”
幕清幽催了一句,轻柔的声音像微风拂过。
右手慵懒的撑著自己美丽的螓首,左手却拿了一根狗尾巴草在男人古铜色的健壮身躯上逗弄不止,不知是希望他醒过来陪她说话还是更倾向於让他好好安眠。
“还好。”
听到女人关切的问话,魔夜风神色一赧。尽管他的屁股还是疼得要命却仍然坚持要维系自己的男性尊严咬著牙说没事。
“真的吗?”
幕清幽挑起一边的细眉,美眸里闪著精明的光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是男人女人被那麽粗的柴火插过都绝不会没事。所以……她断定他在死撑。
“那不如──我们再来一次?”继续逗他,看他说不说实话!
“不要了!!”
魔夜风听到这句话之後的表情宛如被雷劈中,吓得他一时之间睡意全无,连声音也大了许多。只见他手忙脚乱的抓住自己的被子盖著胸口慌张的向远处挪去。直到此刻他才突然发现不知什麽时候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他一个大男人竟弱弱的躺在那几块羊皮之上毫无气势。而那本该娇弱的女人却大喇喇的侧卧在威严的虎皮之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豪气。
此时她正面带微笑的睨著他,透亮的眸子里炯炯有神。
不知为什麽,魔夜风忽然有种感觉──经过昨天的一夜之後,他们俩的地位……变了。
“不是不痛吗,来嘛~我们再来一次。”幕清幽作势凑上前去将男人逼近死角。
“不!!还是不要了!!”魔夜风见她过来吓得赶紧後挪,只听!当一声,高大的身躯因为离床边太近了,一个重心不稳就重重的摔下石床去。脑袋还磕在床边的石壁上登时就肿了一个大包。
“呜呜……”
艰难的爬起来,男人小声的呜咽了几声,捂著自己的头眼泪汪汪的回视著正坐在床上看好戏的幕清幽。心里满是委屈,扁起唇不再说话,心里却是无比的哀怨。
家有母老虎……家有母老虎啊!!!
“咳咳!”
幕清幽干咳几声,以防自己真的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行啦!看到曾经的活阎王一般的男人现在在她的凌虐下变为这副德行,她真的是什麽气都消了。也罢,魔夜风被她恶整成听话的小媳妇固然不错,但是失了男子气概也是蛮无趣的。
於是她大方的向男人伸出了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还帮他查看了刚磕到的地方。见魔夜风没什麽大碍便把帮他收拾好的衣服递给他。
“穿上衣服。”
“哦。”魔夜风不敢多发一语,乖乖的把衣服穿上。
“走吧,媳妇儿!”见他帅气的面容现如今却是一副灰头土脸,揪著袖口的模样挫败的宛如一个受气包。幕清幽咧嘴一笑,在前面带路。
“去哪?还有,你叫我什麽?”
媳妇儿?!她确定那是女人应该对男人的称呼吗!!啊??
“快走啦!找个地方给你洗澡,爷给你摘果子吃。”
47 我想知道你的事
他怎麽不知道她原来这麽厉害……
刚洗完澡,上半身打著赤膊披著湿漉漉的黑发,魔夜风坐在山顶上的一块岩石上细细的啃著手中的野果闷不作声的思考。
原以为息红泪只是武功高强,个性倔强了一点儿,来历又神秘了一点儿而已……可为什麽越跟她接触他就越觉得自己是在剥洋葱?
每次煞费苦心的剥完一层以为可以窥见她的真面目的时候里面呈现的却是更多层的屏障。作为一个豔色倾国的女人,她是那麽的美丽那麽的令人著迷。相处的久了,就会被她轻灵外表之下的性感与热情牢牢的捕获住不能自拔。但是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作为她的男人却对她内心深处的动向一无所知。
比如她为什麽能够找到他在这俗世山生存多年都未曾发现过的天然温泉让他洗澡?又为何能如此轻易的摘到那些长在高树上的野果给他吃?
他认识的息红泪大部分时候都很潇洒,大喇喇的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一样。但是昨天晚上虐待他後穴的女人却像是一个复仇的女神一般斤斤计较著对他毫不留情……
好可怕──
女人易读的外表下竟然隐忍著一层说不出的愤懑,跳动的心脏深埋的是他现在还不能理解的沈重。他只知道她比一般的女人更敏锐和勇敢,却不知是什麽过往才将她磨砺得如此坚强的让人心疼。
虽然不懂,但魔夜风觉得那隐藏在她柔弱外表之下的另一个自我一定有比出众的外表更迷人的东西──
能让他用尽毕生的时间去探究并为之疯狂的了不起的东西!
“傻样儿,想什麽呐?”
幕清幽看见魔夜风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一直坐在石头上吃著野果发呆,忍不住过来轻敲了他的脑门一下,顺便检查他的湿发干了没有。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魔夜风的母亲了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她自幼缺少父母关爱,与兄长幕绝相处的时间也甚少。实在是不怎麽懂得与长辈相处,若是不知道说错了什麽话得罪了魔夜风的母亲那要怎麽办才好?
“没什麽。”男人被敲得回过神来一把拉过幕清幽有些冰凉的手将她带进怀里扁著嘴轻轻的道。
“泪儿──”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以前你一直问我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你告诉我,你真的见过我吗?”
“嗯?”幕清幽没有想到他会问起这件事,心里犹豫了一下而後决然的摇头。
“没有啦,我是认错人了。”她抚著男人的面颊轻轻的道。
见魔夜风露出迷惑的神色,她又补上了一句──
“他只是跟你长得很像罢了。我一时迷糊,就认错了人。”
女人心里觉得还是不要在他面前继续纠缠这件事的好,因为每次一提及过去魔夜风就会不受控制的发狂。眼见再走半柱香的时间就到目的地了,她不想多生事端。只是不明白为什麽隔了这麽久他自己又主动提起来。
“是嘛……”
魔夜风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面,温暖的大掌握她的力道似乎加紧了一些。
“那个人曾经伤害过你麽?”
半晌过後,男人忽然抬起头,明亮的黑眸直视著女人的双眼,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48 他和他
“为什麽这麽问?”幕清幽愣住了,抚著他面颊的玉手一僵。
“我不知道……”
男人有些难受的将头颅埋在她的胸口,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的困在自己怀中。他的思维很混乱,听到曾经有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男人在她的生命中那样难以忘怀的存在过他就浑身上下都害怕起来。
一方面他觉得如果女人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麽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一定占有很重要的位置。而另一方面,他自恃没有对她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除了让她难过自毁容颜以外,他想不出还有什麽事能让她如此怨恨的将怒气都在昨夜发泄到自己身上。
除非──她是把他当做那个男人。
这个结论让他呼吸变得困难,眉宇之间紧皱的都是伤心的神色。他用力的抱住幕清幽,将自己的脸埋在她胸口蹭来蹭去,喉咙中发出呜咽的闷哼。
“有多像……我跟他有多像?”
“很像,很像。”
聪明如幕清幽,只片刻的功夫她就明白了男人在负气些什麽。看著他孩子气的举动和表情,女人心里觉得好笑,只得轻轻摸著他的长发温柔地给他安慰。
还没见过有人吃起自己的醋来……她悄悄的想著。
“你喜欢他?”男人显然没有被安慰到,忽然抬起了头看上去有些激动。
他抱著她的力道快将她勒得喘不过起来了,然而幕清幽却不敢挣脱,因为那样的话会让这个男人更加的不安。
“不,我讨厌他。”见他问的急迫,女人也端正了态度,摆出认真的表情一字一句的回答说。
“什麽?”魔夜风一愣。
他原本还以为那个男人不是她的旧爱,就是现在还保持著联系的情人。想必他们之间一定有过山盟海誓,到最後却不知为何而反目,因爱成恨,所以幕清幽才会看上去那麽的愤恨。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鬼将军利用,带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他。毕竟天下间长得如同自己爱人的人并不多,甘心被驱使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他现在并不关心神乐那家夥究竟在谋划些什麽,他在乎的是她一定还深爱著那个男人对不对?不然最初遇见时,她就不会对他表现得那麽急切!
因为嫉妒心,他的想象力变得格外的丰富。
虽然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痛苦,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在脑海里幻想自己的女人曾经和另外一个男人亲密幸福的偎依在一起的模样,而且那个家夥还该死的跟自己长得很像!但是幕清幽的回答却将他所有的结论都推翻,一下子让他如坠五里雾中,完全看不清方向。
什麽叫她讨厌他?那个家夥不是她以前的男人麽……
“嗯,非常非常的讨厌。”幕清幽又补上了一句。
“那个家夥绝对是一个自大、霸道、愚蠢又自以为是的败类!”一想到以前的魔夜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幕清幽就恨得牙痒痒,纤细的柳眉看上去都有些狰狞了。
“真的是这样吗?他……不是你的男人?”魔夜风不敢相信的吸吸鼻子,望著女人的黑眸闪动著水光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
“不是,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上那样一个人。”幕清幽咬著牙,坚决的说道。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魔夜风的双肩这才放松著垮了下来。
“泪儿,原谅我。我很不安,我真的很不安……”将女人拥入怀中,男人对自己的失常有些歉疚。
“没关系。”幕清幽轻拍他的背,脸上却带著思索的表情。
只有她心里明白,魔夜风以为的两个男人实际上却是同一个人。现在他虽然变了心性,让她喜欢让她爱。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大魔头的模样,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真想让他永远就这样温柔下去……哪怕是笨的像块木头也好啊。
可是她的任务却偏偏就是让他回到从前──
“我可以问那个人现在在哪吗?”
两人抱了一会儿,魔夜风忽然又不放心的问起来。已经变懦弱的性格想的却是如果对方真的是她的敌人的话,那不如让他来帮忙斩草除根好了。
不知为什麽,他就是不愿意幕清幽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即便是恨也不行!
“不知道……我也好久没见。”漫不经心的回答著他的问话,女人纤细的指头攀到了男人的颈子上做了个掐住的姿势。
幕清幽表情平淡的凝视著魔夜风的俊颜,手上的力道却不知不觉的在收紧。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变回了那个禽兽。不知道她有没有勇气在一切罪恶都尘埃落定之後亲手杀了他……
49 魔夜风的乳名
“这就是绝尘观。”
两人在路上伤感了一会儿又继续向前行进。大约到了晌午时分,太阳刚刚有些曝晒的时候他们的面前终於出现了一座沈静的道观。
这道观虽然不大,但是看上去自有一份道骨仙风的超脱之感。大门是木制的,已被岁月摧残得有些腐朽。但是头顶上的牌匾却被擦得一尘不染。
“哇──”
幕清幽站在绝尘观的门口感到十分的新奇。她没有想过魔夜风这个大魔头的母亲居然会生活在这样清雅又与世无争的地方。这里竹林蓊郁,天空碧蓝,不远处还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真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为什麽叫‘绝尘’?”
念著牌匾上的名字,幕清幽指著上面青绿色的大字向魔夜风问道。
“因为这里叫俗世山。”
男人上前一步揽住了恋人的纤腰耐心的为她解释道。
“山下皆是风雪,皆是罪恶。只有在山顶过著绝尘隔世的生活,才能享受这里的静谧与鸟语花香。”
幕清幽怔怔的听著,只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後光是呼吸著道观门前的空气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像是被清洗干净了一样。若是未来的日子里能在这个地方小住修行一番,不知道背负在她身後的那些梦魇般的过去能不能就这样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记忆里,让她能毫无负担的展开新的生活……
“在想什麽?”察觉到女人的异状,魔夜风端起她的下巴轻声问了一句。
幕清幽看了他一眼,脸上的向往之色还没有完全散去。
“我在想若是有一天我活的累了,不如就来到这里出家做道姑。从此以後清清静静了无牵挂的也好──”女人幽幽的说了一句。
哪知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魔夜风的身体蓦地一僵。
“我不准!”
男人收起自己端著幕清幽下巴的手指改为紧紧握住她的小手颤声问道──
“你……你不要我了麽?”
“若‘你’还是‘你’,我又该如何要你?”
没有回答他的话,幕清幽意味深长的反问一句。
是的。
如果魔夜风又变回那个杀人嗜血的大魔头。那麽他就只是曾经摧残过她的敌人,两人又怎能再毫无芥蒂的相恋相守在一起?
“什麽意思……?”
男人听不懂她所打的哑谜,不了解幕清幽正挣扎在唤醒自己与放任他就这样温懦下去的抉择之中。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是一想起就要失去她,自己的心就好痛……
“没什麽意思,我们进去吧。”见男人紧张的样子,幕清幽耸耸肩笑笑,拉著他的手去敲道观的门。
不一会儿,在与前来开门的小道姑说明来意之後两人就被请进了大厅中。
“这里真的很不错诶。”
嘬饮著手中的清茶,幕清幽打量著四周简洁的陈设再次赞叹道。
“哪里不错?你若是跟我回骁国就会发现那里比这地方好上一百倍。”魔夜风听到她说这话就浑身不爽,忍不住凉凉的嗤之以鼻。
真是的,他就不明白了,这麽一个小道观为什麽就能这麽的吸引她?她不是青楼花娘出身麽,应该更爱锦衣美食才对……
不,她才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贪心花娘,他的泪儿又怎会是那种庸脂俗粉?仔细想了一想,魔夜风又把自己先前的推测打消。
但是正因为她是如此的出淤泥而不染,如此的与众不同他才更要为她想要出家的念头而担忧。因为当初他的母亲不就是因为受够了男人的薄情寡性与身为妓女遭人排挤的耻辱才狠心出家的麽……?
啊……担心的目光从魔夜风幽深的黑眸里投射到幕清幽的脸上。
泪儿,你千万不要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著青衣道袍、发鬓有些斑白的道姑从门外慢慢的走了进来。而幕清幽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她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好美的道长……
女人怔忪的站了起来,眼神充满了惊豔。
虽然青春不再,但是这青袍道姑却依旧是风韵犹存。只短短数秒的照面就能猜测到她年轻的时候该是多麽的豔绝群芳。
现在幕清幽总算是明白了魔夜风这张帅到让人生气的脸是从何处继承来的了。再加上皇甫赢与玄紫王爷的相貌,想必他们的父亲也必是数一数二的俊王。若是和这道姑的美貌加在一起,自然就生出了魔夜风这种英俊的禽兽──
唉……真是造孽啊。
想到自己也被魔夜风那张脸迷得昏昏欲醉,幕清幽开始觉得以貌取人还是人类无法避免的本能。
“娘!”
看到道姑出现,男人脸上立刻露出难以自抑的喜悦忙提著衣摆跑上前去。
“小宝……”
魔夜风的母亲见到自己好久未见的儿子不仅没有受半点苦,反而越发的英俊挺拔,身上还多了一层不可磨灭的王者之风。心里尽管非常高兴,但是反映到表面上来却只是淡淡的叫了他一声乳名。
对一个修行多年的道姑来说,这已经是最激烈的情感表达。
“噗──”
站在一旁的幕清幽原本也为母子重逢的画面所感动著,但是一听到那个活阎王居然有这麽一个可爱的称呼还是很没仪态的笑了出来。
小宝……哈哈哈……小宝……
幕清幽极力的用手捂著嘴唇,但是脸颊却已经被颤抖的笑意憋出了红晕。她不想这麽失态的,但是真的太好笑了啊!
“娘……”
听到身後传来自己女人的笑声,魔夜风尴尬的咳了两声,顺便向自己的母亲投以想哭的目光。
拜托你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啦!你害的儿子在女人面前很没面子诶……
“这位姑娘是──”
顺著儿子欲言又止的表情,魔夜风的母亲也注意到了他身後的女人。
“她叫息红泪,是孩儿未过门的妻子。”听母亲问起,魔夜风回身拉过幕清幽向娘亲郑重的介绍到,俊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小宝的妻子……?”
道姑口中嗫嚅著将目光洒落在幕清幽的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娴静温柔让对方忍不住鼻子一酸……
幕清幽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应著道姑的打量,因为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来自长辈的充满善意的关怀了。
50 灵乐道长
青袍道姑仔仔细细的打量著被魔夜风推到眼前来的幕清幽,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里融化著说不出的欣慰。过了一会儿,在迎上女孩不知所措的目光之後,她的脸上似乎又浮出一抹淡淡的哀愁。
只见她轻轻的执起女孩的手,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好姑娘,像你这麽漂亮的女孩又怎麽会看上我家小宝?莫不是被他威胁的才好……”
“娘!”
此话一出,不仅幕清幽愕然,连原本很高兴的魔夜风俊脸也是登时就变了颜色。只见他抢上一步从母亲手里拉回自己的女人紧紧握著她的小手激动地辩解道,“你把孩儿看成什麽人了,我才没有逼迫她跟我相好!”
“真的吗?”青袍道姑不信,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幕清幽。
所谓知子莫若母,对儿子的性格她这个做母亲的是再清楚不过。
她自幼将他养大,原本心中愧疚不能给孩儿一个体面的名分,之後又被皇甫天极逼著将他硬塞给了石将军做子。但是这些她都不在乎,只盼望儿子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远离那些是非做一个快乐的平凡人。
谁知,不管这道观中的气氛是多麽的祥和,山林中的景色又是多麽的优美。儿时在这里成长的经历却抹不去她独子身上所流淌的那股帝王家奔腾的血液。越是成长,她怀中的小宝就越是邪佞霸气;越是随石将军征战沙场,魔夜风就越是嗜血残暴。
终有一天,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她的儿子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俗世山上。很久之後她派人去打听,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早已离开了麒麟国成了骁国的君王。
而这一切,他一个字都未曾跟她说。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上天注定要赐予王位的人再多的阻挠也不能停止他的脚步。但是魔夜风的秉性却也让她这个做娘的感到深深的害怕……因为她很清楚,为了得到他想要的,这个男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现如今眼见这粉雕玉琢的姑娘轻灵灵的柔弱无骨,像个超凡脱俗的玉人一半不染半点尘埃。又怎能说她会心甘情愿的被嗜血无情的大魔头所吸引甘愿做他的魔後呢?
“我……”
幕清幽感到手掌一阵剧痛,几乎被魔夜风攥折了指骨。而另一边原本温柔娴静的道姑此时却透著一股不信任的冰冷清清然的睨著她,仿佛她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鉴定魔夜风德行的标尺。这种诡异的母子关系让她顿时忘记了回答,只是在本能的猜想著究竟是什麽让他们母子变成了这样。
“你什麽?你说呀!告诉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见幕清幽眼神恍惚闭口不言,魔夜风心急如焚,一双有力的大手不顾母亲在场立刻握住了女人的肩膀并且用力的摇晃著。他好害怕,怕她会突然在自己母亲面前反悔两个人的誓言。他绝对绝对不要失去她啊!
但是这一下在他母亲眼中更显得魔夜风做贼心虚,青袍道姑原本怀疑的表情到这一刻几乎是完全肯定了。
他果然是强占了人家的漂亮姑娘,还想到这里来装作两情相悦!
“小宝!放开这位姑娘!”
道姑急忙扯住魔夜风的袖子不让他对女人无礼,但是她这点气力却哪里敌得过已成年的儿子,没过多久就变得气喘吁吁。而幕清幽已被晃得头晕眼花,一时之间竟也没有反应过来该如何面对现在的状况。
就在三个人僵持不下之时,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在他们身後沈沈的响起──
“吵什麽,真是太放肆了!”
“师傅──”听到声音後青袍道姑一惊,连忙放开扯住儿子的手转身退到一边。
“师傅?”
幕清幽和魔夜风对望一眼,也停下了失礼的举动。
“你是……灵乐道长?”
看著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不怒而威的老道姑,魔夜风极力的在头脑里搜寻著关於她的记忆。过了半晌,脑子里灵光乍现终於记起了她的名号──
啊……她不就是这绝尘观的住持麽?
想到这,男人摸摸自己的鼻子不敢再和恋人拉拉扯扯。只因他心里清清楚楚的记得若是谁惹毛了这个脾气臭手段高的老道姑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这老女人,可是一个狠角色啊。
“道长就算了,你是……”老道姑一手执著拂尘,左脚上前一步逼近魔夜风的脸,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对著他仔细的打量著。
“小风儿?”老人露出惊讶的神色。
“正是晚辈──”
魔夜风点了点头,恭敬地回答说。
“真想不到啊,这麽多年没见你已经长这麽大了。”灵乐道长感慨著岁月的流逝,一抬眼又望见站在男人身边的幕清幽。
“这又是谁?”她的头微微一侧,忽又张口叹道“好美的女娃娃──”
“回道长,这是晚辈未过门的妻子小泪。”魔夜风抢著答道。
“真的麽?”青袍道姑在一旁冷冷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是真的,我们真的是彼此喜欢才在一起的。”
虽然羞赧,但这时幕清幽已经回过神来,连忙亲口为著刚才的误会而解释著。在说完这句话之後,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发现他露出松口气的神情,女人心中便觉得一酸。
这魔夜风究竟曾过著怎样的生活,又是否曾是一个比她所见到过的那个魔夜风还要邪恶的一个人,竟让他的母亲都如此防范於他……
可怜的男人,他一定很寂寞吧。
“嗯……”
灵乐道长听後表情并没有起什麽波澜,但那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却开始轮流落在魔夜风与幕清幽两个人脸上。当她那审读的目光盯得两人背脊发凉的时候,老道姑忽然长袖一挥蓦地卷起幕清幽的手腕拉向自己这边。
“啊!”女人轻呼一声,却觉腕上一凉,原来是灵乐道长号住了自己的脉搏。
“怎……怎麽了?”她小声的问了一句,却见道长的脸色十分阴沈。
“丫头,你今晚跟我睡一房间。我那里清净太久,想找人作陪。”没有正面回答女人的话,老道姑淡淡的命令道。
“啊?”
“不行!”在幕清幽愣住的同时,魔夜风已经抢先拒绝了。
开什麽玩笑?他的老婆诶……为什麽要跟一个老道姑睡在一起!
“有什麽不行的。”灵乐道长看著男人紧张的样子忽然坏笑一声,阴阴的道“在我这道观里难不成你还想和她做那档子事?”
“呃……”
魔夜风没想到一个道长竟然能毫不在乎的说出这种话,只能像吃了闷亏的哑巴一样将讨人的话语梗在喉咙中。
“没话说了,那就这样吧!”老人挥挥拂尘,好像很满意的离开了。只留下剩余的三个人不明就里的面面相觑。
51 魔夜风的病
寂静的夜晚来临,月娘在绝尘观周围洒下一片柔和的清光。
风吹动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潺潺的流水也是绕著磐石静静的流淌。偶有一两声清脆的鸟鸣,伴随它震动的翅羽落在枝桠之上,却不能惊醒熟睡中的道姑们做著最沈寂的修行。
此时幕清幽就站在道观住持厢房的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方才魔夜风拉著她一阵旖旎不舍,口中絮絮叨叨的早已将灵乐道长这个变态老婆婆骂了个十足十。然而当她不解的问起为什麽只因对方要与她同睡就生出这麽大的怨气时,这男人却反而红著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个字。
也许是真的被灵乐道长猜中了吧……这家夥准是心中想著那些龌龊的事所以才这麽心不甘情不愿的!想到这,幕清幽不禁微微摇头,因为她这个傻男人无论变成什麽样的性格也是绝不会忘记好色这回事的。
相公好色,能力又持久,对於做妻子的来说不知是悲哀还是幸运。虽然生活幸福,还能纾解她体内的媚毒,但是日日夜夜的叠在床上寻欢也是个消耗体力的事啊。他那如狼似虎的模样,几乎要把她的精力全部都榨干了。等她再老些,会不会就变得终日要顶著两个黑眼圈出门了?那该多郁闷啊……
“已经到门外了还不快进来,是要我这个老婆子出去迎接你吗?”
正想著,灵乐道长威严的声音却已经从屋内传了出来,把幕清幽惊得心里一激灵。这下摸黑逃走看来是做不成了,於是她也只好学著魔夜风的样子怏怏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推门而入。
“坐下吧,女娃娃。”
看见幕清幽的人,老人家似乎很高兴,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微笑。
“是。”幕清幽恭顺的点点头,在桌子边上随便找了张椅子。
此时灵乐道长只著了一件简单的中衣,正盘膝在床上面打坐。花白的头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一双乌黑精明的眼眸里沈淀了智慧的精华。幕清幽望著她,只觉得在这样一位老人家面前自己未免显得过於鄙陋,实在是不敢随便造次……也就一直沈默不语。
“女娃娃,你叫小泪?”
灵乐道长转动著眼球对幕清幽一阵扫视,越看就越将她惊为天人。
她活了大半辈子,入道修行皆是与女子打交道。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看破红尘的“红颜祸水”随她出家,却也未曾见到过像她如此这般标致的姑娘。这种空灵、这种魅惑实在是人间少有,让她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是的。”幕清幽应允道。
“嗯,你是真心喜欢我们风儿麽?”问完了名字,灵乐道长也不避讳,直接将想问的话语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啊?”
听到长辈询问自己的情事,幕清幽脸上一羞,但是心里忖度著“我们风儿”这四个字却也是十分高兴。因为看得出来尽管魔夜风对这老道姑是又恨又怕,但是作为老人家还是真心实意的将他当做自己的孙儿来对待的。
诶?现在这场面算是媳妇见家长吗?
她心里琢磨过味道来,也就跟著紧张起来,一言一行都希望自己表现良好不至於让长辈不悦。
“喜欢,我是真心的。”
她大大方方的承认著,一张俏脸上有著无比的坚决。
“哦?”
听到她的回答灵乐道长似乎是觉得很有趣,又继续追问道,“那你究竟喜欢我家风儿什麽地方呢?”
老人家原本若是问些别的问题还好,但是一听这一句“你究竟喜欢他些什麽”幕清幽的脸上立刻浮现了几许愁色……
因为她也不知道这魔夜风究竟是什麽地方好,而自己又究竟是著了什麽魔,才对他这个嗜血的大魔头起了爱恋。
“唉──”
不知不觉间,一声叹息已经逸出了她的樱唇。
“我也不知道。”女人低落的垂下头,心中万分纠结。
到底喜欢的是哪个魔夜风?又或者说她心中深深眷顾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著?那男人现如今一半是天使,一半又是恶魔。如果他是他,那麽他们面对著背後的困境又能相守到几何。如果他不是,那她又要用什麽样的理由去关闭自己已经开启的心扉……
“丫头……为什麽要哭?”
最诧异的是灵乐道长。
老人家原本只想听到小辈一些清清纯纯的表白情话以确认两人感情的坚贞度。却没有想到问著问著这叫小泪的姑娘竟然渐渐的红了眼眶,一滴晶莹的泪珠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顺著香腮滑落下来,看上去凄凄楚楚的好不可怜。
不应该啊……她有问到什麽特别伤感的话题麽?
“对不起……”
幕清幽只是摇头,不愿意再多做解说。要说的东西太多了,而且那些戏剧一般的过去即使说出来也实在是太难以让人信服。
“算了算了,丫头不愿意说就算啦。我老人家也老了,听不得你们那些肉麻的话。”
见她这样,灵乐道长便知晓这女孩心中必有苦楚。而那些,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还是不要过问的好。以免得让她再度伤神,自己也闹得不愉快。
“谢谢您。”
用袖子飞快的擦掉自己不争气的泪水,幕清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嗯,小泪,我今天找你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老人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您请说──”
“你知道你自己中毒了吗?”
“中毒?”幕清幽心里再度一惊,但是转瞬间就想到了今天被灵乐道长号脉的事。该不会是被诊断出了中了春药的事吧?这灵乐道长究竟是何人,竟会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没错,你的身子似乎是中了一种淫媚的毒药,那会让你深陷於欲望中不能自拔。而且──”顿了一顿,老人又接著说道,“不仅是你,连风儿也中了一种刁钻的蛊毒。那毒药下的剂量不少,已经到了可以使人迷失心智的程度。”
“真的吗?”
原本对自己中毒的事还想著遮遮掩掩,生怕被对方抽丝剥茧渐渐的挖掘出了过去。但是一听到灵乐道长居然轻轻松松的一语道出了魔夜风的命脉,幕清幽立刻就在椅子上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向救命稻草奔去。
“道长您告诉我魔夜风的蛊毒有的解麽?那是种什麽东西!对他的身体有伤害麽?”顾不上以下犯上的失礼,女人一把抓住了老人的手连嘴唇都激动地在颤抖了。
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啊,她和神乐暗中访遍名医也没能得出的结论现如今居然被魔夜风母亲修行道观里的住持看了出来!看这灵乐道长总是一副深藏不漏的样子,也许是位医术高明的隐士也说不定啊。
“你不关心自己,先顾及男人的安危?”
见幕清幽反应如此,灵乐道长对她的喜爱又加重了几分。看得出来,这小丫头对她们的风儿是动了真感情。
“请您帮帮他吧……”这一激动,眼泪几乎又要夺眶而出。幕清幽将灵乐道长的手握得更紧。
“哦,风儿的毒并不难解。他只需要多受点刺激就够了。”见女人紧张的模样,灵乐道长笑著安慰道。
“多受刺激……是什麽意思?”
听了老人的话,幕清幽顿时傻了眼。
她怎麽也没想到对於魔夜风的病只用这样的三言两语就能解决了,仿佛这根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这道长不是在开玩笑吧?不需要入药,也不需要疗养……只需要……让他多受刺激??
“哦,这个我会安排,到时候你只需要乖乖合作就好了。”灵乐道长神秘的笑笑,又接著说道,“倒是你,女娃儿,对於你身中的淫毒自己又了解多少?”
“我……”提到自己,幕清幽一时语塞。
她该怎麽说?说自己这一身狐媚的功夫都是拜魔夜风那个烂人所赐?还是算了吧……一想起过去她自己都很不得立刻化作蛇蝎喂毒杀了他!又怎麽还能继续好声好气的呆在魔夜风身边。
见女人犹豫,灵乐道长情不自禁又挑了挑眉──真没想到这女娃年纪不大,秘密倒还不少。
“你不愿意说也罢,但是我要说的是你这毒太邪恶,我还真的无法可解。”像个慈祥的长辈一样摸了摸幕清幽的头,灵乐道长的声音有些无奈。
“是吗……”
幕清幽静静地听著,心里苦笑一声,却也没有多大在乎。反正她不过就是这样了,有春药也罢,无春药也罢。她这早已习惯了淫荡的身子又怎能离得开那些男人的魔爪?
有的时候她还会庆幸自己身重媚毒,不然这以後她又该如何在心里念著一个人的时候却又躺在另一个人的怀中。
“是啊,怕是我师弟在这里也是无能为力啊……”说到这,老人像是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那家夥一定又会气得跳脚,大吼著天下居然有老子解不了的毒。呵呵,从来就是这麽一个古古怪怪的脾气,仿佛天下只有他的医术最高明一样。老都老了,却还要收两个小娃儿做关门弟子。一个教救人,一个教杀人。全部都是他自己的任性而已。”
耳听灵乐道长旁若无人的自顾自追忆著有关她那师弟的往事,幕清幽却觉得这个人有些似曾相识。暗暗的想了一会儿,她忽然灵光一闪──
“您说的那位该不会就是名震天下的医圣吧……?”
像是肯定了她的想法一样,老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唇,“什麽医圣,就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而已。”
“天呐──”
幕清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奇遇,眼前的这个脾气古怪的老道姑居然会是医圣的师姐!
所谓医圣,那可是医中圣贤啊……正是印无忧与皇甫玄紫的师傅。乖乖……这一下魔夜风是真的有救了!!
“叫什麽天,小女娃不懂事,盲目崇拜那个糟老头子作甚?”见她这副大喜过望的反应,灵乐道长的眉头皱的更深,吓得幕清幽赶紧收起崇拜的笑容立刻假装忧郁。
“呵呵,真是聪明的女娃娃……”老人见後笑了出来。
“不过虽然你这淫毒我是无能为力,但是你脸上这条疤痕我把它去了还是易如反掌的。虽然不怎麽影响你的美貌,但是摆在那里我还是看著就觉得刺眼啊。”
过了一会儿,灵乐道长忽然伸出手指点了点幕清幽的额头淡淡的说。
“是麽?”
听到对方说能恢复自己的脸,幕清幽一瞬间有些恍惚。
原来还是不能够装作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啊……
初时拜见魔夜风的母亲时,老妇人虽然并未点破还善意的称赞她美貌。但是从後来她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此怀疑就可以看出对方一定是因为这道疤痕才对魔夜风的品行产生质疑的。说不定她在推测是因为自己不肯屈服才被男人毁掉了半张脸的。
往事历历在目,全部都是她一路与魔夜风走到此处的艰难。
其间有误会、有诡计、有背叛、有强占……但是事到如今听老人这麽一说就好像这一切都会跟随著这道疤痕的消失而随风而去一般,了无痕迹……
这难道会是上天赐予他们两个的全新的开始麽?
“谢谢……”吸了吸鼻子,幕清幽开心的笑了。
见眼前的乖女孩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弄得自己心里也跟著酸酸的,老人过了半晌忽然狡黠的说道,“我说女娃儿,你这样的美人儿跟了风儿那种野狼是不会有幸福的。我有个侄儿在山下的私塾里面教书,没事的时候会来看我几眼。不如把他介绍给你怎麽样?”
“哈?”幕清幽泪痕未干,却又滑稽的长大了嘴巴。
52 分手
从来到绝尘观里的那天开始,魔夜风就觉得什麽都不对了。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娘亲不相信他和泪儿是真心相爱的让他有种严重受到打击的挫败感,另一方面则是自从他的女人被那个变态的老道姑占去之後他就再也没有什麽机会能够接触到她。这让他浑然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弃了一般,既不能抱著心爱的女人睡觉,又不能一家三口享受重逢的乐趣。
呜呜呜……他真的好可怜哦!
来到这里的第三天,魔夜风起了个大早满心欢喜的跑到灵乐道长的屋门前去接自己的女人想跟她说说话。却不料还没有伸手敲门,从里面传出来的对话声就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屏住呼吸好奇的听下去──
“我那侄子今天傍晚就会过来,到时候介绍你们俩好好的认识一下。”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说道,应该是灵乐道长。
侄子?什麽侄子?魔夜风听了後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是吗?那我是不是要好好的打扮一下,给他留个好印象。”一个娇嗲的女声紧跟著回答,应该是来自幕清幽。
什麽!给谁留下好印象?什麽介绍不介绍的?男人在外面听得一头雾水,铁拳却因为洞悉了其中的大概而不由得攥紧。
该不会是那个死老太婆想要拆散他与泪儿的伉俪因缘,反而要把自己的亲戚介绍给她吧?这种事……这种事他怎麽可能会容许发生!
“不用特意打扮了,我那傻小子一准没见过比你还美的姑娘。要是能和你配成对,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麽会嫌弃你的打扮。”
灵乐道长显然还在煽风点火的继续说著,但是屋外的男人却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
砰地一声──
只见魔夜风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一把拉过仍在梳妆的幕清幽恶狠狠的对灵乐道长说道,“不用麻烦了!我的小泪今天一天都要跟我在一起,不会去见你那什麽侄子的!”
“哟,原来是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灵乐道长一见到魔夜风那张想要吃人的脸,便故意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脸庞凉凉的说道。
“这是我和泪儿之间的事,你瞎掺合什麽?”
“什麽瞎掺合?你没听到我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麽?现在居然还要为他介绍别的男人,是想做什麽!”魔夜风紧紧搂住幕清幽的腰身理直气壮的吼道。
“你才是没有弄清楚状况吧……”见鱼儿上钩了,老人更是抬起头倨傲的用眼角斜睨著他。
“小泪把什麽都告诉我了,现在有我在为她做主她不会再屈服於你的淫威之下。”
“什……什麽淫威……”
魔夜风听了这句话之後彻底的愣住了,只见他一脸错愕的转头凝视著身旁的女人。一双深情的眼眸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疑问。
“泪儿,你对她说了什麽?”
“我只说了实话。”
只见幕清幽看他的眼神已不再是像以往时那般痴迷,不仅没有半点温柔,还冷得像冰一般。
看到男人似乎是被大石头击中了一般全身的肌肉都崩溃开来,女人抿著唇脸上居然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你以为你的母亲和灵乐道长不提,你就可以当从没有伤害过我一样麽?”
幕清幽指著自己的脸突然恶狠狠的说道,“虽然现在这个伤疤没有了,但却是我心中永远的疼痛。而这些全部都是你的自私与霸道造成的,所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真的不见了……”
看到幕清幽又恢复到了原先那样白璧无瑕的脸,魔夜风一时之间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话中的敌意,反而兴奋的捧著她的娇颜开心的叫道。
“太好了!你的伤疤没有了!”
然而幕清幽却一把推开了他,转过身去不带感情的说道,“是道长帮我医好的,没有了这道疤痕我也可以开始我新的生活了。从此以後,我的事与你无关。我们各走各的吧。”
“泪儿……你怎麽了?为什麽突然说这些话……”
魔夜风愕然的後退几步,眼里流露出被伤害的无助,直到这一瞬间他才有点明白他的小女人究竟是要跟他说些什麽。
她是在说著想要离开他的意思麽……
“我们不是都说好了麽,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麽……你现在这样说又是什麽意思……”嗫嚅著颤抖的嘴唇,他的声音像是被灌了铅一般的沈痛。
“就是我要跟你分手的意思。”
幕清幽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径自走到了灵乐道长身边任男人被现时击打得溃不成军。
“以前我是怕你会一时发狂杀了我,所以才一直对你曲意逢迎。但是现在我不怕了,因为道长会保护我,你也不至於在自己的长辈面前对我下毒手吧。”
像是火上浇油一般,女人似乎是还怕他不够痛,又跟著狠狠的补上几句。
“不……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怎麽能这样对我!”
魔夜风整个人几乎已经快要散架,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若只是一场无边无际的梦魇的话,他只乞求能让它快点停止。
怎麽会,怎麽会这样……他心爱的泪儿为什麽会对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难道说他们的过去真的只是一场骗局,从头到尾自己都只是被一个会演戏的妓女迷住了而已……
不,不会的,他的泪儿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女人!她不会这麽对他的!
“你没听说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麽。”见到魔夜风仍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幕清幽忽然一笑,魅惑之中多了绝情。
“你与我之间原本就是擦身而过的路人,现在戏已经唱完了,还是早些散场比较好。”
懒懒的挥动衣袖,女人转过身去不再理踉跄的倒在一边的男人,而是对著灵乐道长甜甜的说道,“婆婆,你看我把这边的头发挽起来会不会更好看些?您的侄儿会喜欢麽?”
“不──”
魔夜风看著眼前的情景只觉自己已经被远远的排除在外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天塌下来了一般。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你有没有体验过比死更绝望的时候──
那个时候天都是灰蒙蒙的,阳光像针一样只能刺痛你的眼睛,让你忍不住想要找最黑暗的地方躲藏。
你是否曾问过自己,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颜色,红的、黄的、粉的、紫的……可你为什麽却偏偏选择了黑色。
从灵乐道长的房间里走出来之後,魔夜风发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变得空旷。周身失去了知觉,不晓得痛也不晓得悲伤或者快乐。
不,他的世界已经再没有什麽快乐。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他的生命就一文不值。
像一只最苍凉的野兽,他一个人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发呆。头脑里回想著的都是他与她的过去,那些快乐的或者伤怀的事──
心脏裂开了一般,思来想去,他却也找不到一个合理分手的理由。
男人只是想不明白,明明两个人就相处的好好的,为什麽会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就这样不吃不喝的坐了一天,直到窗外天色渐暗,他才猛然警觉的响起今天早上灵乐道长对泪儿所说的话──是不是有一个什麽男人这个时候要上山来见她?
思维一触及此处,他的身体就如同坐在针毡之上一般突然弹跳了起来。
不行!他要去阻止他们,不管两人究竟是为了什麽原而见面,他都不允许自己的泪儿跟别的男人跑了!!
她是他一个人的,她必须是他一个人的!!
这麽想著,他发疯了一般的猛冲了出去……
53 新欢旧爱
“我姑姑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极美的姑娘。”
并肩走在绝尘观後面的竹林里,骆玉桥第一次觉得有点紧张。
他是个私塾先生,不止教孩子们功课,偶尔也会让一些想要学写书信的成年人跟他识字。所以作为一个经常接触陌生人并且要滔滔不绝传授知识的读书人,他很少在什麽人面前表现得手足无措。
谦和有礼、温顺博学就是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山下的住户都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也都喜欢把孩子送到他的私塾里面学习。所以在俗世山这一带,男人颇有些人缘。
但是今天,他一见到幕清幽,以往的这些习以为常的自信却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因为男人做梦也未曾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遇到这样一位美得不似凡间之物的女子。而且姑姑还告诉他,这是带来给他相亲的对象。
天啊……这样一个美人儿啊,居然是要给他做老婆的!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骆玉桥连路都不会走了。
“谢谢,先生过奖了。”
幕清幽听到男人这样的夸赞,不禁嫣然一笑。这一笑更是千媚百媚的生出来,直闪得骆玉桥满眼都是粉色的星星,一颗心如小鹿乱撞的跳啊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了。
“不是过奖,姑娘值得这样的美誉。小生只恨才疏学浅,不能找到更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姑娘的美貌,实在有辱圣贤之书。”男人擦擦冷汗,不好意思的弯了弯腰。
“呵……”
幕清幽抿唇摇头,一只玉手和善的搭上了男人的肩膀看上去是想要给他一些鼓励。
“啊,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啊!”
哪知对方一见她如此亲密的举动吓得赶紧退在一旁,生怕唐突了佳人。一双眼睛还谨慎的瞪著幕清幽,生怕她又会突然做出什麽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来。
“怕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
幕清幽见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开忍不住心中一乐,当下就决定要逗逗这个老实人。於是她更是上前一步的凑近,不仅将手勾在了男人的臂弯上,连软馥的身躯也是毫不在意的贴了上去。
这一下骆玉桥佳人在怀,鼻腔里都是女人的幽香。煞那间只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竟然忘记了挣扎,只是傻傻的张大了嘴巴看著对方。
“怎麽样?我这麽可怕麽?”幕清幽故意嘟起红唇娇滴滴的说道。
“我……我……你……”
男人一时语塞,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哈哈!”幕清幽笑得更开心了。
也许是她自小交际的圈子就不大,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骆玉桥这般老实憨厚的男子。男人勤勤恳恳,努力工作。没有什麽远大的抱负却也过得平顺安康。等到了年岁娶一房合适的媳妇,便能够一家人从此相互依偎著幸福生活下去。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不是麽?
心中这样想著,女人却没有忽略掉远方阴暗处那一双充满著愤怒与嫉妒的仇视目光。她心里很清楚躲在那块巨石背後的人是谁,也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自从那天灵乐道长与她彻夜长谈之後,她就对治疗魔夜风蛊毒的方法了解清楚了。今天与骆玉桥的见面,其实也是老道姑用自己傻呵呵的侄子给她做了个小道具。为的就是狠狠的刺激魔夜风让他彻底的发疯发狂以冲破被蛊毒封住的那一层心脉……
心脉一旦恢复,魔夜风也就会记起以前的事,而後又变回曾经的那个活阎王一般的大魔头。这就是神乐交给她的任务,也是她抛弃自己过去的身份一直待在魔夜风身边的目的。
可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偎依在骆玉桥的怀中,幕清幽忽然又变得很伤感。
心里好痛,快不能呼吸了……那感觉就像是要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一般。没有了那个痴情温糯的魔夜风,也就没有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痴缠和爱恋。他们的快乐、他们的承诺,一切的一切都会随著另一个魔夜风的幻灭而消失殆尽。
幕清幽不知自己对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但是一想到魔夜风很可能马上就要恢复到以前那副模样,她的心还是很不争气的碎成了一片一片……
怎麽办,她好不甘愿。
“姑娘,你……你怎麽了?”
原本还在陷入这美人过於豪放的举止中无法自拔的男子此刻却像忽然感受到了她的伤悲一般慢慢的伸手将幕清幽抱紧,平凡无奇的面容上流露出不解的关切。
“没事,没什麽。”幕清幽吸了吸鼻子,对著骆玉桥抱歉的一笑。
也许善良的人都天生敏感,男人虽然不明白她为什麽忽然脆弱,却还是像平时哄自己的学生一般轻拍著女人的後背。唇角扯开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对她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得到了一些鼓励,幕清幽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然而两人不含任何情欲的动作却令远处的那一道视线变得更加怨毒,灼热的火焰像是要将他们的背後都烧出一个洞一般。感觉到了魔夜风的变化,幕清幽心念一动。
像是暗暗下了什麽决心一样,只见她一双手猛地把住骆玉桥的头用力的拉到自己的面前直勾勾的望著他错愕的脸压低声音说道。
“公子,现在有一个忙只有你能帮我,你愿不愿意?”
男人的脸被她固定住动弹不得,虽然不明所以却仍然点了点头。
毕竟美人儿的忙不是什麽时候都有机会帮的,更何况两个人现在几乎是贴在了一起,他早就昏昏沈沈摸不著北了。
“谢谢。”
幕清幽很感激的一笑,目光非常的亲切。
“不客……”骆玉桥也跟著傻笑,哪知一句不客气的‘气’字还没说完,他的唇就被女人重重的吻住了。
佳人香甜的嫩唇碾压著他的呼吸,一双藕臂紧紧的抱住他其实并不高大的身体。
骆玉桥吓坏了,但是无论如何挣扎身体都还是软软的没有半点力气。幕清幽的吻甜的像蜜,带著酥麻的电流流窜过他的全身。男人只觉得自己很快就被她顺势压在了树干上,丰满的胸脯还挤压著他的身体。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足够他瞬间失去知觉,只能被动的回应著女人的香吻。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醉死在对方的亲近中时,一阵迅疾的掌风却照著他的头颅直劈而来。这一下带著势必要将他斩得脑浆迸裂的架势,很明显是想要他的命!
“你们太放肆了!”
一声怒吼紧跟著如五雷轰顶般在他耳边响起。
“啊!”
骆玉桥大叫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自己的身子就被幕清幽用力搡到一旁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你做什麽?”
女人冷笑一声抬眼睨著眼前怒气冲天的男人。见到魔夜风五官扭曲,眉毛都快要倒竖起来只觉得心情愉快。
至少他现在还是在乎她的。
“我要杀了他!”
魔夜风恶狠狠的咬牙叫道,一双鹰隼般的黑眸死死的盯住在地上爬行的骆玉桥。高大的身体转眼间又追上前去一爪抓向他的咽喉,不见鲜血誓不罢休。
他们亲嘴了?他们亲嘴了!!这死女人竟然敢当著他的面做这种事!!他绝不会让那个胆敢染指他女人的家夥活著走出这座山!
原本他一直不敢面对现实的躲在屋子里当鸵鸟,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但是一记起这个女人要去和什麽野男人相亲,他真的是浑身的血液都立刻沸腾起来了,连忙不要命似的跑过来监视他们。
结果……结果就真的看到他们两个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挤在一起卿卿我我……
这是怎麽回事!他的心好痛!!被背叛的感觉──真的好痛啊!!
“你凭什麽杀他!”
幕清幽敏捷的抢身而上,从腰间抽出早已准备好的软剑,剑尖直指魔夜风的鼻梁好不让他对骆玉桥下毒手。
“泪儿小心!”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但是看眼前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骆玉桥也明白自己这条小命多亏了有这女人才险险的保住了。
哇……没想到她不仅美貌,还武功高强啊。
“泪儿?”
听到这称呼魔夜风额头上的青筋又多浮现一些。只见他面目狰狞的用眼神宰杀著地上的骆玉桥,不惜真的和幕清幽短兵相接也要置这男人於死地……
“你凭什麽叫她这个名字!”恨恨的拍出一掌,男人逼著幕清幽闪开自己抢上一步再度朝那该死的家夥打去。
“凭他是我的新男人!”伸出腿去踢开男人的魔爪,幕清幽一把拽起已经吓傻了的骆玉桥对他大吼道,“还不快跑!去找你姑姑!”
“哦……哦!”
骆玉桥这才跌跌撞撞的站稳了身子,连忙听从女人的指示向绝尘观的方向跑去。
“你、的、新、男、人……”
魔夜风咬著牙几乎要把这几个字给嚼烂。
“对!”
“就是我的新男人~”提剑护住骆玉桥逃跑的方向,幕清幽露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样啊的”表情。
“我没说同意我们分手,你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妻子。”男人尽管气极,却还是傲然站立在女人的面前一字一句的朗声说道。那双勾魂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脸,就是不肯相信她真的是如此的绝情。
“我说分手就分手,不管你同不同意。”幕清幽冷冷的睨著他,眼神相当不屑。
“你……”
魔夜风抿起薄唇,表情相当冷酷,但是他的心却在滴血。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瞪视著彼此,眼神中杂糅了说不出的情愫。然而就在幕清幽稍稍走神的片刻,男人却突然提起脚尖踢起一块石头让那坚硬的石块像暗器一般朝著远处正在狂奔的骆玉桥的後脑射去。
这一下石块去势如风,幕清幽想拦阻已是来不及。
眼见石子就要射穿无辜男人的头颅,却见一抹倩影大义凛然的飞身而上,用自己的躯体挡住了那块顽石。
只听“噗”的一声,骆玉桥还浑然不知的一路跑远。而幕清幽的身子却溅起一股惨烈的血雾泥一般的扑倒在地,口中咳出一口鲜血……
54 都结束了
“泪儿!”
魔夜风初见变化大惊失色,连忙怒吼一声飞身过去想要抱住跌倒在地上的爱人。却不料幕清幽在落地之前用最後的力气将剑尖抵著地上单膝跪地支撑著自己,左手捂著右肩上被石块打穿的地方满脸是汗的睨著他,目光之中说不出是恨还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伤到骆玉桥,倘若因为他们俩的事误杀了无辜的路人那麽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此时幕清幽只觉自己的肩膀上传来一阵阵不堪忍受的剧痛,尖利的碎石穿过骨肉将她娇柔的玉体生生撞出一个血洞。显然这一下魔夜风用了十成的功力,为的就是必杀抢自己女人的男人的决心!
他还真狠……
女人在心中暗自咬牙。
“你别过来!”
见魔夜风情绪激动,脸上焦急的神色显而易见,狭长的深眸也泛出暗沈的血红。幕清幽心里明白他每次发狂之前眼睛都会变成这样的颜色。只是这还远远不够……她必须要继续刺激他才能让他彻底丧失理智。
“你受伤了!”
男人不明白现在还有什麽事比带她回去医治伤口更重要。但是女人的表情却在告诉他,如果他再敢上前踏出一步,那麽她一定会做出令他痛不欲生的事!
天呐……他居然伤了她……那麽大的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让魔夜风顿时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染满了爱人的鲜血……
怎麽办!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过她会为了救那个小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只要能保护我心爱的男人,这点伤又算得了什麽。”
女人苦笑一声,勉强支撑著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剑尖却指向了魔夜风的头。而这男人却又哪里听得懂她这句话中的双关含意。
“你敢杀他,不如直接来要我的命。”收起心中的悲苦,幕清幽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容。
魔夜风原本已接近崩溃,心中懊悔、悲伤、痛苦五味陈杂。此时一听到从女人口中居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那些冰冷的语句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煞那间将他残存的人性击打得溃不成军。
“你究竟是图他什麽竟愿意为那种平凡的角色做到如此地步!你们认识的时间连一天都不到!!”他愤怒的像一只雄狮,咆哮声震荡著整个山谷。
幕清幽见魔夜风身後的长发开始在风中猎猎飞舞,两条英挺的剑眉几乎已经倒竖。英俊的面容此时阴沈的像密布的乌云,浑身的火气像是随便给他一张纸都会在他手心中立刻化为灰烬一般……
她心里明白男人已经徘徊在爆发的边缘,所以刺激他的举动就更为刻不容缓。
“哪一对相恋的人不是一见锺情。”
她笑著对他说,顺便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像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是的,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随便和任何一个男人一见锺情。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听了她的话,魔夜风後退几步,全身就像是被什麽给击垮了一般,虚软无力的靠在一棵树上。过了片刻,幕清幽却见他阴阴的抬起头来,表情阴毒的已不似常人。
“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扶著树干发出几声干涸的大笑,扭曲的面容宛如嗜血的恶魔。
“那你就去死吧,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不痛苦的死法。”
一股劲辣的掌风扑面的瞬间,幕清幽看到男人近在眼前的俊颜对著她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会这麽容易死的!”
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女人心中暗叫好险。这魔夜风好像真的不能忍受她的背叛,宁愿撕碎她的身体,也不愿将她留给别的男人,招招势势都是毫不留情的急攻她的心门。
“你非死不可!”
魔夜风见她身手不弱,心中更气。当下反掌变爪,直勾她的咽喉。
“我还要跟我的爱人在一起拜堂成亲……呼……生儿育女……”
幕清幽身上原本就有伤,没拆几招就已经是气喘吁吁快要招架不住。但是她一面跟魔夜风缠打,一面还不忘了继续说话来刺激他。眼见每多说一句,男人的攻势就越猛。在硬接了他一掌差点把全身的经脉都震断了以後,她又吐出几口鲜血实在不敌只好转身就跑。
“想跑?门都没有!”
魔夜风揉身赶上,在後面追逐著女人的踪迹。心里想的全部都是宁愿亲手毁了她,也不会让她躺在别的男人怀中!
两人一前一後连跑带打一路缠斗到了一泓瀑布的边上,幕清幽退无可退身子已被逼到崖边。
“你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出我的手掌心麽!”
男人见她浑身是血,脸色也是苍白若纸,却还是一副誓死都要脱离他身边的坚决。那优美的身姿虽然因为疼痛而颤抖,却仍然美若天仙。语气之中不由得加了几分怨恨。
“呵,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退路了?”
幕清幽往後小步的挪动著,斜眼望了一下崖下的距离。
好高的瀑布──
底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水潭,被冲击而下的水花搅起层层细浪,看上去虽然美丽却更是危险。
“过来吧,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的话我会考虑不让你死。”
不知为什麽,看到幕清幽坦然的目光,魔夜风突然之间心如刀割。因为那女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怕死,甚至是宁愿死也要远远离开他。
他好恨……也好害怕……
“魔夜风。”
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幕清幽突然轻轻的叫了一声,那声音无比温柔──
“什麽?”男人愣住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静了下来。
她是决定要回到他的身边了麽……太好了……
“魔夜风。”
女人又叫了一声,在这一声之中她的声线有些颤动,显然是某种情绪在滚动著异样的波澜。
“你……要说什麽?”
魔夜风被他叫的心都碎了,只是持续向她伸出自己的手盼著她能忽然改变主意上来握住。
“魔夜风……”
叫到第三声的时候,滚烫的泪珠已经顺著女人苍白的面容滚落下来一直滑到她仍在微笑的唇角。
“泪儿,你到底要说什麽!”
男人受不了了,这女人的一举一动简直就是在对他进行著无休止的精神折磨。
“没什麽,你只要记住你是谁就好。因为以後,我再不会提醒你了。”
慢慢的呼出最後一口气,幕清幽像是完成了此生最後的托付。就在魔夜风仍然不明所以的片刻,她已经毫无留恋的像一条白色的霓虹一般纵身跃下悬崖。
生与死就让老天来决定吧,他若是恢复了心智神乐嘱托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而她,却宁愿随著她所爱上的那个温糯的魔夜风而一同离去……也不愿意被嗜血的男人毁了她的爱恋。
“泪儿!!”
等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的身体已经像坠落的流星一般没入深潭不见踪影。
“泪儿!!泪儿!!!”
看著那一抹小小的倩影随著水花的平息而再也寻不见踪影,魔夜风跪在悬崖边上大声嘶吼著,回声震荡著山谷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不要!!”
心已经碎了……而他的头也忽然像快要裂开一般。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疼痛不已的头颅在地上无助的打滚。就在这时,男人的眼前却恍恍惚惚的出现了无数混乱不清的记忆片段,就像是阴魂一般绕著他的身体挥之不散……
“泪……泪儿……”
用尽最後一点力气,男人呻吟著爬到悬崖的边缘,而後向前一扑──高大的身体也紧跟著掉下了悬崖。
55 回魂
肩头的伤口泡在水中依然在汨汨不停的流血,红色的血花在水中化开变成一朵朵瑰丽的浮云。幕清幽整个人被潭水浸泡著,得不到半点活命的氧气。姣好的容貌已经泛起死寂的惨白,沈重的衣袂在冰蓝色的水液中却像是蝴蝶一般飘出优美的姿态……
她并不挣扎,任由自己放松身体,像一条安静的人鱼一样在深水中沈浮。
如果能就这样优美的死去,那她一定会感激上苍终於眷顾到了自己。
人生在世将会面临无数种逼近死亡边缘的可能,能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慷慨赴死,也总比她继续以美貌来祸害天下要好得多。
什麽皇甫赢、什麽皇甫玄紫、什麽神乐或是什麽其他的什麽男人。她已经厌倦了不断周旋在不同的身体之间做一个心事重重的娼妓……
苟延残喘到现在,她短暂而孤单的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莫过於这几天跟心智不清的魔夜风共同度过的日子。有快乐、有伤悲、有纵欲、有误会,但是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咸的到最後却都让她的生命变得更加真实──
至少这个魔夜风曾经真心爱过她,把她当做玻璃娃娃一般捧在手心里疼宠并且这一切都与她的容貌无关。
至少他承诺过要给她一个光明的未来。
至少,他的心里有她。
所以幕清幽愿意死,并且执迷不悔。
因为对於一个女人来说,再也没有什麽比得到一个男人的深爱而更加令人幸福和满足的了……
只不过,在慢慢呼出胸腔之中的最後一口气时,女人脑海中却仍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纯白──
那就是,倘若魔夜风并没有因此而恢复记忆,那麽她的死就会不幸的沦为一场悲剧。
跳崖其实只是她无计可施之後孤注一掷的赌博。如若不是生离死别,那就断没有能真正一针见血的刺激到魔夜风的可能。但是要她真正的做到死绝,也就意味著她不能再亲自去验收赌博的成果。
这麽想著,幕清幽心中一冷,双眸慌乱的睁开,整个人都陷入仓皇的矛盾之中。
她的双手胡乱的划著水,但是寒冷的液体却像蚀骨的水银一样随著她嘴唇的开合而充盈进她的胸腔。水是最无情的自然,越是挣扎身体就越是下沈,到最後不得不掐住自己的喉咙以抗拒被水淹之时的痛苦。
他醒了没有?他醒了没有?他醒了没有……
幕清幽几乎要在淹死之前就将自己的喉咙扼断。
不安袭击了她的心头,让她忽然之间一点信心都消失得荡然无存。她好怕会是那种最坏的结局,她好怕自己死了之後没有恢复心智的魔夜风又落到那个司徒星儿的手里……
然而就在这时,幕清幽的眼前却恍惚看见一个男人正在用力的向她游过来……在除了蔚蓝还是蔚蓝的水底,对方的出现却带来身後耀眼的光晕,让人晕眩的宛如神冥降临。
“唔……嗯……”
男人越游越近,在她看清对方正是自己所担心的魔夜风之时,一条有力的臂膀便死死的缠住她,不顾一切的划著水将她往有岸的地方带去。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在呛了好几口水几乎快要昏过去的时刻,幕清幽仍然不信魔夜风这个家夥竟会随著她一起跳下悬崖。这跟她最初牺牲自己的设想完全不同,让她感动,也让她震惊。
两人互相缠抱著像游鱼一样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爬上了岸,幕清幽背脊抵著冰冷的岩石,喉咙中已经被呛得说不出半句话。然而救了她的男人却看上去并无大碍,除了湿漉漉的黑发,与一双过於幽深的黑眸之外,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嗯……呕……”
男人紧抿著薄唇,没有跟她多说一句话。双手紧按著她的小腹努力将被她喝下去的水压出来。
“呕……呕……”
持续干呕著,幕清幽无力的张著嘴唇让冰凉的潭水一口一口的沿著她脸颊的弧度流到身体外面。她那双迷朦的美眸却一瞬不瞬的紧盯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的魔夜风。
“好些了吗,啊?”男人轻打她的面颊,却收不到半句回答。
“唔……”
下一瞬间,魔夜风却已经捏住了幕清幽的鼻子将自己的薄唇重重的压在她的口唇之上为她人工度气。
“嗯……咳咳……咳咳……”
来来回回被男人灌了十几口新鲜空气,幕清幽这才算是救回了一条命。在对方的帮助下慢慢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你、你为什麽要跳……傻瓜……”
不断的轻喘著,幕清幽轻轻抓住魔夜风的手臂靠在他怀里虚弱的说道。
哪知对方却只是耐人寻味的看著她,黑眸之中闪烁的光芒充满了复杂。
过了一会儿,魔夜风突然勾唇一笑,手指轻托起了面前女人的下巴将自己的俊颜凑上──
“好久不见了,小幽儿。”
56 新的问题
魔夜风醒了──
“唉……”
肩膀上缠著厚重的纱布,因为翻身的动作而牵扯了伤口正丝丝的疼著,幕清幽发出自昏迷又醒过来之後的第四次叹息。
那天在山涧里,她死里逃生的靠在魔夜风的胸口,像往常一样又是感动又是宠溺的叫他傻瓜。哪知对方脱口而出的一句“小幽儿”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就惊厥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被包扎完好的躺在绝尘观里的房间内了。种种纠葛现在静下心回想起来,比经历一场梦境还要更加的不真实……
修养伤口的期间,灵乐道长来看过她一次,而她也将所经历的事捡主要的跟她说了。
听著她讲起自己孤注一掷的赌博,竟是要用性命去换魔夜风的清明。那经历过无数沧桑的老人眼中也忍不住流露出讶异之色,口中嚅嚅而念的都是“好险……好险……你这女娃儿还真是大胆。”
嗟叹过後,灵乐道长却又打心眼里佩服起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小娃儿。觉得这貌美的姑娘果然是人中龙凤,将来绝对有能影响世人命运的大作为。
只不过,谈起魔夜风的恢复──老人却在欣慰之余又燃起一丝好奇的兴味。
因为据魔夜风所称,这个让她喜爱的小美人儿并不是叫什麽息红泪,更不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而只是他在骁国时手下的一名武侍。
之後的种种孽缘,以及他将她送给皇甫赢做妃的事魔夜风也闭口不愿多谈。但是三三两两的语言碎片拼凑在一起,所得出的结论确实令人忍不住要哭笑不得。
那就是,虽然他记起了自己中蛊之前所有的事。包括他对幕清幽的残忍,以及与神乐之间坚定的友情。但是中蛊之中他被司徒星儿放肆对待,与跟幕清幽甜蜜的这几天却竟又被遗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麽说你不是那臭小子的女人?诶……我看不像啊……”
一面帮幕清幽换著肩膀上的药,灵乐道长一面自言自语的嘀咕。但是真实的情况她也明白对方肯定是有什麽不方便讲的难言之隐,便也没有多追问下去。
但是这丫头明明就是喜欢著她家风儿的,可事实为什麽会是这样?两个郎才女貌的贤伉俪,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主仆身份。可当真是令人费解……
灵乐道长走了之後,幕清幽就一直被小道姑照顾著起居饮食。自己躲在这道观偏僻寂静的客房里养伤,没有再见到魔夜风也根本就不知他醒过之後又发生了什麽事。
现在她的心情万分复杂,一方面好怕再见到那个真实的、残暴的、阴阳怪气的男人。一方面又因为所爱的是同一个人而对他起了浓浓的思念之情。
怎麽办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幕清幽的心里泛起了愁思。
无数次的梦境之中,那个温柔腼腆的男人紧拥著她说著缠绵的情话。可是梦到最後,男人却攸的变脸,伸出一双鬼爪般的大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57 我是你大嫂
喝下一口清粥,她抿了抿唇,却又撕心裂肺的干呕了起来。
温润的米汁原本是为了滋养她虚弱的身体,但是现在她心里却难受的无以复加,连新鲜的养分都变成了苦口的黄连。
唉,也罢──
原本就是孽缘。
打从第一天起她惹上那个叫魔夜风的男人,生活就从未平静幸福过。
似是突然交接的两根红线,被命运之神戏谑的踢了一脚之後慌张的滚作一团。除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她没有从那个家夥身上得到过半点真心的怜爱。
好不容易他得了‘失心疯’,竟也懂得了牵起她的手傻呵呵的甜蜜度日。可是现在,这一切就这麽仓皇的结束了,干净的没有留下一缕尘烟。
讽刺的是,这一切还是拜她所赐呢……
“咳咳……呕……”
抚著自己冰凉的胸口,连日常的呼吸都显得那麽的微弱。幕清幽撑著床板头颅朝下,几乎要将胆汁都要活活的呕出来。
不甘心啊──
她张嘴大哭。
哭声却又静默得如同一出无人欣赏的悲凉默剧。清澈的泪水沿著苍白的颊面一寸一寸的滑落下来汇成心碎的小溪。干裂的喉咙像个哑子一样只能“呃呃”的挤出几声残破的单音。
为什麽这麽命苦,为什麽终究逃不出成为男人玩偶的命运?
所谓绝代佳人不过是替人牵线、遭人戏弄的工具。就连赌上性命做事换来的也不过是亲手将自己的幸福推向深渊。
寥寥数天过去,她躺在床上静修无用得好似一个废人。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开始想他了,想那个在试衣间里不知节制的拉她欢爱的男人,想那个会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的跟在她身後在市集里乱转的男人,
她的魔夜风,会亲手煮早餐给她吃。
她的魔夜风,会在河边同她放一盏祈愿的花灯。
她的魔夜风,会在她放跑了抓来吃的小白兔的时候捏著她的鼻尖发出放肆又宠溺的笑声。
不见了──
一切都像是丢到深海之中的一枚小小的石子,扑通一声引起了她的注意,留下惊鸿一瞥。却又瞬间默默的沈入海底,连一缕幽魂都不曾施舍来供人思念。
他不再是他。
噩梦终於化为现实,魔鬼的利爪快要掐断了她脆弱的喉咙。
没有男人健壮身躯偎依的夜里,她拥著自己冰冷的身子入睡。凌晨时分,树影浮动好似传来他的声音。
惊喜的回过头去,身後空无一人。
直到此刻,幕清幽才恍然大悟──
她失恋了。
“这麽有力气呀,居然在哭?”
呕到全身都是虚汗,泪水和汗水交融在一起为美人脸上流露出来的虚弱更添一抹忧孱。
就在这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音忽然从房门口处低沈的响起,一下子就惊扰了幕清幽一片死寂的心神。
是他──
女人的身体开始轻微震颤,他来看她了。
“你来做什麽……?”
眼中的欢喜只是一瞬,下一秒锺,冷感的美眸只落寞的翻了一下。随即哑著声音漫不经心的回复了他的问话,陌生的竟像是打发路人。
“好冷淡啊……”
听到佳人的回答,魔夜风目光微敛,深沈的暗眸里闪著旁人无法揣测的精光慢慢的踱了进来。
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丝绒长袍,虽然及不上他在骁国时的考究装扮,却也是衬得他越发的英俊拓跋,俨然就是一个器宇轩昂的掌权之人。
但见他凤眸细长,薄唇微扬。漆黑如夜的乌顺长发披洒在肩头,就像她刚遇见他时的一样,是那麽该死的迷人,又是那麽的邪佞无常。
“我的武者受了伤,作为君王难道还不应该来慰问一下麽?”
就这麽大剌剌的撩袍坐在她的床边,魔夜风的轻浮让幕清幽忍不住皱了皱眉。病弱的身子傲骨的往床铺里面缩了缩,她拉紧棉被,故意与他制造出安全距离。
慰问?!怕是慰安吧……
她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无论发疯与否都是个令人讨厌的野狼。之前在骁国的时候,他就一次又一次的侵犯她。如果不多加留神的话,有可能下一瞬间就会被对方啃食干净!
“我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厌恶的神色伴随著打发式的口吻,幕清幽用眼角斜睨著他,摆明了一副‘老娘不领情’的漠然。
“都哭成小花猫了,还说没事?”
见她这样防备,魔夜风轻声一笑,黝黑的手指未经许可就恣意的抚上了女人的面容。
在轻柔又带点挑逗的将那珍珠般的甜泪挑在指节上之後,他将那晶莹的珠子递到自己唇边攸的伸舌一舔──
流畅的动作即诡异又魅惑,让人皮肤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还是一样的下流。”
见对方一双鹰隼一般的幽深长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不放,那情势好似正怀著叵测的居心在观察自己的反应。幕清幽冷冷的讽刺了他一句,随即用袖子将自己脸上被他滑过的地方用力的擦拭了几下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放肆的大笑几声,恢复神智之後的魔夜风看上去是如此的潇洒不羁。这般妖魅的姿态就像是轰然倒塌的山脉,将女人的意志力狠狠压在底下猛力摧残。
不行,不能被他诱惑!
望著眼前和自己心爱之人一样的俊颜,幕清幽转过脸去深吸几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扑到他的怀中索取爱怜。然而男人身上干爽好闻的气味却源源不断的飘入她的鼻息之中,让她几乎立刻就要迷醉在他的温柔乡里。
那性感高大的身体……那结实有力的臂膀……那修长健壮的长腿……都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的温床。
真讨厌,这男人是蛇蝎、是仇家、是坏人!万万……万万沾不得啊。
“你走吧,我很累很累了,不想见客。”
挥袖盼他识相离去,幕清幽又躺回床上用被子整个蒙住自己的头还翻过身去背对著他。再看下去她一定会崩溃,所以干脆就来个眼不见为净。
见她莫名其妙的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魔夜风微侧著头,俊颜上流露出捕猎的光芒。像是在迷茫些什麽,又下定了决心势必要问清楚。
他走了吧──?
蒙在被子里大半晌,幕清幽几乎要缺氧。
侧耳细听发现身後已经好久没传来魔夜风的声音了,便在心里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放松之後她又觉得有点失落……如果是那个傻瓜魔夜风,才不会一赶就那麽轻易的跑开呢,果然现在的她对他而言再没有半点意义了。
这麽多愁善感的想著,女人的泪珠儿又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她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哭的就越厉害。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竟会是这般脆弱的女人,稍微遇到点什麽跟魔夜风沾边的,她就哀伤个不停,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她。
“呜呜……呜呜呜……”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胸腔里的气都快要被她给哭没了。就在这时,她只觉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刺眼的亮光。下一瞬间,她的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著腋下从被窝里给抱了起来,直愣愣的挂在空中。
“丑死了……”
望著她红彤彤的眼眶和鼻尖,魔夜风皱了皱剑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什麽事能让这个倔强的女人伤心成这样?他真的很好奇。
“我说小幽儿,你真是让孤王大吃一惊。要哭丧也得等我死了之後再哭,现在就开始是不是早了一点儿?”
带著他那花花公子般不正经的口吻,男人将她抱在怀中搂抱著坐在床边轻轻的说。
“干嘛随便抱我?你放开!”
身体蓦地一暖,下一瞬间幕清幽明白过来魔夜风根本就没有离开她的房间半步,而是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眼下她的人又落进了他的怀抱之中,但是除了被轻薄的愤懑,她心里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孤王有话要问你。”
钳制住怀中的‘小动物’不让她乱动,魔夜风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曼妙的身子上乱动。俊颜上的表情却变得严肃了许多。
啧……瘦了这麽多?
“问话就问话,为什麽非要抱著!”
不死心的继续扭动,直到感觉到男人双腿之间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正逐渐胀大的顶著自己的臀部。幕清幽红了脸,整个身体像软面团一样瘫在对方怀里再也不敢乱动。
该死的……他硬了。
“继续啊?怎麽不动了,你知道对於这种事孤王从来都不会忍。若是燃起火来了,我就拿你灭火。”魔夜风看上去倒是很不以为意,甚至带著期待的笑容端起了她的脸,像是在邀请她共赴云雨。
听男人说出这样一句话,幕清幽是真的不想动了──
静默间,她回望著对方乌黑透亮的眼睛。只见那深潭一般搅不出什麽长久涟漪的灵魂深处,闪动著的是邪佞而不羁的亮光。
这种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玩弄的自私与霸道……她很久以前在骁国的时候就领教过了。
直到这一时刻她才忽然发现,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个男人失去心智时一激动就会由幽黑转为深紫,再由深紫逐渐化为火红色的炽烈双眸了。
红色是魔鬼恋爱的颜色。
那如同火焰般蒸腾的色泽曾经一口一口的舔舐著她的肌肤,让她纵情於他的霸道与温柔之中无法自拔。那个魔夜风是深爱著她的,每一次亲吻与拥抱都带著痴情的占有欲。
但是此时此刻,魔夜风的眼眸过於平静无波,除了统治者的精明冷酷再无其它。
“你不要忘了,我还是你的大嫂。”
想清楚了这一层,幕清幽最後一点念想都彻底的断送了。虽然仍然靠在他的怀中,但是她的表情却变得阴冷而傲骨,那点儿小女人的娇羞与妩媚早已被现实焚烧得连渣都不剩。
谁知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就被猛的丢到床上,随即一个沈重而高大的男性身躯就放浪的压了上来。
“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跟皇甫赢睡过觉?”
魔夜风双手撑在她的头颅两侧,丝缎般的发丝流泻在她的肩头。邪气的嘴角正对著幕清幽慵懒的勾起,那样子就像是在说‘要不要试试看’。但是冰冷的黑眸里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恼怒。
他不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提到别的男人,一点都不。
“我跟皇甫玄紫也睡过。”
像是挑衅一般,幕清幽灿然一笑。那笑声震动男人的鼓膜,将对他的讥讽展露了个十足十。
“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魔夜风拧起剑眉,随即咬牙的将手伸向她的喉咙。
真想不到啊,她竟然也狐媚至此……
“你不就是把我送过去祸国殃民的麽,那我偶尔勾引一下小叔子取得一些情报,不是正中了你的意。”
一点也不在乎放在自己细嫩脖颈上的这只大掌正威胁的收紧,幕清幽越说越快乐。在看到魔夜风眯起眼眸的不悦时,她心里报复的魔鬼露出了尖尖的角。
他在乎吗?
才不会──
这个男人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是自己。
但是女人坚信自己的放荡挫伤了他的自尊,那是魔夜风最最碰不得的禁区。
究竟等待了多久啊……能当面将自己这麽多年来所受的苦全部丢还给魔夜风这个人间厉鬼的一天!
在内心深处,女人抖唇呜咽。
“哼……”
见身下的美人一副悲愤交加的面容,苍白的脸孔因仇恨才染上了一点抗拒的血色。魔夜风渐渐松开了手指,敛眸翻身躺在了她的枕边。
“只可惜,孤王现在对你已经没兴趣了。”喉结滚动,他幽幽的说。
那样子真的就像是对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倒足了胃口。
“是吗……”
听了他的话,幕清幽心碎裂了一地。
“那你还不走?”故作坚强的守护著最後一丝尊严,她尽量平静著语气问道。
“得到我想要的我就会走。”眨了两下纤长的睫毛,魔夜风侧过身子用手支著自己的头。
“我想知道我和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我到底忘记了多少事──”
58 花开花落总是缘
望著窗外风和日丽的景色,幕清幽坐在窗边枕著自己的手臂不知在想些什麽。
肩膀上的伤经过多日的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亏了灵乐道长的金创药,令她连一道明显的疤痕都没有留下。而心灵上的伤痕,在经过这麽多天的自我疗伤,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不会像刚“失恋”时那样动不动就泪流满面了。
说到底……还是没有那种好命吧。
和煦的微风吹乱美人的一头柔丝,让她苍白的小脸看上去多了一点妩媚的温情。
思来想去这麽多天,幕清幽早在心里自我解嘲的暗暗下了决定──
如果注定没有幸福的话,那麽她就不再争取了。
上一次魔夜风来看她,是想问起关於他遗忘的那点过去。其中当然包括对於幕清幽来说永生难忘的甜蜜时光,以及他对她许下的诚挚诺言。
只可惜,当时的那个他已经消失不见了。就算是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也不过是令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混乱而已。所以,幕清幽只简略的告诉他司徒星儿对他下蛊之事。而自己,只不过是奉神乐之命带他来俗世山找灵乐道长医病而已。
仔细想想,这话里面有诸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谁不好找,为什麽偏偏要找一个已经嫁进麒麟国皇宫的女子?而她又是如何跟皇甫赢交待自己的失踪的呢?
这些统统都是疑点,只不过幕清幽没有说,魔夜风也就没再追问。显然,他对那个司徒星儿的大胆是愤怒到了极点。其他的事,也就显得不那麽重要了……
懒得跟他再周旋,女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回到中州之後神乐自会向他解释原委。而她自己只想静静的养伤,请他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唯一一次,这个大魔头居然那麽听话。这之後的日子,幕清幽真的没有再见到他半个人影。
“泪儿姑娘──”
正发呆之时,幕清幽身後传来了男人温柔的轻唤。
“哦,玉桥公子,你来啦?”
见到男人老实平凡的面容,女人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两天他倒是经常跑来她的房间,不是给她送汤送水,就是来找她单纯的聊天。男人没白读这麽多圣贤之书,说起话来倒是有趣得很。时不时的表现出腼腆憨傻的一面,直逗得美人咯咯发笑。
当初幕清幽给了他那麽激情的一吻,差点没把他七窍吻丢了三窍。後来灵乐道长也找他谈了心,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让自己这个傻侄子不要真的多想。
知道真相之後,骆玉桥虽然很失落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儿。但是仔细想想,像自己这麽平凡的男人若是真的娶了如此佳人恐怕也是一件夭寿之事。与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不如趁她还待在绝尘观之际好好的同她交个朋友,也不枉自己此生能认识这般天仙似的人物。
老实人老实心,他这样善解人意也令幕清幽对他起了不少好感。所以两人相谈甚欢,甚至偶尔还会聊得彻夜不眠。
“是啊,我给你带了点水果,要多吃身体才会健康。”
骆玉桥被她这一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管相处多长时间,他见了如此绝色还是要忍不住脸红。为了掩饰尴尬,男人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水果盘,而後拿起一个苹果走上前去递给对方。
“谢谢。”幕清幽接过来放到鼻前嗅了嗅。
新鲜的苹果带著甜丝丝的清香,一闻就知道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这俗世山顶当真就是人间仙境,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一点都不需要下山去央求别人来捐香火钱。
“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天气不错。”
看著佳人身体虽然恢复的尚好,但是苍白的脸色还是显得有些娇弱。骆玉桥指指外面的蓝天对幕清幽好心的提议。
“也好……”听了男人的话,幕清幽的脸上闪过一丝怔忪。
是该出去走走了──
自从躲在里养伤之後,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间房。一方面是身心的疲乏令她没有气力出门,另一方面也怕是在不知什麽角落里又撞见了魔夜风……
还没有想好呐──
下一次该怎麽面对他才好。
可是总是躲著也不是个办法,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这大概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残忍之处吧。
出了门,感受著户外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幕清幽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
“你看那边,花开得多好看!”
与美人肩并著肩在小路上走,骆玉桥忽然指著前面五彩缤纷的一片野花丛惊喜的叫了出来。
“真的好美哦──”
幕清幽顺著他的手指看过去,也为大自然的神迹而感到欢喜。
她最喜欢花了。
早在麒麟国皇宫的时候她就对皇甫玄紫弄的那些花花草草爱不释手。後来又有人在她的沁岚阁周围种了无数的樱花,让她每天都沐浴在飞扬的落蕊中,心情更是欢畅无比。
一年又一年,花开得仍然娇豔。但是物是人非的心情却也因这不懂伤怀的新花怒放而变得感慨起来。
不知道皇甫赢和皇甫玄紫他们怎麽样了?
忽然之间,两张风格迥异却同样英俊的男子的脸在她眼前飞速闪过──
他们其实并没有亏待过她。
尤其是皇甫赢,虽然外表冷酷对女人却是纯情的很,却不止一次表明自己深深的爱著她。
是啊……
皇甫赢还在爱著她呢,她并不是一无所有的女人啊。
出来这麽久了,该明白的事都已经明白了,无论是神乐还是魔夜风都可能不再是她最好的归属。
那麽是不是也该回去收拾她曾在另外两个男人那里丢下的烂摊子了呢?
59 爱,伤怀
“泪儿姑娘,小心!”
幕清幽追忆往事追忆得太过出神,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脚下正歪歪扭扭的踏上一块突兀的岩石。耳边只听见骆玉桥一声惊呼,再一回神,自己的身子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感向右边倒去。
“啊!”
眼见自己就要狼狈的亲吻地面,她不由得娇呼一声,双手本能的在空中乱抓了两下却没找到任何依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骆玉桥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美人的娇躯接抱在自己怀中。虽然以他并不高大的身子被撞的有些胸闷,但是能守护住跟自己同行的女子,男人脸上还是闪耀出憨实的骄傲感。
“你没事吧?”
软馥的女体在怀,幕清幽身上天然的体香把呆书生迷得有些薰薰然。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关心一下对方的情况比较好。
“嗯,还好,谢谢公子。”
从来就不是那种矜持到矫情的女人,幕清幽曾经女扮男装进宫当侍卫也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妥。所以当发觉骆玉桥还傻傻的紧抱著自己的时候,她也并不是十分介怀。
“那就好,吓死我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傻笑著,这才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亲密,脸颊终於浮起了两朵赧然的红云。
诶,他们现在在拥抱呢。
上一次是接吻,这一次是拥抱……老天也太眷顾他这个平凡的书生了吧?
就在他心满意足的眯眸冥想之时,不远处却传来其它男子的轻咳──
“啊……?”
骆玉桥听到熟悉的音色,冷不丁的睁眼一看,只见魔夜风就衣袂飘飘的负手站在十米之外,一双深眸直勾勾的盯著他不放。
就像是发现猎物的雄鹰。
傻书呆被他盯得发毛,猛地想起来他就是那天凶神恶煞要杀掉自己的男人。心中大骇,连忙松手放开怀中的娇躯转而懦弱的躲到了她的身後。虽然丢脸了点,但是这位姑娘的身手可是他亲眼领教过的!
至少,能保住他一条小命吧?
顺著骆玉桥瞳孔放大的目光,幕清幽也注意到了魔夜风。
心中一动之外,她察言观色,发现对方面无表情的挑著眉,一副淡漠慵懒的模样。双眸炯炯的十分不友善,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没有心情主动上前搭话,女人选择睁著一双灵媚的大眼睛警惕的看著他,双臂展开护著身後的呆书生。
大清早的,他怎麽会在这?莫不是一路尾随她和骆玉桥过来吧?
不了解对方的心思,幕清幽只能以静制动。
却见魔夜风见到他们两个如此亲密,只是勾起了薄唇冷冷的发出一声蔑视的轻笑。那眼神就像是根本不屑跟他们纠缠一般,只是单纯的觉得太过敏感的骆玉桥即没用、又好笑。
没过多久,幕清幽就看到男人迈开长腿,一步一步的向她和骆玉桥的方向走来。表情带著王者的气定神闲,步履不疾不缓,却是气势逼人。一双鹰眼仍旧的盯著她身後骆玉桥的脸,锐利的眸光像是随时都可以化剑穿刺而来。
见到这样的魔夜风,幕清幽也是有些害怕的。身後的书生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只能跟著身前女人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後退,一直退到一棵参天大树边上,才退无可退的止住了脚步。
“你……你想……”
做什麽?
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幕清幽咬牙先对魔夜风开了口。
哪知一句问话还没完整的说出口,英俊的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改为逼视她的脸。
这一次双眸对视,只看得幕清幽心惊胆战。魔夜风凤眼太过深邃,又因为旧时的神志刚刚恢复,对於幕清幽来说面对的恍若新人。
刹那间四道冷热不均的视线相互交接,滋滋的迸出诡异的火花。然而,就在女人觉得自己被他看到快要窒息之时。魔夜风却突然收回视线,对她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早上好啊。”就继续迈动步伐同她擦肩而过。
末了,还丢给她一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见的轻笑。
那从喉咙里挤出的单音就像是在说,
“呐,别自作多情了──”
收到这样的对待,幕清幽全身一怔,错愕的偏过头去追随男人的步伐。却见魔夜风露出一个妖魅又亲昵的笑容,大笑著从她和骆玉桥倚靠的树干之後揪出一个满面羞涩的小道姑。并且还靠在那人白嫩的耳边轻声低喃。
“抓住你了吧?看你还往哪跑,我的好萍儿。哈哈哈哈!!”
就是这麽一句,明显是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情话,魔夜风不知转换对象说了多少遍。然而此时,这熟悉的霸道腔调听在幕清幽的耳中却比指甲划冰面的声音还要刺耳。
看见自己依然深爱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并且一副快乐的模样那是种什麽感觉?
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时间在这一秒锺静止。
忽然一道白光狞笑著从她心口处穿行而过,留下一个不断喷洒鲜血的空洞。
原来──
他是在跟道观里的小新欢玩捉迷藏来著,根本就不是来找她和骆玉桥的麻烦的。
呵呵……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讨厌啦!魔公子,又被你抓到。人家不要玩了啦,待会儿被师傅看见又要罚跪了。”
见魔夜风一直抓住自己的小手不放,脸上的表情又是魅惑又是淫荡。名叫萍儿的小道姑不依的撒起娇来,只听得幕清幽手心渗出忍耐的冷汗。只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那个女人狠狠的推到一边,再跟魔夜风这个欠她幸福的男人好好讨一比旧账。
但是不行啊……已经,不行了。
“泪儿,我们……我们走吧?”
就在这时,一直当蜗牛缩在壳里没有出声的骆玉桥从她背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看了半天,他也明白了。
这个活阎王不是来继续要他的命的,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要不然一会儿他没事做又跑来追杀他,那岂不是完蛋了。
“嗯,我们走。”
黯然的别过头,幕清幽需要安慰的牵起了骆玉桥的手半靠在他的怀中向与魔夜风相反的方向慢慢的走去。耳边充斥著身後男人与小道姑放浪的调笑声,令她晕眩欲呕。
殊不知身後两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紧盯著她和骆玉桥紧贴的身体不放,并且笑得更大声。
第三部
1 伤离别
待在绝尘观里,幕清幽的日子可以算得上是度日如年。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现在变成这样,又整天被她知晓他又在哪里和小道姑们打情骂俏被灵乐道长抓住训斥。作为女人,她的心里可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儿。另一方面,神乐最近也飞鸽传书过来,对她说务必在本月十五日之前赶回中州告知大事,否则就会造成很严重的後果。
思来想去,她觉得现在正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没有通知魔夜风,她自己去向灵乐道长告了别,顺便将身上的一块玉佩交送给骆玉桥作为临别礼物,以报答他多日以来对她的友善。
将归期写在小纸条之上,女人对著天空放飞了手中洁白的信鸽──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她可以无负担的再次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了。
也许遗忘掉一个男人并不容易,但是当自己的恋人已经不幸去世总该可以了吧?
皇甫玄紫和皇甫赢还在等著她回来给他们一个交代,为了黎民百姓和幕家那个诡异的小鬼,她还要将莲妃和祝宰相他们背後的秘密彻查到底。
这一切都给了她终结伤悲的动力。
有工作的感觉真是好啊……
闭上双眸,幕清幽对著窗外的花草深深的吸了一口馥郁芳香的空气。
最起码,她还能感觉到自己是被别人需要的。不会因为被魔夜风抛弃了就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
不过──
神乐将要对她说的那件大事究竟是什麽呢,为什麽又一定要在十五日之前赶回去呢?
思来想去却也毫无头绪,好奇心取代了失落感。她相信,这一次一定又会有某些离奇有趣的事来等著她参与。
简单收拾了行囊,包括一些水和食物,幕清幽发现自己可以带下山的东西真的不多。仔细回忆起她和魔夜风上山来时的路径,想到他曾经抱著她荡秋千般的掠过惊险的天堑。不知不觉间,她的眼圈又红了。
吸了吸鼻子,她命令自己不可以再多愁善感。
这一次的离开她故意没有同那个讨厌的男人打招呼。反正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此时此刻,他还是那个邪佞跋扈又无所不能的帅骁王。有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不需要人照顾了。那麽她想去哪,做些什麽又跟他有什麽关系呢?
想到这,幕清幽躺在床上闭上疲惫的双目。
虽然是白天,但是她实在没有什麽胃口吃东西,不如就养精蓄锐等待明天的来临。
俗世山、绝尘观。
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说不定那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出家的打算。
青春肉体都是短暂的,爱恨纠缠也是非常的不可靠……人会变,人变了心也跟著变,到最後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泪儿姑娘──”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骆玉桥的声音。
“什麽事?”
她擦了擦眼泪尽量做出没事的样子跑去打开了门。
“嗯……那个……”
男人也不进屋,依旧是一副腼腆羞涩的表情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锦囊。
“什麽?”幕清幽不解的望著他,却也有足够的耐心等他继续。
“这是我在山下的庙里给你求得的平安符,希望你能带著。”傻书呆憨厚的一笑,将手中漂亮的小玩意儿递给幕清幽。
“啊……谢谢。”
收到对方的心意,幕清幽的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感动。
“嘿嘿,没有什麽的,只是不值钱的小东西。我只是希望泪儿姑娘能带著它,日後不要忘记曾经认识过我这种平凡的人。”
瞧他说的──
看著骆玉桥老实的脸,女人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点不舍与倾慕。
她其实一早就看出来骆玉桥这傻书呆喜欢她。怎麽能不喜欢?一个教书匠,心思纯纯的,原本见了漂亮的女人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了,结果被她利用著又亲又搂的。若说心里不起点波澜那也是不正常。
但是这男人就是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这般天仙的女人的。所以干脆就选择另一种比较安静的方式来对她好。
看著他,幕清幽觉得自己以前生活得真的很悲哀。
整日纠缠在那些霸道自私的男人身边,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男人,另一种更加卑微更加纯洁的表达爱情的方式。
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是非要占有她不可。
喜欢──可以有很多种。
带著这种如梦初醒的感悟,幕清幽接过他手中的锦囊小心的收进衣襟里熨帖著自己的心脏。没有更好的礼物回赠,她除了玉佩那种有形的东西之外还想赠予这个男人更多。
於是,她轻轻拉下他的头,在骆玉桥的眉心印上祝福的一吻。
“泪儿姑娘……这……”
“啵”的一声轻响,换来了男人受宠若惊的错愕与通红的脸。
“祝你幸福骆公子,我会永远为你祈祷的。”
送完了自己的礼物,幕清幽同他挥手告别。看著骆玉桥一脸幸福满足的跑开,幕清幽关上房门欣慰的勾唇一笑。
然而,就在她回过身去的那一刻,却看到自己的床上坐著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真感人啊,没想到我的武者竟然也会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就勾搭上一个新的男人。看来孤王把你送去麒麟国伺候那些王子王孙後也让你学会了不少狐媚的本事。”
魔夜风正襟危坐在女人的香榻上,一双邪魅的凤眸闪烁出幽暗的光芒。
就像是──在为什麽事而生气。
“你怎麽进来的?”
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幕清幽不由得後退几步却直接摔靠在紧闭的门板上。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窗扇摇晃得嘎吱作响,她才意识到魔夜风是如何出现的。
“原来是这样。”她心中有数了。
紧跟著,美人收起方才面对骆玉桥时的礼貌周到,脸色变得冷冰冰起来。
“我也没有想到,堂堂的骁国国君居然也学起那些鸡鸣狗盗的行当,开始从窗户里翻墙入室。”
2 可恶坏男人<高H 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孤王站在自己的领土上想去哪都是我的权利。”
看见幕清幽後背仍然抵著门板,似乎是做著某种防备的姿势。魔夜风眯了眯黑眸放肆的一笑,爽朗的低音立刻从他喉咙里震动而出,直听得女人浑身发颤。
又来了──
幕清幽轻咬著嘴唇敛起下巴,後脊椎只感到一股陌生的冰凉正在不断的向脑仁里面猛窜。连个毛孔都很难找得到的细致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只因为每一次魔夜风像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都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在他的真身面前,她一直都像个被动的傻瓜。不管武功多高,性格多狡猾,在他的面前她永远都棋差一招。就算那些女子的娇柔平时被智慧掩藏的再好,一旦这个男人带著火山爆发般的黑色气焰向她扑来,她也只能像个寻常的弱质女流一样被他蹂躏到哭。
魔夜风太邪恶了……
勾引她、侵犯她、摧残她的意志,占有她的身体。让她从骨子到血液都染上他邪佞冷酷的味道。是那麽的霸气任性,却又那麽该死的迷人。
“什麽你的王土,这里是麒麟国不是骁国!”
想起过去的事,幕清幽倾国倾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甘落後於人,她忍不住挺起胸膛出言提醒他的自大,但是洁白的手心却开始渗出虚汗。
敢与魔夜风作对的人,能活下来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但是这种活著,却给了大魔王机会把她玩弄的比死更难过。
“哼,无所谓──”
若有所思的看了女人一眼,魔夜风忽然从床榻上优雅的站起,高大的身形开始缓缓的向她这边走来。
“麒麟国也好,骁国也好,等孤王解决掉皇甫家那几个男人,我想要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三步、两步、一步……他在一步接一步的向她靠近。
看著比自己高壮许多的男性躯体几乎带著辐射般的热力越来越贴近自己的身体,幕清幽难受的吞了一口口水想要以最快的速度从门板上挪开。
离他太近她会窒息……
那俊美无俦的面容,紧抿却又倾斜著勾起的性感唇角。结实温暖的胸膛还有那长直有力的大腿……看著魔夜风的影像不断放大,声音真实又诡秘的敲打著自己的神经,幕清幽的胸口开始急速的起伏开来。
“你,你要对他们做什麽?”
迅捷的从门口闪到窗边,幕清幽为自己躲过了与他面对面的一劫而松了口气。但是转念间,她又猛然惊觉这个男人似乎是正在酝酿著某些对皇甫兄弟非常不利的阴谋!
他想做什麽?什麽叫解决……这个冷血的大魔头难道还想亲手弑兄麽!
“为什麽突然变得这麽关心他们,难道说作为孤王的武者……你还会对我的决定产生质疑麽?”
见女人从自己眼前逃跑,仓皇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魔夜风转过身来,一双漆黑如夜的深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在等待一个令人满意或者恼怒的回答。
他的表情太过平静,高深莫测的让人害怕。但是幕清幽一想到那个还爱著自己的皇甫赢,和虽然有些神秘却依然对她很好的玄紫王爷──有些问题就像是离弦的剑,不问不安。
“别告诉我,你想伤害他们。”
颤抖著诱人的红唇,女人一只手抚在窗棂之上有些激动。
“不要他们的性命也可以,”听到带著恐惧的疑问句,魔夜风眼角魅惑的挑起。瀑布般的青丝披在肩头衬托著他冷峻的面容缓慢而坚决的释放出一种惟我独尊的王者之气。
“只要那两个人肯跪在我的面前,对我臣服。我就能饶他们不死,反而还会‘好心的’将他门永远放逐。”
“跪你?”听了魔夜风的话,幕清幽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美眸。
“他们是你的兄弟!”
替丈夫和小叔抱出不平,幕清幽几乎罔顾了自己仍然身处危险之中。
“顺我者昌。”
魔夜风目光炯炯的凝视著对方,双手甩开衣袖负手而立。那种逼人的威严如同残酷狠辣的旋风,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方圆百里的仁慈全部连根拔起。
被男人盯得全身僵硬,幕清幽眼中几乎瞬间就噙满担忧的泪水。
“那如果他们不愿意向你下跪呢?”
将口中略咸的苦味吞下,幕清幽扬起长睫忍不住追问一句。
“杀、无、赦。”
三个字,干净利落。几乎已经让人听见了刺耳的剑鸣和血液喷洒的嘶嘶声。
“不要这样,求你……”
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的时刻只能捡最简单的期盼来说。幕清幽一向聪慧坚强,但是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却乱作一团,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魔夜风打消为了王权同皇甫兄弟争个你死我活的念头。
“为什麽求我,难道你忘了你是骁国的人,是我的手下?”
说著这句满含质疑的话,魔夜风上前几步以女人避无可避的速度擒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俏脸捏在自己的手指间。
他真的生气了──
浑身上下都沁满墨汁一般浓郁而黑暗的颜色,将彼此的呼吸染得浓浊。
“还是你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麒麟国的王妃,陪那个男人上几次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修长的手指越收越紧,古铜色的大掌衬得幕清幽的身子越发无力而娇小。
“他们对我很好……”
不想做出任何不利於皇甫兄弟的解释,幕清幽咬牙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就当她变心了好了,反正这个男人也不过是在利用她。比起那些,从开始时的怀疑到最後对她掏心挖肺的真诚,皇甫赢反而要显得更好一些……
她可以被利用──
但是那只限於调查隐藏在他们所有人之後的幕後黑手。为了所有人的幸福,就算是牺牲了她的性命也无所谓。
但是若要她相信自己从今往後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在满足眼前这个男人掌权的欲望,而反而把皇甫赢与皇甫玄紫一同推向死亡的深渊……
这就是万万不能的!
“哼,什麽叫很好?”听到这句话,魔夜风眼神变得更加阴鸷。哼出的冷气简直要将人活活冻死。
“他们对你好你就恨不得长了翅膀也要飞回到那两个男人的怀中去?那骆玉桥也对你不错,你就不知廉耻的随便舍吻……现在是怎样,只要哪个男人稍稍对你表达出一点好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脱裤子了麽?”
“你!下流!”
听了对方难听的话,幕清幽瞪圆双眸好想甩他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但是扬起的玉手还没到半路就被魔夜风一把抓住了。
“我下流?”
魔夜风大笑一声,单手擒著幕清幽的两个手腕高举过头顶。而後搂著她的腰将她狠狠的推倒在窗子旁边的墙壁上。
“你这女人才算是学得越来越下流!”
惩罚似的撕开她的襟口,女人雪白的肌肤当下裸露出来大半。丰满的玉乳上缘随著系带被扯松的肚兜掉落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若隐若现的露出,当下就将男人的两个瞳仁刺激得立刻紧缩。
“我对你也不错,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甜头?我保证能比那三个呆子弄得你更爽!”
说著,魔夜风伸舌舔吻幕清幽花瓣一样娇嫩嫣红的嘴唇,霸道的将自己粗砺的舌头捅到她的口腔深处去。
“不要!你走开!!”
才谈了这麽一点功夫,这魔头就迫不及待的要侵犯她。幕清幽在魔夜风的怀中痛苦的挣扎著,换来的却是右边的乳房被他黝黑的大掌一把握住。
“我走开了谁来满足你?”
见怀中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肯听话,魔夜风不耐烦的出手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这一招他很久以前就用过,只不过这一次更狠。并不是废她几个月的武功,而是根本就让她在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你是个禽兽!!”
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的向地板上倒去却立刻被男人接住打横抱起走向床铺。幕清幽疯狂的大叫了起来,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跟这个冷血的变态上床!
但是转眼间,她就像一个麻袋一样被毫不怜惜的丢到了床上撞痛了身上的骨骼。
“那又怎麽样?你不喜欢禽兽玩你麽?”
故意在幕清幽惊恐愤恨的目光之中宽衣解带,魔夜风摘下自己的腰带丢到地上,又潇洒的褪下长袍和中衣。现在的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长裤,而下一瞬间,他已经像一头矫健的黑豹一般扑上了床上女人的身体。
“不……不要……”
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黝黑的男性手掌一件一件煽情的拉下,幕清幽忍不住痛哭起来。温软如玉的女体在空气之中完全暴露出来带来难以承受的凉意。她不能忍受自己又再一次被这头野兽给强奸了……
“为什麽不要……”
魔夜风低头用发烫的唇舌亲吻著她细嫩的脖颈,两个大手分别握住两团凝脂般的乳房开始用力的揉弄。
“我不是一直都能让你高潮麽?”
一点一点的舔刷幕清幽美丽的脸庞,男人就像是在吃一道菜一样对著女人的脸不断吻咬。
额头、鼻尖、香腮、下巴……
最後目标落在她甜美的红唇上。男人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後忽然低下头抚摸著她迷人的身体给了她一个缠绵的深吻。两人的嘴巴全部都张开,只有舌头纠缠在一起在放浪的搅动。
“他们两个有没有一起玩你?一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後,将你操的死去活来?”
食指和麽指捉住女人的乳头轻捻,时不时的忽然用力向上一揪,将勃起的乳头弄的更红。魔夜风亲著亲著就将薄唇缓慢的移动到幕清幽的耳边,一边咬著那柔软有嚼劲的耳廓,一边吐字粗喘……
“还是你更喜欢神乐那样温柔的来干你,所以连准备回去都没有通知我……”
将舌尖伸进幕清幽敏感的耳洞里轻轻转动,魔夜风的手指开始绕著乳头在女人的乳晕上轻轻滑动。
“不……不要……求求你……啊……”
很久没有欢爱了的幕清幽被魔夜风这麽一逗,淫穴里想不出水都难。不一会儿汨汨流出的汁液就滋润了她干涩的甬道,也顺便让粉嫩的小阴唇开得更豔。
“求我什麽,求我这样?”
邪笑著咬了一下美人的耳垂,魔夜风低下头亲吻她纤细的锁骨。将那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芳香裸体看个清楚。
此时幕清幽已经沁出淋漓的香汗窝在男人身下娇喘不休。乌黑的长发早已被打散,看上去凌乱又有一种妖媚的美。微肿的红唇,颤抖的双乳,以及上面挺立而娇羞的两个小小蓓蕾……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诱人犯下滔天的重罪。
“啊……啊啊……”
眉头忽然紧皱,堆积成痛苦的褶痕。因为幕清幽发现自己的一条玉腿已经被男人大大拉开,一根不安分的中指正在邪佞的轻压旋揉她尚未苏醒的阴蒂。
这种调情的动作太亲密了,如果是被强奸,是不是有点太多余呢?
但是没功夫多想这些,因为被魔夜风獬玩著阴蒂还不算,右边的乳尖也被他低头含住了。现在这放浪的男人正伸著舌头来回轻拨著嫩豆腐一般的柔软蓓蕾,还绕著她粉色的乳晕画圈……
她真的、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3 隐藏的秘密<高H 慎>
“不喜欢还叫得那麽骚?”
听到女人的呻吟声,魔夜风放浪的一笑,更是变本加厉的使劲儿玩弄起她敏感的阴蒂来。没一会儿的功夫,那稚嫩的肉粉蒂色就被他蹂躏成了鲜豔的绯红。软嘟嘟的蒂瓣充血挺立起来,成了一个漂亮的蕊珠。一下一下的磨蹭著他长有刀茧的手指,在黝黑的肤色下听话的绽放著。
“嗯……奶子还是这样的软,小穴还是这样的骚。”
极尽舌功之能事,魔夜风捧著一对儿玉乳逐个儿亲吻。对著乳头没完没了的舔、咬、吸、啃,像个饥渴了很久的婴儿一般含进大块的乳肉在温暖的口腔中咬嚼。
“啊啊……你这个禽兽,为什麽就是不肯放过我……!”
哭闹的声音在男人的置之不理之下逐渐变为沙哑的呜咽,幕清幽低头看著魔夜风满脸淫荡的玩弄自己的样子,只觉得这一辈子她都别想要脱离这个男人的魔掌安安静静的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了。
为什麽这麽命苦,为什麽他又变成了这般可怕、霸道、自私的恶魔?
“我就是禽兽,既然是禽兽又怎麽可能放弃跑到嘴边的佳肴呢?”
听到幕清幽绝望的呐喊,魔夜风深沈的一笑,黑发泼洒下来瘙痒著美人儿洁白光滑的肩头,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爱抚。
“即便你这个‘佳肴’很不听话,还被不同的男人上过,”吐出口中已经被吸得快要发紫的乳头,男人弓起性感的背脊将高大的身体跪在了女人的双腿之间。
“但是有的时候孤王还是很想玩弄你,让你在我的身下接二连三的高潮。”
说著,他的目光变得邪魅而有侵略性。
黝黑的大掌搂抱起幕清幽的腰肢将她的下体朝自己的方向抬高,另一只手则用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抵在那已经泛出水光的肉缝里开始上上下下的快速移动著。
“啊嗯……啊啊……”
全身无力的任由男人强大的力量支撑著自己,幕清幽只要稍微一抬眼就能真切的看到魔夜风究竟是在如何猥亵她的……
修长的手指划开紧闭的花瓣,一面按摩著饱满丰腴的大贝肉一边搓揉著小小的粉色阴唇。被他这麽一逗弄,原本就水光潋滟的穴口更是自己不断跳动著翕合起来。像是不满意那粗壮的长指只是在自己周围画圈按压而不真正的填补进来插满它蠕动著的空虚一般。
“你看,小穴吐了好多水,很想被我插呢。”
轻佻的勾起右边的嘴角,魔夜风在前面恣意的玩弄了一会儿幕清幽的阴沟。而後又不满足的将邪恶的手指沾满淫水移到了美人的後穴开始不怀好意的抠挖那小巧紧窒的菊瓣。
“让我舔一口吧──”
被漂亮的女性私密诱惑得全身肌肉紧绷,魔夜风轻喃一声忽然低下头来张嘴含住了女人的淫穴。轻嘬了几口香甜的水液,他紧接著伸出舌头刷舔那柔软的穴口。不时的将舌尖用力的捅入那美好的阴道,被紧紧吸住之後又开始转著圈的刮舔那稚嫩的肉壁。
“魔夜风……呃呃……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被玩弄得全身痉挛,幕清幽无力的长著大腿只感到小穴处有一股强大的热流在向四肢百骸窜去。高潮在她的身体内若隐若现,无论是阴蒂还是阴道,都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男人来狠狠的操干她。
“放过你?”
像是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样,魔夜风从幕清幽的阴户上抬起脸来,下巴和嘴角晶晶亮的闪著淫靡的水光。
“你是在和禽兽谈条件吗──?”
伴随著嘲讽的语气,魔夜风止不住的大笑起来。古铜色的健壮身躯在猎物面前闪烁著强悍的金属光芒,偾起的肌肉显示著他非同一般的雄性能力以及他恢复心智以後的邪佞与残暴。
“你……可恶!”
被对方用自己的话反揶揄了一句,幕清幽的心彻底的凉透。
好蠢……
她在心里苦笑,自己怎麽会天真到要与虎谋皮!
想当初有哪一次魔夜风要硬上的时候她没有反抗过,又有哪一次她是真的反抗的了的?
求饶的话语在此时出现显得是那麽的懦弱与可笑。如果注定逃不开这个恶魔的掌控的话,那麽至少她也要有尊严一些,不能让他在强奸她的同时还享受到征服了她的快感!
这麽想著,幕清幽决定闭上美丽的双眸紧咬住下唇不再说话。不仅不说话,眼角还不断的落下厌恶的泪来,用实际行动来指控魔夜风的无耻与徒劳。
“哟?学会装死了?”
看见幕清幽突然完全放松了身体不哭也不闹的任由自己为所欲为,魔夜风侧过英俊的头颅眼前明显的掠过一丝阴狠。
这是她新的挑衅麽?
“这麽不愿意让我碰啊,连点做爱的反应都不肯给我了麽?”
眯著狭长的深眸,魔夜风沈下脸来抿紧薄唇──
他喜欢激烈的性爱,喜欢强奸,喜欢蹂躏自己捕捉到手的猎物。却不喜欢总是被人提醒自己的行为是多麽的无关痛痒以至於她都快要无聊的睡著了。
喜欢也罢,厌恶也罢!至少这个女人得给他一点看得见的反应!
这麽想著他大手一挥,便将幕清幽的身体如同砧板上的活鱼一般腾空翻了个身让她改为趴伏在床上的姿势背对著自己。
伸手扯去自己身上仅剩的长裤,男人赤裸裸的叠压上美人的娇躯从背後开始新一轮的攻势……
“就算对你这样你也不叫床麽?”
温柔的碎吻像雨点一般的在幕清幽最敏感的後颈肌肤上落下,呷出响亮的吸吮声。魔夜风的双手向下在她的玉体上胡乱的抚摸著,热烫的掌心将自己的体温尽数传递给身下的女人。
“嗯……”
感觉到粗糙的大手准确的握住了自己的两片臀瓣像揉面一样用力的抓捏著,幕清幽几乎忍不住哼出声来,却又被她咬住舌头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在勾引她,但是她决不能认输!
呼吸变得沈重起来,每吸进一口气都要花费她好大的力气。魔夜风的粗喘声在她耳边急促的响起,听起来那麽的性感惑人。
他咬她的肩膀,揉她的屁股,时不时的手腕还绕到前面去侵袭她被压扁的乳房。但是这一切却没有换来美人半点令人得到鼓励的反应。
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尽管幕清幽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他玩弄得快要虚脱了,连眼神也染满情欲的颜色,但是她就是要用最後一点理智来对抗男人对她的不尊重。
要强奸就强奸一具尸体吧!老娘就是要跟你死撑到底!
“你这是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不好过!”
见自己无论怎麽挑逗,对身下的美人来说都是无用。魔夜风终於失去了最後一点耐心,忍不住伸手揪住她一头青丝向後用力一扯恶狠狠的吼道。
“那又怎样,我就是讨厌你,全世界的男人我最恶心的就是你。”
见激怒了大魔头,幕清幽一面淌著忍耐的汗水一面骄傲的露出胜利一笑。
“和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就是这样索然无味。不喜欢你就放开我,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之後毫无瓜葛!”
狠心说出绝情的话语,幕清幽只想挥剑斩情丝。殊不知这句话却深深刺激到了魔夜风,让他变成了比平时更疯狂的猛兽。
“他们要你都能给,为什麽就是不给我!!”
粗鲁的扭过幕清幽的脸蛋,魔夜风用鼻尖抵著她的,眼眶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在得不到回答之後,他不甘心的强吻住她的嘴唇,撕扯般的啃咬她的唇瓣逼她迎接自己的侵入。
“至少他们有那麽一丁点的爱我,而你呢?”
冰冷无情的一笑,幕清幽又红了眼眶。几滴热泪在魔夜风锐利的目光下流淌下来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田,也给吻著她的男人带来几许震撼。
亲吻和上床又有什麽用?没有相爱的真心一切都只是满足暂时欲望的空中楼阁。
“我不信,爱不爱的有这麽重要麽?没有爱,孤王一样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
咬破了女人的下唇,魔夜风的行为前所未有的粗暴了起来。
抓住傀儡的一只脚踝他将幕清幽的臀部微抬,摆成一个可以进入的姿势。顾不得因为刚才的抗拒她先前流出的淫水已经干了大半,勃起的阴蒂也悄无声息的软了下去。男人仍然用手握住自己已经坚硬如铁的阴茎对准渴望已久的穴口一个用力就将欲望的肉棒深深的插进了女人的阴道里。
“好痛!”
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轻呼一声,但是幕清幽在痛过之後却反而比刚才还要清醒一些。
没有淫水滋润的性交不仅难受还扫尽了彼此的兴致。魔夜风抱著她被点穴後无力的身体耸动结实的臀部在柔软的小穴内猛力的抽动几下,想期待因为动物的本能而让幕清幽的肉壁重新湿润起来。
然而,无论他怎麽动怎麽插,那甜美的甬道内依然干巴巴的没有一点让人欢喜的反应。
“该死的!孤王就不相信今天操不到你!”
抽出摩擦得有些疼痛的阴茎,魔夜风脸色难看的将幕清幽重新翻过来掰开她的大腿从正面再次入侵了她的甬道。
“嗯嗯……哦……”
肉体相撞发出“啪啪”的拍打声,魔夜风一边伸手揉抓著上下弹动的两个白嫩的乳房一边不遗余力的猛烈操著眼前的幕清幽。
乌黑的毛发中伸出一根紫红色的阴茎,而这根阴茎又有一大半埋在粉色的小穴里不断的进进出出。这一切本该是无比的舒服和欢愉,然而他所看到的却是除了一个面无表情还泪流不止的女人之外,再无其他能让人感到高兴的东西。
“我不信!我就要操你!操你!操死你!”
左右摇摆著健臀,男人试图像以前那样用旋磨的方式刺激幕清幽的花心让她动情。但是现在看来,不只女人仍在咬牙忍耐之外,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疼了。
“啵!”
大吼一声拔出紧插在女人身体内部的阳具,魔夜风全身忙的大汗淋漓却是连半点快感都没有得到。
气急败坏的坐倒在一边的床榻上,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气随後一把将床榻上的幕清幽抓了起来拉进自己的怀里直视她的双眼。那双原本就让人敬畏的黑眸此时更是目光如炬,像是有千言万语要等不及的脱口而出一般!
“幕清幽,我问你!对你而言爱不爱就那麽重要吗?没有那些你就不肯跟我上床,不肯陪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
铿锵有力的话语充满了男人得天独厚的磁性,此时听在幕清幽耳中却宛如小孩子一般幼稚天真。
“当然!每一个女人都渴望被人爱,都想跟自己喜欢的男人过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跟你这种冷血的大魔头没日没夜的厮混。”
扬起下巴高傲的回答了他,幕清幽泪痕尤湿看上去却比男人更加坚定。
“真的麽?”魔夜风不信,用力的摇晃著她。
“千真万确。”
“那好──”
男人将她的身子猛地一抱,微皱的眉头显示了他此时此刻真的被她弄得头痛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魔夜风万般无奈的呼出一口气,随後伸出大手将女人的头按向了自己迅速跳动的的心窝。
“你、你这是做什麽?”
也许是因为对方的动作忽然转变的太过柔情,让幕清幽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但是男人却执拗的这样抱著她,一股暖意随著这般亲昵的举动在他们周身扩散开来形成异常暧昧的氛围。
“但愿人长久──”
靠在女人的耳边,魔夜风轻声说到。
而这句话正是他们当日在河边放花灯之时幕清幽在灯芯里许下的心愿……
4 坦白吧,男人
“你说什麽……”
在听到那一句原以为魔夜风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誓言之後,幕清幽觉得自己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忍不住将美眸睁到最大,扬起的长睫几乎触及了柳眉。当她浑身颤抖著抬起头来用质问的目光望向魔夜风时,却看到一双久违了的满含深情的温柔长眸。
那是另一个魔夜风才会拥有的眼眸──
带著欢喜的、怜爱的、充满热恋中的激情的眼神。让人欢喜让人忧……
他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说他恢复心智以後并没有忘记当初两人相处的甜蜜记忆,只是在一直跟她装蒜吗?
“我说──但愿人长久。你在花灯里写的纸条,不记得了吗?”
见幕清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虚软的娇躯快要不能承受突然改变的现实。魔夜风叹了一口气,将女人抱在怀里锁紧,生怕她会就这样脆弱的昏了过去……
他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她说,说他这几日以来的天人交战。说他是如何说服自己隐瞒了并未失忆的事实,又如何在此时此刻逼不得已的袒露心事的。
“你把话说清楚,你该死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震惊过後,幕清幽的眼泪更是哗哗的掉。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翻江倒海的涌上她的心头,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再次被这个男人给自私的耍了!
明明没有失忆为什麽要装作根本没爱过她的样子?说出了那麽多伤人的话,又做出了那麽多禽兽般的事,现在只一句“不记得了吗?”就想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抚平所有的伤痛麽?
他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一点!
“怎麽了幽儿,为什麽又哭了?”
见自己的坦白并没有让怀中的女人好过一点,反而令幕清幽越哭越大声到最後憋红了俏脸。连日以来所有的悲伤与压抑在这一刻通通爆发出来,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势不可当的奔涌不息。
“呜呜呜……呜呜呜呜……”
顾不得哭相难看,魔夜风越是安慰幕清幽就越是哇哇大哭。到最後破坏了美人的形象不说,也令男人自己心痛不已。
早知道就不要装失忆才好,现在她若是哭瞎了双眼那可真是他自作自受。
情急之下,魔夜风伸手点开了女人的穴道将她打横抱在自己的怀中像哄婴儿那般轻拍著他的背柔声安慰。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对好不好?孤王跟你道歉还不行麽?”
“道歉?!”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幕清幽立刻咬牙从旁边抄起一个枕头就朝著男人身上猛力打去。
“道歉有用麽?你这个变态!这个疯子!骗我很好玩麽?还是你就是喜欢耍我!”
柔软的枕头劈头盖脸的落在魔夜风的脸上、身上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殊不知长这麽大,哪有半个人敢如此对待他?但是此时此刻除了忍痛承受自己的俊脸被践踏之外,魔夜风找不到更好的能安慰自己女人的办法。
“幽儿你冷静一点。”
原本想就这麽坐在那里任女人发泄,反正只是枕头嘛,没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到了後来,幕清幽觉得借助工具太不解气。干脆直接上手,没几拳就将魔夜风的脸颊打青了一大块。尖利的指甲持续在他的身体上抓出惨烈的血痕,弄得死男人绷不住了又不敢出拳伤她。只得狼狈的在床铺上抱头鼠窜,最後被幕清幽逼进了角落里猛踹数脚咳嗽不止。
“我冷静什麽?你这个淫魔!你这个骗子!”
重重的给了他胃部最後一拳,幕清幽打得满身热汗疲惫的跌坐在一旁喘气。一边喘一边瞪著美眸虎视眈眈的望著魔夜风,就像是这顿好打还远远不够补偿她的心灵损伤一样,过一会儿还要用别的招数来折磨他。
“幽儿过来……”
伸手拭掉自己唇角漾出的血丝,魔夜风看了看彼此尚且赤裸的身体忽然开心的大笑了起来。眼前的小女人虽然气喘吁吁,外加凶狠可怖,但是他能察觉到她在逐渐接受了他其实没有失忆的这一事实以後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甚至还有少许的激动和兴奋。
这是不是表示,他曾经的怀疑是正确的,这个美丽的女人是真的还在爱著他呢?
“干嘛要过去?我不去。”
见魔夜风倚靠在床铺的角落里,一只手潇洒的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尽管已经鼻青脸肿却还是笑得那样自得那样迷人,幕清幽赌气不去看他,不让自己受他美男计的影响。
她还没有弄清楚这个男人到底葫芦里再卖什麽药呢,这麽早就原谅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过来嘛。”
魔夜风坚持。并且加了一个语气词增添了少许撒娇的意味。
“……”
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更何况这男人还在向她邪笑著勾勾手指。幕清幽犹豫了片刻,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他爬了过去。一触及到他的大掌,整个人就被他猛地拉到了温暖的怀中深深的吻住了。
“幽儿,我好想你……”
翻身将幕清幽的裸躯压在墙壁上,魔夜风凑近了薄唇轻柔的吸吮她的小口。
“想我?”幕清幽苦笑一声,“你还是去想你的萍儿姑娘吧。”
跟他接了一会儿吻,幕清幽闪开得寸进尺要继续进攻的男人,偏过头去翻他们未算清的旧账。
“萍儿?”听到这个名字,魔夜风困惑的拧起浓眉,“那是谁?”
“那是谁?!”
听了这麽不负责任的话幕清幽鼻子差点气歪了。
“就是那个在花园里跟你玩捉迷藏的小道姑!还是你调戏过的道姑太多了,自己都记不得是哪一个?”
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的揶揄著他,女人的语气里无不泛著酸意。
“哦,你吃醋了?”
见幕清幽又要生气了,魔夜风反而觉得很开心。但是转念一想,他的心里也有一股怨气涌了上来。
“你不是照样还跟那个死书呆混在一起?还亲他!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对不对!”
这麽想著,他捧住幕清幽的脸狠狠的亲了她几下。含住她花瓣般的嘴唇吸了又吸,像是要完全清洗掉其他男人在她唇上烙下的气味一般。
“唔……”
被他嘬得很痛,幕清幽花了很大力气才抽出自己的嘴唇,紧接著又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虽然不是很疼,却是满含怨念。为了这个变心的男人,她不知道用泪水洗了多少次脸,而现在这个混蛋居然还想反过来责怪她红杏出墙!
“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先装失忆的……”
说著这几句抱怨的话,女人再度哽咽。
“唉……”
居高临下的看著眼前的人儿,魔夜风叹了口气用手掌捧著她的脸温柔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我没有不要你,我这麽爱你怎麽会不要你。我只是忽然间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你才好……”
犹豫了半天,魔夜风终归还是说了实话。
“你知道的,能让我承认爱上一个人那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事。刚醒过来的那一刻,我还远远没有准备好。”
是的,全世界的男人都会爱人但是魔夜风不会。他一直都是一个游走在花丛之中把女人当玩具的无情的男人。
曾经神乐明示暗示了他那麽多次,他都死撑著不肯承认自己对幕清幽动了真心。还反而将她狠心送给了别人,以示自己仍然是把权力放在第一位的。
但是幕清幽走後,他的整个世界都乱了。
若不是因为太过思念而动用了迷魂香,他也不会在与司徒星儿做爱的时刻那麽轻易的就中了她的邪术以至於神志不清。但若没有这一回的人生大劫,他也永远都没有机会能跟幕清幽那般自由自在的相处。完全抛弃了做君王的矜持,而是像个寻常百姓一样专注而真诚的爱著自己喜欢的女人。
忘?
怎麽能真的忘记呢──
那短短数天的甜蜜日是他此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幸福到他恨不得用刀将每一件细小的事都雕刻在自己的骨骼上。
天知道那天幕清幽跳崖的时候他有多麽的肝胆俱裂,那一刻脑子里火光乍现往事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旋转不已。而他却没有来得及仔细回味那些事,只想著要去救自己心爱的女人。
结果人救回来了,他穿著湿漉漉的衣服在她昏迷不醒的床边守了三天三夜。却又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仓皇的逃走……
这三天他想起了所有的事,也记起了幕清幽曾经说过全世界她最讨厌的男人就是自己!
清醒过来之後,他变成了大魔头魔夜风──而不再是她的爱人了。
若他以这样的身份声称爱她,会不会被她唾弃,然後被狠狠的弃如敝褛?
有了恋爱的感觉,魔鬼也不再强大。
他的担心令他决定冷起脸来,尽量装出和以前一样令人讨厌的样子。他也曾试过跟别的女人调情,好来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将对幕清幽的感觉就这样在放纵之中慢慢忘掉。但是徒劳啊──
一切都是徒劳。
一见幕清幽和骆玉桥在一起他就嫉妒得发狂,忍不住要用强暴的手段夺回自己的爱人。只是幕清幽却不同旁人,没有真正的爱,又有谁能彻底征服这个独立自主的女子呢?
你看──
现在,就是惩罚时间。
不仅没吃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被打得像个猪头三。
但是哭笑不得之後他却彻底的释然了。至少,彼此的心意已经不再有任何的隐瞒,而他似乎也没有被拒绝得那麽彻底。
美人还是挺喜欢他的,对不对?
5 你得尊重我
“呐,孤王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心里虽然大致有了答案,但是魔夜风没有得到美人儿的亲口承诺还是觉得不太踏实。於是他收起轻佻的模样,认真的捧起幕清幽娇美的容颜抵著她的鼻尖轻轻地询问。心里难得也会像个寻常小夥子一样突突的打鼓,只怕不能得到理想的回应。
快说喜欢吧!炙热的目光中竟然流露出些许的哀求……魔夜风心急如焚。
不,还是说爱死了比较好。要知道这一句话他已经等了恍若千年──如果再不能获得自己心爱女人的表白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撞墙而死的!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只见幕清幽在听了男人的问话之後,婆娑的双眸却突然收住了眼泪,转而用一种古怪的表情陷入了某种纠结之中。
喜欢他麽?
当然喜欢──
但是她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温柔老实的傻情郎。
虽然现在这个‘魔夜风一号’自称没有忘记两个人过去的甜蜜记忆。但是谁知到恢复了魔性之後,他还能不能够像以前那般善待於她,仍然将她捧在手心里看得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没相处过就不能妄下结论,太早的把自己的真心对著魔头交付出去说不定会让自己又傻傻的跳入另一个火坑。
这麽想著,女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漂亮的脸上满是狡黠的柔光就是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蛮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在强奸的中途突然转性,紧接著又说出那麽一番让人感动的情话。不过说归说,做是做。魔夜风是大魔头,即便是恋爱起来又有谁能赌准他究竟有几分纯情?
若是他所谓的恋爱就是没日没夜的在床上滚作一团而没有半点内心的交流的话,那她还不如回皇宫去陪伴冷酷的皇甫赢……
“唔……”
思忖了半天,幕清幽轻哼了一声算作对他的回答。
“唔?!……是什麽意思?”
盼星星盼月亮结果盼来这麽一个答案,魔夜风原本全神戒备著等待决定命运的回应,现在却忍不住又是咬牙又是皱眉。
“唔……就是唔的意思。”
见魔夜风下巴快要掉了的样子傻的可爱,幕清幽忍不住嘻嘻嘻的笑。然而下一秒锺,她却做了更让魔夜风傻眼的事,完全要将他重新气成痴呆。
只见女人悠哉悠哉的从男人赤裸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轻盈的走下床去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重新套上。完全不理会魔夜风的双腿之间还有一根粗壮的欲棒尚未消火,而他们两个人的情事也没有完全的坦诚。
方才的种种激烈现在看来像是做梦一样,现在梦醒了,大家各干各的事情去,完全不需要过多的纠缠。
“等一下!”
见幕清幽下一个动作就要坐在梳妆台前梳头,魔夜风顾不得自己还光著身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明摆著跟自己作对的美人一把抱住。
“你还有事?”
狐疑的抬起头来,幕清幽含水的美眸之中满是困惑。
什麽叫‘你还有事?’听了这句话,魔夜风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
好你个幕清幽!活脱脱的一个勾人小妖精!方才满脸是泪的控诉他的绝情,现如今他心疼的吐露真情了,她却又要反过来跟他拿乔!看他不好好的教训她一番!
“对,我有事!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说著魔夜风就将美人儿霸道的打横抱起,怒冲冲的又丢回床榻之上。既然问不出了所以然来他不问了还不行麽?
今天就直接用做的,看她到了高潮的时候说不说实话!
咬牙挺棍而上。魔夜风又开始伸手脱她刚穿好的衣服。雨点一般的碎吻不由分说的落在美人儿的脸上、胸上,那强硬的气势就像是要立刻将她活活吃下去一番。
“你这是做什麽?”
明知道男人欲火未消,幕清幽心中偷笑却还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伸手抵住了魔夜风的胸膛不让他继续乱来。
“做爱。”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魔夜风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只想快点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就地正法。
“我不要。”
见手掌势弱,幕清幽开始用脚去蹬他。
“不能不要。”对於女人的抗拒早就司空见惯了,魔夜风漫不经心的去拉她的脚。
果然──
死霸道的性格这辈子都改不了!
见对方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感受,幕清幽不禁气结。
“我不喜欢总是不尊重我意愿的男人!”
一只脚被拨开又跟上另一只脚,幕清幽仍然执拗的不让他随便靠近。一双美眸含怒带怨的瞪著魔夜风。
听到这句话,男人不动了。
“你再说一遍……”
他推推幕清幽的肩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我说,你再敢强迫我一次,咱俩就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大喊著将身旁的枕头再度丢到魔夜风的俊脸上,男人立刻被打得仰天跌倒,看上去像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6 忍耐後的报偿
又是一个寂静安恬的夜晚──
床榻上美丽的女子早已裹著丝被轻阖双眸睡得万般香甜。然而,就在昏黄的烛光之下,一个高大的男子却不甘不愿的坐在桌边只留下了孤单的背影。
唉……
命不好啊。
叼著空荡荡的酒杯,魔夜风深邃的黑眸里透出惨兮兮的碧色。
若说前几日他与幕清幽终於敞开了心扉将彼此之间的情事好好的说了个清楚,这本该对促进彼此的交融是一件绝好的事。然而,他只不过是想顺从自己的心愿来好好跟她在床上“叙叙旧”,却被女人丢来的枕头打扁了俊脸。
末了,幕清幽还郑重其事的丢给他一句,“若学不会尊重,就永远别想再上老娘的床!”
怎麽办呐……怎麽办。
原以为她只是只傲慢的小绵羊,今时今日才忽然发觉这女人哪里是羊,分明就是只扮猪吃老虎的母狮子!
现在可好,已经骗过她一次,他是断不敢再强迫於她的。但是许久未经欢爱,又有谁能想得到他心中的思念与苦楚。
他是男人啊!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啊!
不仅是男人,还是骁国的王。曾经什麽女人不能手到擒来啊,那般意气风发,那般俊美无俦。可现在……却连自己早已认定的老婆都不能碰上一碰。
为了她,他曾在清醒的那一刻就立下重誓今生绝不再碰除幕清幽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但是她呢?明知道自己已经好久没沾荤腥了,却还是将他一次又一次的狠心踢下床。
已经喝干了酒杯中的最後一滴酒,魔夜风恋恋不舍的伸出舌头对著空杯舔了又舔。上下扇动的长睫之下恶狼似的绿光仍在眸内如明星般的幽幽闪烁。
不如趁她熟睡之时来个浑水摸鱼吧?
砸吧著口中残余的酒味儿,男人的眼珠子转了两转。
反正即便是被发现了他想霸王硬上弓,也可以尽数都推给作怪的烈酒。大不了完事儿後道个歉,发誓再也不喝酒了。你看,为了跟她欢好一次还要冒著戒酒的风险,可见他是多麽的爱她啊……
这麽想著,魔夜风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幕清幽熟睡的软榻上,一颗心像做贼似的砰砰直跳。只见他呼著芳香的酒气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薄唇朝著她红唇的方向凑去。
快到了……就快到了……
瞅著那柔软的嘴唇就近在眼前,魔夜风情不自禁的欢喜起来。
然而,就在马上就要亲上的时候,梦中美人的鼻翼却神奇的抽动了两下。紧接著,仿佛是十分厌恶扑面而来的酒气一般只见幕清幽轻哼了一声就整个人翻过身去,只给目瞪口呆的男人留下一个平板的後背。
呜呜呜……
聊胜於无的伸爪轻轻地摸了几下美人的後背,魔夜风哀怨的咬著下唇在想象里将凹陷的肌肉当成女人的胸口。
哼……根本没肉嘛……他的小幽幽才不是搓衣板!。
摸来摸去也摸不出半点乳房的味道,幕清幽又不是骆驼,怎麽可能让他在背後摸出肉来。
眼见一次偷袭不成,魔夜风咬牙打算再来一次。哪知贪婪的魔爪刚刚搭上女人的纤腰试图在人不知鬼不觉中把她重新翻转过来。却不料就在这时,耳边竟不徐不缓的响起了女人带著困意却仍然十分清明的声音。
“要干什麽啊──”
寥寥五个字,像是从鼻子里哼出的一般,直惊得魔夜风浑身一哆嗦。
“没、没什麽……帮你盖被子。”
说著,男人连忙狗腿的用四指捻起被子的两个角将幕清幽从脚盖到头。
“你想闷死我吗?”闷闷的斥责声从被子下恶狠狠的传来。
激动之下马屁显然拍过了头,又不是裹尸,有必要将脑袋都盖上麽……
“啊!没有,没有!我爱你还来不及,怎麽会想闷死你。”
手忙脚乱的将被子掀起,魔夜风俊脸被挤兑得通红。一双贼眼却还是死性不改的盯著女人因为被子飞走而裸露出来的窈窕身姿之上贪婪的视奸个不停。
虽然她穿了中衣,可那胸还是胸,屁股依然是屁股。每一个地方都长得那麽的完美,让人看著就想……呃……狠狠的那个。
吸了吸口水,眸中的绿光逐渐变得幽暗。
“喂,给我拿杯酒。”
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色狼这麽晚了不睡觉,心里瘙痒难耐的是为了什麽。幕清幽被他闹得睡意也去了大半,忽然觉得口渴,见桌子上摆了个白玉酒壶,便伸出玉指指著那方向命令道。
“是!”
今时不同往日,再厉害的大魔头在心爱女人的调教下也变成了乖顺的仆从。听见美人发话了,魔夜风忙不迭的小跑至桌前,利利索索的为她斟了满满一杯酒而後又跑回来恭敬的双手奉上。
“谢谢……”
见他办事殷勤,幕清幽坐起身来靠著墙壁慢慢的吸吮著杯中的琼浆玉液。一双美眸却静静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哗──好烈的酒。”
喝完酒,她伸舌舔舔唇边的残渍。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立刻激得一直看著她的男人热血沸腾。
“还喝麽……”
不能自已的,魔夜风紧紧盯著刚睡醒脸颊还挂著红晕的女人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你想要什麽?”
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幕清幽冲著魔夜风淡淡一笑。
“我……我想要你。”
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男人跨间的帐篷已经高高的支起。
是的啊……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看到她这个样子,除了撕开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里狠狠的干以外还有什麽事能比这更加重要呢?
“呵呵,那就给你吧。”
看著魔夜风已经忍耐的快要喷出火来,幕清幽的心恍若明镜。这两天她比谁都更清楚魔夜风的欲望,因为她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勾引他。
安抚他、挑逗他……故意允许他与她连夜的同床共枕,甚至在洗澡的时候还要唤他进来帮她擦背来著,却就是不让他做更进一步的纠缠。
印象中那一次洗澡,死男人整个憋了个满脸通红。她才刚擦完背还没来得及让他帮著按摩脚趾,就见魔夜风飞一般的冲出去奔至茅厕不用想也知道他只带了一双手是要去干些什麽……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麽想将她按进澡盆里就地正法。然而她已经吩咐过,没有她的允许不能碰就是不能碰,不尊重她硬上的结果就是从此以後形同陌路。
所以他忍了──
因为爱她所以忍了,换做别的女人只要是他魔夜风想要的东西即便是喂毒害成了植物人,想要的身子也一样必须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承欢。
但是幕清幽不是别的女人啊……
纵使得到了身子也得不到人,天上地下,她总会有机会折磨他、报复他的硬上。
因此,即便是在心里已经将幕清幽强奸了千百来遍。魔夜风依旧是表现出从未出现过的耐力与决心,势必要用真心将美人彻底的追到手。
掐指一算,魔夜风强忍欲火的时间已经远远大於她的期待。
那麽既然他表现得那麽乖,给他一点甜头作为鼓励又有何妨呢?
“你、你可是说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面色平静的应允了自己什麽,魔夜风上前一步谨慎的又确认了一遍,
“是真的,想要我,就来吧。”幕清幽叹息了一声,心中觉得非常满足。
“那……那我这一次可就要个够了。”明白了对方的认真,魔夜风的喘息变得异常浓浊。
7 魔兽<高H 慎>
“你……”
还以为他起码会做些过渡的动作,然而令幕清幽陡然间烧红了一张脸的是那魔夜风竟然毫不避讳的直接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单薄的绸料瞬间从那结实的长腿上滑落到了地面,高高耸立著的肉棒正自行弹动著从一片乌密的毛发中显露出来。
哇──
好狰狞!
情不自禁的睁大了惊骇的双眸,幕清幽只感一阵羞涩。
不记得有多久没亲眼看到过男人的阴茎了,那根能给她带来无限快感的东西其实对她而言是既熟悉又陌生的。
记忆中的它粗壮、坚硬、像有生命一样会戳在她的体内不断进攻。被抚摸的时候还会抖动著作出反应,连肉棒下面的两个匀称的圆球也比别人生的更加威猛些。
现在,那坏女人清白的东西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她的眼前,血管暴胀的青筋像是苍龙一样绕著乌紫色的肉柱蜿蜒盘旋。硕大的龟头比棒身的颜色还要更红一些,顶端的小孔嚣张的翕合著,吐出一口口粘稠的汁液。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淫秽煽情了……尤其是当魔夜风上半身还好好的穿著衣服的时候。
“你可别後悔……”
见美人儿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赤裸的下体猛瞧,魔夜风的心中攸的一动。此时一阵微风吹来,轻轻拂过了他的胯下的欲棒,令他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像是随时都会有一颗心脏从喉咙里面跳出来一般。
上了她吧──
狠狠的,用力的,戳破她的骚穴、蹂躏她的肉体。
身子还未行动,脑袋中浮现的画面已是冶浪不堪。幽深的瞳仁静悄悄的闪烁出奇异的光辉,男人低嘎著声音深沈的警告了眼前的猎物。那半是期待半是心疼的语气分明是在为对方接下来的非人处境而感到担忧……
“我不後悔。”
犹自魅惑众生的笑著,床上的女人看到兴奋起来的魔夜风便觉得自己就仿佛是全天下最有魅力的女子。
而她也的确是──
嫩红的樱口湿润的开启了,舌尖从皓齿中间探了出来似乎是在勾引男人采撷。
幕清幽半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凹凸起伏的身体隔著中衣勾勒出了诱人的形状。胸前的那两点最迷人的乳头,也早已因为看见魔夜风的下体时而自己硬了起来,此时正调皮的顶著白色的布料,将乳房对男人的吸引力拉伸到极限。
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多麽可怕的事,她回想著之前两个人的欢爱也不觉得有多麽令人无法接受的地方,便天真的点头应允。
谁说女人没有欲望?
如果能被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断强而有力的占有著,作为女性的她也能品尝到蚀骨销魂的快慰。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啊……就算是延长寿命十年也不愿少尝万分之一呢。
“这可是你说的!”
仿佛得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承诺一般,男人俊颜之上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下一瞬间,十指蜂拥而上。迫不及待的扯开幕清幽衣服的前襟,将那两团早就挠得他心痒的玉乳用力的抓握在自己粗糙的厚掌中。
“喔!疼!”
没有料到殷勤的小厮瞬间化身为恶魔般的嫖客,幕清幽娇嗔著用手轻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他放缓些动作。
但是把玩上瘾的魔夜风哪里肯放手,一抹残忍的笑容在他原本浓情蜜意的神色上晕染开来。禁欲禁得太久会让老实的男人崩溃发狂,更何况是一个从来都把掠夺当成乐趣的阎罗一样的骁王。
“不疼,宝贝儿,一会儿就舒服了。”
阴阳怪气的拿捏起霸气的嗓音,魔夜风撸著手中的嫩乳将它们拔成高耸的形状。鹰隼般的黑眸阴鸷的盯著被他揽在身前的美人观看,正将亵玩她的过程一丝不落的尽收眼底。
“讨厌,我说疼!”
轻拍的动作在女人的斥责声之下逐渐变成猛捶。然而下定决心要来一场激烈欢爱的魔夜风非但毫不在意,更有甚之,他见女人一直挣扎不休,干脆失了耐性的随手从地上抄起刚刚丢下的腰带就将幕清幽的双手牢牢的捆绑在她的头顶之上。
“进去!”
抱起那柔软媚惑的身子,男人毫不怜惜的将她往里床一丢,为自己腾出更多的空间。
“啊!”
女人的後背硬生生的撞击到床侧的墙壁之上,剧痛的骨头几乎令她难受得落下泪来。
他是要来野的麽……
直到这个时候,幕清幽才对魔夜风心中暴戾的渴望产生了一点了解。但是这为时已晚的领悟却并没有令她接下来变得更好过一些,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将自己如同玩具一般凄惨侵犯。
此时此刻,原本只扯开一点开口的中衣在翻滚的过程中彻底的散落开来,莹白的乳房嫩豆腐一般的在男人的视奸之下怯怯的颤抖著。幕清幽想大叫,却被紧跟著欺压上来的男人用薄唇封住了呼喊。
“唔唔唔!!!”
倒竖起两条柳叶一样的细眉,女人的抗拒声幽怨的被魔夜风尽数吞进了肚子里。
邪气的长舌在她的口中狂狷的翻卷搅动,发出“啧啧滋滋”的口津推挤声。胸前的乳房再一次被他捏紧,黝黑的大掌揉著她白皙的胸部前後左右的乱动。一会儿将两团嫩乳推在一起形成诱人的乳沟,一会儿又将它们远远的分开……
“奶子……哦哦……大奶子……”
吃完女人的嘴又去咬幕清幽的耳朵,发烫的热舌游走在她的耳廓之上进而向下攻击颈间与锁骨,还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蜗牛爬过一般的晶亮湿痕。
“啊……”
紧绷的古铜色面皮因为被满足的快意而流露出性感的迷朦,魔夜风将黑色的头颅埋在女人的乳丘之间,用自己脸颊上的皮肤去使劲磨蹭那相比之下嫩滑得多的香乳。
“你看这里,这麽硬,越来越红了。”
麽指和食指捏住幕清幽的一个乳头毫不客气的向上猛揪,一下又一下,拽的那殷红的乳蕾几欲滴出血来。
“疼……风……你掐的我好疼……不要了!”
反抗不了只得求饶,半裸的幕清幽靠在软枕上徐徐蠕动。蝴蝶羽翼似的长睫上下翻飞,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任何正常人都忍不住要心软顺了她的意了。
只可惜,魔夜风并不是正常人。
“疼吗宝贝儿?那这样呢──”
终於不再拉扯女人灼热的小乳头,英俊的男人嬉笑著用指腹安抚的绕著淡粉色的乳晕慢慢画圈。而未被蹂躏的而另一边则被他很快含进口中,吸在温热的口腔里用舌尖来回撩拨著。
“这样是不是更舒服些?”
极轻极轻的用牙齿啮了那红彤彤的蕾果一下,满意看到乳晕之上立刻颤抖著激起了几个肉肉的小颗粒。魔夜风笑得越来越狂妄,主宰者的架势令他看上去像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天尊。
“啊啊……不要了……啊哈……”
眼眶里已经氤氲起一团清澈的水雾,幕清幽全身骚热难当,双腿之间几乎是瞬间就流出了令她羞耻万分的滑腻淫液。
“还差得远呢,我的小幽儿……看我今天不操死你。”
壮硕的身体向下慢慢的移动著,魔夜风熟练的脱下了美人身上碍事的中衣。遇到因为手腕被绑而脱离不掉的衣料时就干脆使用蛮力直接撕裂。
刺耳的裂帛声一下接一下的在空气中爆破,等到魔夜风将自己的裤子也一并丢下床之後,幕清幽的身上已是一丝不挂,只留下飞瀑般的青丝覆盖在雪白的胴体上制造出强烈的对比。
“死男人!早知道就不给你了!”
原本很想哭却又觉得窝囊,幕清幽用力蹬了蹬腿却又踹不到正跪坐在她双腿之间的魔夜风,只能呼哧呼哧的犹自生著永远也发泄不完的闷气对他怒目而视。
为什麽每一次遇到这个好色的男人都只能甘拜下风?
不管对方前一刻锺有多麽的温驯谦卑,只要一上了床,小绵羊就立刻变成了大恶狼……还是禽兽级别的。
“不给我我也能拐到!”
自信满满的握住女人乱动的玉足,魔夜风潇洒的一笑,接下来他竟然张开口将那小巧的脚丫含进了自己的嘴中……
“哎呀!那里你怎能……”
被他这麽一含整个将全身的力气都抽空了,幕清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大声呻吟。
“好美的小脚,我从来没有好好的爱过这里……”
一边色情的抚摸著女人光滑的小腿,魔夜风一边享受美味一样的吮著口中的小脚啾啾的舔个不停。
“哎呀……啊哈哈哈……不要了……啊啊……不要了!”
当男人的舌头认真的在她的脚心处滑来滑去的那一刻,幕清幽终於憋得满脸紫红的笑岔了气……
那是种什麽奇怪的感觉啊……又痒……又麻……还有一点酸……仿佛脚丫子都能高潮了一般,电击般的酥痒感从脚趾到脚踝而後一路蔓延到小腿和大腿──
煨的她全身都热烘烘的,像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这只要不要吃?”
舔吸完幕清幽的一只玉足,魔夜风又去挑逗另一只的五根脚趾。几乎是把它们统统都舔吸了一边,颤抖著双腿的幕清幽已是全身无力、香汗淋漓。
“不要……不要玩我了……”
求饶的呻吟著,幕清幽的汗打湿了身下的被褥。
“就要玩……今晚我得好好的把你全身上下都玩遍,来弥补我这几天所遭受的损失。”
无比坚决的拉开那两只已经酥软了的白腿,魔夜风满意身前女人被搞到无力之後的温顺。坚硬的膝盖骨蹭著床单向前挪了几分,男人低下头开始直攻幕清幽的腿心。
“嗯……好香……好久没嘬你的淫水了,我都快渴死了。”
大手捧著那圆润的翘臀开心的摸来摸去,魔夜风面对著女人粉嫩的阴户一下子就将舌头深入了湿哒哒的美穴里转动舔舐。
“啊……好痒……不要……”
仰起头浪荡的尖叫,幕清幽试著搓动双手却只能令腕上的绳子生了魔力一般越箍越紧。
“这里是你的敏感点来著?还是这里?”
有些懊恼自己“失宠太久”,竟然都快忘记了女人的身体结构。魔夜风一边揉著那明显的小阴蒂,一边转动著眼珠将舌头打横在狭窄的甬道中摆来摆去,为的是寻找恋人身体内那一处与众不同的小软肉,加强刺激令她享受到绝顶的快乐。
“啊呀!”
红透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幕清幽仰起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下身像一条小蛇一般在她阴道内越钻越深的软异物。
“叫了?”魔夜风舒展开剑眉,试探性的又移回刚才令幕清幽发颤的那一处突起,舌尖用力的顶著那个部位一个劲儿的刺激。
“啊啊……那里……嗯!”
再也不能乖乖的任人宰割,兴奋点被男人找到,每一次舌苔的扫过都是一种浪漫的折磨。幕清幽拼了命的想夹紧双腿,却被男人抢先一步将大手卡住她私密的阴户。
“还用最长的这根来,好不好?”
虽然是笑容满面的疑问句,但是不等女人回答,修长的中指就已经就著泛滥成灾的淫液笔直的插进了收缩著的小穴内。
“嗯……嗯嗯……”
忍不住吸紧了侵犯了自己的手指,幕清幽试著收缩体内的肌肉,好让阴道壁感到那种欲仙欲死的被挤压的快感。
“真浪!这就满足了?”
狎笑著又加插了一根手指并排抽插美人的水穴,魔夜风连手腕上都湿哒哒的沾满了她流出的淫水。
“啊啊……好舒服……”
一面看著自己用手指干幕清幽的模样,一面用另一只手掬了她的花蜜罩在自己的阴茎上用麽指摩挲最敏感的龟头。淫水和前精混合在一起产生甜蜜的香味,那是他与她水乳交融的证据。
“插……插进来……”
虽然快感不断攀升,但是女人却深刻的感受到这还远远不够。主动将白皙的大腿打开环住魔夜风的健腰,满是欲求的幕清幽一面被手指抽插著一面对他哀哀的祈求。
“要我……风……要我……用你的肉棒!”
“好……宝贝儿……我的小幽儿……就来了!”
龟头被自己磨弄得更加巨大,乌密的阴毛中那根蓄势待发的棍棒已是一柱擎天。
猛地抽出银丝涟涟的两根远远不能跟胯间之物相比的手指,魔夜风咬著牙扶著自己的阴茎将那壮硕的铁棒子用力的往柔嫩的淫穴之中推挤。
只听“噗滋”一声,弹性极好的阴道被龟头彻底撑成一个鸡蛋大的洞口……接下来蟒蛇一般粗壮的雄茎便开始扩张自己钻进女人身体之内的地盘。
8 幕兽<高H 慎>
“啊啊……!!”
被男人强壮的阴茎终於深插到底的时刻,幕清幽挺起胸口难受的扭动了几下。眼前白芒一片,几乎连床帐的颜色都看不清楚了。
这感觉……实在是太强悍了!
幕清幽头脑严重缺氧,张嘴大口呼吸也解不了这种足以杀死人的窒闷感。小穴口前面尿尿的地方收缩了几下,想喷汁却又被女人惊恐万分的抑制住了。在这种时候要是被做得尿了出来,那可是太丢脸了……
然而,原本是想抑制失禁而紧缩的肌肉却连带著将後方的蜜穴也用力的绞紧了。刚刚插入就被如此用力的吮吸让魔夜风忍不住纵情低吼,黝黑的大掌一把拉起那两条原本环著自己的修长玉腿改为扛在肩头的姿势。
这样一来男女的交合就能嵌得更深入,凶猛的龟头也能直接撞击到幕清幽的子宫里。
“小妖精,你想要我的命麽!”
下半身与她紧紧的贴在一起,坚硬的阴毛刮骚著稚嫩的阴丘令女人感到些针刺般的疼痛。想喊叫求饶,他却势必不肯放过她。开始的时候,那滚烫的阳具还只是撑开了幕清幽的阴道令彼此都能静静的享受交合的快慰。
一直空虚著的身体被心爱的男人勇猛的填实,肉棒上的青筋都在贴著肉壁不断兴奋得快速跳动。
但是这种静止只是短短片刻,待幕清幽下体被撕裂的疼痛感稍稍缓解一些开始向舒服过渡时,魔夜风已经开始弓腰缩臀小幅度的抽插起那销魂的水穴来。
“啊……啊……”
一边做一边呻吟,男人整个下体几乎都压在幕清幽的身上律动个不停。肩膀扛著那刚刚才被他亵玩过的小脚,魔夜风一边干穴一边伸手抚摸著女人小腿上的肌肤。做到欢畅时,还扭头用牙齿轻轻的啃那白玉扣一般的脚趾头。
“哦……嗯嗯……你顶的太深了……好酸……”
快感像洪水猛兽,劈天盖地的朝她的身子袭来。全身滚烫的随著男人插她的频率在床铺上来回移动,幕清幽爽的直用被缚的手腕猛击头後的枕头。
“感觉到了吗……每次被操的时候你的骚穴内都是越干越软。”
紫红色的阳具被淫水彻底沾湿,肉与肉的摩擦发出“啾唧啾唧”交媾声。魔夜风低头看著自己胯间的巨物越胀越大,奸淫小穴的动作便做得更加卖力。每一次都直插到底狠狠撞击那吸死人的肉芯,而後又迅速整根抽出只留下龟头在穴口处扭著屁股来回旋磨成心不让她好过。
“嗯嗯……顶死我了……你这混蛋……”
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干的虚脱,幕清幽满面春色的任由男人摆弄。
湿哒哒的发丝黏在她裸呈的娇躯上,下体的私密正被男人一边欣赏一边用阴茎大力的操弄著。阴部特有的水嫩肉色衬著男人逐渐变成乌紫色的雄茎,同样光滑如丝的特殊部位赤裸裸的交缠在了一起。
“嗯哼……嗯……”
尽管此时插她的动作已经做得又猛又深,但是魔夜风身强力壮却是远远未达到满足。
“我的小荡妇……吸我啊……用你那骚浪的小穴紧紧的吸住我的棒子啊……”
挥汗如雨的俯身将打直的玉腿直接压叠在幕清幽的奶子上,魔夜风知道她常年习武柔韧性要比一般的女人好的多。依靠重力的作用让臀部啪啪的拍打在女人已经被撞得发红的阴户上,魔夜风一个劲儿的运动窄臀打著旋儿,将幕清幽搞得淫水直流,整个腿窝都是白腻腻的细沫子。
“嗯……吸了……你好大……好硬啊……”
听话的拼命收缩著小穴模拟高潮来临时肉穴内情不自禁的跳动,幕清幽也感觉到两人营造出的淫秽气场在不断升温。
眼前男人的身体在昏暗的烛光下熠熠发亮,偾起的肌肉、雄健的轮廓、金属的色泽……只有魔夜风才能像这般用自己高大的躯体将她雪白的身子完全罩在羽翼之下,只露出她两条洁白的藕臂惹尽了旁人遐思。
“哪里硬,哪里大……说啊……”
忍不住想听从女人口中娇嗲的说出那些令人兴奋的污言秽语,魔夜风快速的插了她两下同时低下头咬住一个乳蕾用力吸吮。
“啊啊……你……啊啊……”
樱唇已经无力闭合,嘴角流下透明的口津……幕清幽看著眼前那颗黑色的头颅,目睹性感的薄唇是如何像婴儿吃奶一样抿住她的乳头不停嘬饮的。魔夜风没什麽胡茬,光洁的下巴搁在她的乳房上摩擦也不觉得疼痛。
但是他的耻骨却严丝合缝的贴著她的胯部正在不停律动,小穴内已经被插的自动打开一条出路,等待著男人肉棒更深入的掠夺。
“你的肉棒硬……啊啊……大肉棒……”
被男人九浅一深的顶弄著,幕清幽“啊”的一声尖叫,只因那凶猛的龟头咬住了她体内最敏感的一块软肉。
棒身後面的两个圆球随著肉棒的抽插而甩在女人的屁股上,幕清幽整个人折叠成一半的大小被魔夜风压著猛干已经有点承受不住。
“风……你……你能不能不压在我身上?”
滴下几滴困窘的香汗,幕清幽吐著热气向他求饶。
“怎麽了?”
尤不知自己身形巨大,娇小的幕清幽已经被他沈重的身体压的快吐了血。魔夜风舔著口中的乳峰,将那滑腻的奶子晕染上他的唾液味儿。
“你……你比他们都沈呐……我有些受不住了……”
哀怨的将仍然被缚的双手举到魔夜风的胸膛之前推拒著那石头般结实的肌肉,幕清幽整个人都被他用肉棒钉在床上寸步难移。
他们……?
无意中透露出的过去令男人敏感的挑起了飞扬的剑眉,幽深的瞳眸中点起嫉妒的蓝焰,不一会儿就烧得火势熊熊。
“那好,我们换个姿势。”
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应允了女人的请求,魔夜风抱著她汗湿的身体将幕清幽反过身来改为背对著他趴跪在床上的姿势,顺手也解开了她手上的桎梏。
但是下一瞬间,幕清幽还没来得及送上一口气,腰间就被一条铁臂揽抱著贴上了面前的墙壁。
“跪在这里,手扶著墙!”
有些严厉的对身前的女人下著不容抗拒的命令,魔夜风布满欲求的脸上阴阴的有些发冷。
“嗯……”
不知道他的突然变脸是为了什麽,幕清幽只得顺从他的意愿用小手按著白墙支撑自己的身体。
後颈间传来男人热乎乎的喷气,精壮的胸膛从她的後方熨贴上来──
“哎呀!”
享受著魔夜风在自己脖颈之间来回甜蜜的亲吻的同时,洁白的屁股也被他的大手摸了又摸,而後又变成施了力度揉捏。
“啊啊……不要……”
魔夜风呼吸粗重,揉她臀部的力量越来越快,几乎将那饱满的臀肉撕成了几瓣。
“告诉我,你叫皇甫赢那个家夥什麽?”
粗硬的巨茎再次从後方挤进那已然有些红肿的小穴,魔夜风一边继续匀速抽插著幕清幽一边揉著她胸前的乳房还不停地亲吻著她。
“……赢……赢哥哥……”
後方进入的滋味更加磨人,肉棒将小穴里的汁液“噗滋噗滋”的掏了出来,肉芯也被打桩般的舂著,麻痒痒的像被一万只蚂蚁同时啃咬。
“那神乐呢?”
听了那个亲昵的称呼魔夜风目光攸的一黯,却艰难的控制住了自己不要在此时此刻就崩溃发作。
自虐般的产生了变态的好奇,关於自己女人的过去,他还想知道得更多……
“……乐……乐哥哥……”
不晓得诚实的话语正在一步步将自己推搡到地狱的边缘,幕清幽沈浸在舒爽的性爱里哪有时间去推敲男人的用心。
“你还真是很缺少哥哥的关爱啊……”
一口咬住女人的肩膀,魔夜风狠命的挺腰将自己的肉棒送进她的小穴深处一直戳到了那子宫口上的小缝。
浮动的闷气一股脑的从心坎里奔涌上来,冲乱了男人的思维。
赢哥哥乐哥哥……瞧她叫的这般亲热!!那些男人是不是也是在床上如此这般的将她调教才使的她小嘴这样甜?
“啊!你咬我做什麽!!”
银白的锐齿深深嵌入幕清幽的嫩肉,血丝脆弱的沁了出来染红了魔夜风的齿。
“给你印上我的标志,不然你总有一天跟你那些该死的‘哥哥们’跑了!”男人咬牙切齿的说。
接下来他不顾女人的疼痛,仍然卖力的扭著她的胳膊用奴隶式的体位继续深凿著那快要烂掉的淫穴。仿佛不把她的肉洞戳穿誓不罢休!
“乖……叫我一声风哥哥……叫一声……”
尽管此时此刻插进她湿漉漉的小穴里律动的是他,玩弄那又大又软的奶子的人是他,将那绝色无双的娇躯揽抱在自己怀中的人也是他……
但是魔夜风依旧感到深深地不安,仿佛不这样被她唤一声就吃了大亏一般。
“去……死……”
虚汗越出越多,幕清幽终於被他的猛推重抽送上了绝顶的高潮。整个身体出了软还是软,找不出第二种感觉。丝滑的阴壁仍然吮吸著魔夜风的阴茎,压迫他的神经逼他泄掉。
被他搞得快要去了半条命,这个混蛋竟然还想让她亲热的叫?
抿紧嘴唇不去理他,幕清幽只觉得自己小穴内那根阳具插的更加勇狠。
“为什麽他们你都能叫,就是不叫我?”
焦虑的捏紧手指间的乳头,魔夜风皱著剑眉将女人的藕臂扭曲得用力。
“……”
虽然明白他只是因为太爱她才会吃醋,然而幕清幽想了又想偏不打算就这麽顺了他的意。
以为用身体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一次又一次的逼她妥协吗?他才从良对她好了几天?几句喜欢,几句想念就想换来一颗百依百顺的真心?凭什麽!
以前朝三暮四把女人不当人看还狠心将她送走……这些难道真的说算就算了?
回想著魔夜风以前的可恶,幕清幽更不想说出那个肉麻的称谓了。咬牙任由小穴中的肉棒改为深搅的动作,她深呼吸著提醒自己要清心寡欲……
“你!就这麽倔!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把你送走!!”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呼唤,魔夜风赌气说出违心的话。见到幕清幽偏侧的脸庞突然一沈,男人的心里暗叫不好,胯间的阳物赶快讨好的柔柔起按摩她的敏感。
“我无心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向飞扬跋扈的男人难得慌了神韵,魔夜风抱著怀中的女人诚恳的致歉。
“小宝哥……”
低头思忖了半天,正当魔夜风以为她又要生气了的时候,对方却蓦地抬起脸来给了他一个狡猾的大笑容。
“你……?”
错愕的瞪著美人儿带著一丝戏弄的娇颜,魔夜风顿时语塞。
小……宝……哥……?
这、这算什麽昵称?娘啊……你害死儿子了。
“小宝哥,你还不射麽?”
撒娇般的又唤了一声虽然属实却让魔夜风烧红了俊脸的称谓,幕清幽笑里藏刀的伸手握住了魔夜风下腹部与自己小穴相接以外的那一部分肉棒,将它圈在手中越收越紧……
“啊……啊啊……啊!!”
等男人终於反应过来这个其实挺阴险的女人对自己做了些什麽的时候,他却只能狼狈的吼著来不及阻止的看著幕清幽狠攥著他雄壮的男根硬生生的将他灼热的精华给挤喷了出来。
一时之间,浊白的热液尽数泼洒在幕清幽的阴户上,女人并没有给它半点深入的机会。
“你……好狠……”
心疼的流著热泪捂著自己逐渐萎缩的小兄弟,魔夜风疼的跪在床上猫著腰颤抖不止。
好痛、好痛、好痛!!!
该不会落下什麽病吧??
“哼!做我的男人就要乖,敢在跋扈一次我就让你永远都‘站’不起来!”
毫不留情的在男人面前竖起了中指,幕清幽玉腿一伸,只听“咚”的一声──
谁被踢下了床?
XD~~
9 临行之前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见月中转瞬即至。神乐那边催得急,魔夜风和幕清幽这边即便小日子过得再浓情蜜意也得动身回中州了。
临行前男人携著爱人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的母亲和灵乐道长两位尊长磕了三个响头。幕清幽的身份还是隐去没说,只是简略的阐明了两个人的情侣关系,还信誓旦旦的宣称他们的婚事就算是这麽定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拓跋的身姿显得气宇轩昂,古铜色的俊颜上全是意气飞扬的喜色,就像是下一刻就真能办喜事了一样。唯独幕清幽在旁边听著几次开口欲言,却又都硬生生的咽下去了。一双明亮的美眸翻的快只剩下眼白,差一点就忍不住当场就将魔夜风在这清修的道观里活活掐死了。
还真是能胡说八道啊……这死男人……女人掐著自己的胳膊气鼓鼓的想。
她早就知道魔夜风从来没把皇甫赢他们放在眼里过。但是此时此刻,她幕清幽还是麒麟国的皇妃,难道单凭他一句话就真的能另投他抱了麽?
再说了,当初是他自己把她送出去的,现在又哭著喊著要抢回来。凭什麽?!他对她有皇甫赢对她好麽?他长得有皇甫玄紫那般貌美麽?除了仗著自己脑袋被驴踢了之後还勉强对他产生了的一点好感,这个霸道又残暴的男人真的是一点竞争力都没有啊……
“我说你们这两个孩子,一会儿有情一会儿无情。闹的要死要活是成心想让我这个老太太过得不踏实麽?”
看著眼前一对璧人,灵乐道长虽然心里欢喜的很,但是表面上还是硬要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只因自从这两个人来到绝尘观,这观里面就没有真正安静过。
而且──别以为她不知道。
每次他们“那个”的时候,哼哼哈哈的全道观的小姑娘们都听见了。白天也好,夜晚也好,还让不让人清修了?要是山下的访客正好前来听到这声还以为她们这里改成窑子了呢。
“诶,是风儿的不对。前段时间因为中了奸人之毒,所以脑子一直都处在混沌的状态,以至於连自己的未婚妻子都不认识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风儿计较这种小事了。”
见长辈生气,魔夜风难得的心情好也不跟她顶嘴。相反的,为了得到家长的祝福堂堂一届骁王居然肯躬身低头笑脸赔礼。
看样子……在这个世界上已是没有任何事能比他的幽儿更重要的了。
“这还像句人话。”
看著魔夜风诚恳的脸,灵乐道长笑著点点头不再为难他。
“小宝媳妇儿,你过来一下。”
见幕清幽站在一边被冷落了很久,魔夜风的母亲却突然满面慈光的向她招招手。
“是──”
听到婆婆叫自己,幕清幽忙不迭的紧张上前,就怕给对方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小、宝、媳妇……?”
听到这个梦魇般的称呼,魔夜风摸摸鼻子颇有微词,却也不敢多说些什麽,只能怏怏的站在一旁。
“姑娘啊,难为你跟了我们家小宝这麽难伺候的孩子。以後他若是欺负你,你就上山来找婆婆。大不了我们一起出家,远离这些尘世间的是是非非。”
此话一出,不仅魔夜风大惊,急急忙忙的扯住自己老婆的袖子大叫著千万不要听老人家胡说。就连在旁边一直微笑的灵乐道长也情不自禁的挑起了眉。
“诶,你怎麽说这样的话?他好歹是你儿子啊。”
老人家握了握自己徒弟的手,示意她不可以随便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唉……师傅……红颜薄命啊……”
众人有的错愕、有的焦急,唯有语出惊人的徐娘道姑脸上仍然挂著极其淡漠的笑容。而这笑容之中,却也隐隐漂浮著一丝凄苦之色。
思绪飞回到自己年轻之时,那个时候她也曾是麒麟国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同样也跟帝王之家有了情感纠葛。然而後来呢?皇甫天极非但始乱终弃,还狠心将她的儿子送与了别人。
眼见这幕清幽水灵灵的姿色远胜於当年的自己,而儿子的性格却比皇甫天极还要难以捉摸。这一来二去掺杂在一起不禁令她为美人儿起了担忧,只盼著能趁早做个提醒,免得将来这姑娘想不开时再追悔莫及……
“娘,我是不会对不起幽儿的!”
一把将心爱的娘子抱住,魔夜风的俊颜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怨念。
娘亲讨厌男人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不然当初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後他也不会那样的愤愤不平以至於到了要自立为王的地步。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不管是谁,都一定是一个深深伤害了他们母子的大混蛋。这个仇他自会狠狠的报,但是老子不是东西不代表小子也是啊……
娘亲怎麽可以这样教坏他的小幽幽!
“好,我记住了。”
尽管男人的臂膀是那样的紧窒,那样的不肯放手。幕清幽却读懂了自己未来婆婆脸上那种空谷幽兰般的沈静与坚强。
婆婆见媳妇总要给些见面礼的,而对於魔夜风的母亲来说,传承一件金银珠宝远不如教授一种在男权当道的社会里女子身上应有的独立与锐气要来得珍贵的多。
幕清幽是有慧根的女人,曾经在初识魔夜风之时她就是那般的倔强,那般的慧黠。女人和女人之间究竟传递了怎样私密的信息,只一个了然的眼神她们婆媳之间就已经能做到心中有数。但是这种默契却看的魔夜风心惊胆战……
“喂,记住什麽?不许记住!快给我全部都忘掉!!”
害怕有一天他的幽儿终会投奔太上老君的怀抱而丢下可怜兮兮的自己,魔夜风用力的摇晃了她几下,紧皱的剑眉显示了心中的恐惧。
“小宝哥,你晃我会不会太用力了点?”
被魔夜风摇得差点把舌头都吐出来,幕清幽一双美眸转著黑色的圈圈恍若掉进了漩涡中。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离开我。”
旁若无人的将美人儿拥入怀中,魔夜风在她的脖颈间轻轻的蹭。
“咳咳!你们还走不走了啊!大白天的恶不恶心!”
忽然间一个包袱被灵乐道长丢了过来,正巧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哎呦!”
包袱缓缓落下,魔夜风的俊颜红了一大片……
这死老太婆!!
10 不速之“客”1
两人告别了绝尘观,当真背起包袱下山的时候幕清幽还真的不太舍得这一山的鸟语花香。这世上纵有千般万般求不得,若能和喜欢的人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也未免不是一种幸福。
因为留恋而故意走的缓慢,幕清幽时不时的蹲下身子摘些花花草草来编个花环之类的小物件把玩。自己头上戴了一个平添娇俏还不算,连身旁的魔夜风也被她的玩心牵连到让脑袋上顶著一个可笑的花环走路。弄得他丰神俊朗的模样看上去是那麽的滑稽,就好比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却套了一件绯红的纱衣。
“幽儿,你真的这麽喜欢这里啊?”
看著她恋恋不舍的样子,男人摸摸鼻子语气中有些宠溺又有些担忧。
她该不会真的爱上了尼姑道士的无趣生活吧?若是以後两人一旦吵架,这小妮子就气冲冲的跑来出家那他孤苦伶仃的该如何是好?
“这挺好的,不是吗?”
女人歪著头想了想,最後只赠给他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微笑。神秘而优美,让他看不出那美丽外表下的真实心机。
是喜欢呐……还是不喜欢?
魔夜风哑然。
而後发现自己愈发的琢磨不透她了。
都说当局者迷,其实从他终於肯敞开心扉坦言自己已经爱上她了的那一天起他就彻底的坠入了爱情的迷雾中。魔鬼在恋爱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会烦恼、会忧虑、会庸人自扰患得患失。他爱她,他要她……可是她现在还偏偏不是他的。
上有皇甫赢尚未解决掉,下有神乐那个“前夫”还在虎视眈眈的等待。魔夜风心中一颤,连忙赶上前去将纤细的美人儿在自己的怀中搂搂好。
动情之处低头望著那绝色无双的清丽容颜轻轻的说了一句──
“你若喜欢这里,等我们回骁国我叫他们堆一座一模一样的山给你好不好?也有道观、也有悬崖、也有瀑布山洞。只要你喜欢,我什麽都可以给你。”
不愧是习惯了君临天下的男人,动不动就要盖一座山。自古“一骑红尘妃子笑”,说红颜不祸水……其实也是骗人的。
幕清幽听後摇摇头,笑容之中有著寻常女人难及的大气与悲悯。
“我才不当祸国殃民的妖精,你对我好我就什麽苦都能吃。等哪天你不做王了,我们找个安静的村落就过那寻常百姓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再抬眼向自己的男人望去,眼波流转之间有隐隐的期待与测探。
会有这麽一天吗?
你会放弃追逐半生的权利跟我离开是非之地过那清贫的苦日子?还是说人心深不过三寸,挖到底人间的情爱终究还是只能同富贵而不能共患难?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怀中女人对乱世的厌倦,魔夜风静静的盯著幕清幽的脸。好一会儿,他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像是明白了什麽又坚定了什麽一样用力握了握女人的小手。
“好,等我不做王了,我们就离开。”语气郑重、恳切。是一个男人对妻子许下的最赤诚的诺言。
“嗯──”
他一点头,幕清幽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她心里明白,也许永远都不会有那麽一天的。但是得到了男人的承诺,她的感觉还是喜滋滋的甜到了蜜里。
这个男人是真爱她,她放心了。
两个人坦诚了心意,感情好像更深了一层。
魔夜风心情愉悦的牵著自己的女人,只觉得这一路恍若真的能走到天荒地老一般,心里要多温情有多温情。
正快乐的差点把眼睛都眯起来了的时候,前进的步子却因为身边人的停顿而猛地一滞。男人不解的向幕清幽看去,却见美人儿食指凑在唇前给他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而後悄悄的指了指不远处路边的一块石头。
“你看,那是什麽?”声音小的只剩下唇形。
“嗯?”
魔夜风定了定神,压著声响上前挪了两步,在跟著幕清幽所指而看清石头後面的动静时幽深的黑瞳也不由得因惊奇而放大。
哇──
见过大世面的帝王也不禁为那东西的美丽而唏嘘。
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正睁著一双灿金的眸子怯怯的望著他们,见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後那雪白的大尾巴示好的摇晃了几下,小小的身子也从石头缝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居然是一只幼小的银狐。
“呜……”银狐叫了一声。
“好可爱啊!”
幕清幽又惊又喜,猫著腰朝著那狐狸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嘴里还柔柔的念──
“不要怕哦,姐姐不会伤害你的。”
小狐狸竟然也像是通了人性一般,见幕清幽走来非但不躲,还将毛茸茸的尾巴摇得更欢儿。
“风,你看你看!它好漂亮哦!”
小心翼翼的抱起那温暖脆弱的小家夥,幕清幽走回魔夜风身边。狐狸伸伸脖子在幕清幽的脸上蹭啊蹭,呜呜的叫著撒欢儿,好像很享受被美人儿爱抚的感觉,看得正主醋意横生。
“抱它做什麽,脏死了。”
英俊的男人撇撇嘴,原本也很爱这通体雪白的小银狐,但见幕清幽为了它而瞬间冷落了自己便开始违著心说反话。
小东西,那是你能蹭的地方麽?嗯?快把你的臭爪子从我女人的胸口拿开!你这只色狐狸!!
咬牙切齿的对著无辜的小动物瞪了又瞪,看得幕清幽又好气又好笑。懒懒的白了他一眼,女人抱著狐狸转过身去不理他。
“小家夥,你妈妈呢?怎麽不回家啊?”
摸摸狐狸的头,幕清幽发现它的毛发在阳光之下闪著迷人的银光。身上非但不像魔夜风说得发脏,反而干净的像是刚刚清洗过一样。白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身上还飘著清新的花果香。
这大概就是绝尘观这仙境般的地方养育出的神兽吧?
幕清幽在心里默默地想。
“呜呜……呜呜……”
狐狸见女人温柔的爱抚著自己,舒服的跟刚才的男人近乎一个表情。金灿灿圆滚滚的双眸迷得快成了一条缝儿,正一个劲儿的往幕清幽怀里钻。
“该死,你还没完了!”
魔夜风见它越来越过分,伸手就要去拎它的皮毛从幕清幽怀里丢出去。女人“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阻止某人虐待动物,谁知这狐狸也不是善茬,见黝黑的手指火筷子一般的戳过来便亮出一口白牙张嘴就咬。
“昂!”的一口之後,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轻飘飘的吊在了魔夜风的手指上随风飘荡。
“你这小畜生竟然敢咬我!!哎呦!你还不下来!在上边荡秋千呢!啊?”
幕清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气宇轩昂的骁王正狼狈的痛甩著手上的狐狸,但那狐狸任他怎麽甩怎麽摇都是咬死了不放。弄得魔夜风俊朗的面容上沥沥拉拉的渗出难过的冷汗,嘴角快耷拉到鞋面上。
“幽儿!幽儿!快救我!!”
半晌过後,见自己的指尖已经流出血珠来,死男人苦著脸向自己的老婆求救。
11 不速之“客”2
吱扭──吱扭──
寂静的山巅上,不知谁在一棵百年老树粗壮的枝桠上绑起了一个秋千。此时一名貌美的女子正坐在上面小幅度的用脚尖撑著地面来回晃动著,怀中还抱了一团毛茸茸的白狐。
“幽儿……”
慵懒的坐在树下,魔夜风不耐烦的唤了一声。手指的尖端胡乱包扎著一条从女人裙子上撕下的布条正是方才被小狐狸咬过的“耻辱”。
嘶──
血丝随著他的动作还在不断的从伤口中渗出,血淋淋的两个刁钻的小洞,深可见骨。虽然对於征战沙场那麽多年的男人来说这点小伤不算什麽。但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畜生给攻击了,还咬在自己的手指头上荡来荡去。这口气就咽不下去只能郁闷的堵在胸口令伤口的疼痛又加重了一分。
“什麽事?”
逗弄著自己怀中的小东西,幕清幽的心思显然不在魔夜风身上,对他的问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应著。
女人年纪不大,还处在贪玩爱俏的阶段。从来没养过宠物的她乍见如此美丽聪慧的灵物哪里舍得放下手来,一会儿摸摸它的头一会儿蹭蹭它的脸直把晾在旁边的男人看的双眼冒火,又是嫉妒又是生气。只因自己相貌堂堂威猛强壮在心爱的女人眼里却还比不过一个只会撒娇咬人的臭狐狸!
“我们要赶路了,快把它放下吧,狐狸也是要回家找妈妈的。”
连哄带骗的说著如此没有含金量的谎话,魔夜风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竟然跟一头畜生吃起醋来。但是没办法,幽幽是他的。只许他亲他碰,这只不要脸的狐狸别想从他手中抢人。
“哦……是吗……”
听了男人的话,幕清幽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不舍。但是仔细想了一下男人说的也对啊,这狐狸还那麽小,总不能硬生生的将它从妈妈的身边抢走吧?
“呜呜……呜……”
小狐狸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一样先是没好气的白了魔夜风一眼,而後金灿灿的大眼睛又一个劲儿的瞅著幕清幽不放,小爪子在她的胸口上挠啊挠啊似乎是有什麽话想说。
“啊……你想回家了吗?”
不明白小狐狸究竟是想做什麽,幕清幽顺著魔夜风的建议将狐狸从自己膝头放到地上,以为它这样就能自己跑回家了。然而狐狸自己却似乎并不想离开,见女人不抱自己了一双大眼睛里立刻闪动著被遗弃的盈盈泪光。
“呜呜……呜!”
急急忙忙的在幕清幽脚边快速的兜著圈,小狐狸上蹿下跳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打滚,就是不肯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内。
“你想说什麽?”
渐渐发现了事情好像并不像是魔夜风说的那样,幕清幽如此慧黠又怎会轻易被人蒙骗?见小狐狸一副不要丢下我的表情,她的心中大喜过望连忙又一把将地上那团小白毛再度搂进怀里开心的亲啊亲。
“你是不是没有妈妈了?想跟我们走对不对?”
对啊对啊!
狐狸见幕清幽终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连忙撒欢的猛摇尾巴。
“不对!”
旁边的男人蹭的站了起来,两道剑眉已经紧紧地拧成了一股麻绳。
“干嘛要带著这个畜生上路?这麽麻烦又这麽讨厌!我不喜欢动物。”
他大少爷猛地一甩袖,英俊拓跋的身姿立在清风之中宛若神祗降临。但是满心满眼却都是将那可怜的小动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一点爱心都没有。
不要就是不要,他还有一大堆情敌需要去面对已经够烦的了。现在连个小畜生都跳出来要跟他分一杯幽幽做的“肉羹”,这个世界上还有天理没?!
要说这个女人怎麽就是这麽娇这麽媚这麽勾搭人呢?你说见过她的男人有不被她迷惑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麽?但凡是占有过她的男人又不上瘾迷恋妄想著永生永世死在她的温柔乡里面的麽?早知道就不要让灵乐那个糟老婆帮她恢复容貌的好!有道疤怎麽了?有疤也是他心爱的女人,只不过那些苍蝇蝴蝶的就没办法再轻易缠上她就是了。也不会连个狐狸都妄想著将她染指。
“我警告你小畜生!你趁早哪来回哪去,我们要下山、要去很远的地方没有办法带著你!”
原本就冷硬的俊脸挂上更加凶狠的表情,魔夜风用另一只没有受过伤的手指指著小狐狸的鼻尖恨恨骂道。
“昂!”
狐狸也是有脾气的,明白女人早就妥协而这个讨厌的男人就是一直叫嚣不肯同意将自己留在美女身边。见手指伸过来便毫不犹豫的张口,又是一个死咬──
白乎乎的肉团再次吊在了魔夜风的另一只手上随风飘荡。
“老子宰了你!!”
扑啦啦飞起一片惊鸟,魔夜风愤怒的吼叫声回荡在整个俗世山久久不绝於耳。
“商量一下,我们带它走好不好?”
从裙边又撕下一条软布,幕清幽陪笑著跪在魔夜风身前望著正抿唇生气的男人为他包扎另一边被小狐狸咬伤的血口。
“不要,这东西有暴力倾向!”
男人斜眼看向正无辜的趴在女人脚边瞅著自己的白狐狸,不知为什麽觉得那个小畜生恍若在笑的表情特别的刺眼。
“明明是你自己先去招惹它的。”
忍不住为小可爱说了句公道话,却立刻收来不满的瞪视。
“为了它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魔夜风有些哀怨的大声抗议,只觉得自己在这女人的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
“我跟你感情深还是它跟你感情深?”
一时间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一向狠辣的骁王也陷入了“你爱我还是爱他”的怪圈。
“啊,这个不能比的……”
被他无理取闹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幕清幽替他包扎好後就安抚性的靠著那强壮的身体坐在男人身边,而後笑著在那耷拉著嘴角的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给你亲亲好了,我喜欢这小狐狸想养著它。”
“啊呜呜!”
听到这句话快睡著的白狐立刻来了精神,连忙狗腿的摇了摇尾巴。
“你看,它听得懂我说话呢。”
心里欢喜这小家夥的聪明,幕清幽伸手搂住了面色难看的大男人在他的唇上亲了又亲。
“啾……啾啾……”
柔软的红唇落在魔夜风的嘴上将他逗得心痒难耐,一时之间没了脾气只好顺手将女人的身子搂倒在怀中放肆的轻薄了起来。
“你想留下它也行──”
亲吻的空档男人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发硬,於是眼珠子淫邪的转了转靠在女人的耳边色情的舔著低嘎的吐出自己的渴望。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感觉到胸口上又有被“魔爪”抓握的迹象,幕清幽心下隐隐有了预感却还是侥幸的询问了一句。
“我从没试过在秋千上做……让我做一次如何?”
“啊……又要做啊……在它的面前?”
12 秋千交欢[高H、慎]
既然想到了交换条件,两人站起身来说做就做。
都跟了魔夜风这麽久了,幕清幽也学会了享受那档子事儿,变得不矫情起来反而还有点期待。在秋千上交欢魔夜风是第一次,她又何尝不是?一想到到时候的激烈,女人的脸颊红扑扑的,美眸中闪动著兴奋地光芒。
其实她也是蛮好色的!!
“要全脱光吗?”
低头瞅了一眼正一脸黑线的小狐狸,幕清幽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考虑宠物的思想教育问题。再说这是室外,说不定会有小道士或者上山来拜拜的善男信女路过。要是两人光溜溜贴在一起的样子被人看到实在是太不成体统。
“要不只脱下半身吧……”也想到了同样的尴尬,魔夜风皱著眉沈声道。
“那我自己脱还是你来帮我脱?”
无心的问出天真的话,却把男人听得热血沸腾。
好啊──
这麽快就将这些勾搭男人的伎俩学得炉火纯青了?
魔夜风挑眉好奇的窥探著女人的表情,见她将露骨的话说的是如此的一本正经,忍不住暗爽青出於蓝胜於蓝,这女人们要是放荡起来恐怕十个男子都招架不住。
毕竟她们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做爱的生物,没有不能勃起的尴尬,也不会在释放了之後短时间内需要休息一下。只要不破皮又没有被顶得太深,同时伺候好几个家夥也不是什麽难题。不过十个男人那倒是不用,他一个绝世大淫魔就能把她的胃口全部都填满。
“你希望我帮你脱麽?”
缓缓的靠近眼前的女人,男人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沙哑。
怎麽办,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得到她同意交媾的许可,他的下半身就硬得像铁棒,直把裤裆支起来好大一块,看著就羞人。
不过魔夜风在她面前迅速发情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当下他毫不在意的就动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顺便将裤子大喇喇的褪到了膝盖处露出见不得人的私处。
“你还是这麽心急啊……”
无法不将目光集中在那猛地弹跳出的巨大肉棒上,尽管早就对男人的身体不陌生幕清幽还是忍不住为那傲人的资本而喟叹……
怎麽会这麽大、这麽翘、又这麽吓人呢?
皇甫玄紫的身子就那麽粉嫩那麽漂亮,皇甫赢的也是粗壮却不淫荡,就连神乐的性器也是恰到好处的一根,不会太过分。但是就只有这色骁王天生就长了一根不老实的肉棍子,瞧他顶端处那湿湿的前精和发胀的紫红色就知道这男人的性能力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强。
而且在明媚的日光下,男人小腹处紧绷的古铜色肌肉还在闪闪发光。乌黑的阴毛茂密成型,结实的臀部也方正好看──好看得让人有窜鼻血的冲动。
“能不急麽,只要看见你我每时每刻都想狠狠的操!”
说著下流的荤话,魔夜风一步一步的走到幕清幽身前故意用自己勃起的下身轻轻挑逗她的身体。
“唉,色狼牵到哪里都是色狼。”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幕清幽拉著他的手臂将他带领到秋千上坐好。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用男下女上的姿势,不然的话一会儿秋千荡起来男人会不方便移动的。
“我只色你一个。”
忍不住用目光贪婪的剥著女人的衣服,魔夜风收紧手臂将美丽的恋人揽进自己怀中就将薄唇亲了过去。
“唔……我才不信……你这喜新厌旧的臭男人。”
“我什麽时候喜新厌旧了?”
原本眯著眼正享受著舌尖缠绕的柔软触觉,一听到女人的抱怨,男人立刻像受了莫大委屈一般警惕起来。
“哼……”
懒得跟他理论,幕清幽别开眼自己解开系好的衣襟。
“等一下!说清楚,我怎麽喜新厌旧了?”
不理会她想别开话题的动作,魔夜风挑眉盯著那两团瞬间落入视线范围之内的绵乳。原本想假正经的忽略掉的,结果死撑了片刻却又认命的伸出手去一边一个捏在掌心中漫不经心的把玩起来。
啊……
好软,好大──
就凭这两个漂亮的奶子,也没有人能从幕清幽身边将他夺走啊!
这麽想著,男人得寸进尺的将英俊的头颅凑上大口的含住了一边的乳房又是舔又是吸吮弄得不亦乐乎。
而从幕清幽的角度来看,自己的胸部被男人如此亲昵的亵玩著,那景象又是淫秽又是舒服。嫩粉色的乳头咬在魔夜风雪白的牙齿之间轻呷,又被齿缝中钻出的舌尖快速的来回拨弄,酥酥麻麻的快感转瞬间就化作电流将她的轻声呻吟电出压抑著的喉咙。
“哎……哎……你轻点……”
不满男人吃奶吃得太过狂野,女人忍不住抱住了他的头想将他拉离自己。
哪知魔夜风正用手指夹著另一边的乳蕾来回轻揪呢,这麽一推、他势必不肯放,结果就把她的整个乳房都向外拉去,宝石般的小果粒和粉团似的胸部衬著男人长著粗茧的黝黑大手给硬生生的拖成了锥形。
“你!”
女人吃痛打了他一下,而魔夜风却毫不在意那点蚊子叮般的骚扰,更变本加厉的大力搓揉起幕清幽的整个胸部来。
上上下下左左右,一下快过一下,一下重过一下,把幕清幽的胸部由晶莹的雪白给玩成了瑰丽的绯红。
“快说,不然就让你更难受。”
犯起浑来魔夜风可有的是好手段,一边用四根手指捏捻著那两颗逐渐硬挺的小乳头,一面伸头在女人细嫩的颈子上用舌头画著圈圈。腥红色的热舌黏腻而濡湿,缓慢而坚决的滑过那不断跳动著的大动脉。玩到动情处还用尖利的犬齿一口咬住那隐隐律动的青筋,深入的啃噬显示出他无时无刻不想将她整个人真的拆吃入腹。
“好啦!我说……你不是……不是还有个星儿皇後麽?”
幕清幽被魔夜风咬的浑身哆嗦,宛如被恶狼扑食的小白兔,情急之下只好将闷在心中已久的顾虑脱口而出。
是的,她原本还不想说。但是随著归期越来越近而现在马上就要回到中州,她的心也越来越不能平静了……那个司徒星儿要怎麽办?他还要继续立她为皇後麽?
“……”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处在玩笑过程中的魔夜风却突然止住了自己所有调情的动作,紧抱住她的手臂也改为将她的身子沈默的推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男人心思一向深沈,虽然近日来因为热恋时而表现得会像个寻常的老百姓。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关於掠夺的帝王,说到底,幕清幽没把握那颗心是否真能像他当初的起誓那样只为她一人而炽热。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麽一个人呢……”
忽然之间冷笑了起来,先前的温驯憨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鹰隼一般的眼神以及阴鸷的面容。
“嗯。”
没什麽表情的点了点头,幕清幽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然而就在这时,她的下巴却被男人一下捏住强逼著端起来面对他的脸。
“在想什麽?”
处在激情半途的男人难掩放纵的性感,但是那双狭长的黑眸却太过黑亮,深邃的不见尽头。
“我在想,你和我之间的感情若有另一个女人介入……我就退出。”像是暗暗下定了什麽决心一样,幕清幽看似淡然却将这样冷酷的话说得极其坚定。
“你想退出?”
状似不在意的撩起女人的一头青丝,魔夜风拉开自己的衣襟将外裳剥下一半,若隐若现的挂在臂弯处为他增添了一抹魅力,但是颤抖的手指却显示出他此刻心中已然不太平静。
“不想,但是我不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那你呢,如果到最後你要我和另外几个男人分享同一个妻子又当怎样?”
听见幕清幽的执著,男人却突然苦笑了出来。他没有忘记这个女人现在还是皇甫赢的妻子,而她周围的“绿树青草”也快聚集成了一片凉荫。
“这……”
没有想到原本是想谴责对方的薄情,到最後问题的矛头竟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幕清幽哑然,脑海里浮现出皇甫赢他们的俊脸,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给眼前的男人任何“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承诺。
糟了!
闹了半天出轨的竟然是她,花心的也是她,一个人拥有好几个情人的还是她。
“答不出来了吧……”
见幕清幽瞬间慌乱的俏脸,魔夜风突然闭目将自己的头狠狠埋进她的胸口。
“你爱不爱我?”
又是一句惦记了千百遍的俗烂逼供,男人觉得无论自己曾经确定了多少次却还是无法安心。
“爱。”
没有半点迟疑,幕清幽似乎感染了他苦涩的情绪伸手温暖的将他搂紧。
“那你爱他们吗?”
“……我不知道……”
诚实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女人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再骗他就很不厚道了。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虽然对他们并没有对魔夜风的那种心动的感觉,但是皇甫赢他们并没有亏到过她啊──
“你好坏……你这可恶的女人!自己不想分享恋人却要我忍受只成为你爱情中的一部分的痛苦!”
没有收到自己心里暗暗期许的答案,原本自制的男人突然失望的发起狂来用双手一把扼住幕清幽的喉咙用力的收紧。
“你想都不要想,我会让你只属於我一个的──即便是将他们统统都杀死!”
恶狠狠的说出残忍的气话,魔夜风见女人被自己掐的脸色发紫却仍然不敢多吭一声,那临近死亡的恐惧又让他蓦地将手放开心疼的查看她有没有被自己弄伤。
“幽儿,幽儿!你没事吧?”
知道自己下手一向没轻没重,魔夜风对方才的失控懊恼不已。
“咳咳……没事……”
见一向沈稳邪佞的男人现在变成了这幅患得患失的模样,幕清幽心中一痛,明白自己情债纠缠是他心头上插著的一把刀。但是转念间却又恨得要死,如果不是他她又何需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呢?
“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先说你的,你要把司徒星儿怎麽样?”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当务之急是想要男人的一个态度。只有他真正的坚定了她才能狠下心来一一去切断那些旧情,不然的话还不如跟了皇甫赢,省得他的花心薄情到最後成了她以泪洗面的理由。
“她?”
魔夜风只顾著轻轻揉搓女人脖子上被自己的指甲刚才掐破的地方,哪里有心情认真去想司徒星儿的判决。对现在的他而言那女人什麽都不是,顶多是个不知死活的碍眼蠢货罢了,哪还用得著在她身上浪费那麽多脑细胞?
“对。”幕清幽为他的温柔而感动,忍不住将脸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直接剁成肉酱喂狗不就得了。”
见到女人可爱的模样,魔夜风心里一激动什麽都忘了。一不小心暴露出残虐的本性,却当即把眼前的美人吓了一大跳。
“啊?!”
也太狠了吧……
“啊什麽?嫌判得太轻?也对,那个贱人竟然敢给本王下药。那好,就把她舌头割了眼睛挖了耳朵薰聋了四肢剁下来丢到茅坑里自生自灭吧。”
如此残虐的酷刑在魔夜风嘴里说出却跟家常便饭一样,把幕清幽听了个心惊肉跳。
“唔……我们还要不要做了?继续吧──”
及时的转移开了话题,女人心中暗想关於司徒星儿的结局还是交给神乐去做好了。不然的话……那位星儿小姐真的会很惨很惨呢。
“好!”
一听要继续最最重要的事,魔夜风的脸上重新浮上淫邪的笑。方才的不快表面上看来似乎是没心没肺的一扫而空了,但是只有他那过於舒展的眉宇之间若隐若现的黑气才能预示,这个男人在心里已经有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思量。
他究竟想干什麽呢?
当然是想方设法将幽幽完全变成他一个人的了……哪怕不择手段。
13 秋千交欢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下半身的衣物全部都脱下,羞得旁边的小狐狸直用小爪子遮住眼睛背对著他们到树底下打盹去了。
光裸的私处一贴紧,他们就分别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那种肉与肉之间的摩擦特别的暧昧,也特别的能勾动人潜藏在心底的情欲。女人雪白的小腹露了出来,上面正对著一根紫红色的阴茎在轻轻的戳弄。这里风景极好,和煦的微风卷著花香钻入两人的鼻息将他们迷得熏熏欲醉……
“好舒服。”
爱娇的叹息了一声,幕清幽分开双腿跨坐在魔夜风的大腿上用自己的藕臂搂紧他的粗颈。
“这就叫舒服了?更爽的还在後面呢。”
轻声狎笑女人的易满足,魔夜风双手抓住秋千的绳索,双脚踏地为过会儿施力做准备。
“你能让我更爽吗?”
知道男人最见不得自己的性能力受到怀疑,幕清幽低头主动亲吻他黝黑的胸膛。上面的肌肉很坚硬,一块一块棱角分明,还有陈年的旧疤痕为他增添阳刚的男人味儿。
“啊,你很少这样服侍我……”
先是讶异,而後仰起头受宠若惊的享受起这难得的眷顾。魔夜风忍不住在女人舔吻他肌肉的同时向前顶了顶臀部,硕大的圆端挤著对方柔软的腹部算是一个绝佳的望梅止渴。
“喜欢麽?”
从肌肉吻到他胸前的男性乳头,幕清幽学著他的样子将那勃起的小点含在口中温柔的吸吮舔舐,立刻就觉得戳著自己肚子的肉茎像钢枪一样又硬了几分。
“湿了……湿了没有?”
有些受不了的用肉棒下端的两个圆球去磨蹭女人粉色的小穴,男人哑著声音期许著更进一步的嵌入。
“你猜?”
像是故意逗著他玩儿似的,不知为什麽今天的幕清幽特别的放荡也特别的销魂。那白嫩屁股上的肉缝对准魔夜风的下体在那肉棒的边缘画著圈的蹭啊蹭,弄得男人全身就像是爬了几万只蚂蚁一样,啃得他心里发痒。
“坐上来吧……宝贝儿……”
呼出一口浓浊的热气,男人的脸上已经有了快要到达什麽东西的极限一般的表情。忍不住更快速的摆动臀部,魔夜风腾出一只手来去摸幕清幽的屁股,顺便撑著她的腰让她稍稍抬起来一点好让自己做深深的插入。
“嗯……”
咬了他右乳头最後一下,幕清幽媚眼如丝的接著他的力将背部弓起。而後白嫩的屁股在将小穴对准了男人的龟头将那庞大的异物吞下之後竟然没有马上下落而是妖媚迅速的摆动起来,用自己的阴道像一张会咬人的小嘴儿一样从各个角度深深浅浅的套弄起了男人的性器。
“哦!该死的!干!”
被这样另类诡异的性技巧给彻底的征服了,魔夜风仰天大吼一声忍不住爆出脏话来纾解心中冉冉升起的欲火。
“让我操!啊啊……让我操!”
不满她只是含著龟头骑在自己身上画“8”,魔夜风再也受不了主动权掌握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心里一震颤,他伸手顶腰一个用力就在“噗滋”一声之後将自己整根埋入了幕清幽的小穴。
“啊……太深了……”
没想到自己的游戏还没有玩得过瘾,这死男人就受不了了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感到坐骑的姿势正巧符合了他阴茎所勾的角度,腹部立刻被他顶出了一个符合阴茎大小的轮廓。幕清幽被那种瞬间充实的饱胀感插的酸麻不已,花心处立刻喷洒出一股热液淋满了那粗壮的肉棒。
“就是要深,我要狠狠的操你!”
顾不得给身上女人一个适应的阶段,魔夜风双脚对著地面用力一蹬,承载著两个人的秋千就高高的向湛蓝的天空飞去──
“啊啊啊啊!!嗷嗷……啊!!”
没想到借助著重力的作用插起穴来会这样的猛,每当秋千落下时幕清幽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推力将她往魔夜风的下体上按迫使阴茎压迫花心口,龟头一次又一次的顶开小缝使劲钻了进去,还“张嘴”到处乱咬她里面的肉。
而当秋千升起的时候魔夜风就会顺势弓腰摆臀使劲儿抽插她张开的穴,两片小唇儿被他这样擦搓得又红又肿,一不小心连粗黑的阴毛也会被他一块朝那温暖的小洞里面顶了进去。
“叫吧宝贝儿,再大声点!喜不喜欢这样干穴,我好爽!好爽!”
也许是因为这样飞上飞下的性交玩起来更刺激,魔夜风简直爱死了这一次与众不同的经验。开始的时候还规规矩矩的抓著绳索只靠腰力侵犯身上的女人,到最後玩到兴头上干脆使内力将自己的身体黏在秋千的横板上伸手一边抚摸女人的娇躯和她热情的舌吻,一面更狂浪的干著她甜美的妖穴。
“喜欢……呃呃……好刺激!”
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根火热的棍子在飞速的进进出出,不断地失重和超重让她的身体也享受到了不一样的快慰。低头凝望两个人的交合处已是淫水一片,“唧唧唧唧”的捣得又快又猛。他们互相配合著做古老的活塞运动,男人就像不要命了一样痛入她的身体将她的肚皮顶得一跳一跳。
“啊啊!啊啊!干你!好爽!”
情到最浓时,欲念已经泛滥成灾。
在如此媾和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後,魔夜风突然大叫一声似是隐藏了无限的能量要爆发出来。只见他抱著心爱的女人借著秋千荡到顶点的势头一个纵跃,两人紧紧相嵌的身体就像一只大鸟一样飞翔於天空之中。墨黑的发丝纠缠著墨黑的发丝,即便是在空中男人仍然蠕动著性感的背脊将幕清幽狠狠的操弄於自己怀中。
“啊……天呐……”
不知为何身体已然腾空,待女人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稳稳的落在地上。随後她半裸的娇躯就被魔夜风反手一压,像动物一样不得不用手支撑起树干将还在滴著黏腻液体的雪臀高高翘起。
“嗯哼……”
身後传来男人的一声闷哼,紧接著柔软的臀肉就被人从後身掰开然後紧窒的菊穴就让一个坚硬硕大的东西给抵住了。
“啊?那里……”
还没来得及说个不字,幕清幽就感到菊穴一松男人的性器已经开始不急不缓的向里插。
“给我干这里吧,幽儿……我要干你这里……”
半是恳求半是强迫的推进自己的阳具,魔夜风额头滴著运动後的热汗,俊脸上已是潮红不已。
为了让女人放松,他很温柔的一边扭动臀部将菊穴慢慢插松,一边将胸膛贴在她的後背上双手罩著她的乳房轻轻的爱抚。
“啊啊……啊……”
後颈被吻著,乳头被捏著,菊穴……也在被男人变态的进攻著。幕清幽觉得浑身好热,刚刚被干过的小穴根本就没来得及高潮现在还在饥渴的蠕动。
“我前面……前面也想要……风……”
“好,小骚货!给你!”
咬牙用力一个挺腰,魔夜风将自己的阳具全部都插到幕清幽紧得要命的菊穴里屁股一耸一耸的开始了强烈的抽插。一只手仍然按压著她左边的乳房不放,另一只手却一路向下摸到她阴户前端的小阴蒂,施劲儿揉弄了几百下在感觉到小穴更饥渴的震动了起来的时候男人扯了扯嘴角中指一伸凶猛的刺进那馋嘴儿的肉洞里,合著自己操菊花的频率一前一後的玩弄起了身前的美人儿。
“如你这般美丽竟也被孤王这样的猛操,感觉如何?”
感觉到菊穴里面的肉比阴道里的还要滑润,被吸吮得甚爽,魔夜风感叹自己的幸运竟能拥有如此一个绝豔无双的倾国佳人。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但凡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往往平庸到不值得他们去珍惜。
但是去上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或是花钱买来的处女跟狂浪的蹂躏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那种感觉可是极大的不同。
幕清幽就是这样一块瑰宝。
她又娇又俏,不仅美丽还文武双全、聪颖慧黠。而且人精一般三分清纯加上七分狡诈,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逃脱她的吸引力。
可这玉人儿一般的宝贝就让他给弄到手了,不仅爱自己、还让他操让他玩,让他把肉棒插进菊穴里面夹弄……这样的想法令男人耸动的速度更快,中指将小穴插的痉挛不已,肉棒也把菊穴捅出了一条甬道。
魔夜风越干越美,越插越爱,满心都是粉红色的爱情泡泡。那满足兴奋的表情把树边的小狐狸看的直恶心,索性钻到幕清幽的身下抬眼偷窥那乳房的晃动以及雪白的娇躯被古铜色高大男人奸淫的媚态。
“啊啊……啊啊……爱我爱我!”
被魔夜风捣弄得全身酥软,第一千下之後幕清幽终於咬著自己的红唇前後两穴都达到了惊人的高潮。
“尿了……不要……我要尿了……”
太过激烈的高潮已经使她处在崩溃的边缘,小腹在极度兴奋中迅速聚集水液让她很快就有了尿意。
然而魔夜风哪里肯放过她,仍是抱紧她的臀部不放尽管已是一手淫水还是快速抽插不停。
“不!!啊啊……”
就在男人一脸痛苦的加紧速度用力的挺向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肉洞的时候,幕清幽两脚一软终於在他激射出浊白精液的同时丢脸的尿了出来。
“嗷!!呜呜!!”
最倒霉的是站在幕清幽与树之间流著口水看热闹的小狐狸,无缘无故被淋了一身美人的尿液……委屈的抖动著原本香喷喷,雪白白的茸毛,银狐瞪著仍抱在一起享受高潮後余韵的色男色女。
哼!我甩甩甩!把尿都甩到你们身上!
14 意外的车夫
“吃饱喝足”之後,魔夜风对带上那只满身是尿的小狐狸也没什麽意见了。
反正有了这个小东西在,他就可以随时随地以虐待它或是赶走它为名来逼幕清幽就范。好让女人在被迫的情况下不得不顺从他的各种奇思怪想的变态欲望。不过带上归带上,但是在它洗干净身子之前他是绝对不准幕清幽再抱它半下的。
於是可怜的狐狸只能气鼓鼓的抖著不太好闻的茸毛跟在两人身後奔跑,不仅累的舌头都吐了出来,而且在过悬崖的时候还要忍受自己的尾巴被男人揪在手里嫌恶的扔过去的丢脸。
大约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两人一狐顺著来时的道路来到了山脚下。女人照例被裹在男人的大披风之中取暖,而在风和日丽的山顶上过惯了的小狐狸则深陷於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啊呜呜!”
狐狸艰难的迈著小步子,身体几乎完全陷入了过人膝盖深的雪层里。
“啊……它要不行了,我们还是抱著它吧!”
幕清幽看不下去了,这不是成心要冻死小家夥吗?
“不行,它是雪狐啊怎麽能怕冷?”
冷血的男人淡淡的瞄了半死的狐狸一眼,还在阴阳怪气儿的说著风凉话。再者说,他现在怀中是美丽的幽幽,两人身贴身、手牵手,这感觉要多浓情蜜意就多浓情蜜意,干嘛要蓦地增加一只碍事的冰狐狸?
“你这个人……”
幕清幽无奈的睨了他一眼,觉得这个男人现在什麽都好,就是对待别人心肠还是忒硬,一点都不温柔善良。调整了一下思路正待以另一种方式说服他不要这麽残忍的对待动物,然而就在这时,两人的耳边却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
“大王、清幽姑娘,小人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声音穿过暴风雪,稳稳的震动著两人的鼓膜。但是在视线的范围内他们还只能在雪幕中隐隐的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
是何人?为什麽会知道他们的身份?
疑惑的对望了一眼,魔夜风也不闹了,用眼神示意幕清幽抱起小狐狸。而後两个人依附在一起并肩向远处的“熟人”走去。走近一看,竟是一个身著劲装的中年车夫,身後靠著一驾低调却稳固的马车似乎是在此地等人。
“你是何人?”
魔夜风沈著声音问道,墨黑的发丝因积满过多的冰雪而纠结在一起衬得棱角分明的脸庞更加冷峻。
“小人是言悔公子派来接二位的,公子说了,十五日之前请清幽姑娘务必回中州一叙。否则……”说到这里,车夫的声音顿了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
否则?
不喜欢别人总是说话说一半,魔夜风不由自主的将怀中的一人一狐加劲搂紧,眉宇之间有了摺痕。
“否则,恐怕清幽姑娘将会有性命之忧。”
“胡扯!”
不喜欢别人将生死之事随随便便的往心爱的女人身上套,魔夜风大手一挥脸上已浮现了明显的怒气。
“小人没有胡说,只是转述了我家公子的原话。若大王担心姑娘,就请二位上车,小人保证能在月中之前将两位平安的送到中州。至於剩下的事情,自有我家公子跟您继续交代。”
恭恭敬敬的将该说的话说完,男人就利索的坐上了车头让出身後的空隙。
幕清幽不认识这个车夫,下意识的去用目光询问身边的男人,却见他冷抿著唇似乎在恼火也似乎在陷入另一场沈思之中……
“我们走。”
片刻之後,魔夜风伸手掸掸身上的积雪,优雅的领著自己的爱人坐进了车子。
“诶?不会是敌人吧……”
幕清幽靠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
“放心,有我在你怕什麽。”男人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勾唇给了她一个安然的笑。
对於幕清幽来说,全世界最危险的男人莫过於自己了。现在就连他都乖乖的坐在她的旁边了,这美人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15 不好翻的旧账
尽管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有一些怀疑,但是在行进的路途中车夫的确没有做出任何出轨的举动,倒是车技那不是一般的好,令原本需要一些时日的路程变得短暂而迅速。
投店时幕清幽与魔夜风共睡一间房,车夫看见两人亲密的样子讶异的张了张嘴,却还是忍住了什麽都没说。只不过那眼神忒也古怪,似乎将什麽重要的事情隐匿在了心底。
在女人拎著狐狸去洗澡的时候,魔夜风坐在桌子边上喝茶。离了俗世山,他便又是那个气宇轩昂的骁王。恋爱中的傻气与温柔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回到敌人的领地内的关系,男人敛著眸一身戾气的将杯沿送至唇边神态若有所思……
“好了,这回香喷喷的了。”
抱著特意放在窗边去风干过的小狐狸,幕清幽勾唇微笑,妩媚的神态特别像一个将孩子照顾得很好的母亲。眉眼之间全是浓浓的幸福感,那柔美的模样看得魔夜风心头一热。
“干净了?”他忍不住挑眉,沾染了她的喜悦。
“是啊,来,让哥哥看看我们漂不漂亮?”
像是献出自家最珍贵的宝贝,幕清幽托著狐狸的腋下将它抱到魔夜风的面前。
“呜呜!”
小狐狸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比较可爱,忍不住开心的叫了一声,还对著男人摇尾巴撒欢。几乎忘记了他曾经给过自己的那些阻挠与“伤害”。
“呵,现在不咬我了麽?”
善意的摸了摸狐狸的头,见它立刻眯起眼睛享受自己的爱抚,魔夜风将手中的茶杯递过去对它说道──
“呐,喝茶麽?小子。”
“咕唧……咕唧……”
狐狸当然是不能回答他说的话啦,但是它也的确听得懂人话。一见男人举杯有邀约的意思,小尖嘴也就毫不客气的伸了过去用舌头将杯盏中的铁观音舔得滋滋作响。
“真是个聪明的灵物啊……”
男人一向喜爱非同一般的事物。比如权利、比如财富、再比如豔绝天下的美人。现在,当他意识到了怀中的畜生绝对不会是凡间俗物的时候,心中便对它也升起了一种喜爱之情。
“看吧,我就说它是个好宝贝!”
原本还在腹中打了半天草稿想著该如何说服男人以後不要再欺负她的狐儿,现在想来这种顾虑是多余的。她的男人又怎会和她拥有不一样的品味?相恋的两个人连容貌也会变得越来越相似的。
“是啊,就叫白儿吧。”
摸著狐狸雪白的茸毛,魔夜风见它喝完一杯还意犹未尽,便又好兴致的亲手为它再斟上一杯然後继续看它喝得欢畅的样子。
“白儿?也好,就叫白儿吧。”
女人对名字这种东西倒是无所谓,既然魔夜风开口了,就随他去吧。
这天晚上,魔夜风就拥著打著小呼噜的白儿沈沈睡去了。而在他旁边一直备受宠爱的幕清幽却百思不得其解,怎麽这家夥说转性就转性了呢?
开始的时候不是还嫉妒狐狸抢了他本该占有的位置,而吃起横七竖八的乱醋来。可是现如今自己却反过来成为了狐狸的“受害者”,不仅男人温暖的臂弯被这个小东西给占据了,就连那具温暖的高大身体也因为它横在中间而与自己隔开……
幕清幽啊幕清幽,敢情他有了狐狸就不要你了啊?
正自因为茫然加郁闷而在床上辗转反侧,忽然间一只大手朝她的腰间伸来,猛地一下将女人的娇躯拉进自己的怀中。
“啊呜!”
正自做著美梦的狐狸被突然间挤成了三明治中间的馅,惊声尖叫之後又被男人轻轻踹到脚底下继续打盹去。
“怎麽了?”
不明所以的转过脸来,正对上魔夜风一双深幽幽的狭长黑眸。那过於晶亮的光显示出他根本就没有睡著过。
“其实孤王一直想问你──”
“嗯?”幕清幽不解。
“你和神乐的事……怎麽样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丢脸,男人的脸上有著些微的赧然。
从窝在骁王的宫殿里想她想到不得不用迷魂香来麻痹自己,再到中了司徒星儿的蛊术之後被莫名其妙的送到麒麟国来,而後又在拢翠楼里撞见幕清幽假扮的名妓……这一切的一切都脱不开神乐在其中安排的关系。
他是他最好的将军、最值得信赖的友人,也是他最难以击破的情敌。他信任他、重用他、答应他借了他的身份就一定会把骁国治理好──但是这并不表示自己就可以忍耐他分享他的女人。
没有忘记曾经躲在鬼将军的府邸从窗子外偷窥幕清幽与神乐两人交欢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那淫靡的画面都还又是恨,又是妒,当下只想立刻冲进去杀人。
但是不行啊──
总不能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又被他狠狠强奸过的女人而去伤害把整个天下都微笑著送给自己的兄弟。
神乐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要说抱歉抢了人家女人的坏家夥应该是他而不是对方。但是他不愿啊……不愿跟任何人分享他的幽儿,哪怕是神乐也不行!
所以他今天想问问,就想听她幕清幽的一句话,好让自己更安心。
“啊,我和他啊……”
经他的提醒之後,幕清幽这才回想起神乐的那张温文尔雅的俊颜。那俊逸的身姿啊,轻摇手中铜骨折扇的风流模样,以及永远噙著笑的丹凤眼。这样的一个男子竟不知不觉中已在她的心田里退出好久了呢。
“我和他已经──”
原本想告诉魔夜风她因为神乐曾经欺骗过自己的事而已经同他宣告分手,但是转念一想,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参与了大骗局的幕後黑手。如果说因为被背叛了感情而同神乐分手,那她现在反而和魔夜风在一起岂不是对那个男人很不公平?
“已经怎样?”
焦急的等待著接下来的回答,魔夜风情不自禁的睁大眼睛。
“分手了。”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皱著眉告诉他这个其实不算惊人的结果。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已经荡起不平静的涟漪。
“真的?没骗我?”
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个最大的情敌就已经消失不见了。魔夜风有些欣喜又有些错愕,认不住倾身上前快乐的一下吻住幕清幽的嘴唇开始放肆的碾压轻咬。
那就好,省的他们兄弟翻脸了。
“嗯……”
习惯了男人的索吻,幕清幽也不抗拒,而是本能的反拥住他壮硕的身体承受他所给与的一切。但是在心里那不易被他察觉到的角落里却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
神乐啊──
16 再见神乐1
麒麟国 中州 拢翠楼──
“主爷,大王和清幽姑娘已经到了。”
幽静的角落里,一幕水晶珠帘仍旧随著偶尔路过的清风而微微摇曳著。而坐在里面的神秘男子则安定的端著茶盏,一派与世无争的清闲样。听到代理掌柜的报告,他这才将目光从手中的书本上移开,清秀的眉宇之间看得出明显的欣喜。
“是吗,快请他们进来。”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声音之中的颤抖,神乐垂手凝望著自己尾指上的翡翠戒指。那翠绿通透的质地温润圆滑,却抹不平他心头的空虚之感。
戒指戴在尾指之上表示独身,他是出於自虐的心态才时时刻刻做著这样的标志来折磨自己的。原本他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好女人,只可惜,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这个女人早已不再属於他。
思绪不知不觉间飘到遥远的从前,直到熟悉的脚步声惊扰了他的心神。
呐──
今天刚好是月中十五啊。
“回来了?”
原本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到最後男人还是噙著一贯温文的笑淡淡的说了这麽一句。
话音刚落,眼前就出现了一男一女或俊美或明豔的身姿。
“嗯。”
只见魔夜风身著一贯展现著帝王霸气的黑色丝绒长袍,黑瀑般的发丝高高束起。眉宇之间尽管仍是一派冷峻威仪,但是那幽深明亮的眼眸中却闪动著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而站在他旁边的幕清幽却如同伴著大鹏的凰鸟一般,淡蓝色的纱衣衬得她肌肤皓白如雪。容颜依旧是清丽之中拥著一点蛊惑,妖冶之中藏著几许纯真。
“都明白了?”
挑眉挥开袖中的铜骨折扇,神乐故意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幕清幽身上过久而是转而与魔夜风攀谈。
“谢谢。”
面对他的问题,高大的男人负手而立,千言万语已蕴含在这两字之中。
“那就好……那就好啊……”
呼吸因不经意间对上女人投来的目光而蓦地一窒,神乐手中摇动的折扇也没了往日的从容反而有一下没一下的减缓了速度。
“你们……?”
其实原本不该问的,但是看著幕清幽偎依在魔夜风身边那毫不避讳的样子,神乐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语言而为此失了神。
“我们在一起了。”
伸手攀住身边男人的臂膀,幕清幽迎上他有些伤悲的表情狠心的说出残忍的现实。
从刚才进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若是有了情事,那就会连走路的姿态与脸上的光芒都会变得与众不同的。神乐如此聪明,又怎会看不出自己与魔夜风之间的改变。但是终究是她曾经恋过的男人,与其让他自己去猜倒不如由她来亲口告知。
“是麽……我知道了。”
三人间的气氛有片刻的尴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又在对上彼此目光的下一刻就迅速别过头去。到最後还是神乐最为洒脱,只见他手腕灵活的一挥,“啪”的一声将铜骨折扇复又合上,而後笑著掀开珠帘在前面为两人引路。
“都累了吧?先清洗一下然後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个饭,剩下的事咱们以後再说。”
听他这麽一说魔幕二人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疲惫。
刚才的见面的确有点紧张,害得他们将其他的事情都忘记了。现在见神乐似乎看得很开,便也都悄然的松了一口气。两人当下点头,毫无防备的跟在他身後走向他给予的未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以後再说”却来得那样的快……
17 再见神乐2
上有天堂下有冥府,皆比不过人间夜晚的热闹喧哗。
而在人间,每当圆月高挂的时刻这拢翠楼里便是一派歌舞升平,快乐得不成样子。往往惹的人流连忘返,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公子,进来坐坐呀──”
“来嘛,来玩玩,春宵苦短啊──”
“好好好,这就来了。”
姑娘们衣香鬓影的倚在那高高的楼头上咬著衣袖、挥著手绢。嫣红的嘴唇,扎紧的酥胸,一声声娇嗲的呼唤将路过的行人骨头都叫酥了一半。风流的富家公子,德高望重的官场政客,甚至是那腼腆且囊中羞涩的酸秀才,没有一个人能禁得起这般露骨的诱惑,皆是散尽了身上的钱财也要投身於温柔乡中做那花下之鬼。
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只要是男人,又有哪一个能过得了美人这一关呢?
“在看什麽?”
见幕清幽洗完澡後就一直披散著及腰的长发如同那些青楼女子一般懒懒的倚在窗边向外看。那单薄却玲珑有致的身影在夜色迷朦中更显柔美,魔夜风站在一旁凝望著她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痴迷。
“没什麽,今天月亮很圆呢。”
将轻拂过自己唇边的几缕青丝漫不经心的勾在耳後,女人裹紧身上新换的绯红纱衣柔柔的道。
“十五嘛,总归是漂亮些。”
没有注意到她在看月亮的时候眼神忽明忽暗有些古怪,魔夜风只顾著皱起剑眉走到窗棂处一把将幕清幽懒腰抱下,并给了在下面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排成好几队呆呆的流口水看美人的登徒子警告的一眼。随著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块轻薄的纱巾不经意间由女人毫无防备甩出的袖口而迎风下落,立刻遭到底下人不要命似的哄抢。
“我的!这是我的!”
“滚蛋!明明是从我头上掉下来的!”
“走开!给我!”
切!
冷冷的看著这疯狂的一切,魔夜风抬脚将窗子潇洒的踢上──
有鲜美的肉就应该自己赶快享用掉,放到一群饿狼面前显摆什麽。更何况,那群恶狼在他面前连叫嚣的资格都没有,真把他惹急了他一刀一个把他们的狼头都剁下来喂狗。
“啊……”
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瞬间落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中,幕清幽轻叫了一声而後反手攀住他那粗壮的颈子舒心的享受起男人的占有欲。
这麽多天过去了,经历了风风雨雨、经历了海誓山盟,她早已爱上了他和他惯有的霸道个性。这个一向残暴偶尔也会阴阳怪气的男人至少也会把什麽东西放在心里了,这大概是他唯一可取的地方吧。
“啊什麽,孤王还没怎麽著你呢就叫得这麽媚?一会儿真到了该叫的时候就怕你舒服得已经叫不出来了。”
打横抱起她放在自己紧接著在床边落座的大腿上,魔夜风爱惜的吮了吮幕清幽的唇。在尝到那甜美的滋味之後,他凝眸舔了舔嘴角,复又落下,而後更狂狷更放肆的吸咬起那柔嫩的软肉来。
“嗯……”
粗糙的大掌伸进美人的衣襟里施力揉弄那饱满的乳峰,揪著那嫣红的一点,男人用指腹隔著肚兜磨弄她乳尖的边缘。
“不……等……等一下……”
原本两人的浓情蜜意一直燃烧的恰到好处,而幕清幽也自然而然的仰起俏脸迎接他长舌的探入。并且挺起胸膛,任由他将自己逗得乳晕处突起一个个细小敏感的颗粒。
但是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夜时分越来越与他们接近。幕清幽的气息竟开始变得紊乱,淡色的瞳仁也像是受到了某种极度的刺激一般紧缩起来,吓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心脏漏跳了一拍。
“你怎麽了?幽儿?幽儿!”
先是沈著的支起身子来,魔夜风将信将疑的晃了晃她的身体以为她是在同自己开恶质的玩笑。但是细细查看了片刻,这种情人之间的心电感应就告诉他事情绝非只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简单。
“哈……哈……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从未患过哮喘之类病症的女人却突然像是缺氧一样开始呼吸困难,白皙的容颜渐渐的憋成了骇人的紫色。双手也一会儿松开,一会儿攥紧,茫然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摆脱身上的异状。
“你别急,慢慢呼吸,我带你去找大夫!”
心下忖度著莫不是在俗世山上忽冷忽热感染了某种急症,魔夜风当机立断抄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长衫将幕清幽盖住就要抱著她往窗户外面跳。这里是拢翠楼位置偏僻却华美的上等厢房,是神乐专门为了他们而准备的,却离真正的大门很远。
怕时间长了耽误了女人的病情,男人就想抄近道直接走窗。哪知身子刚掠至窗前,身後屋子的房门就被人“啪”的一声推开了。
“站住!”
不浓不淡的一声呼唤,虽是温柔却也沈著,令魔夜风原本火烧火燎的心竟然奇迹般的镇定下来。
“神乐……?”
本能的回头投以求救的眼神,在见到身後穿著月白色长袍的清雅男人的那一刻,魔夜风的心终於像是找到了某种依托。
“终於……还是发作了麽?”
脚步慢慢的踱著,像是对眼前的状况早已胸有成竹。神乐边问边挥开手中的铜骨折扇细长的眸中闪烁的光芒半是自嘲半是苦涩。
“你什麽意思……她会这样与你有关?”
聪明如魔夜风,见神乐如此冷静又说出这些语意不明的话语,他立刻眯起了危险的长眸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算是吧。不过这些并不重要,现在应该先救她不是?”
抬眼以一种质问的目光扫向又恢复一脸戒备的男人,神乐不声不响的走到大床的边上示意此时此刻对方应该把怀中的女人放下好让他来为她“诊治”。
“你,最好是真有办法!”
没有功夫再多做犹豫,魔夜风担忧的望著怀中两眼上翻的幕清幽只得咬牙快步走回将她放置到神乐的身旁。但是脚步却不肯离开他们半步,更不可能只是将一切都交给神乐去处理,而自己只是远远的旁观著。
“幽儿……我的幽儿……”
像是没听到朋友的警告一般,神乐却在见到幕清幽痛苦的样子之後脸上浮起快乐的笑容。
“这下子,你要怎麽才能继续拒绝我呢?”
像是心满意足的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在情敌面前罗列著自己的筹码。神乐笑得得意,笑得纵情,却又在点点苦涩中渲染了某种凄凉……
下一瞬间,在魔夜风投射出的两道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下,他大胆的俯身吻住幕清幽像濒临死亡的鱼一般勉力翕合著的嘴唇并将自己的口津接著长舌的纠缠哺喂到她的口中。
“你这是做什麽!”
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就在眼前被别的男人轻薄,魔夜风忍不住拍出一掌。但是掌风还未触及到神乐的俊颜,就见幕清幽原本痉挛著的身体却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并且在半昏迷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回应著神乐强加於她的热情拥吻。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
见神乐一面低头亲吻身下的幕清幽,一边还缓慢掀起那长长的睫毛对自己展露出的狡猾眸光,魔夜风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因为那是一种蓄谋已久的阴谋与邪佞的眸光,不应该出现在神乐这般温文坦荡的男人身上才对。
这小子,到底对他的幽儿做了什麽……
18 神的阴谋1
这是一个激情且绵长的吻。
柔软的红舌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勾缠出银色的丝线,牙齿不经意间撞在一起,又被神乐哂笑著偏头侧开换个角度继续用无尽的精神与耐力碾压著面前的芳唇。
但看幕清幽,此时此刻神情恍惚已分不清面前是谁。但是她的身体却本能的像八爪章鱼一样死死的缠住身上的男人,拼了命的用舌尖去挑逗他的嘴唇。
渴啊……她好渴……像被太阳炙烤的鱼一样快要干裂了。
而身上伏著的这个男人却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水的味道,令她不顾一切的吸吮著他口里的甜津。吮著、咬著、用力的嘬饮著,手掌还不安分的抚摸著他精壮的身体似乎是想将自己都揉合到他的灵魂中一般。
就这样,两个人吻得心醉,吻得复杂……纠结的唇齿、暧昧的喘息,每一样都显示出女人极其需要身上的这个男人。而每一样,都令一直立在一旁不明所以的魔夜风看得又妒又怒,而後也变得越来越胆战心惊。
他突然意识到,幕清幽很需要神乐,这种需要的强度已经超出了他能够理解的范围。而他现在只是想要明白,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呃呃……呃呃……要……”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幕清幽闭著眼睛却难受的皱起了眉头。一双手像瞎子摸象一般在空中胡乱摆动著,想将嘴唇已经被她吻肿了的神乐再抱回来继续亲热。
“呼──真是个小磨人精,我都差点窒息了。”
像是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神乐宠溺的看著床上气息凌乱的美人,忍不住将手指深入她的口中暂时代替自己的舌头慰藉她的需求。果不其然,一感到异物的侵入,幕清幽立刻不闹了,反而像个吃奶的婴儿一般攀著男人的手臂心满意足的吸吮起他的手指来。
“啾啾……啾啾……”
可爱的小舌头绕著长茧的指腹快速的画圈圈,在意识到有些部位比较粗糙之後女人歪著头像是找到了什麽好吃的东西一样用银白的小牙细细的啃著。将上边的皮肉咬下来吞入腹中,弄得神乐有些疼。
“嘶……又啃,上次就差点把我手指头都吃掉了,这次还来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旁边还站著的一个魔夜风,神乐虽然被咬著手指却一点都不在意。相反的,还旁若无人的伸出另一只手来像安抚宠物一样温柔的抚摸著幕清幽乌亮的长发,同时欣赏那柔顺的青丝像一朵墨色的花一样在锦褥上绽放的模样。
“够了!”
坐冷板凳坐的快石化了的魔夜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场面,只见他长腿一迈人已逼近神乐的面前。冷冷的两道目光像刀子一般切割著对方的肌肤,身上集聚的戾气像是随时都可以杀人。
“你要在我眼前表演恩爱到什麽时候?你别忘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走开!不许你再碰她!”
原本只是作势一推,并没有想过真的将神乐打伤。但是这只凝聚了半份力的一掌竟然真的将神乐的身子远远震开了三尺,让他像一片风中的落叶一般轻飘飘的跌坐在地上,脸上却依然是那一副看不清心事却让人胆战心惊的阴谋笑容。
“你……”
不闪、也不躲,就像是早料到了他会出此一掌一样。神乐的过於从容淡定令魔夜风的心越揪越紧。
不妙──
每一次神乐露出这样的表情时,都有什麽人就要付出代价了。
他到底是想怎样?
“我?”
将他的问句反丢给他,神乐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眸闪如星。
“唔唔……要……要……”
两人还在各怀心事的对视之中,而少了依存物的幕清幽却又难受的在床上打起滚来。口中一个劲儿的呼唤著刚才的生命源泉,现在没有了“他”,她的浑身都要被太阳撕裂了。
去哪了,去哪了?呜呜呜……为什麽不给她了?她快要渴死了啊……
“幽儿!幽儿!你要什麽?要什麽啊?”
见自己的女人发疯一样的尖叫,魔夜风心里疼痛不已。顾不上神乐还在一边没有解决,他忙手脚慌乱的扶起神志不清的幕清幽,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
要?
要什麽?
是不是媚药又发作了急需男人?
想到刚才神乐对她做的那些成功的安抚了女人的躁动,魔夜风心念一动凑上自己的薄唇就急切的亲了下去。
“唔……不……不是你……不要你……”
原本以为自己的举动能够代替神乐安慰她,谁知还没来得及亲上几口,怀中的女人再度像泥鳅一般不安的扭动了起来。口中还大口大口的吸气,双手用力的推拒著他的身体不让魔夜风靠近。
“乐……乐……来……”
魔夜风的出现也许令幕清幽想起了什麽,只见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在屋子内迷茫的进行著搜索。在看见不远处那一抹月白色的清矍身影之後,欣喜之情立刻在她俏丽的脸上闪现。一双手也开心的向他伸去──
“乐……我要……”
“你……这是怎麽了?”
女人的拒绝和对神乐的特殊渴望彻底伤害到了仍在努力环住她的魔夜风,男人感到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心焦过。一不小心,竟然几欲落下泪来。
“你不认得我了吗……”
哀哀的唤了她一声,却已转瞬明了,此时此刻的幕清幽眼中除了神乐再无他人。
“现在你明白了吧,幽儿需要男人。”
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事情发生一样,神乐淡定的望著眼前的好友,用安慰的语气对他说著话,脚底下的步伐却在缓缓迈进。
“我、我是她的男人……”
还在试图将乱动的幕清幽固定在自己已经足够温暖的怀中,到最後魔夜风却失望的发现女人急切的想要挣脱并且没有放弃要转投於神乐臂弯内的执著。
可恶……
为什麽会这样?
不知不觉间,男人的心中已是一片难以承受的苦涩。
“没用的,今天是十五,每个月中能安慰她的男人都只有我一个。”
月白色的衫子已经飘到眼前,魔夜风眼睁睁的看著对方将手再度伸进了自己女人的口中轻轻的逗弄著。
“你总说什麽月中什麽十五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
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够承受这过多的痛楚了,魔夜风眯起狭长的黑眸对著神乐冷冷的逼问著。
“还记得你给她吃的媚药麽?那药会让她离不开男人。”
望了自己的好友一眼,神乐惊奇的发现这个一向阴冷桀骜的男人竟然也会为了什麽人而发疯……看来他的幽儿的确有著常人不能及的本事。
“我知道,那不是你给我的麽?”
感觉到他话中有话,魔夜风突然意识到也许在当初神乐递给自己那药的时刻,眼前的这一幕就已经成为了他埋好的暗线。只等著秘密被揭穿的一天,他正大光明的将等待已久的成果收入囊中。
等一下──
难道自己也被他利用了?
为自己这个想法而吓了一跳,也为男人深不见底的心机而震撼。他从没有想过,一直身为自己军师的神乐竟然也会在不知不觉间摆了他一道。
“那药其实是一对,一雄一雌。女人吃了雌药後会离不开男人没错,但是如果雄药被另一个男人吃了,那麽每到月之正中他们两个就必须交合。不然这个女人就会活活被心里的欲望渴死……”
像是诉说著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神乐看著幕清幽的眼神依然是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动听,却让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听得全身冰冷。
“所以说……”
“所以说,我是故意的。没错,你说我卑鄙也好,心机重也好。我早在当初给你出那个和亲的主意时就想过有可能会被她发现因而失去她的一天。所以我早有准备服了雄药。风,幽儿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她。”
挨著男人僵硬的身体坐了下来,神乐伸手将他们两个人一同揽入怀中。一种情谊是只能给女人的,而另一种情谊却是分享给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的。
“我的一生都给了这个国家,这些人民,从来没有想过该如何为自己而活。你出现了,我轻而易举的将王位让给你那是因为我觉得有你在骁国会更强大。你比我狠、比我毒,比我更有勇气。但是幽儿不同,有时候,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啊……”
揽著两人背脊的手臂渐渐的震颤起来,神色凄楚的神乐诉说著不为人知的心事变得有些激动。
“没有爱,没有恨,只做一个云淡风轻的木偶……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我就不能去爱,不能去为了爱儿卑鄙一次?我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强夺我心爱的女人怎麽了?我就让她离不开我的身体怎麽了?谁能说爱一个人有错!你们有谁比我更爱她……咳咳!”
话还未说完,神乐慷慨激昂的申辩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拳狠狠的打断了。
身子瞬间摔倒在墙壁上,神乐剧烈的咳嗽起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但是那双细长的眸子里闪动著的却是满足的笑意。
“你杀我……杀了我,她也一样活不成。”
自己挥袖擦干嘴角绵延不断地血渍,男人转过被打偏的头来笑著对已是杀气蓬勃的魔夜风快乐的说道,声音很轻。
“没有我,幕清幽会死的……你听见了麽,她会死的。除了让我分享她,你还有第二个选择麽?”
睨著自己好友已经攥得紧紧的铁拳,神乐放松身体跌落在软榻上呼吸又柔又轻。
19 神的阴谋2 <高H 慎>
你杀了我,幽儿会死的──
半柱香之前,一个为爱而疯狂的男人音色狂恣又凄厉的对著另一个男人说出这样惨烈的威胁。半柱香之後,他们面对著已经快被欲望燃烧成灰烬的女人,默默无语的分别脱掉身上的衣物对坐於宽敞的锦塌之上。
是的,区区半柱香的时间就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决定。在生存与死亡面前,一向霸道占有欲强的男人也不得不向事实妥协,因为魔夜风知道,再拖下去他的女人也一样会死……
既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幕清幽变成他一个人的,那就和另一个人一同分享她吧。总比他在心里默念著她的好而自己却孤独的郁郁而终而来得快乐些。
“怎样,你是选择出去还是同我一起?”
笑著淡看对面肤色黝黑的好友,神乐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揶揄的询问了一句。
赤裸的上半身令他在魔夜风偾起的坚硬肌肉下显得有些纤瘦,但是白皙细腻的肌理却像上好的璞玉雕刻出来的一般,光滑而结实,一点都不逊於对方所显露出的另一种美感。
“你说呢?我怎麽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对她为所欲为。”
斜眼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魔夜风伸手将长发在头顶上系好,免得一会儿运动起来会太碍事儿。不满神乐想一个人独吞幕清幽的企图,他挑起眼梢的动作像个唯利是图的精明商人。
三个人一起玩也挺好,反正以前在骁国的时候多淫乱的性交场面他也参与过。
那个时候他还是将女人当做泄欲玩物的暴君,平时每晚与不同女人交欢那是家常便饭。有时玩得腻了就会绞尽脑汁的想出千奇百怪的下流点子,会将自己的女人丢给身边的侍卫看著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交媾。直到看得兴起了才会突然参与进去,与几个男人轮流奸淫著身下满面春色的浪荡美人儿。
这一点青儿和幕绝都可以证明曾经的他是多麽的任性、多麽的残忍。
“那我要先开始了,她快到极限了……”
来不及再与魔夜风多加絮叨,神乐见幕清幽的脸已经越来越逼近惨白,而那娇媚含春的呻吟也已经向无力的残喘过度。心急如焚之下他将幕清幽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的剥开统统都丢下床去,而後分开那两条雪白的玉腿把她摆成一个随时都可以被进入的淫靡姿势。
“你会不会太心急了点?”
见女人的双腿之间还是干净的,没有半点动情的粘液分泌。魔夜风一方面还是无法睁眼看著自己的恋人被另一个男人肏入,另一方面也心疼幕清幽会不会因为太干而被弄痛。所以还是下意识的推著神乐就要伏下的肩膀,阻止他更进一步的行为。
“别拦著我,除非你想让她死在你面前。”
没好气的回了魔夜风一句,素来冷静的神乐也因即将到来的销魂而急切万分。
他不是不想做前戏啊……可是那最佳的时间已经消耗在了跟眼前这个碍事的家夥解释上面。现在马上插进幕清幽的体内解决她燃眉的需求才是当务之急,剩下的等一会儿动起来了还可以再慢慢的补。
“那……好吧。”
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好友的意思,为了女人的生命安全,魔夜风最终还是松开了紧皱的长眉叹了口气。而後居然主动伸手帮助神乐将清幽的双腿分得更开,故意将那隐秘的肉缝完全展露在两人的视线之下,令现场的气氛由初始时的尴尬转为惹火的兴奋。
“好美……”
拉下绸裤释放出自己的肉棒,神乐完全赤身裸体的挤到幕清幽的股间。在低头印上那不断翕合的嘴唇之後他摆动著腰肢用力一挺,擦著那干涩却柔软的穴口用力的顶进她甜美的花穴。
“啊……”
些微的疼痛伴随著被侵入的饱胀感在幕清幽紧致的身子里扩散开,女人下意识的娇哼一声,身下的肉穴却像无数张小嘴儿一样将体内的异物吸附得更紧。
“风,你看,她吸住我了……哦……好紧……”
来不及做更多的抽送,神乐感到自己的性器像插进泥淖里一般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深深的绞入。龟头的部位被一块小小的软肉顶著、咬著、蠕动著,爽的他几乎立刻就要喷射出来。
“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见幕清幽就在自己眼前被活活插入,魔夜风的嘴巴里泛著难咽的酸味,一双幽深的黑眸却目不转睛的盯著那男女交合的部位。
是他变态了麽?
为什麽会觉得看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眼前被别的男人肏会令他格外的兴奋呢?
接著忽明忽暗的烛光,魔夜风清清楚楚的看见幕清幽粉嫩的阴户上插著一根巨大的阳具。雪白饱满的阴丘裹著花瓣一样的两片小小阴唇,阴蒂还在软软的缩著,但是後面穴口处却被一根紫红色的粗大性器所完全占据,撑开了一个鸡蛋大的肉洞,将可怜的阴唇都挤得变了形状。
“是……”神乐看他瞧得专注,心里也升起一股被窥淫了的兴奋。於是他跪伏在幕清幽大长的双腿之间双手迫不及待的抚弄著那晶莹剔透的娇躯,故意在情敌面前将占有的戏码做得更足。
“又怎麽样?”
洁白的银牙露出,温文的男人难得笑得冶浪。
只见他伸手在幕清幽雪白的屁股上重重的揉了一把又一把,还用指腹的粗茧去摩挲阴户顶端那尚未动情的小蒂,窄臀却顺著这些调情的动作而轻轻的抽动了起来。
一时之间,肉体拍打的声音已清晰的回响在这偌大的华丽厢房内。结实的大腿有节奏的撞著幕清幽饥渴的腿心,没插过五百来下已是有晶莹的蜜液缓缓沁出。
“哼!”
被神乐挤兑著,魔夜风也不甘示弱。横眉冷目的一把扯掉自己下半身的裤子,比他更粗壮的阳具更是瞬间就弹跳了出来,令现场的情欲气氛更加的浓浊。
“你……”
好大。
见对方向自己示威,神乐一边插著身下的幕清幽一边偷觑男人的性器。早就知道他天赋异禀,却没想到那坏女人清白的凶器竟会那样雄壮威猛。乌紫华亮的大阴茎高高耸立在黑黝黝的毛发之中令身为男人的他也不禁觉得有些赧然的将头别开了去。
“切,有什麽不敢看的,你的也不小。”
嘴上虽然这麽说著,但是魔夜风仍然为好友腼腆的反应而挑唇。
但是他可不是什麽知书达理的老夫子,见神乐抽插得春情荡漾自己也忍不住一边紧盯著幕清幽被别人肏干著的阴户,一边将大手伸到自己的胯间当著两人的面自慰了起来。
“啊……要……还要……”
原本已陷入昏迷状态之中的幕清幽在被神乐狠狠插入之後就从一片混沌之中渐渐的苏醒了过来。虽然不清不楚的神智仍然没有令她对眼前的荒淫产生一点意识,但是身体内对雄药携带者的渴望却令她情不自禁的发起浪来,自己竟主动向上抬高著腰臀去迎合男人强而有力的侵入。
“插我……干我……啊啊……好舒服……”
舒张的大腿随著男人的耸动而无力的抖动著,幕清幽双手紧抓著身下的被单,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相连的部位之上。
“这不插著呢麽,小东西还喂不饱你?”
看到女人热情的反应,神乐哂笑而魔夜风挑眉。
“啪啪啪啪”,两个匀称的睾丸用力的拍打著幕清幽已经被撞得发红的阴户,神乐更加进了力度和速度压在女人身上挥汗如雨。
“嗯嗯……阴户好舒服……好大……好硬……”
像是全身的痒都被骚到了一般,幕清幽娇美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此时此刻她的阴蒂已经被神乐完全的揉成了勃起状态,随著那粗茧的蹂躏而向四周扩散著难以承受的酥麻之感。阴道内被粗棒侵占的湿湿滑滑,淫水已经控制不住的在龟头的刮弄下向穴外泼洒将两个人纠结在一起的毛发都打得湿湿的。
“还会更大、更硬的……”
被女人无意识的称赞话语完全的刺激到,神乐用力掌著那两瓣丰腴的臀部猛掐。俊美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淫荡的神色,开始又是痛苦又是舒服的启唇呻吟。
“啊……哦……吸死我了……你的小穴会咬人……”
男人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咬住那随著他的动作上下波动的乳峰,连同兴奋的乳头和粉色的乳晕一起吃进嘴里放肆的吸吮了起来。
啧啧……啧啧……
捻著阴蒂、摸著白嫩的屁股又轻咬女人可口的乳头……还发出那麽令人垂涎的声音。
魔夜风一边耸臀自慰一边妒火中烧的看著眼前的好处都让神乐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给占尽了。赤红色的嚣张大龟头从他黝黑的大掌中一次又一次的探出头来,弧度完美的棒身慢慢的翘的越来越高,几乎都贴上了他紧绷的腹肌。
“啊……”
他终於忍不住大吼一声,随後猛地低下头一口吻住幕清幽因为下身被干得过於舒服而口津泛滥的红唇。粗砺的舌头生气的侵入那芳香的檀口,男人不出片刻便够缠住那躲躲闪闪的小舌,逼著她同自己接吻痴缠。
“嗯嗯……呃……”
也许是身体已经被神乐所携带的雄药暂时安抚住了,所以对另一个男人的进攻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反感。
相反的,上半身被一个男人霸道的强吻著,而魔夜风也同时腾出另一只手来一边自慰一边抚摸著她漂亮的裸体,还用麽食二指揉捻著没有被神乐含住的另一个乳头,技巧丰富的逗弄;下半身又被神乐一根经验老道的肉棒不断的进进出出著。幕清幽已经爽的不知道天南地北,只是胡乱的呻吟了几声就全力配合起两个男人不知节制的一同渲淫。
“幽儿……幽儿……你干起来好浪……我以後每天都要不停地干你!”
健美的窄臀过电一般的急速抖动著,神乐吸过幕清幽的奶子又将头部上移亲吻她颈间与嘴唇。
“你想的美,你只许干十五,剩下的时间她都得被我肏!”
忙碌的空档还不忘了和别人争风吃醋,魔夜风见神乐的头也凑了过来便从幕清幽的口中抽出自己的舌头,让神乐的吻也能落在女人已是口水肆虐的下巴上。
“嗯……嗯嗯……”
顾不上回应男人的警告,神乐满面红光的仍在不停地奸淫著身下的女人。将她的小穴插的又红又肿,在动情之处里面的花心竟然旋转了起来不软不硬的磨著他龟头上的小孔直把他爽的腰眼酥麻忍不住伸出淫荡的舌头舔她的嘴唇。
“啊……天啊……我要死了……我会死的……”
被四只男人的大手争抢著揉捏已是红痕斑斑的玉乳,幕清幽主动伸出芳香的小舌在空气中与神魔二人同时交缠。
刹那间三人交媾的景象变得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白皙的长指抓握著更加雪白的乳峰,而在它之上却又附著了另一只黝黑的大掌隔著白指的缝隙按压露出来的乳头。三条不断扭动的红舌在空中互相舔舐勾缠,拉的银丝漫漫……不知道谁亲吻了谁,也不知道是谁点燃了谁的欲火。
室温一升再升,女人的娇躯上已是布满了三个人淋漓的汗水。
“啊……啊啊……”
胯部紧紧地贴向幕清幽的大腿,神乐在邻近巅峰之时忍不住向柔软的小穴内拼命地挤压已经深入得不能再深入的肉棒。
“呃啊!”
被扭动著的龟头咬住颤抖的花心,幕清幽痉挛著身体在最後一次快要将她戳穿的插入之下打开了蕊心的玉门将大量的花液汹涌泼洒而出。
一种欲仙欲死的电击感在全身上下扩散开来,将她的血液都震得热热的,酸麻不已。她泄了一波又一波,却被神乐不知停止的继续将弹跳著的肉棒挤进她的子宫口将身体在她腿心处嵌入得更深。
“我要死了……要死了……啊!”
难受的扭动著虚弱的身子,幕清幽绝望的在男人的背脊上抓出高潮的血痕。嘴唇又被魔夜风不甘心的吻住了,连雪乳也被他凌虐成了羞人的形状。突然间,她感到体内犹在活动的那一根热棒迅速抖动了起来,紧接著随著男人发狂的低吼一股冲劲儿强大的热液滚滚的射入她最脆弱的花心将她打得又是一阵痉挛……
“射……我射了……啊!”
只见神乐掐著她的臀肉,粗暴的吼道。那细致的长眸向上一翻,再下落已是酥茫茫的一片畅然。
“那就换我吧。”
自慰了半天无论是抓、揉、撸,皆是没有半点射意。魔夜风眯眼望著幕清幽那如同被风雨摧残过的花瓣一眼,见仍然含住神乐性器的阴道口开始汨汨的流出珍珠色的精液──
他的忍耐,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要她!
这种感觉已经强烈到快要把他逼疯了!就算仍然被她在睡梦中拒绝,但即便是强奸他也要在神乐面前肏干她一次,让对方知道究竟谁才是她幕清幽真正的主人!
20 神的阴谋3 <高H 慎>
“哎……哎……哎呀……嗨呀……”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三更时分,床上的裸女非但没有得到半点休息,反而还高高翘著雪白的臀部发出半是舒服半是难受的哭音。
“哭什麽,一会儿就全部掏出来了。”
跪在他身後的高壮男人不厌其烦的安抚著身前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任性的话语很是执拗。只见他一手抓著女人的一片臀瓣用力向外掰著,另一只手则并拢了双指正努力插进那狭窄的小洞里将神乐刚刚射进去的精液一点一点的抠了出来……
“你这又是何必?”
刚发泄过的男人此时正慵懒的靠坐在他的对面,胯间勉强消软了一半的肉棒正对著女人的下颚。扬起长长地睫毛,神乐细长的双眸中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眼神,大手则像是在同情幕清幽一样轻抚著她的头顶来回的画圈──
乖乖,一会儿他就会来安抚你的。
“我不喜欢插进去时连带著将你也一块奸淫了!”
明明下半身已经肿的跟根儿粗甘蔗似的,但是魔夜风仍然咬牙死忍住那快要爆炸一般的胀痛感。指腹极有耐性的沿著幕清幽柔软的甬道左左右右的摸索,但凡是触及到粘稠的滑液就会又刮又扯将那浊白的丝线和著淫水一同向外拽出,弄得指甲上全是腥甜的粘块他也毫不在乎的继续重复著动作。
是呀,话虽然是这麽说──
但是真做起来难免还是会将神乐的精液当做润滑剂一般在幕清幽的阴道里任意驰骋来著。但是魔夜风就是吐不出来这口闷气,非得装腔作势的戏弄一番,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绝对委屈的态度。
他是正夫他是正夫他才是正夫!
别的男人都是野的、脏的、不怀好意的,连射进去的东西都不能多留!若不是顾及到幽儿的生命安危,他也不会这麽悲催得要与别人一同分享她的美味。
“呜……”
幕清幽刚刚被神乐玩弄得接连高潮,身子已是敏感得不行,哪里经得起他这样不痛不痒的折腾?
眼见体内的壁肉还在颤颤的震动,下腹部的饱胀感已然被猛插後的空虚所替代。一察觉到魔夜风手指的侵入她就忍不住扬起俏丽的小脸香汗淋漓的立刻夹紧腿心,还蠕动著穴内的软肉将男人的长指紧紧吸附在内,无论如何都不肯张穴吐出。
快插呀……快用硬硬的大棒子狠狠的插她的穴啊……里面好痒……好痒……很需要又粗又硬的东西来好好的捣动一下的。
“幽儿……别吸……别吸……天呐,你这麽紧我没有办法动了啊……”
才刚刚将别的男人的体液掏出了一小半,女人的阴户已是被他弄得一片泥泞。细密的毛发上沾满了珍珠色的粘液,小阴唇、大阴唇、甚至是腿窝之中都布满了汗水和淫水令幕清幽觉得极其不舒服。
“湿……好湿……”
原本就在承受高潮余波的身子在长指的进进出出之下忍不住又喷出几捧花液,立刻将残留在手指够不到地方的精液又冲出来一些正好被扣住她阴户的魔夜风接了个满手。
“给你,擦擦吧。”
若有似无的睨了好友一眼,神乐目光含笑著说。
他也没想到自己禁欲已久居然忍不住在女人体内发泄了这麽多,现在看到魔夜风这锱铢必较的小气样儿心里便忍不住升起一些得意。
好心的丢过去一方柔软的丝帕,立刻被对方紧攥著将自己的掌心与女人的两腿之间擦了个干干净净。等到帕子再被嫌弃的丢在地上之时,这昂贵的丝料已是再也不能要得了。
“呼……这回好了。”
像是在宣誓“我要开动了”一样,魔夜风紧绷的俊颜上滴下几滴隐忍的汗珠。
目光逐渐的变得贪婪起来,男人眼神阴鸷的盯著自己面前这一个白嫩圆润的屁股,粗糙的大手忍不住缓慢而坚决的摸了上去在弧度完美的臀肉上轻轻的画起圈来,并用自己掌心上的粗茧去挑逗她原本就不坚决的意志。
“来幽儿,给孤王摸摸你的小花……”
明明自打刚才起他就一直在猥亵面前的女人,但是直到这时他的表情才真正露出了非常享受的模样。
灵活的指腹像弹琴一样在滑嫩的肌肤上不断跳跃著,俯下头去啄吻她的腰眼──
魔夜风的手摸著摸著就滑向她春露泛滥的腿心,因为这一回的淫水可是专门为了他的爱抚才涓涓分泌出来的,所以他把玩得格外仔细。
“哎呀……哎……”
感觉到自己的花瓣被男人色情的捻在手里又掐又揉还不时的向两边拽去,幕清幽原本还能像狗一样跪趴在床榻上的娇躯渐渐软了下来,红唇也越来越接近神乐的胯间。
“来,幽儿,也帮我含一下吧。”
见好友已经热情似火的开动,神乐有些累了不想抢他的风头却也受不了发丝凌乱满脸春情的绝代佳人靠在自己两腿之间却不动作的暧昧。
轻轻的拨正她的头,神乐曲起结实的大腿将自己的胯向女人的脸部送去,并且扶著半软的阴茎戳了戳她翕张的嘴唇。
“啊嗯……”
朦胧中听出是雄药携带者的声音,幕清幽下意识的听从他的命令吻住男人红通通的龟头,并且自然而言的吐出香舌绕著那浅浅的沟壑慢慢的转起圈来。
“哦……对……就是这样……舔我……吸我……对……”
原本只是想浅尝一下被口唇安抚的快慰,但是只一瞬间,神乐的阴茎就像是被什麽东西打了一样膨胀得厉害,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戳在幕清幽口中的一根顶天立地的肉棒。
“小东西,你真磨人……”
苦笑著盯著自己迅速勃起的阴茎,神乐用手扶住幕清幽的头开始小幅度的摆动著腰臀将性器在温暖的口腔里顶得更深。
这一边刚刚从望梅止渴的爱抚发展成顺理成章的口交,而那一边魔夜风已经抱著女人的香臀将那臀上敏感肌肤的每一寸都伸出舌头来舔了个遍……
“嗯嗯……嗯……”
唇舌被神乐的阳具堵住说不出话来,身後还有一个魔夜风像饿狼一样狂舔著她的屁股不放。幕清幽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空虚更胜方才,忍不住主动扭起腰来勾引男人们快点进入。
“别急……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受不了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浪肉,魔夜风张嘴在她的臀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他这边一施力那一边就喊疼,弄得幕清幽不管不顾一口咬住神乐的龟头把他爽的直叫。到最後整个房间内遍布的全是两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叫床声响,从外面听上去还以为有人在里面搞断袖。
“幽儿……幽儿……”
悄无声息的将两个大麽指卡在她雪白的银牙间,神乐被幕清幽咬的差点升天了只好防患於未然的先撑住她随时可能由含吮变为下落的牙齿,好让她只吸舔自己的阳具而不伤了宝贝命根。
“舒服吗?是不是很舒服?”
见神乐原本享受著的神情突然变得狼狈,魔夜风邪笑著将头埋进那粉色的肉缝里开始嘬饮起由幕清幽小穴里流出来的香甜爱液来。还将舌头画著圈慢慢的旋了进去,在温暖的阴道内使坏得打起了转。
“嗯……嗯……舒服……”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魔夜风舔著她的嫩穴,她舔著神乐的,而神乐则忍不住舔著自己的嘴唇假想自己正在同美人热吻……
三个人排成一条线同时伸出红舌来淫靡的运动,满室之内回荡得都是“啧啧啾啾”的肉欲声响。
“那我插进去的话你会不会更舒服?”
掬起一捧透明的花液,魔夜风一边仍然亲吻著女人美丽的臀部,一面伸手至自己的胯间将粘液抹在红得不行的棒身上。乌紫的阳具青筋暴露,随著他身体上偾张的肌肉而上下弹动著。
“呜呜……唔……”
快插进来……快插进来……
不能说话的幕清幽只能更热情的伺候著口中的肉棒,情不自禁的晃动著雪臀将小穴翘的更高,直到像婴儿的小嘴一样翕张的穴口赫然呈现在魔夜风的睫毛之前与它仅有一厘之遥。
“你这个……小妖精!”
再也受不了这露骨到极致的蛊惑,男人终於粗吼一声扒开幕清幽的阴唇挺动肉棒“噗滋”一声就尽根没入了那紧得杀人的妖穴。男人性器的突然闯入令含著神乐肉棒正在上下套弄的女人下意识的的往下一咽,竟在误打误撞中给对方来了一个极其销魂的深喉动作。
“啊哦!!”
两个男人一齐放声低吼。
下一瞬间,魔夜风就迫不及待的骑在幕清幽的身上用力的抽插起那又湿又滑的阴道来。而神乐也不甘示弱的转动肉茎在女人的喉咙之中深深浅浅的戳刺。
臀部大幅度的扭著、摇著、拍打著……後面男人热情的睾丸甩在她迷人的阴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哦哦!干!干!干!”
一边张口骂著刺激的粗话,魔夜风的粗颈因为过於舒爽而暴突起骇人的血管。胸前和大臂上的肌肉隆起坚硬的丘陵,一次又一次的用大腿撞击著面前女人的屁股。粗硬的阴毛刮得幕清幽忍不住失声尖叫,却又被口中自行抽插起来的肉棒将呻吟全部都封住。
“吸我……吸我……舔我的龟头……幽儿……”
被好友插干得不断抖动的娇躯带动幕清幽含吮自己阴茎的动作也变得激烈起来。神乐忍不住由坐姿改为和另一个男人一样的跪姿,两人合力将幕清幽摆成淫荡的体位,一前一後的抽插起她那同样迷人的两张销魂的小嘴儿来。
“啊……啊……小妖精吸得我真紧!”
性感蠕动的背脊显示出魔夜风正处在性交的天堂,他整个人都趴伏在女人汗湿的雪背上一边大力抓揉著那两团已经不知道被他们玩了多少遍的乳房一边扭腰从各个角度深入她湿滑的甬道。插完左边又插右边,硕大的阳具将两片小阴唇都摩擦的红通通的快要滴出血来。粉嫩的穴口一再的扩大被他捣成了黏答答的肉洞,一波又一波晶莹的水液随著男人抽插的动作被带出,顺著滑腻的大腿流到柔软的床单上。
“干死你!干死你!孤王要把你玩烂了!”
“呜呜……嗯……”
幕清幽只觉得体内一直被异物强悍得进出著,那龟头上的小孔死咬著她体内的软肉不放。还一次次以磨人的速度旋揉她脆弱的花心,将那狭窄的小缝慢慢的磨开又大力的顶撞,“砰砰砰砰”震得她屁股都发麻了……
“哈啊……啊……”
再也含不住口中的另一根肉棒,女人勉强的吐出神乐的性器竟然受不住体内拼命肏著自己的大家夥而求饶的哭了起来。
“放过我……呜呜……不要了……”
被魔夜风肏得高潮的那一刻,幕清幽累的倒在了神乐的小腹上。狰狞的肉棒犹自蹭过她稚嫩的脸颊制造出极其刺激的景象,但是身後的男人却不肯放过她继续不断地强奸著她令人欲仙欲死的甬道。
女人好困惑,为什麽强烈的快感袭击了她一次又一次,而在她身上释放活力的男人也换了一个又一个。
“哦……好烫!”
幕清幽喷出的热潮彻底取悦了正在享受肉体摩擦快感的魔夜风,阴茎摩擦阴道本就宣泄了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而此时他又能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炫耀性的展现著男女的性交之美……这种邪恶的想望令他托起女人被插得满是白沫的臀肉更用力的顶了进去,最终射出了自己强大的精华。
“喔……!”
他这边一射神乐也跟著用自己的肉茎轻打著女人的嫩脸制造出不一样的压迫感,再次将肉棒插入幕清幽的小口之中他用力的抽动了几下,最终也将液体全部都哺喂进她的喉咙。
21 暴怒的女人
翌日清晨──
“你、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大清早的,连阳光都还没多射进来半点。就听得拢翠楼里一声河东狮吼,几乎要把房檐上的瓦片都震动了下来。
“哎哎,别啊……幽儿你听我们说!”
“是啊幽儿,你何时脾气也变得如此暴躁了?”
只见魔夜风狼狈的提著自己的裤子,连同同样狼狈的神乐一起在一边躲闪著不断飞来的枕头的情况下,一边面色焦急的想要稳住发现自己被他们两个人爽快的“轮奸”之後火冒三丈的女人。
“还有什麽话好说的?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禽兽!变态!色情狂!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丑恶的嘴脸!”
这一回可不仅是枕头,连被褥都劈头盖脸的朝著门的方向砸了过来。短短数秒的时间,那华丽的锦炕上已是没有半点可以扔的东西了。
随著男人们被终於赶出去之後发出的那一声碰门响,幕清幽这才一脸委屈的抱膝坐上了冰凉的床板。看著自己这一身明显是被狠狠蹂躏过的痕迹,无数的吻痕、抓痕、甚至有牙齿咬伤的血痕──
这一切联合著她两腿之间从刚一醒来时就不断传来的种种酸麻之感,她可以想象自己昨天夜里和就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麽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他们、他们竟然一起把她给迷奸了!!
“喂,怎麽办?她说我们是丑恶的嘴脸。”
好不容易从裤兜里摸出那把跟随他多年的铜骨折扇,神乐的鼻尖碰著那被幕清幽狠关上的硬门板勉强还要维持他那一惯的风雅,於是他故作潇洒的挥开扇柄自我解嘲的对好友说。但是挥开後才发现手中仅剩一把扇面残破的铜骨,英俊的脸庞立刻好笑的僵住。
这是什麽时候弄破的?都没人告诉他一声喂……
“还能怎麽办,解释呗,这还不是都要怨你!”
冷冷的白了神乐一眼,魔夜风倒是没见得有多少悔意。想通了自己横竖都是吃亏之後,昨晚的激情他表演得格外卖力。到现在身体内还存留著一些狂浪射精的余韵,腰眼处舒服的不行哪里还会怨声载道。
“唉,你不能都怪我啊,你不是也做了吗?还叫的那麽狼,按理说你应该也算是元凶之一。”神乐不满的撩起自己乱糟糟的长发,想著是不是要编个辫子。
“得了,咱先收拾一下自己去,光著身子太不成样子。”
魔夜风瞅了瞅彼此身上那一副酒足饭饱的淫贱样儿,当下大男人的做了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没想到好友会将女人的心理问题放在一旁,但是转念一想他们就算是站在这里也是於事无补,於是神乐也点头称是。
“也好,就让幽儿自己先想想吧。”
“嘶……好酸……”
感觉到下体传来阵阵不舒服的湿意,幕清幽低下头小心的张开自己的两条玉腿。
天呐──
原本不看还好,这一看她不禁眼泪汪汪更是觉得自己所托非人。
只见那原本羞怯闭合著的小小花瓣此时已经红肿不堪,淫荡的向外翕张著露出它原本要保护的娇穴。那被深捣了一夜的小穴已经闭合不上了,正随著她的一举一动而向外汨汨的流著大捧珍珠色的滑液,不知道是神魔二人谁留下的孽障,亦或是他们两人都有份。
“真是……”
为什麽会这样?感觉到自己的双乳也胀得难受,美丽的小乳尖似乎被摩擦得破了皮现在一碰就发疼。幕清幽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觉得自己好脏好可耻,就像是变成了男人只供发泄欲望的玩物。
但是仔细想想,她又很快的擦去腮边的泪珠。
每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和她产生一样的反应,先是惊愕羞愤,而後是深深的难过。但是转念一想,即便她幕清幽就是再庸常不过的一个普通的女人,但是她所喜欢的男人可不会是那一般见色眼开的蠢匹夫。
神乐原本已经和她分手了,为什麽急急的把她叫回来又夥同魔夜风上演了一出如此荒唐淫乱的戏码?再说她的魔公子,平时连一只小狐狸的醋都吃的酸巴巴的,又怎麽会愿意和另一个男人与她共赴巫山?
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女人一边回忆著昨夜发生的事一边默默的穿上,印象中似乎一直有男人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唤个不停,但是其它的她就什麽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後来自己的身体变得好爽、好舒服……就像是在梦里飘到了云端一样。
那应该就是她被两个男人同时玩弄的时候吧?
“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嘛!”
自己一个人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幕清幽索性心一横不想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洗个澡弄掉身上这些腥甜的污秽然後再吃点东西。不然的话怎麽说也是被折腾了一夜,没被男人玩死自己倒是体力消耗过大累死了。
屋里没有热水,她记得上次为了勾引失去记忆的魔夜风神乐命人在一间密室里造了个跟骁王宫殿里的水池一模一样的浴池。现在对她来说刚好对味,可以先放松一下肌肉再好好的审问那两个无良的臭男人。
三个人各自打著不同的小算盘,却都没有忘记要先沐浴更衣。
於是──
在那间只有他们三个人才知道的浴室里,昨晚狂欢一夜的俊男美女们再度相遇了。
22 三个人的爱情
“所以说,你才是我身上媚药的始作俑者?”
豪华浴室里面蒸汽嫋嫋,原本应该是一派悠然放松的氛围。可是没想到,此时此刻一女两男正各自霸据著方形浴池的一角营造起剑拔弩张的紧张感来。
“可以这麽说。”
听自己心爱的女人问起,神乐苦笑一声当下也不再隐瞒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不错,当初说给幕清幽下媚药去勾引麒麟王皇甫赢是他的主意。不动声色的给自己留了後路服了与她雌雄同配的淫药也是他的主意。对骁国而言,他神乐不仅是一个能征战沙场的鬼将军。更重要的是,一卸下面具来到私人的领地他还是魔夜风最好的军师。
作为前任君王和掌握骁国命脉的智囊,他没有办法为了儿女私情而抛弃国家大义。所以就只有牺牲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因为除了她,自己和魔夜风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能像她这般值得他们信任。
“为什麽……你明知道我对你……”
有时候揭开真相就像是剥洋葱一样,一层又一层,慢慢露出脆弱的蕊心。听到从神乐口中娓娓道来的残忍事实,幕清幽说不清是什麽感觉。只觉得自己口中不断泛出咸涩的苦味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个人曾经的深情厚谊才好。
“咳咳!”
见女人眸瞳含泪像是追忆了起什麽旖旎的往事,魔夜风心生不悦立刻极不自然的咳嗽几声以提醒她现在谁才是正夫。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麽。”
小心眼儿的狠瞪了神乐一眼,魔夜风转过头来又对美人谄媚的一笑。
“你说对吧?我的好幽儿……”
“呃……你、你明知道我‘曾经’对你一往情深。”
见爱人吃醋,幕清幽连忙转换语句。但是她原本还想跟神乐多说几句话,却忽然发觉三人对峙的场面实在是有点过於尴尬。
她只应该和神乐两个人面对面的好好畅谈一番,但是现在魔夜风这个大男人非竖起耳朵死死的杵在这,倒让她有很多往日恩情说不太出口。
张开的嘴又合上,合上的嘴又张开。看看神乐那苦涩又期待的神情,又瞄见魔夜风眼睛里射出的嫉妒的警告。最终她浅浅的叹了口气,撩起一捧水花向自己的肩上泼去。
唉,还是算了吧。
魔夜风说得对,过去的事现在明白了就好,即便是将旧账摊在面前翻了个清清楚楚他们恐怕也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纯粹的爱情了。世事多变,此时此刻她已然心属他人还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做什麽呢?
只不过,身中媚药之事一直羁绊著她竟然令她无法只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非得一女侍二夫才好,这样的事态发展让她著实的吃了一惊。
不会吧……以後真要两个人一起来?
认真的清洗著自己身上的黏渍,幕清幽一面洗澡一边轮流看向也像她一样正在努力搓洗著自己高大身体的男人们。见他们一黑一白,一俊美一邪佞,倒是刚好互补了彼此身上的缺点。
她记得这两个人欢爱起来一个粗鲁狂野,一个温柔细腻倒是别有两种不同的情趣。那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对她来说身体上和心灵上都将得到双重宠爱。
只是,长此以往下去她的身体吃得消吗?
“怎麽了幽儿?”
“你在看什麽?”
同时察觉到了幕清幽古怪的目光,又见她的表情像是在思考著什麽同时俏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魔夜风和神乐如此聪明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女人正在想些什麽。
“光想有什麽用啊,我们两个一起来是什麽滋味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嘛?”
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魔夜风给神乐递了一个眼色。
“是啊,昨晚你昏迷了没什麽感觉,就让我们两个人再让你重温一下好了。”神乐也笑了,只不过这笑容之中恶作剧的成分更多些。
“诶?”
正自陷入男女交缠的羞人画面中无法自拔,再抬眼却见神魔二人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幕清幽睁大了美眸亲眼看著自己的乳房上面爬上了两只颜色不同的大手,身体也被他们两人紧紧挤在了中间。
“你们!”
感觉到自己一前一後被两根火热坚硬的肉棒用力的抵住了,她发出了一声惊悚的尖叫。
“喂!你们流氓!”
23 有爱有包容1<高H 慎>
事实证明,这两个男人的确是流氓。
其实也不能全怪魔夜风和神乐色急攻心,关键就在於任何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好友站在烟雾缭绕的水池中看见一幅赤裸裸的美女出浴图都免不了要起强烈的生理反应。更何况这个美人还是自己念兹在兹的可人儿、俏情人,那这种反应就要比单纯的欲念还要强上百倍千倍,如果不发泄的话一定会憋在身体内到最後令他们抑郁而亡的。
所以,原本应该是一场声泪俱下万念俱灰的痛斥与悲鸣,到最後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两男一女缠绵在坚硬的池壁边尽情交欢的饕餮盛宴。
这样的清醒,又是这样的淫靡,对於神魔幕三人来说都是一种感官上的极致挑战。
“嗯……好大……”
伸出柔软的香舌挑逗著面前这一根生长在乌密草丛之中的热杵,幕清幽深吸一口气又轻轻的呼出在魔夜风结实的肉体之上顺便抬起眼帘给了他一个颠倒众生的勾魂笑容。
粉红色的软肉顺著男人阳具光滑强壮的轮廓转著圈来回的舔舐著,时不时还将舌尖绷紧往翕张的小孔中强行探入。直把魔夜风爽的腰背绷直,尾椎处缓缓的流窜上一股不知是酸还是麻的强烈快感。只见他性感的薄唇微启,慢悠悠的吐露出一声又一声沙哑的呻吟──
“啊……哦……继续,舔我……”
“就是那里,对……後面的圆球也要摸……快,吃我……”
“是,我的王……”
收到男人的指示,幕清幽难得乖顺的更卖力的用舌伺候起面前这一根火热的肉棒。
温热的嘴唇分泌著湿滑的唾液不仅将男人的阴茎吻了个边,一双雪白的柔荑也运动起来像捏鸡蛋一般轻轻抓握住後面的两个睾丸开始了温柔的摩擦与抚摸。
华丽的浴室里,一个肌肉偾起皮肤古铜的英俊男人分开长腿坐在地板上任跪趴在自己胯间的女人上下摆动著美丽的螓首套弄他那一根早已勃起的肉棒。
女人的身上还挂著刚刚沐浴完毕未拭干净的水珠,此时衬著绯红的肤色更显的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迷人且娇慵。
是的,不是被强迫,不是被威胁──她其实也挺喜欢这样的。
自古以来女人要矜持、要遵守三从四德,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夫为天从来不曾让她们为自己筹划做主。但是今时今日幕清幽却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和男人交媾上床这般私密享乐的勾当。
她原本不是贪欢之人,但是在魔夜风身边待久了又经历过那麽多不同风情的美男,说没有食髓知味那绝对是骗人的。
也许是因为体内淫药的发作令她变成了不知廉耻的“荡妇”,也许是她在两个不同的男人面前赤身裸体任对方为所欲为刺激了她的需求。
总之,这样的场面深深的影响到了她,而神魔二人又是这般的热情……那麽没理由不好好的享受一番让自己的身心都得到双倍的宠爱与放松!
她要、她要、她要!
她要他们同时来蹂躏她的身体,给她从未有过的高潮。一个是从前爱过现在仍然难忘的旧情人,一个是山盟海誓以身相许的新相公。幕清幽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这样出色的男子寻常女人就算是见到一个都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两个都对她情有独锺非她不可。
三个人的爱情啊──
试试看的话,也许可以走得很远。
“呵,你可真淫荡。”
女人对魔夜风欢爱时不管不顾的淫声浪语早已见怪不怪了,听了他的话不仅不恼反而还努力让他更加快乐。而神乐却在一旁看的新奇,俊美的脸庞上渐渐升起古怪的笑容。
没料到魔夜风这阎王般的男人居然也有像婴孩一样急切索求的时候,看他这副快要升天的快乐劲儿倒是弄得自己也心里痒痒的像是被一万只蚂蚁爬过一般难受。
原本他只是跪在幕清幽身後轻抚著她迷人的圆臀,但是此时此刻,他忍不住加紧了动作。只见男人几根修长的手指轻捻著女人股沟间微颤的两片湿淋淋的粉红花瓣将它们由闭合的状态远远的向两边分离开来。坚挺的鼻尖随後凑上前去将嘴唇轻柔的贴上那销魂的小洞开始唧唧的吮吸了起来。
轻勾、慢舔、缓缓的轻吻──
火热的长舌伸进刚刚被幕清幽清洗干净的甬道里顺著那紧窒的褶皱一圈又一圈的转动著,震荡出自己不愿输於人的调情技巧。
“哎呀……”
吸吮魔夜风龟头的空档,幕清幽脸红著发出一声舒服的娇喘。神乐弄得她太刺激了,就算没有回头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透明的淫液已经汨汨的流了出来沾湿了男人的舌尖。
“你,好意思说我吗?”
被好友鄙视了的魔夜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困窘,但是当他看到对方胯间高高竖立起的兄弟以及为女人服务的卑微动作的时候,被嘲笑的羞赧马上就转为了趾高气扬的反讽。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他们三个人刚好排成一条直线。幕清幽帮他舒服的口交,而神乐乐此不疲的玩弄著幕清幽湿滑的小穴。
虽然三人的阵仗打破了固有的定律,但是若是有爱有包容,他们也未必不能就此配合得很妙。
24 有爱有包容2 <高H 慎>
“你先还是我先?”
俊脸完全埋进女人的臀肉中与那香滑的肉体丝丝缠磨,神乐用尽所有力气将舌头绷直捅进那娇小的肉穴里展开深深的搅动。
一圈、两圈、三圈──
男人的唾液混合著香甜的淫水令他的额头上渗出隐忍的汗珠。
眼前的美景太过肉欲也太过淫色,幕清幽的下体一直都是漂亮的粉红色。从小穴到菊花,无一例外的紧窒干净。男人的两条浓眉时而轻皱时而舒展,一双细长的眼眸含欲的瞟著在自己瞳孔前逐渐放大的菊穴,食指忍不住轻轻的抚了上去跟随著自己舔弄她阴道的动作一同玩弄那前後两个嫩穴。
“啊……唉呀……”
这样柔情又霸道的双重刺激令幕清幽有点难以专注自己手中正在做的事。魔夜风粗壮的阴茎一次又一次因她张口呻吟而从那花瓣般的嘴唇之间黏著根根银丝浪荡的滑出顶在她雪白的肩上、颈上不经意的移动。龟头分泌出的前精将她的嘴角打湿,又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弄出一道道晶亮的水痕。
“我们来猜拳好不好?”
听了魔夜风的问话神乐暂时抬起头来朝他潇洒的一笑,但是正按压著幕清幽菊穴周围的食指却猛地向下一沈,微微刺进了那稍显干涩的甬道之中。
“啊!不要……”
这一下插入是女人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一时之间全身痉挛,菊穴之中忽然多了嚣张的异物那充实暴胀之感混合著被进入的一点疼痛让她忍不住昂首娇呼。
只见女人一边扭臀承受著身後神乐的爱抚一边试图用双手捉住眼前另一个男人正艰难忍耐著的欲望。粗壮的欲根青筋纠结,难以被她一手掌握。上上下下来回套弄了几下之後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双乳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捉住了狠狠一掐,又是痛又是刺激的感觉瞬间流窜遍她的全身让她为之酥软。
“啊!你别……”
“为什麽不?你都不专心。”
占有性的攫住那两团柔软的绵乳恣意的蹂躏挤压著,魔夜风不满的抿著薄唇用掌心的厚茧用力摩擦那销魂的软奶。
“我……我专心不了……啊哈!”
就在幕清幽难过的回答著恶魔般男人的问话之时,菊穴中的手指又向内多刺进了一分。就像是在恶作剧一般,神乐一边继续将她水淋淋的小穴吸吮舔弄得啧啧有声,另一边则用自己的手指尽情侵犯她尚未被多加开垦的後穴。
男人的指节逐渐在粉色的肉穴里面浸没……连同著他的舌头也缓缓的将幕清幽阴部隆起的小丘周边舔洗了个边。
她的阴毛柔软纤细,不是很长却漂亮的蜷曲著,随便一拉就能带起一块粉嫩的皮肉。那小巧的花瓣颤动得像一块削薄的粉色豆腐。又是嫩又是滑,令吸吮舔吻它的男人忍不住启齿轻咬,恨不能吞进肚中仔细品味。
“哦……?你这妖精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麽?”
正试著对准面前的菊穴挤进第二根测试宽度的手指,神乐听到女人极力向魔夜风解释的话语忍不住升起一股醋意。邪恶的裂开嘴唇,他笑著用麽指用力扣弄进幕清幽已经动情了的敏感阴道,同时还将食中二指弯著弧度插进她已经被撑大的菊穴里……
“好……好难受!”
这一下幕清幽完全没有力气再去应付魔夜风对她的抱怨,只能任双乳落入黝黑的指掌之中被揪成高耸的形状。
男人玩过她的乳团又夹住她的乳尖左右捻动,而她的下体又在神乐变态的抠插之下颤抖著抖出白晃晃的浪花。
那可恶的长指在她体内刺得不深不浅,前面的小穴得不到满足只能被麽指在浅显的部分磨人的旋转挑逗,而後面的菊穴又被他完全撑开了一个可供更粗壮的巨物进攻的入口。
透明的春水顺著神乐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在他的腕上汇成粘稠的小流……男人低头轻噬了一口,而後侧目向对面只能对著两团已经红肿一片的乳房发泄的男人挑衅。
他的举动立刻引来了魔夜风极大的抗议,俊朗的面容不再镇定而是扭曲出纠结的怒火。只见他长臂一伸直接将瘫软在地任凭男人玩弄的幕清幽一把抱了起来,低沈的嗓音如同一把古老的琴蓦然奏动──
“算了,你我一起上!”
“好,一言为定!”
听了魔夜风宣战般的话语,神乐像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刻的来临一般也抽出自己的手指屈膝向前贴紧二人的身躯。
一时之间,幕清幽双脚分得大开表情愕然,竟是被两男紧紧的挤在赤裸的肉体中央。
“喂……你们不会真要……喂!!”
25 有爱有包容3<高H 慎>
幕清幽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能被摆布成如此淫荡又如此羞耻的姿势。
至少……是在她还清醒的时候。
雪白的娇躯香汗淋漓,像一条白花花的蛇一样在空气中随著肉体的拍打而不断震动著。她的两腿张开到了极限,被男人用手托著。後面的臀部却又落到另一个男人的指掌之中,连那深陷於臀肉中长指的纹路都清楚得像是用皮肤就可以感受的出。
“啊……啊啊……”
无助的呻吟与迷朦的眼神即像是欲拒还迎的抗拒又像是更深度的诱惑。被强行掰开的下体露出淫荡的蕊心,此时此刻,无论是前面湿淋淋的小穴还是後面紧窒干涩的菊花都分别插著一根巨大的男性生殖器,正在进进出出的尽情蹂躏她的肉体。
紫红色的阳物深深的刺入她的体内,随著男人健腰摆动的幅度在里面深深的转动一圈後又迅速的拔出发出“啾唧”的插穴声。魔夜风与神乐皆是全身赤裸的站在浴池边如此淫邪的亵玩著怀中这个美丽的女子。他们欣赏又贪婪的眼神不断落在她颤抖的裸体上跟著他们挺腰干她的频率扫视她身体上每一处可以被占有的地方。
柔嫩的奶子被搓成了不同的形状、挤出深深的乳沟之後又被随意放下。有人低下头啃咬她早已勃起的乳尖,将它们轮流吸得红红的之後又带著唾液拖拉而出的丝线迅速离开改为在她温柔的颈肩落下缠绵的湿吻。
“这样舒服吗?”
粗壮的阴茎将裸呈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小穴插出了大大的洞口,连魔夜风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麽平时她连塞进一根手指都困难此时却能把自己完全吃进去。
“舒服……用力……”
感觉到自己话音落後小穴中的活塞又运动得更加厉害,淫水被他抽拉的动作一波波的带出来将两人的下体打成了一片泥泞。健硕的阳具沾满女人的花液之後变得亮晶晶的青筋毕露,颜色深沈的棒状物插在由粉嫩变成绯红的小肉洞里面不断的前後震动抖出健美的古铜色臀花。
“哦……哦……小妖精,我们两个一起干你就让你这麽美吗?”
明白了幕清幽骨子里的妖媚与贪婪,魔夜风淫邪的一笑同时向她身後的神乐递了个一起发劲的眼色。
“也许我们的小幽儿一直都在盼著这一天呢,像这样、这样,一起将她的两个骚穴都玩烂。”
感觉到每一次前进魔夜风都将幕清幽往自己的身上用力的顶,神乐知道他的用意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女人向後退缩的趋势。魔夜风一深插进那早已被干翻了的小淫穴里他也借著这股猛力的势头将自己的阴茎也狠狠顶入女人的後穴之中。
一时之间,两个男人的肉棒隔著一层粘膜在幕清幽的体内相撞感觉到彼此龟头处非同一般的跳动。他们抱著她、奸淫著她、大手在足够撑起她的同时也不断的上上下下的玩弄著她。让幕清幽渐渐发出哭泣一般的尖叫与呻吟……
“啊……你们两个……你们……”
无助的单音节在空气中不断的爆破,幕清幽伸手想抓住些什麽却只能无力的攀住眼前男人粗壮的颈子,而後任他的阳具在自己体内刺得更深。肉体之间“啪啪”的拍打之声回荡在耳边越来越响,她不想要了,可他们依然执拗的偏给不可。
到处都弥漫著交欢的暧昧香味以及男女惹人遐思的欢情喘息。她低头看著自己被他们高高支起的下体,亲眼看著那乌黑草丛中伸出来的一根硕大的阳具是如何在自己娇嫩的小穴内抽插个不停的。前穴流出过多的淫水一直顺著股沟被後面神乐伸出来的肉棒接住滋润了那里的进入。慢慢的菊穴里也变得越来越滑,滑到男人的前进与後退都变得畅通无阻。
“哦……她後面真紧……紧得我都快要泄了……”
配合著自己好友的动作,两人同进同退一齐顶撞著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神乐只感到自己的欲棒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绞紧,菊穴里多褶皱,每一块粘膜的运动都让他感觉到销魂的吸吮与压迫。龟头无论从哪个角度往哪里钻都逃不过她的进攻,令他只好缩臀深吸气才能控制住射精的欲望再小幅度的抽插那已经被他顶开出一条小路的屁股洞。
“她的前面也很妖,一直咬著我,将我全部都吃进去了……”
看著神乐渐渐变红的俊颜以及他那迷离的神情,魔夜风想笑话他却紧跟著腰眼一麻自发觉己也不过是比他多走了“五十步”。不敢再多说话,他低头用唇吻住了早已神志不清的小女人,结实的臀部一下接一下的向前顶──又深又重,让三人肉体拍打的声音变得更加激烈。
“啊啊……好深……都好深……我快、快受不了了……”
感觉到原本配合完美的两个男人忽然改用不同的频率侵犯著自己,这样一来前後穴不同的快感令幕清幽瞬间有些吃不消。身体总是未晃到头就又被後面的力量给顶了回来,再回到前方却正好硬上一记深深的插入。
“还没顶到你的花心呢就叫成这样?那一会儿插烂你的小穴的时候是不是就该哭出来了呢?”
明知道现在的幕清幽累得要命又有些真的被玩坏的恐惧,魔夜风故意将淫具埋在她的体内深处一个劲儿的往中心挤,用龟头蹂躏著她脆弱的蕊心。
“啊啊……好麻!好酸……”
硕大的龟头像长了眼睛一样,认准她花心间的肉缝就一口咬了上去。冠状的边缘勾磨著她身体内部的阴道壁,将上面的褶皱一次一次的刮平,又一次一次的挤得更深。
“这里呢?这里不酸吗?”
不是很满意怀中的宝贝儿只对魔夜风一个人的进攻有反应,神乐勾起唇角眼中射出不悦的利光。只见他下身一个猛挺竟将自己阴茎完全插入了女人的菊穴之内,只留两个匀称的睾丸在雪白的屁股外面摩擦著她温暖的肉体。
“啊啊!!”
被身後醋意横生的男人不知顶到了什麽敏感的地方,这一下竟令幕清幽两眼泛白,头脑中迅速闪现一道刺目的火光。
後穴紧窒的甬道紧紧包裹著横蛮侵入的异物,宛如第二层衣服把他的阳具吸在自己之中爱抚。痉挛的身体像前面正常应该被进入的小穴一样一跳一跳的收缩了起来,绞得神乐呻吟不断,想抽出身体却无论如何也移动不了,到最後浑身湿汗抓握住白滑臀肉的指掌紧缩竟是高喊一声就这样勇猛的射了出来──
“啊啊……乐哥哥……乐哥!!”
这一下连绵的激射将幕清幽爽的够呛,私密的菊穴里被注入温暖的热流,前面的淫穴还被男人的阳具一刻不停的插著令她浑身上下都被极致的快意游走了一遍,仍包裹著男人阳具的菊花里震动得更快。
“呼……”
精壮的身体纠结出完美的玉块,神乐闭著眼似是仍在回味刚才那美好的滋味一般用手指优雅的拨动额前散乱的黑发呼出一口热气。
“真没想到,你後面也能高潮。”
慢慢的将消软的欲望退出她的体内,男人用手指轻轻的抚摸上那跟随他的离开像一张小嘴一样不断吐出珍珠色精液的菊瓣满足的笑道。
绯红的菊蕊淫荡的翕张著,衬托著那隆起的两个弧度圆满的臀瓣显得格外淫靡。神乐散落著一头乌黑的长发,细眉细眼的俊颜让他此时看上去像个儒雅却淫乱的书生。
大手爱惜的抚摸著女人仍挂在魔夜风身上不断抖动的娇躯,他思索了片刻,而後迷人的目光自睫毛的缝隙之中慵懒的射出。
“啊呀!”
突入而来的举动引发幕清幽失神的尖叫,而魔夜风眯眼看著正露著犀利的白牙一口咬在女人手臂上的神乐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你也给她烙个印记?”
男人箍紧女人的纤腰结实的古铜色躯体在她的身上继续大幅度的动作著,就像是真的要将她羞涩的小穴插烂了一般。
“不用我给她烙,她已经是我的了。”
抬起头,爱怜的用手帮幕清幽拭去被自己咬出的血珠,神乐展颜邪笑。
“我只是想试试咬她的感觉而已,我们的小妖精皮肤可真是嫩的可口呢。”
“你们这些变态……”
眼睛里汇聚著被咬疼了的水雾,幕清幽哀怨的呻吟一声却被低头凝视著她的魔夜风悉数封缄而去。
“嗯……”
不知道这男人是突然间抽了什麽疯,被他狂吻了许久幕清幽才有机会将红肿的唇瓣抽离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也叫我一声风哥哥来听听,好吗?”
被亲完之後,幕清幽困惑抬起头却正对上大魔头期盼的眼神。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这个家夥有多麽的小心眼儿……
26 有爱有包容4 微H
叫我风哥哥……叫我风哥哥……叫我风哥哥……
也许是男人期待的眼神过於明亮,也许是身下的耸动过於激烈……幕清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魔夜风瞪得直出冷汗,嘴唇张了张却又说不出对方想听的字眼。
风哥哥?
嗯,无论怎麽想都觉得这个称呼太过肉麻恶心,不适合放在和自己有著孽缘的这个男人的身上。但是看他下半身扭动得格外卖力,讨好的居心昭然若揭,想一口回绝了他又觉得实在是残忍。
“嗯,宝贝儿?叫我一声吧──我想听!”
低下头亲密的吮吻她的下巴,死男人又在催了。黏糊糊的不一会儿就弄得她一脸口水,但是落下的吻却是极尽了温柔,的的确确是包含著浓情蜜意的。
“呃……那个……”扭过头去逃避现实,却被他用嘴含著唇瓣又给叼了回来。
“喂……!!”
见幕清幽皱著柳眉一副为难状,魔夜风终於不乐意了,剑眉郁闷的纠成一团,满肚子的委屈连插穴的动作都放缓了下来。
“你都可以叫他哥哥,为什麽就是不肯见我一声!难道我有什麽比不上他的地方吗!”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堂堂骁王忍不住大发脾气,矛头直指站在一旁优雅的用手梳整理自己一头光滑黑发的神乐身上。
“诶?管我什麽事,幽儿不喜欢叫你哥哥又不是我的错。”
手指的动作蓦然停顿在半空中,眯著长目白了他一眼,神乐转过身去轻轻贴上幕清幽身後的肌理,缓慢的磨蹭了起来。
“幽儿与我是青梅竹马,叫我一声哥哥也是应当应分的……你说,是不是啊?”
大手顺著她的肩头一路滑下,最後停留在刚被他侵犯过的臀部上,来来回回的爱抚。那副满足的神情宛如回忆起了什麽甜蜜的过去,又像是在展望著多麽融洽的未来,直把魔夜风看的醋意横生。
“哼……”
失望的垂下了头,魔夜风从幕清幽已经被干肿的花穴里抽出自己的身体,有力的臂膀也放开了她娇柔的身子改为无力的垂在自己的身体两侧。女人因为失去了身上的支撑力而只得完全靠在身後男人的怀中,对於魔夜风的半途而废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喂,你不是就这样不高兴了吧?”
从来没见过魔夜风如此颓丧的模样,神乐侧头看了微张红唇的幕清幽一眼不敢相信这个嗜杀成性的大魔头居然也有认输的一天。
“你说呢?”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但是男人眼角耷拉著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他此时此刻的哀怨。
“那我叫你一声风哥哥吧,你别不愿意了。”
好心的亮出自己的手掌,神乐忍住惊讶表现出仗义相助的体贴。
“滚……你明明就比我年纪大!”
冷冷的看了幸灾乐祸的男人一眼,魔夜风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呐,怎麽办呢,幽儿。你看看他,居然在介意这种事。”
将笑意隐藏在了心底,神乐放开怀中的女人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解铃还是得系铃人啊──
人呐,就是这麽回事。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越是想要就越是得不到。不叫哥哥有什麽不好的?如果可以选择,他还宁愿幕清幽在心里并不把自己当做是一个从小陪到大的哥哥呢。不管怎麽说,亲人关系也都是假的,明明就毫无血缘嘛。能被她当做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来深爱著,这才是最值得羡慕的啊……
想到这,神乐在心里小小的苦涩了一下。
若不是他忍心使诈利用过去的这点恩情逼幕清幽再度接受他,恐怕现在他也没有那麽好的命能够再度挽回佳人的心。
“喂,你就这麽在意这件事吗?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离开了神乐的扶持,幕清幽双膝发软,因为刚刚被操得太激烈了所以现在有些站不住。但是她还是忍住倒地的愿望,而是艰难的挪动著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闹别扭的男人在够到他身上肌肉的同时忍不住狠狠捏了他一把。
“唔……”
被女人掐的有些疼,但是魔夜风却只是轻哼了一声,高大的身子依然没有动。俊颜别过去不去看她撩人的样子,但是胯间耸立的肉棒却充分显示了此时他欲火仍然高涨。
“没什麽,我没事。”
不冷不淡的回应了她一句,因为不忍心让她的问句落空。但是魔夜风空茫的双瞳依然在为三个人之间的感情而纠结不已。
她果然还是喜欢神乐多一些吧……
以前在俗世山的时候看不到这个男人时她还能说假话骗骗自己,但是现在对方就玉树临风的站在自己面前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喜爱之情就再也掩饰不住了。
他以前虽然对她做过错事,但是他可是花了好长的时间与好大的力气才将她的心给拐过来的呢。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他就彻底的失去她了!
而那神乐,明明同自己是“一丘之貉”,但却只是用点小手段,三言两语的就骗得她的原谅而後还成为她入幕之宾中的一人。
这样一来,谁轻谁重就已经被看得再明显不过了。
“小宝哥,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装作失望的样子叹了口气,幕清幽摇了摇头握住了他的肉棒,而後运用起自己在男人们身上学到的侍候方式用最销魂的指法勾引他继续冲动。
“哇哦……小、宝、哥?这是什麽称呼?”
幕清幽大胆的举动让两个男人同时涨红了脸,但是相较於尴尬站在一边无意於再参与一场欢爱的神乐却耳尖的听出了其中的关键。
“幽儿!!”
没想到她会主动爱抚自己,魔夜风吃了一惊,同时心底也终於开始涌上了一丝丝甜。但是下一秒锺,女人就把他的快乐用三个字完全的砸向了被好友鄙视的地狱。
27 有爱有包容5 中H
“小宝哥?小宝哥……哇哈哈哈!!”
在心里玩味了一遍之後,神乐彻底爆发出了自《魔魅》更新以来最不文雅的笑声。
“你这名字还真是特别啊,我说──”
暧昧的朝魔夜风挤挤眼睛,却立刻收到对方杀人般的目光。
“你、你们!”
赌气不再说话,反正说的越多在别人眼里就显得越丢脸。
呜呜呜……幕清幽是这样,现在连神乐也变成这样!这天下是怎麽了?到底还有没有人把他这个骁国之王放在眼中!
小宝哥……?!
魔夜风含恨忍下想要杀人的欲望,当下伸出大手一把就将为自己手淫的女人抓进怀中。拽起她一条光溜溜的玉腿,男人在两个人脸上仍带著笑意的情况下毫不客气的再度挤进幕清幽的花穴里不管不顾的卖力猛冲了起来。
“唉……哎呀!你轻点!”
原本还想说拿他找找乐子,没想到下一秒锺自己就变成了对方口中的甜点。幕清幽只好伸臂挂在魔夜风强壮的身体上,迎合著他冒进的动作向上挺著自己的小腹同他一起分享这未尽的鱼水之欢。
“啊……小妖精,拿我寻开心!看我不操死你!”
魔夜风沈下健臀,肉柱瞬间冲开紧闭的穴口直顶花心。
“啊呀!”
被温暖的甬道所包围,里面还浸淫著刚才欢爱未干的滑液,男人只感到自己的欲根胀痛得发紧。欲棒的周围密实的围了一圈柔软的花壁,弹性十足,正温暖的蠕动著吸绞著他──这甜蜜的感觉瞬间取代了被揶揄的羞耻,转为快意的流窜。
“啪啪……啪啪……”
肉体的拍打声随著魔夜风运动的速度加快而变得格外大声,紫红色的肉棒插在女人粉嫩的花瓣中不断的进进出出著,搅动出一池春水。阴液顺著他抽拉的动作被带出了花穴泼洒在地面上渐渐形成了一小滩淫靡的水泽。
“这麽激烈?”
见魔夜风发狠,神乐抿了抿唇不再露骨的笑,而是眯著一双细长的眼优雅的坐在一旁边沐浴边看热闹。
这池水虽热,却比不上正在交媾的两个人身体纠缠制造出的热量更烫人。用一根绑带束起自己一头长发,神乐心满意足的将白玉般的裸体泡在水中缓慢的吐出了一口热气。
“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
耳边不时的飘来女子受不了的求饶声,可见这一回魔夜风可是真的动了火气。偶尔偏过头去一看,发现两个人不知什麽时候已由站著性交的姿势改为在地上打滚。
男人古铜色的身躯完全覆盖住娇小的美人儿,只余两条白皙的小腿挂在男人俯身的腰间来回的震动。幕清幽的胸乳被魔夜风含在口中拼命地吸著,像是怎麽吃都吃不够。
这样,就挺好──
真的挺好的。
想象著三个人未来的生活,神乐忽然纵声大笑起来。
既然幽儿喜欢,那他们互相迁就点也无妨,以後三个人就这麽过吧……
28 下一步要怎样走
自从回到拢翠楼以後,幕清幽的心情大大的好转。
每天不是待在神乐那里回忆过去,就是窝在魔夜风的床上翻云覆雨。甚至两个男人坏起心来一块饿虎扑食,她中了淫毒的身子也还能勉强承受得住。
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眉头的折痕也一道一道的加深。
也许是她变得多愁善感了,也许是她还能感觉到自己有该了结的事情未尽。总之,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应就此平静下去。
某天夜里,睡梦中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原本以为是自己心绪不宁做恶梦,第二天早晨才从侍卫口中得知那个胆敢给魔夜风下毒的司徒星儿已经被某种极不人道的方式给处决掉了。据说死状奇惨,连尸骨都没有剩下什麽。
虽说她是罪有应得,但是一想起她唯一做错的事不过是用错了方式去抢自己心爱的男人。幕清幽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落忍,觉得魔夜风的惩罚太过沈重了。
不过,想到司徒星儿,她就很容易的联想到莲妃、皇甫赢还有皇甫玄紫。
自己从麒麟国的皇宫里逃出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他们几个人过得如何。当初她是借浮云公主的手才得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皇宫里凭空消失,皇甫赢也不是傻子,假若被他查出来是自己的妹妹帮助她逃离他的身边的话,那麽浮云和幕绝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担心著自己的兄嫂和浮云夫妇,幕清幽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抱著小狐狸坐在拢翠楼後山的亭子里面发呆。
她还没有查出究竟是谁暗杀了魔夜风埋在麒麟国里的细作,更不知那个声称自己深爱著小叔子的莲妃是何居心。但是唯一清楚的,就是莲妃一定有问题。
虽然不晓得皇甫赢本人对这些情况掌握了多少,但是就凭他冷硬傲慢的性格,她还真是十分替他担心。
“皇甫赢,你还好麽?”
抱紧怀中暖烘烘的小茸毛,幕清幽眼前浮现出丈夫那张冷峻的脸忍不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还记得那男人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的那些夜晚。虽然说不上有什麽爱情上的大触大动,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心里总归还是有一些记挂著他的安危的。
尽管──
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至少她知道皇甫赢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要为她一个人而放弃整个後宫,喜欢到不惜为了她去得罪和自己有莫大利益关系的皇後。
“他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某些人”刚好拎著一壶上好的佳酿前来寻乐,不凑巧的就耳尖的听到了那些自己最不喜欢听到的三个字。
“风?乐哥哥?”
见两人携伴前来又刚好听到了自己方才的呢喃,幕清幽觉得有些尴尬,想要傻笑一下却被怀中的小狐狸叼住了衣襟。
“啊呜呜!!”
白儿是凡间罕见的灵兽,那小鼻子可灵敏的很,当然知道此时魔夜风手中的那壶酒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光是闻著这个香味儿哟,它就已经撒欢的摇摇尾巴口水连连了。更不用说一会儿讨好了主人叫她赏赐它一口,啧啧,那种感觉呀,一定像是登了仙境一般美好。
“诶?白儿,你怎麽了?”
不明白小狐狸又是咬又是扯是要干什麽,幕清幽被它小尾巴骚得痒痒的,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原本就漂亮,这些日子有了两个男人的同时滋润更是多了一些媚女的风韵。只见她皮肤就像是吸饱了水分的新鲜花瓣,晶莹剔透泛著淡淡的红晕。一双勾人的细眸清澈无比,像是隐藏了一汪清泉。此时此刻,她一笑编成松散发辫的青丝就随著她身体的震动更显凌乱,但这凌乱之中却透著一股娇慵的美,直把两个男人看得心花怒放。
“呐,它准是看上你的酒了。”
还是神乐心细,用手中那把新的铜鼓折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手腕就笑著点出了小狐狸的心事。
“呜~~呜~~!!!”
见终於有人理解了自己的心意,白儿含泪拼命摇尾巴,小脑袋点的跟不倒翁似的,煞是可爱。
“切,你又不是狗,干嘛没事总摇尾巴?”
魔夜风虽然心里跟著欢喜,但是表面上却对小狐狸的殷切不理不睬。锐利的目光一转,利剑般的光芒立刻削到幕清幽的脸上。
“女人,你想你的男人了?”
此话一出,幕清幽脸色一沈。而神乐却不动声色的在她旁边找个石椅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扇起了凉风。
“不是想,是歉疚。”
其实就是想了,但是幕清幽讲实话吞在肚子里没敢说,因为她知道那结局会有多严重。她很清楚魔夜风不喜欢皇甫赢,从来就不喜欢。更何况他现在用上了“你男人”三个字眼,摆明了就是吃醋,不想死的话还是不要承认的好……
“想了就是想了,其实也没有什麽。”
见两人僵持成冷场的局面,神乐突然将魔夜风手中的酒壶拎过来为他们三个人一人斟了一杯。连带著小狐狸面前也放了一个小一号的酒杯,也斟得满满的让它开心。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
气闷的板著俊脸坐了下来,魔夜风伸手一脸阴郁的端起石桌上的酒杯仰起头就是一饮而尽。
“哈──”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嘘出一口浊气,男人的脸色这才因为酒的滋味过於醇美而稍稍和缓了一些。
“自欺欺人也没用,”想了一想,神乐看看魔夜风又意味深长的将目光最终落在敛眸不语的幕清幽身上。
“幽儿喜欢皇甫赢,这一点你到现在都还没看出来麽。”
“不!”
原本想以沈默来回应魔夜风的独占欲,但是却没想到神乐一句话就将自己再度推到危险的边缘。
“哦?是吗──幕清幽,你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皇甫赢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啊。”
听了神乐的话,魔夜风手中原本还能被平静握著的酒杯应声而碎,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粉末一般细细流出他黝黑执掌的碎瓷。这般神力任谁看了恐怕都会觉得胆战心惊。
这是威胁这是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见魔夜风露出许久未见的那般阴阳怪气的笑容,狭长的黑眸闪动著地狱般的幽光,幕清幽彻底的骇然了……为什麽呢?明明就是深爱著彼此的两个人,她却觉得此时此刻魔夜风又变成从前那个阎王厉鬼般的男人。
“我……没有。”
恐惧的摇了摇头,下一秒锺她咬住嘴唇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抖什麽?什麽世面没见过啊,为什麽因神乐一句话就害怕起来了呢?
但是幕清幽的确害怕了,她其实很害怕魔夜风对她的内心深处太过关注。因为有的时候,她真的无法跟他交心,因为不确定他会不会作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你吓坏她了。”
见好友濒临发作,神乐摇了摇头君子的将幕清幽揽入自己的怀中体贴的护著。
“什麽都别说了,你有什麽不愿意的?我们这完全都是自作自受。”
抚摸著幕清幽柔软的长发,神乐充满怜爱的端起她的下巴在她嫣红的嘴唇边上落下轻啄的一吻。
“我们的宝贝儿其实很可怜诶,经历了那麽多男人,每个又都对她这麽好。动心了也是难免的。”
“乐哥哥……”
失声唤出男人的名字,幕清幽抬眼凝望著他淡定儒雅的俊容,一时之间胸腔隐藏了一股强大的压力,想要呐喊些什麽却又只能苦涩的咽了下去。
“幽儿不哭,乐哥哥知道你的难处。乐哥哥心疼你,只要是你的选择,你做什麽我都会支持你的。”
摇起铜骨折扇扇去美人颊边的泪痕,神乐睨了魔夜风一眼,似乎是在等他做决定。
“不可能!你给幽儿收拾行李,今天我们就回骁国。至於麒麟国这里我自会处理。大不了就是我亲自出征,砍下皇甫赢那名不副实的烂皇帝的头当我的点心。”
说话的时候,男人长袖狠狠一甩,字字铿锵。那威严的神情不亚於任何一个整装待发的大将军,就像是那战鼓声已经滚滚擂起,战马的铁蹄也已经踏足中洲一般。
“不可以,你怎麽能这麽残忍!他是你的亲哥哥啊!”
听魔夜风说得认真,幕清幽彻底的慌了。忍不住从神乐怀中挣脱出来一把扯住杀气腾腾的男人的袖子。
不要啊……不要杀皇甫赢……
“还说你不喜欢他!”
忍无可忍的一把钳制住女人的下巴,魔夜风目眦欲裂,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粗鲁的对待眼前的小美人了。没想到现在故技重施居然是为了皇甫赢那个贱人!
“放手!”
挥扇打掉魔夜风的桎梏,神乐不悦的将幕清幽拉入自己的怀中。
“你还是没变啊,受不了一丁点的背叛。”
“早知道就应该把她拴上铁链子绑在我的身边一步都不许离开,也许对於心野的女人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恨恨的咬著一口钢牙,男人的长眸竖成了两把剑。
“小幽儿,你在考验我的耐性,让我质疑自己是不是给你太多自由了。还是你那嫩嫩的小骚穴实在太痒了,是个男人就恨不得张开大腿让他插上一插。”
“你……”
见自己心爱的男人越说越不像话,幕清幽气结,干脆扭过头去不去理他。
“你冷静点行不行,”不喜欢魔夜风的燥进,神乐忍不住轻啐一声。
“现在麒麟国的虚实我们还没有打探清楚,既然幽儿想回去找皇甫赢那就让她去找。反正这也是我们当初将她嫁过来计划的初衷。”
“你──”
听了神乐的解释,魔夜风和幕清幽互相望了一眼,同时眯眸。
原来这家夥打得是这个主意!
“怎麽,我一下子成了敌人了?”
早料到自己的这一番言论会遭来别人的鄙视,神乐淡然一笑,也无所谓。反而吐著好听的声音将整个谋划娓娓道来。
“其实计划的性质和当初并没有什麽改变,关键在於这一次幽儿是不是自愿。”
俊颜一转,扇柄指向抱著狐狸的女人。
“幽儿你自己来决定,机会就摆在眼前,你想要再见皇甫赢就得帮我们骁国继续查清楚隐藏在暗处的黑手。当然,在这个期间内你要选择在我们兄弟两人之间再加几个男人也随你高兴。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当没有过此事,从此回到骁国除了战争再不踏上这片领土。你看,如何?”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听著神乐的继续陈述,魔夜风的脸由水结成霜,又由霜凝成雪──到最後幻化成一块坚硬如铁的寒冰。
他用一种极阴森、极寒凉的语气对著神乐发出质问,那样子就像是对方已然是他的夺妻仇人。
“风,我问你──”
见魔夜风仍不动摇反而还有发怒之势,神乐也变得严肃起来,嘴唇轻吐出几个十分凝重的字。
“现在若要你选择,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29 我会做到的
“美人。”
也许有那麽一瞬间的迟疑,但是下一秒锺魔夜风就极其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要美人,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再去别的男人怀里涉险。”
边说边伸手将幕清幽的小手抓握在自己手中,魔夜风浓郁的剑眉舒展开,目光定定的,坚毅之中透著铁汉柔情。
江山也许重要,但是没有美人来分享夺取江山的成果那麽人生也是落寞惨淡的很啊。
“是吗……”
并没料想到自己的好友也会有全然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一天,神乐笑了笑,想起当初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杀气蓬勃的少年,只能感叹世事多变。尤其是一个“情”字,谁都逃不过,居然能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变成这种痴情汉。
“那恭喜你,终於有了这个世界上最能令你幸福的牵挂。”
见魔夜风执意牵著幕清幽的手,神乐也不强留,将美人再度让到了他的怀中。
“为什麽这麽问?难道你不是?”
见神乐只是淡淡的看著自己和清幽相拥,温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过激的情绪。魔夜风狐疑的回忆著方才两人的对话,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说些什麽。
“不是,我要江山。”
无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以及幕清幽略带失望的眼神,神乐幽幽的望向远方嘴唇嚅动著吐出一句让人觉得无情的话语。
“乐哥哥……”
说不上是什麽感觉,是失落……还是比这些情绪更浓郁的东西。幕清幽见神乐一副决然的淡定,完全没有後悔或者解释的意思不禁苦笑了一声。
对啊,这才是她的乐哥哥──
从来都将国家百姓放在第一位却完全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不是至高无上的王的真龙天子。
他生来就是做皇帝的,因为他骨子血液里流的都是帝王家的灵。他可以不图虚名,不享荣华甘愿退居人後做一名卑微的鬼将军。但是战争来临时,却比任何人都更担忧自己的国土以及子民的安危。
在他心里,自己大概永远都属於儿女私情的那一列,终归是抵不上黎民百姓的幸福来得更重要些吧……
“别怨我,幽儿。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不忍看她忧伤的脸,神乐尽管仍维持著风雅的姿势,但是背脊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想法?因为想要情报所以让我们的女人再度回到皇甫赢那个混蛋的身边?打仗就好了嘛!”心中的不悦再度燃起,魔夜风拂袖咆哮。
“我就不信,就凭本王的实力再加上你的智谋会踏不平中洲这个鬼地方。到时候,即便皇甫赢那贱人再傲慢,恐怕也得对我俯首称臣。用不著幽儿再受委屈。”
“你……你怎麽就不明白!”
见魔夜风一直执迷不悟的喊打喊杀,神乐的头隐隐作痛起来,忍不住出声轻叱。
“不可以打仗,真打起仗来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死人就死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本就是真理。”
不屑於神乐的妇人之仁,魔夜风杀气一起就势在必行。
“等我们回骁国,我就……”男人气宇轩昂的身姿因为染上了浓重的戾气而变得更加骇人起来,然而他话尚且说到一半,一个温柔却坚定地声音就将他硬生生的打断了。
“不要,我去。”
说话的是幕清幽,面对著同时愕然的两个男人,女人整理了一下苦涩的情绪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一定会将藏在麒麟国的幕後黑手给揪出来的。”
“幽儿!”
话音刚落,女人就感觉腰间一紧,是神乐将自己狠狠的抱进了怀中。
“恨我吗……”
吸了一口气,男人敛下细眸忍住感动。
“乐哥哥,我答应了骁郎,要保护自己的国家啊。”
“好……好……好啊……”
连说三声好字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神乐为她的理解而哽咽。
“你们!”
在一旁的魔夜风瞥见大局已定,心里说不出来的愤懑,却被神乐怀中的幕清幽猛的转头用力扯住了他转身欲去的长袖。
“风哥哥,等我,好吗?”
令人激动不已的,幕清幽第一次叫出了那个他一直都想听的名字。
“哼!”
就因为这三个字,魔夜风的心里难得的立刻柔软了下来。
为什麽……就是拿她没有办法呢?
唉──
“如果他为难你,记得随时都可以回来。”
30 残缺的相公1
幕清幽再度回到麒麟国的皇宫里的时候,整座宫殿都被震惊了。
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将大殿中央的这个美丽的女人围了个密不透风,一根根锋利的长矛对准了她的要害,只等君王一声令下就能将她血溅当场。
怎麽回事──
眯著末梢微挑的美眸冷冷的扫视了周围一眼,幕清幽心中有千百个谜团解不开。什麽时候她堂堂麒麟国的幽妃娘娘成了祸国殃民的罪人了?需要举殿上下全神戒备来将她困於此处,以防她做出对大王什麽不利的事。
看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这里似乎发生过什麽。
“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回来。”
正当她蹙眉深思这究竟是一个什麽场面的时候,一个低沈好听的男音就在此刻适时的响起。
“你……”
见到皇甫赢一如往昔的冷酷俊颜,她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忽然就沈静了下来。
远远望去,从帘幕後缓缓走出的他依然是那麽的威仪,那麽的气宇轩昂。只是眉眼深处似乎多了一抹淡淡的漠然,让他周围的气场有些冻人而疏离。
怎麽了吗……为什麽他看上去比以前更酷、更冷漠了?
“我?呵呵,我什麽──”
见女人睁著双眸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皇甫赢忽然笑了。这笑容虽然完美,但是却隐含了孤家寡人的自怜与落寞。
事实证明,他皇甫赢的确是被“怎麽了”。
笃。笃。笃。
奇怪的脚步声伴随著不和谐的走动韵律,一重一轻,一点都不像是正常人走路的声音。幕清幽看过他的脸,目光便不自觉地被那古怪的声响吸引至他的膝下。这一望不要紧,樱花色的小口立刻惊异的长大──
只因男人扭曲成古怪形状的右膝显示出此时此刻站在她远处的这个麒麟国的帝王竟已成了半个废人。
皇甫赢适才出现的时候她还没有注意到,所以很自然的以为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一切都好。但是现在看来,是她太过天真了。
究竟是谁有这麽大的胆子,竟然伤了他至关重要的右腿!
“你怎麽了……这是怎麽弄的,啊……?”
关切的话语由心而发,若不是她幕清幽生来刚强,只怕此时就要生生落下泪来。
这是她的皇甫赢吗?那个曾与她发生过那麽多的误会与对抗到最後却将她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疼的那个皇甫赢?
为什麽……他的容颜犹在,可那双有力的长腿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但见他走路一瘸一拐很是吃力却硬要做出强势的姿态……真是该死的让人心疼,又该死的替他难过啊。
“谢谢你还会关心我的腿,不过对现在的你而言我的伤残不是应该令你更高兴才是吗?”
若是在从前,他心爱的幽妃若是能表现出半点关切一定会令皇甫赢兴奋不已。但是今天,在这久别重逢的大殿上,这麒麟国的国君却只是冷冷一笑,而後挥手给殿下的众士兵下了一道令女人心寒的命令。
“来人呐,把这个骁国来的奸细抓起来关到地牢中去。三天後,寡人要亲自审问她。”
31 残缺的相公2
在幕清幽的心中,她与皇甫赢的再次重逢应该是一种极度感人旖旎的画面。毕竟在曾经的那段日子里,皇甫赢一直待她很好,并且将她视为自己这一生最珍爱的女人。所以,她这一次准备了好多好多话要对他说,包括突然消失的歉疚,以及那些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奇异情感。
是爱情麽?
不好说……
已经有了魔夜风和神乐的她,原本不应再在其他男人身上留情。
但是皇甫赢这个男人啊──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浓烈而迷人的气质,却令她一度深深的沈沦下去。
那种痴情是由不懂爱,渐渐懂了爱的魔夜风无法比拟的,也不是虽然深爱著她心里却一直装著国家天下的神乐能够企及的。那两个男人在他们的爱情上有自己的生涩与束缚,但是皇甫赢没有。
他很单纯,在爱情上他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对皇甫赢而言,不爱则已,一爱就是全身心的投入。不质疑、不退缩、全心全意。
但是这种爱情也过於危险,因为它禁不得任何背叛。
幕清幽的忽然消失於这个男人而言,或许就是一种背叛。所以,皇甫赢这一次一定会给幕清幽一点严厉的教训……让她来尝尝看。
已经三天过去了──
幕清幽疲倦的抬起头,望著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的那一扇几乎只能透进一点点光亮的小窗口。这三天她过上了艰难的生活,没有干净的衣服,没有食物,没有水。有的只是被一直绑在一个人形架上的酸痛,以及周围窸窣著的老鼠虫蚁的恐怖……
黑暗,无尽的黑暗。伴随著周围牢房内不时响起的哀怨呻吟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不服气,有点差异,但是现在她懂了,明白这一次皇甫赢是来真的。以前她也曾经惹他生气过,换来的不过是一场霸道的欢爱,以及“运动时”过於卖力的抽撤。
但是现在──
她好渴又好饿,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样,几乎连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王,这边走──”
正当她迷迷蒙蒙不知是该睡觉还是忍住困倦不睡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入她尚且还维持著一点敏锐的耳中。
有人来了?
“嗯,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皇甫赢面无表情的睨了被绑住的幕清幽一眼,亲眼见著关著她的看守用钥匙打开了牢门,这才挥袖退下小厮。
“遵命。”
几个随从恭敬地欠了身,这才匆匆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让大王能毫无顾忌的审问这个敌国派来的奸细。
对,奸细!
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们也很诧异。因为全麒麟国的王宫内,谁不知道这个美豔的幽妃曾是皇甫赢手里的珍宝,被他捧在心口怜著疼著。但是自从这位得宠的娘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之後,大王的脸色一直都不怎麽好看,直到今天,他也依然是一副骇人的冰川脸。
後来大王身边的亲信才偷偷传出八卦来说,这个女人後来被王查出是骁国派来的奸细。骁国诶……石夜风的女人!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还活著嘛,骨头还挺硬。”
高贵的雕花太师椅已经被下人在幕清幽面前摆放好,皇甫赢拄著龙杖慢悠悠的踱著步子在上面坐下,虽然跛了看上去却还是一丝不乱而威风,刚好跟此时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哼,托福……”
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从皇甫赢口中问出来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成是挑衅──极度的挑衅。幕清幽原本都被整得莫名其妙,还想说这个男人到底会给她一个怎麽样的解说。没想到,他所说出的话竟然是那麽“清凉”,叫她恨得牙痒痒。
行啊你皇甫赢,多日不见学会了笑里藏刀了?
“掌嘴,看来还是饿得不够!还有力气说笑话──”
冷冷的呵斥一声,浓郁的剑眉微微拧起。
但是谁都知道,此时周围的下人已经全部都被喝退,根本没有谁能来为他执行掌嘴的命令。所以这句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哼……”
别过脸去懒得理他,幕清幽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又讨厌又可恶,早知道就跟魔夜风回家去,不要回来受这个穷罪的好。
不过……瞄见他的腿,女人的心里还是升起了一点点的不舒服,像是好奇,又像是在为这个臭男人而心疼。
气氛慢慢的冷却了下来,幕清幽在思索,而皇甫赢则端起了一边准备好的茶盏不声不响的喝起了香茗。两人各怀鬼胎,却又都等著对方能开口先暴露出一些什麽。等著等著,却还是男人先按捺不住了,语气深沈的开了尊口。
“你没有话要说麽?”
听到皇甫赢的问话,幕清幽嘴唇动了动。原本有很多不满要跟他抱怨,但是到了最後开了口问出的却是一句极其温柔的关怀──
“你的腿……怎麽了?”
是啊,你的腿怎麽了?
你的腿怎麽了!
好好的怎麽会跛了!!
“……”
男人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开了口居然先是关心了自己,愣了一下,直到手中的茶盏倾斜滚烫的液体洒在自己的手腕上时他才状似无意的轻咳了几声,敛下长睫淡淡的说──
“没事,撞的。”
“怎麽撞的?看大夫了没?”
幕清幽不悦他的隐瞒,问句一个连著一个,皆是指向他的伤势。
“好了,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招架不住美人的关心,皇甫赢在心中暗叹自己还是不够心如止水。手上没来由的用力将茶盏往旁边一放,清脆的碰撞声显示出了他此时的烦躁。
“那你想谈什麽……”
见自己的热脸贴了冷屁股,幕清幽的眼神黯淡下来。静静地盯著皇甫赢英俊却稍显忧郁的脸庞轻轻地说。
“谈你作为魔夜风奸细的事,谈你究竟为了何事而来,谈那小兔崽子用美人计到底想让你从我这里得到些什麽!”
语速逐渐加快,皇甫赢的铁拳也越握越紧。
到了这一时刻,他表情之中再无眷恋,有的只是作为一个君王该有的割舍与大爱。
事,是国家的事。
王,是百姓的王。
面对国家的安危,以及和魔夜风这个男人剪不断理还乱的新仇旧怨──
他只能把她当作一个奸细来对待……
哪怕……是虐待。
“你知道了……?”
自我解嘲的笑笑,幕清幽觉得自己这一次的回归有些狼狈。
若不是心里太急想要回来看他,以她平素做人的谨慎应该会想到先要去自己哥哥和皇甫浮云那里探听一下宫内发生的近况,也好做到有备无患。
真那样的话就不会傻傻的像现在这样被困死渔网之中,正中了皇甫赢寻奸不著的下怀。
“你承认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皇甫赢黑眸一眯反而揪中她话中的关键。
好啊──
她果然……果然是骁国派来的奸细!
“没什麽好不承认的,难道说我嫁过来的第一天你就全然相信我吗?”
见皇甫赢露出悲愤的神情,幕清幽反而轻松的一笑。因为这显示出皇甫赢还是抱有一点点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的。可见这个男人多少还是记挂著自己的──
这就够了,不是吗。
“不错,我的确是曾经怀疑过你。”
说到这里,皇甫赢也觉得自己激动得好笑了。但是转过神来,他的眼神仍然露出深深的失望。
“但是我是真的爱上过你!我还天真的以为这份爱和‘专宠一人’的恩典能够感化你,让你弃暗投明……结果呢,你却太让我失望了……”
“哦?我怎麽令你失望了?”
失望……?
失什麽望──
她不记得自己除了交换情报之外,曾对皇甫赢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你还装蒜?!”
见幕清幽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皇甫赢隐忍著怒气,拄著拐一步一步的上前逼近那张曾令他魂牵梦萦的美丽的脸。
冰冷的大手一把扼住女人的喉咙,像是真的要她性命一般死命的攥紧。
“呃……嗯……”
突然被困住了呼吸,幕清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皇甫赢会对自己使用暴力。随著氧气的逐渐减少,她的脸庞越来越红,双脚乱蹬只能发出悲惨的闷哼声。
“你听,你这等荡妇在我弟弟那样半男半女的人身下是如何娇喘浪吟的!他满足得了你吗!”
嫉妒的火焰瞬间燃烧了男人的理智与矜持,皇甫赢的手不受控制的越收越紧,再加上幕清幽的身体原本就虚弱,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对待。
时间慢慢的过去,男人的手劲却丝毫没有收回……
很快,女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薄弱,挣扎也陷入无力之中。
“嗯……”
最後呻吟了一声,幕清幽那双美丽的媚眼终於无辜的合上,脖子软软的歪到了一旁没了呼吸。
“呼……呼……”
喘著粗气,皇甫赢望著被自己掐死的女人痛苦的後退了几步,口中喃喃都是紊乱的自语。
“是你不好,不该生的这般狐媚……背叛我的下场都是这样,都是这样的……”
32 如梦似幻 中H
“光──当!”
精致瓷器的杯面倾斜,琥珀色的半凉液体泼洒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上,同时也让描画精细的杯盖落地,立刻散成了几块碎瓷发出巨大的声响。
“嗯……”
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睡眼,皇甫赢晃了晃自己的头觉得神智有点恍惚。不知所措的将手中的茶盏顺手搁在一旁,他起身扶了扶额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却不料正对上幕清幽神色古怪的眼神。那双魅惑的细长美眸此时正难以置信的瞪著他,仿佛不敢想象他居然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
过分的事……
嗯?
他做了什麽吗──
“醒醒!!喂!皇甫赢!你倒是醒过来啊!!”
恍恍惚惚的说不出话来,方才噩梦之中的情节也未免过於骇人。正踌躇之时,对面的女人却早已喋喋不休的长了嘴,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指控与不满。
“诶!皇甫赢,你有话倒是说话呀!不是说我是奸细吗?你倒是审问我啊,怎麽才一进来刚坐下自己就睡著了?”
耶?
睡著了?
这一下皇甫赢是彻底的清醒了,低下头看著洒了自己一身的冷茶以及不幸掉落在地面上的茶盏盖……这一切的证据都表明幕清幽说得是正确的,他刚才的的确确是在想著该怎麽审问她的时候给不幸见周公去了。
呐──
这可不能怪他啊……
要怪只怪幕清幽这个女人的身份太特殊。
虽然早就明知她是魔夜风派来的奸细,但是自他真正接触到她之後,他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聪慧又美丽的女子留在自己身边。
然而为了她,莲妃那边的事正加急处理著,这个该死的小妖女居然不声不响的给他来了一个人间蒸发。这令他作为君王的火气一下子就蒸腾到最高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没找著她的时候,他还日思夜想,时刻反省自己为人夫婿有什麽做不到位的地方竟然令她狠心脱逃。但是一找到她,冰山的冷酷脾气就上来了,决定要好好的给她点颜色看看!并且要从她嘴里套出,这一次的失踪她到底去见了谁,知道些什麽,该怎样做才能对他麒麟国而不是骁国更有利!
但是要问话得用刑啊……
你光用嘴说,谁要理你啊。更何况她还是魔夜风那个没人性的禽兽一手训练出来的奸细,只怕一般的小手段还对付不了她。
不过想起那些鞭打、火烧、辣椒水之类的刑罚──
他皇甫赢一皱眉头,大男人的却又舍不得了。
打坏了她的身体他还得陪著她看病吃药,烫伤了她的肌肤那可是影响到他的福利,辣椒水把她灌成香肠嘴丑死了那还怎麽看呐……
所以一来二去的想了半天,皇甫赢彻底的沮丧了。
说来说去就是根本舍不得伤害她!连一点点都不行!
到最後自相矛盾了半天,男人眼皮直打架,彻底的累了──於是,自然而然的就到梦中去还愿去了。
“幽儿……”
脸上挂著一抹新鲜的苦笑,皇甫赢摇了摇头,一瘸一拐的向幕清幽走了过去。
“什麽事?”
见男人逼近自己,眼神复杂,幕清幽也收起咄咄逼人的气势,表情柔和了许多。
这个家夥,亏她记挂著他冒死回来看他……可是他呢?完全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反而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惨样。还在好不容易见面之後在她眼前大喇喇的睡著!
什麽嘛……
他根本一点都不想她。
“你没死,太好了──”
连同粗壮的柱子一起,皇甫赢张开双臂将绑在木头上的佳人紧紧的拥进怀里,顾不上这样的姿势真是悲壮至极,又可笑之极。
刚刚做了那个梦,也算是让他在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後,彻底的释然了……
惩罚她麽?
怎麽惩罚,用什麽惩罚?
杀了她?
开玩笑──
那不过都是意气用事,不过都是不甘心惹来的笑话。他根本一点都舍不得让她受苦,甚至在梦里亲手将她掐死都让他心惊胆战。
虽然是做梦,但是他吓死了、呕死了、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麽会那麽残忍,为什麽一点都不觉得心痛。
可是他醒来後真的觉得心好痛啊……比起失去皇帝这个席位,比起失去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他都要疼痛上好几十倍呢。
那是一种细微且尖锐的疼痛,像一根针一般深深刺入他的血肉之中,令他绝望、令他崩溃。
“我当然没有死啊……”
不明白皇甫赢为什麽会突然那麽说,幕清幽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却又感到莫名的温暖。
男人的身体很香,很温暖。他结实的胸膛挤压著她,让她感知他的存在。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边令她麻醉,令她酥软。
这是她的相公呢,成了亲拜了堂的男人。
她现在就在他的怀里,觉得很窝心……这就够了嘛。
“不,你不明白。”
抬起头来热切的望著身前活生生的女人,皇甫赢素来冷漠的面上有了不易察觉的动容。
“我没有犯错、没有那麽残忍,所以你还活著。这、这……这真是,太好了……”
顾不上美人脸上的尘土,皇甫赢难以自抑的对著幕清幽烙下一个又一个温软的热吻。
“唔……!”
还来不及询问和挣扎,幕清幽的小嘴就被男人粗砺的舌尖给勇猛的撬开,他狂野的伸了进去,不断的吸舔搅动,发出暧昧的啾啾声。
“幽儿……我要你……我要你!”
幕清幽被捆绑成十字架的姿势刚好方便了男人对她上下其手,等不及回到房中慢慢温存,皇甫赢一边伸手撕开女人的衣襟向外掏出那柔软的绵乳,一边用另一只手向下撩起那轻薄的纱裙。
“等一下啦!!喂!!你这男人怎麽这样啊!”
没想到审问不成,自己倒成了“主审官”宣泄淫欲的对象。幕清幽哭笑不得的任他鱼肉,只能用尖叫来阻止他太过分的行动。
“我等不了了,我想你!”
扒下女人的亵裤,皇甫赢的身体已经完全的热血沸腾起来。他要用行动证明幕清幽还活著,并且完全能够被他占有。
“啊……嗯……”
一边强吻著她的口唇,皇甫赢大手摸上了幕清幽双腿之间的花儿。暴躁的揉开她美丽的花瓣,男人迫不及待的插了一根手指进入小穴,又在里面用力的抽插了起来。
“喂……很痛啦……你轻一点!”
哪里知道他忽然就兽性大发,幕清幽的甬道被他一下子插得好痛,开始难受的扭动起诱人的身子。
“出水了……已经出水了,等一下就不痛了。”
张嘴吸住女人暴露出来的一只乳房,皇甫赢边嘬边舔那粉红色的小蓓蕾。此时他的手指已经能感觉到女人的阴道内分泌出的滑腻春液,不住的活塞运动没有停,反而又加入另一根手指将紧致的甬道撑得更大。
“啊啊……唉呀……嗯……”
身体被绑住了不能动,但是幕清幽的两条腿被被皇甫赢大大的分开,并抓了一条举高挂在健腰的边缘。
她低下头就能看见男人的手指正在猛插自己湿淋淋的小穴,淫水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将她的毛发打湿,也弄得他一手都是香甜的味道。
“可以了!”
就在这时,皇甫赢忽然红著俊颜将大手从幕清幽私处抽了出来。
裤头利落的一解,来不及脱去自己的外衣,他撩起自己的袍子露出硕大狰狞的性器就将女人抱挂在自己的身上对准了她的私密猛地插了进去。
“唉……啊啊……嗯……”
男人的阳刚一直勇猛的没入粉红的小穴,将甜美的肉洞填得没有一丝缝隙。充满弹性的褶壁被瞬间撑到最大,他的粗壮几乎天下无敌。
“进去了,感觉到我了麽?”
皇甫赢咆哮一声,身体舒服的抖动了起来。龟头沿著花壁丝丝研磨,将幕清幽逗得浑身酥软。
“嗯……好大……好烫……”
诚实的吐出呻吟,幕清幽此时可没什麽心思跟他叙旧,一心只想要这逗起她春心的灼热能够满足她发烫的身体。
“要不要我狠狠的干你?”
摆动结实的健臀用力的顶了她一下,皇甫赢舔著美丽的乳头沙哑的询问。
“要……要……来嘛……用力!”
双脚主动的爱抚起男人的臀肌,幕清幽脸颊红润,媚眼如丝。
“好……就给你!”
听到那小猫叫春一般的呻吟,皇甫赢再也受不了被她紧紧吸住的刺激。乌黑的毛发挂骚著她性感的阴户,他开始全力摆动起身体,带动强悍坚硬的性器不断抽插著幕清幽。
“哦……噢噢……好爽……”
肉体的拍打声霎时间回荡在整个牢房,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还夹带著被搅动不断的潺潺水声。两具鲜活的肉体抵死缠绵,每个能贴合的部位都紧紧的纠缠,就像是生怕对方会突然消失一般。
“啊……嗯嗯……你那里好紧,好温暖……快要了我的命了!”
男人一边亲眼见著自己勇猛的插穴,一面故意喷著热气说出下流的话来逗弄怀中的美食。那湿淋淋的贝肉被他插得一片嫣红,两片弱不禁风的小花瓣还被他插带著顶进了肉洞里。
“呃……快点……还要……”
33 狱中嬉戏 <高H 慎>
“呃……嗯……”
急速的摆动惹来男人身上泌出的汗水,健美的窄臀不厌其烦的左右旋钮著做高频率的活塞运动。本能的起伏与摆动带来甬道内舒爽至极的摩擦,他贪心的占有幕清幽的小穴,捧著她臀部的手也忍不住在滑腻的肌肤上摸了又摸。
“赢哥哥……赢哥哥……”
被强悍性器侵占了的女人已经快要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粗壮、他的强悍、还有那状似经验稀少的横冲直撞都是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所独有的性交方式。
每个经历过的男人都会给她留下不同的印象,魔夜风善於技巧又耐力持久,偶尔也会玩暴虐的游戏。神乐温柔,很有耐心的对她的身体进行细致的调教,是个很体贴的情人。
而皇甫赢呢──
他冷酷却又闷骚,虽然实际上对性欲的渴望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却又缺乏女人来引诱指导。到最後差点害得他对欲望失去信心,真正变成了一个无欲冷漠的大冰块。
“嗯……嗯嗯……”
玲珑的玉足蹭著皇甫赢的身体来回的摩挲,幕清幽苦於被缚只能被动的承受。不然的话,她早就伸手将面前的男人搂紧,给他非同一般的销魂享受。
她想他,真的想他了……
这些日子没有他在身边,她的心里总是像缺少了一些什麽一般,总是不是滋味儿的。魔夜风将她送来时,她还是忍辱被迫的。但是一遇见了他,女人却觉得自己很是幸运,因为这貌似冷漠的男人其实并不是坏人。只是傲慢了一点,又大男子主义了一点,在感情方面如若认知到了自己的真心,还是会变得很温柔的。
“幽儿……我的幽儿……你终於回来了……又回到我身边了……”
恣意的吮吻她的身体,皇甫赢并不在乎这个女人此刻的样子其实非常的狼狈。她没吃饭,头发也乱糟糟的,此时正衣衫不整的被他挤在柱子上,完全没了平时的从容美豔。
但是他就是觉得性感啊──
诱人的快要令他发疯了!
你看那两团又大又软的圆形玉乳,正随著他的进出而上下抖动著。上面的粉嫩被他吸得勃起发红,亮晶晶的沾满了男人的口水。
锁骨、玉颈、肩膀、腰腹……所有他可以触及的到的地方都被他烙上了紫红色的吻痕,宣示了他的所有。两人的下体不断嵌入拔出纠缠著,乌紫色的阳具持续膨胀,将她嫩粉色的花穴撑到了极致。
进入──拔出──进入──拔出──
透明的淫液将他的下体弄得湿淋淋的,光滑如丝。龟头上的小孔一感到玉茎被咬紧便自由的在女人的甬道内乱钻,时不时的吻咬那脆弱的花心,渴望能开触那一道欲望的大门。
“你插得我好麻……你的那个……太大了……”
垂首看著两个人赤裸裸的痴缠,幕清幽憋红了脸,却又不能对眼前的局面作出任何改变。坚硬的肉棒像一根火杵,逼得她小穴一个劲儿的紧缩,就怕对方将自己硬生生的给插烂。
只见自己的腿心处原本翕合著的小口已经被深色的肉棒给撑得极大,而那根“东西”却还不知满足的继续抽拉。
但是越是收缩男人就越是爽快,越是不停的蠕动就越引发他的进攻。
“麻麽……那我就让你麻!或者把你干到连麻都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为止!”
女人的话反而刺激了皇甫赢的兽欲,让皇甫赢粗吼一声伸手一把扯下幕清幽手腕上的束缚将她完全从木柱子上解救下来。
“嗯……唉……”
此时此刻,幕清幽半裸著妖娆的身子就像个小孩一样长著双腿抱挂在皇甫赢强壮高大的身体上。
皇甫赢跛了,可支撑不了这样的重量。
感觉到这种落差男人心里一痛,但是转过身来他却又镇定的抱紧怀中的女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向身後的太师椅退去。
“啊……嗯……”
在行走的过程中男人还不忘了摆动身体继续与幕清幽亲密下去,而一发现自己被羞人的边走边干,幕清幽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咬住了皇甫赢的肩头。
“你好坏……”
她羞赧的说,却又放浪的跟著扭臀迎合他给予的一切。
“嗯,我本来就是坏男人。”
被她撒娇的话给逗笑了,皇甫赢在宽敞的椅子上面坐下,紧接著完全的脱掉裤子解开长袍赤裸著身体与女人做进一步的交合。
“你也把衣服都脱了吧。”
虽然幕清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态更为吸引人,但是皇甫赢还是迫不及待想看她裸体的样子。
“好……”
顺从的答应了他,幕清幽毫不避讳的就在男人直勾勾的眼神下一点一点放慢动作将身上残余的布料褪去。
没错,她就是在勾引他。
因为印象中那个闷骚的皇甫赢可是最经不住这样直接的勾引的。
“哦……你这个小妖精!”
果不其然,亲眼见著幕清幽摆出各种撩人的美态脱衣勾引自己。下半身未被满足的家夥立刻勃起成坚硬的岩石,等不及更进一步的爱抚,他双手箍紧她的纤腰,将她不断的拔起和按下,竟像是在自慰一般用她的小穴满足起了自己的兄弟。
“唉呀……好深……”
这样的姿势令皇甫赢次次顶到幕清幽的花心,那中间的一条窄缝不断承受著龟头的袭击,被顶开了一个口引发了她全身的震颤和更多花液的流出。
“插死你……插死你……你这个欠人干的小妖女!”
在女人下落的同时皇甫赢也用力的挺腰,两人的肉体撞出砰砰的巨响。
“噢噢……干我……干我……赢哥哥……用力……”
顾不得自己是在阴暗的牢房中同皇甫赢欢爱,别人很可能会听到两人的淫词浪语,幕清幽甩动著长发像骑马一样驾驭著也被驾驭著身下的男人。
“啊……好舒服……你插得我好舒服啊……”
放开她的腰让她自己律动,皇甫赢粗喘著腾出双手用力抓紧女人两个饱满的大奶子。
他不断的搓她,捏她的乳头,将她的双乳推挤成不同的形状。同时,咸湿的热吻也落在她的嘴唇上,两人张开嘴伸出舌头在空气中热切的交缠。
“啊啊……要到了……到了……”
没过多久,幕清幽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腹部开始聚集一股熟悉的热流。而皇甫赢的肉棒也兴奋的自己弹动起来,仿佛爆发前的征兆。
“我也要射了……嗯嗯……射了……哦!”
男女高亢的淫叫交织在一起,形成浪荡的曲调。随著一波波白色岩浆的注入,幕清幽颤抖著娇躯达到了爽极的高潮。而皇甫赢也在她体内射满了自己的激情……
34 美人心计
当瘸了腿的皇上拥著脏兮兮的幽妃娘娘从监牢里面慢悠悠的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侍从护卫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不是说这个女人是骁国派来的奸细吗?为什麽主上又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还在里面和她翻云覆雨,搅得全牢房的人都极为尴尬……
但是皇上不说,又有谁敢多嘴问上这麽一句。
总之,奸细的事情就算是这样落下了帷幕。事实摆在眼前,这个骁王送来的女人忒也神通广大。不但有本事在里外护卫严加把守的情况之下从这深宫之中长了翅膀飞出去,而且还能在飞走了一段时间之後,毫无顾忌的又飞了回来。
於是──
经过了这许多事,幽妃娘娘还是备受宠爱的幽妃娘娘。而皇上,也依旧是那个见人就冷冰冰的皇上。但是入夜以後的事嘛……恐怕只有这两个人自己才心知肚明了吧。
“啊……”
沐浴过後,幕清幽穿著华美的彩色丝绸坐在梳妆台前对著铜镜认真的梳理著自己这一头如丝的长发。慵懒的打了个呵欠,她面对镜中眉目如画的自己颇有些感慨。
没想到啊没想到,皇甫赢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了自己。
来之前神乐还给她想了千百种借口来逃避麒麟国这个冷酷男人要对她进行的各种刁钻问询,她记得牢牢的,也自觉虽然狡赖但是多少还是有些道理。
只不过这些现在全都用不上了,因为皇甫赢根本就一个字都没问。
奇怪──
这样的迷糊可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毕竟皇甫赢素来深沈少言。除了在与她欢爱的时候会突然变得下流如同魔夜风之外,剩下的时候他都是一个公正严明的好君王。
用手支起自己的头颅,幕清幽对著面前这一堆摆放整齐的漂亮首饰陷入了深思。
仔细打量著周围的金碧辉煌,这里便是男人承诺给她的新宫殿──
他说过要给她一座新的寝宫,同时他自己也会搬进来同住。不过就是消失了个把月,没想到这个家夥竟然说干就干,也不知是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日夜赶工终於在最短的时间内建造了这一座比她曾经的宫殿大上数倍的楼阁。
但见四周极尽奢华之能事,家具、花床、绣枕、锦被……没有一样不是寻常百姓家一世难求的稀有珍物。
皇甫赢向来爱奢,这一点她最初嫁到这个地方来就看得咋舌。
但是像现在这般糟蹋银子,也算是他皇甫赢用实际行动给了她一个珍视他们之间感情的承诺。
能给她的他已经全都给了她。
名分、物质、还有那专宠一人的霸爱。
他的执著令她感动,也同样令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不忍与羞愧……
直白地说,她根本就是派来害他的。
因为她要一心为了骁国谋利,为了神乐谋利,为了魔夜风谋利──而这一切统统都会伤害到皇甫赢的利益。
怎麽办,今时今日她难道还能肆无忌惮的作出伤害他的事吗?
如果有一天魔夜风下达了军令,她能够毫不在意的一刀砍下皇甫赢的头颅吗?
这一切都是她现在根本无法想象的……
不行!
一想到皇甫赢血淋淋的在自己面前倒下,锥心的疼痛就令幕清幽坐立不安,简直要了她的性命!
不……
她得想个折中的办法,用自己的美色与智慧周旋於这三个男人之间。令这些自大又火气十足的家夥们在不伤害彼此的情况之下,各自取得最大的利益。
主意一旦打定,幕清幽末梢微挑的美眸算计的眯了起来。
不能男人们说什麽她就听什麽,那样的话跟傀儡又有什麽区别?
她幕清幽素来离经叛道,既不会因为同侍数个男子而在道德约束上耿耿於怀,遇到棘手的事情也更不会像寻常大家闺秀那样矫情与哭哭啼啼。
脑子长来是干什麽用的?
当然是想办法用的!
唯今之计就是要先抛开一切顾虑将隐藏在骁国与麒麟国之後的幕後黑手给揪出来,除去威胁到他们共同安危的祸根。
接下来──
就剩下该如何令这几个男人言归於好,从此互利共生,使骁国与麒麟国携手并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嚅动著嫩红色的水润双唇,女人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息。但是没过多久,长长的水袖优美的一挥,她又转换了表情展颜微笑。
聪明的脑袋飞速的转动著,她笑得狡黠。
没办法,谁叫这几个家夥碰上的是她这般貌美又刁钻的女人呢?接下来看她如何用“美人计”将这几个色男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从此再不任性妄为!
35 深夜遇袭1
今天皇甫赢──
没有来……
有些失望的翻倒在一个人睡显得过於空旷的大床之上,幕清幽穿著柔软的洁白丝衣翻来覆去怎麽睡都感到并不惬意。
自从上一次他在这偌大的华房之中就寝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看到他了。这阵子公务似乎都很多,半夜里睡眼惺忪的醒来之时,她总是会瞄到不远处那幽暗的一小簇火光以及男人披著长袍认真批改奏章的身影。
怕影响她的睡眠,皇甫赢从来不会将烛火点得太亮。但是这样一来通宵看奏折又很费眼睛,所以他偶尔就会直接睡在书房里,天一亮就让侍从伺候著更衣洗漱,再匆匆的赶上早朝。
真是的,同样是君王怎麽责任感差这麽多啊?
你看皇甫赢每天累的跟条狗似的才换来百姓们的国泰民安,而那魔夜风在骁国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所有的大事都丢给军师神乐去做就好啦,倒也真是令人嫉妒的轻松与逍遥。
这就是命──
人与人的命就是不一样,把你活活气死也没辙。虽然同为王上,这皇甫赢显然就是劳碌鬼投胎,就没一天闲适的日子。
要说男人不在,女人就能在屋子里好好的享受独处的时光。
但是幕清幽并不爱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针线女红更是马马虎虎,即便绣得好她也懒得去碰这种矫情之物。
她不是那种柔媚的大家闺秀,干不出握著亲手为男人缝制的衣衫独自垂泪的蠢事。她不高兴只是因为她想他了,想这个看似冷酷却对她怜惜无比的男人了而已……
“讨厌,又丢下我一个人。”
无聊的在柔软的床榻上打著滚儿,这床好大,一个滚儿接一个滚儿,滚了好几圈也没有触到边缘。她慵懒的躺在大床的中心,望著四周垂下的帘幔感觉自己就像是处在油锅里的一条小鲤鱼。
“唔……”
正在心里将太忙碌的丈夫骂了个十足十,哪知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好巧不巧的将桌子上的烛火吹灭,屋里登时一片漆黑。
“嗯……?”
正纳闷著明明窗子都关得好好的,怎麽会有阴风吹来。然而就在这时,她右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鼻尖立刻敏锐的嗅到一股奇异的花香。
“糟了!”
先是懵懂的陶醉了半晌,但是紧接著女人就吓出了一身凉汗。
满心忐忑的试图抬起自己的双手证明自己的猜测只是杞人忧天,却没想到非但是双手,她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感到莫名的酥软。
身体燥热起来,头脑也开始发昏。
不会吧……
究竟是谁这麽大胆子!竟然给她幽妃娘娘吹了这种下作的迷药!
这香味她认得。
芬芳如兰,卷著处子清香一般的诡异妖媚,是江湖上用来迷奸女人最厉害的手段。
据说老鸨子买来新鲜的姑娘,总有哭哭啼啼不肯就范的。稍微长的俏丽一点舍不得用武力逼迫的就会给她的房间里点上这种苗疆流传来的酥香。
管她是再贞洁的烈女,闻了这种香料都会立刻变得全身无力,燥热虚软。男人一碰就更是忙不迭的发浪,否则就会比万蚁嗜心还要难过。
“谁……谁在那里……?”
正当幕清幽想要暗自运行功力试图冲开这种迷香的侵蚀,屋内靠近窗子位置却诡异的闪现出一个幽暗的黑影。
“嘘──”
来者轻声呼吸,用食指抵唇给了她一个不怀好意的暗示。
只可惜这气声谁发出来都差不多,她完全听不出一点熟悉的声音。
“你、你想干什麽?”
事到如今再这样天真的问已经显得过於可笑了,但是幕清幽心中质疑,难道真有人这麽大胆子敢在皇甫赢的寝宫里对她强行施暴麽?
“呵呵──”
那人轻轻的笑了,似乎还摇了摇头,却什麽都没说。
脚步带动人影,逐渐向她睡躺的床铺逼近。男人穿著夜行衣,一头长发鬼魅般的披散著。若不是幕清幽明知魔夜风不会这样恶劣的逗她,那她一定会以为是那阴阳怪气的家夥在恶作剧。
“早就听说幽妃娘娘美豔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原以为他会一直这样装哑子,但是当那冰冷的大手轻浮的摸上她柔软的酥胸时,幕清幽却听到他靠在自己耳边清晰吐出的清朗大字。
心……彻底的凉了。
因为这声音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男人中的任何一个。
这个深更半对她施迷香心怀不轨的男人……
是陌生的。
36 深夜遇袭2 <高H 慎>
“你要干什麽……啊啊!!”
焦急逼出了难过的泪水,幕清幽张嘴想喊人,却被对方洞察先机的点住了哑穴。
“不能听你娇美的声音真可惜,但是我不想过会儿你的浪叫把所有侍卫都引来观看你的淫荡。”
男人狎声说到,声音里带著不怀好意的笑意。
冷汗一层接一层的冒,幕清幽的胸口就这样被对方的大手温柔而霸道的占据著。他的手指像是带有某种魔力,一点一点的绕著她最敏感的地方旋转,不给她半点喘息的余地。
“……”
想喊、想叫、想放声哭泣。
即便此时已不能做到,那麽就算是接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他的长相也好。只不过这男人真是意外的心细如发,竟然能先一步猜透她所有的心中所想。
嘶啦一声──
她美丽的裙摆被撕开了,而後男人指尖微微用力就扯下了一条细长的丝质带子蒙到了她的眼睛上。
“这样好吧,你能透过这布料看见我上你时的轮廓,却绝对看不清我究竟长什麽样子。”
见女人立刻含恨露出一副沮丧的模样,男人轻笑著抚上她美丽的脸庞。
“跟我玩心计,你还不是对手。所以──今天还是乖乖的跟我嬉戏吧,我保证会让你觉得很舒服的。”
再没有其它多余的话,幕清幽真的如他所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在运动著的人形轮廓。
做完了这一切,黑衣人就将自己脸上的黑色面罩慢慢的扯了下来。黑色的长发笼罩在他的脸周,令他看上去宛如一个夜间觅食的鬼魅。
“你会喜欢我的……幽妃娘娘,我不会比你经历过的任何一个男人差。”
没有了面罩的束缚,男人俯身半压在女人柔软的躯体上。他的热唇缓慢的靠近幕清幽的脸,在上面落下一连串缠绵的细吻。
两人的身体一相接触,幕清幽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对方的嘴唇很柔软,身上也散发著甘冽的清香,一点也不像是寻常的采花贼。就这样被他温柔而熟练的吮吻著,男人还时不时的伸出舌尖勾挑她敏感的耳朵。一双大手没过多久就隔著残破的衣服将她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那灵活指腹还故意按压旋磨著她嫩乳上的那两点,不一会儿就将那粉色的蓓蕾刺激得膨胀起来。
“看你,明明就那麽骚。被陌生人强奸还这麽有感觉。”
不能用爽朗来形容这个男人随後发出的笑声,那是一种邪恶、一种奸佞、一种小人得志後的快乐。
他笑得她浑身发麻,但是迷药的力量却令她对对方碰触的渴求加剧。
啊……好热……好热啊……
不安的扭动著自己的身体,甚至主动用胸口去蹭那个男人的胸膛。所接触到的是一个肌肉并不凸出却肌理分明的精壮肉体。
他好像有点偏瘦,相对於皇甫赢、魔夜风来说,但是与神乐的体型很是雷同。
不过认知告诉她这绝对不是神乐,一方面她的神乐哥哥绝对不会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另一方面在经历了那个男人这麽多次以後,她早就完全将他性交时的习惯动作记得清楚了。怎麽会像对现在这个人一样完全感到陌生呢。
嗯……!
虽然不能喊叫出来,但是当对方伸手将她的衣襟完全扯开的时候,幕清幽还是惊愕的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下一瞬间,她美丽的胸前一片凉意。但是紧跟著,一个热热的、软软的东西就开始在她两个饱满的乳房上面蠕动起来。
那是这个男人的舌头──
就像方才亲吻她的脸颊一样,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愧疚,就像是在品尝属於自己的女人一样捧著她的乳房不断的吻咬吸吮起来。
“啧……啾啾……”
含著她的乳头嘬舔了一会儿,男人像是吃到了什麽可口的美味,表现出极度的贪恋。
“好大、好嫩……果然是极品的奶子,你的男人们也很喜欢这样子吃你吧?”
手指绕著还没来得及被自己的唇舌临幸的另一个乳头来回拨动,男人时捏时按玩弄得爱不释手。
嗯……啊……嗯……
尽管潜意识里觉得非常羞耻,但是幕清幽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原本体内就有魔夜风当初留下来的一种该死的媚药,令她被男人一碰就软了。现在好死不死的又加上一种,这简直就是要要了她的性命。
给我……给我……
说不出话,她无助的甩动著自己的头。一头华美的长发随著过激的动作在床上四散开来,有些还越过她的脸庞为她增添了一种淫乱的美感。
“受不了了麽?我的幽妃娘娘……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这麽的淫荡啊。”
不断扭动的娇躯很快就将男人自己的胯下磨起了反应,隔著对方的裤子,幕清幽清楚的感觉到那一处坚硬、滚烫的硕大。
呜……
她的心在哭泣,痛恨自己的淫荡,也痛恨这个不知名的该死男人,到底是吃错了什麽药才深更半夜的跑来强奸她!
心中虽怨,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尽管无力,但是一旦她想要伸出双手去触摸身上的男人,那种无力感就会消失的比飓风都快。
嗯……嗯……
一把抱住身上的恶棍,幕清幽本能的用手去体验这一具能满足她的饥渴的男人的身体。他皮肤很滑,一点都没有寻常练武人的粗糙。
在他笑著撕去她身上其余衣服的同时,幕清幽也学著他的样子将他身上的夜行衣也迅速剥除。
嘶──
这个男人果然很下流,就像是为了要方便一样,丝薄的夜行衣下面居然什麽衣服都没穿,连一条遮羞的底裤都没有。
她一握就抓紧了那长硕的巨物,很想直接将它狠狠拗断,但是实际做起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快速的上下套弄。
变得更硬……变得更大吧!
心里有个邪恶的声音一直在说。
“哦……哦……你果然……继续……再快些……”
现在两个人已经是完全赤裸的面对著彼此,男人跪伏在她的身上,任她技巧熟练的搓动著自己的阳具。而他的一双手也没有闲著,而是跟随幕清幽为自己手淫的频率用力的揉动她漂亮的大奶子。
“嗯……好爽……你好棒……”
原本还处於上风的男人因为身体被幕清幽完全挑逗起来欲火而变得迷离起来,他的身体开始发热,额头也渗出了汗水。
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粗,到最後简直就像是一头发情的公牛。
“来……用你的奶子服侍我!”
兴奋到了极致,他几乎要把幕清幽的胸口搓烂。
大力的拍打了那两团软肉几下,男人一步跪下挺起臀部将自己的阳具送到被他推挤出的乳沟里来回的抽动。
“呃……呃……好舒服……”
幕清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一个巨大的肉柱不断的摩擦著。他的龟头时不时的触碰到自己销魂的嘴唇,而她竟然也黑白不分的张开小口迎接他有规律的进入。
芳香的舌头绕著龟头上的小孔慢慢的舔著,让他发出更粗鲁的呐喊。
“啊啊……啊啊……娘娘又怎麽样?还不是这般发浪的伺候我!”
强奸著皇帝最喜欢的女人的认知让黑衣人在交欢过程中感到格外的兴奋,又抽插了一会儿自己的肉棒。在感到如热浪袭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他立刻抽出自己的分身,拉开幕清幽的一双百腿对准了已经花液泛滥的肉穴上下滑动了起来。
不……等一下……
直到这时,幕清幽才稍微的寻回一点理智来。他在干什麽?他是要……是要!
“呃!”
但是现在再清醒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一个粗壮的肉棒在下一瞬间顶开她所有的紧致,一下子冲进了她体内的最深处。
她──
真的被陌生人强奸了。
37 深夜遇袭3 <高H 慎>
嗯……嗯嗯……
没有烛光的夜晚,偌大的软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紧贴著彼此尽情的交媾。幕清幽双目上的丝巾依然没有被拿掉,然而身体却换了极其羞耻的姿势。
“你好美──”
男人的大手持续蹂躏著她已经被捏的发红的乳房,嘴唇却靠在她颈边落下缠绵的细吻。
他们两个用的是後侧入式的体位,男人的胸膛紧挨著女人光滑的裸背,左手则抬著她的一条玉腿跟随自己从臀缝间不断插入阴茎的动作任它无力的摇晃著。
可恶……怎麽会这样……
呼吸从被他真正奸淫开始就紊乱不定,到现在连著做了大半个时辰更是气喘吁吁几乎要被干到窒息。幕清幽的身体完全被迷药所控制,不仅没有机会说不,反而顺从的享受起对方这不徐不缓的节奏。
虽然是强奸,但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却是意料之外的极致温柔。
他的爱抚很缓慢,颇有技巧的滑过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乳头被他轻轻一捏,就立刻肿胀的像个小樱桃。阴蒂被他稍微揉一揉,就有大量的春水喷洒出来。更遑论他像是在延展她胸腹上的肌肤一般微微使力对她每一处娇嫩按压旋揉,将她的身体伺候的舒爽无比,简直像是到了女人的天堂。
呼──哈──
意志力越来越薄弱,她所能给他的捶打推拒转眼成了伸手向後用同样磨人的轻柔爱抚他的手臂和面容。
瞧她摸到了什麽──
挺直的鼻梁,俏丽的嘴唇……还有那刷得她手指发痒的长睫毛,这个夜袭者居然还是个蛮英俊的男人呢。
“美人儿……我的美人儿……我让你爽了吗?”
不停的扭动腰臀将阴茎从不同角度深入到幕清幽的小穴当中去,男人就像是特意来引诱她的一样,非但没有粗暴的一逞兽欲,反而像是对她的身子颇为了解一般一直对准了她穴内的那一处软肉不断的刺激。
啊……好爽……好爽啊……
被坚硬的圆端刮得嫩壁痒痒的,敏感点又酥麻的要命,幕清幽听著耳边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回荡在房间里的唧唧插穴声,红著脸在心里回应这淫贼的问话。
“我知道你会爱上这感觉的……你早晚也会连我一起爱上的……”
说著说著,男人喃出的话语越来越不著边际。幸好幕清幽左耳朵听了,又从右耳朵里让出去。不然单这一句奇怪的话,也足以让她对他的真实身份起了怀疑。
嗯……太久了……好累了……
当小穴自动痉挛起来,吸搅压迫著体内的硕大,幕清幽无声的呐喊达到了疯狂地高潮。下体开始不断的跳动,乳房也随著身体的悸动而不停的颤抖。她开启了红嫩的唇想发泄些什麽,却被男人洞察先机的塞进了一根手指挑逗她的舌头。
“还不够,我们还要接著运动呢。”
看见偎依在自己怀中的美人春情满面,已经露出些许心满意足的倦容。那神秘男子却抿唇微笑,手指在她口中搅动得更加快速。
乌紫色的阳具不厌其烦的捣入已经被舂得洞开的嫩穴,搅动著淫水抽拉出一波波香甜的汁液。男人身上没什麽毛发,光滑的下体贴著女人雪白的屁股蠕动,那私密的视觉刺激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神荡漾。
“继续跟著我,我会让你更快乐。”
在不断的耸动之中,男人的屁股呈现出非同一般的媚态。他的臀部浑圆挺翘,比一般男人的健臀更显阴柔,却又不失雄性的力度。
粗长的热铁次次尽跟没入幕清幽的小穴,像捣药一般要将她的花心磨得碎碎的。他的身体就插在女人的体内,与她做著男女之间最亲密无间的举动。光是想想,都让他的阳具更硬上了几分。
“啊……啊……你干起来感觉真好……吸得那麽紧……热乎乎的……快要把我融化掉了……”
随著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样不方便快速运动的姿势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没过多久,床上就传来他激动地粗吼。接下来男人并没有将阳具从幕清幽体内拔出,而是就让阴茎在柔软的小穴内旋转了半圈,又将两人改为非常利於性交动作的传统体位。
嗯……哈……
男人一压上来,幕清幽发现自己竟然主动随著他的动作将自己的两腿大大的分开。
身上粘满水渍已经不知是谁流出的汗水,可她已无心追究,只是卑微的抱紧了身上的汉子,顺便向下爱抚起那令人销魂的臀部。
“嗯啊……”
见她做出这样示好的举动,那淫贼一愣,随後发出几声嘲弄的狎笑,伸手解开了她身上被封的穴道。
“我想现在你应该不会想要呼救了吧?呵呵,那就叫几声淫荡的来听听,也让我享受一下做皇帝老子的待遇。”
“快点……快点插我……用力!”
迫不及待的向下猛按神秘男子的屁股,直到那戳的人浑身解痒的淫棍再度紧插进自己的阴部。幕清幽高潮之後贪婪的还想要更多,怪只怪那媚药太过烈性,害得她连驳斥对方言语之中无礼的机会都没有只想被他侵犯。
“小骚货……就来了!”
这一说不要紧,原本那男人就已经箭在弦上绷得死紧。幕清幽的素手一抚上他的健臀,那种鼓励般的销魂抚摸立刻就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开始干著身下的女人大刀阔斧的猛攻。
“嘿……哦哦哦!!!”
每干一下他就配合著动作吼叫一声,漂亮的臀部像是过了电一般又快又猛的撞击著身下的肉洞将幕清幽插得要死要活。
“啊……啊……啊……”
口水顺著嘴角流了出来都来不及吞咽,女人没想到刚才还温柔的男子这一会儿又变成了饥渴的恶狼。
他身上的重量并没有全部都加诸在她的身上,但是屁股却顶的她阴部生疼。
好像渴望了几千几百年,他在她的穴里磨了又磨,插了又插,直到彼此的摩擦产生了快要过量的痛觉警告。
“要坏掉了……被你插烂了啊……”
双脚抖得厉害,心脏突突的跳。两片小阴唇早就被他插得四处乱飞,到最後无力的歪在一边。
“插烂了也好……省得你这勾人的小妖精到处祸害男人!”
身上的男子听了後发出低沈的声音,不知为什麽这句平凡无奇的话语在此时听来竟然有些怨毒。
“你……你……”
想回他几句,但是对方却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下半身也摩擦得越来越快。
“啊啊!!啊啊啊!!”
又被抽插了一百多下,直到幕清幽觉得自己今天真的要被这男人给彻底完坏的时候,身上的淫贼却仰头大叫一声在她体内射出了滚滚精华。
“呼哈……”
这一射不要紧,原本就濒临爆发的她受到强烈的冲撞居然又高潮了一次。小穴频频吸吮,就像是婴儿吃奶一样将逐渐消软的欲棒中白液尽数吃下……
“嗯……小妖精……你真骚……”
喘息著抽出自己的分身,望著女人雪白大腿中央的红肿密处汨汨流出自己的精液,采花贼脸上露出不著痕迹的笑容。
“呜……好痛……”
没理会对方还说著下流的话,幕清幽闭著双目只能感到一种被大石头压过好几十遍的痛苦。
小穴里热辣辣的,不知道被他插得破皮了没有……胸口沈甸甸的有点难受,四肢也无力又酸软……
好累……真的好累……
都快赶上跟魔夜风神乐双人大战了。
“痛?哪里痛?”
见床上的女人抱著被蹂躏过的身体哆嗦著缩成一团,男人原本含著笑意的脸上变了颜色。
“我弄伤了你吗?”
似乎忘了自己本来扮演的就是坏人的身份,见幕清幽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脸色还慢慢变得惨白,到最後竟如铂纸一样吓人,他忍不住凑上前去查看她的状况。
“你没事吧?啊……你!”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还以为自己处於上风的男人才刚接近幕清幽的俏脸。双手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扭住,瞬间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情势在一刹那间峰回路转,方才还羸弱的任人强奸的小女人此时却变成了绝顶的武功高手制住淫亵的恶魔。
其实也该庆幸这男人吃饱了便卸下了防备,不然以她刚恢复三成功力恐怕也没办法像这样将他生生擒住。但是一旦确定自己扭转了局势,幕清幽便眯著阴冷的美眸狠狠的扯下了自己脸上的丝绸,厌恶的站起身来将那歹徒用力甩在床上。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跑来占我的便宜!!”
借著月光快步走到桌边拿起火摺,女人咬著牙点燃了方才被他熄灭的蜡烛。
一瞬间,屋内一片清晰。
“是你……?!”
38 深夜遇袭4
“不是我……”
见女人气势逼人的向自己靠过来,方才还占尽上风一副主宰人命运模样的男人脸色竟然吓得煞白。若不是被点中了穴道,只怕立刻就会将俊脸藏进被褥里不肯见人。
“是你!”幕清幽已经栖身到了男人身旁,充满怒气的眼眸里闪现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不是我啦!”
娇气的元宝嘴嗫嚅著耍赖,男人那细长的丹凤眼无辜的转了两圈。
“好啊你,皇、甫、玄、紫!!!”
有道是,“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这一声吼虽然没有到震耳欲聋的地步,因为幕清幽并不想将侍卫们都引进来,但是却足以令皇甫玄紫从肝颤一直听到脚颤。
“呜呜……你先把我的穴道解开来啦!”
面对著刚被自己“强奸”过的皇嫂,皇甫玄紫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装出小白兔般羸弱的模样,就好像刚才一直被蹂躏的人是他一般。
“你真好意思说啊!”
见皇甫玄紫如同女人般美丽的容颜,此时泪光盈盈竟是一排泫然欲泣的春情。再见他浑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肌肤赛雪,正已非常不雅的姿势卧倒在自己与皇甫赢的床上。幕清幽感到自己额角隐隐的抽动著,几乎气的嘴角都歪了去。
罢了──
既然身份已经被她识破,谅他也不会再节外生枝。就先把他身上的穴道解开,免得叔嫂两人还一直赤裸面对著彼此,这绝对於理不容。
这麽想著,幕清幽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长袍自己披上,又扔给皇甫玄紫方才脱下的那些夜行衣,示意他一会儿穿上。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用力点开他被封的穴道。
“好痛……嫂嫂……你下手好狠啊……”
男人的了便宜居然还卖起乖来,立刻换来幕清幽凶狠的一瞪。
“呜……”
被吓到的皇甫玄紫不敢再多说话,低头默默的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那个……”
等两人都穿好衣服,幕清幽气不打一处来的坐在桌子边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温茶。心里思量著该如何盘问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子。
其实作为一个女人,由其是还嫁给了全麒麟国最有权势的男人的女人,她本该因为自己失节给小叔而要死要活的。
但是说清楚点,她幕清幽从来就不是那麽乖巧,离经叛道的思想她拥有的不比任何人少。更何况早在之前,她似乎就因为中了毒和皇甫玄紫有了那麽一腿两腿。所以,被插入一次,跟两次三次并没有什麽本质上的区别。现在她想知道的只是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又是什麽助长了他的邪念。
原本喝茶沈思不语,但是余光一瞥却发现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对她摇著手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什麽?”
抿著红嫩的唇,幕清幽冷下脸来表情阴沈的看著他。
“我想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只见皇甫玄紫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方才的激烈运动而凌乱了不少,此时正被他拨到左肩头用手梳柔美的梳理著。他的一举一动与方才性交时那种温柔的狂暴不再有半点相似,反而娇滴滴、羞答答的像个刚洞房花烛完的大姑娘。
“什麽?你、你还想走?!”
!的一声,幕清幽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掷在桌子上,洁白的藕臂藏在宽大的衣袖里气的发抖。
此时此刻,她的腿心处还又麻又酸,充满了他刚才射出来的精液。但是这个男人却笑著对她说该回去了。
无耻的男人她见多了,诸如魔夜风之流没有人能比的上那家夥的邪恶。但是,能做到像皇甫玄紫这样吃完了就跑,完全没有半点罪恶感也算是个极品人类了。
搞什麽?!
他刚刚强奸了自己的亲嫂子诶!!
还穿夜行衣,用了下作的迷药。现在看来,连声音也被他掩饰完好的服了奇药暂时改变了声线。这一切都显示出他是怀著万分的侥幸心理,企图来这边“白吃白喝”的。
该死的!
看她今天能把他完好的放回去!!
“你不想我走?”
曲解了她的意思,皇甫玄紫笑得羞涩。
“可是天快亮了,我们再来一次的话很可能被皇兄发现了哦。”
“嗯……”
有火在烧──绝对的有火在烧啊──
幕清幽听完他这些毫不知错的话,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烧的她气势汹汹。
抿唇对著那媚态横生,早已变成半男不女妖孽的皇甫玄紫,她的目光在四周慢慢的扫了一圈,而後突然眼前一亮,接下就默默地走到桌子边弯腰拾起不知被谁掉落在地上的一根捆好的藤条。
这藤条细而坚韧,是宫里老嬷嬷为了对待犯了错或者不听话的宫女而准备的。只要被这藤条抽打上一下,管她是多厚的皮肤也能造成又痛又辣的伤痕。
心里升起不怀好意的阴谋,女人用手抚摸著手中多出来的藤条一步一步向犹自舒坦的坐在床边的皇甫玄紫走去。
“你……你要干嘛……嗷呜!”
幕清幽蓄势待发的模样让皇甫玄紫看得心里发慌,美丽修长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向床上挪去想要离这个濒临疯狂地女人远一点。
可惜──天不遂人愿,轻而易举的,他就被幕清幽一把扯住了领口。而後,那可怕的藤条鞭就像是雨点般落到了他的身上。
“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
就像是教训自己不听话的么儿一样,美丽的皇宫女主人瞬间变成了可怕的母老虎。一边怒骂著,手下还一边狠狠的使力抽打著面前的臭男人。
“小骚货?啊!叫得还挺热火哈!”
手下的藤条不知疲倦的抽抽打打,直把玄紫王爷打得到处是伤,不重……却疼的要命啊。
他好歹是个王爷,又性爱女装。肌肤比寻常的公主小姐也差不到哪里去,如何禁得起这样的虐待。
“好痛……呜呜呜……皇嫂,不要打了啦!!”
晶莹的泪珠滚落了下来,皇甫玄紫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但是他这副伪娘样反而让幕清幽越看越来气,下手也是越来越重。
“不错啊你,还会点穴,还会武!隔空灭烛火的滋味不错吧,练了十多年的功力了吧?你不是龙阳吗?不是断袖吗?啊?什麽时候也改口味喜欢女人了!!”
见男人抱著自己的头,悲哀的到处鼠窜,幕清幽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不让他乱跑。
“滚回来!你给我交代清楚!!今天不给我说明白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就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呜呜呜……呜呜呜……人家只是一时起了色心嘛……又不是没做过,皇嫂何必如此介怀……”
好痛!真的好痛!
呜呜呜……
皇甫玄紫在心中哀泣,但是紧跟著屁股上又狠狠的挨了一计。
“快说!你到底是想怎样!说啊!不然我真的把你打到你亲爹都不认得你!”
打了人,出了气,看著瞅准了机会就跑到柜子後面躲起来的皇甫玄紫。幕清幽气喘吁吁的叉著腰,站在原地恢复体力。
她不明白,她就是不明白啊!
这玄紫王爷,从来都是一个谜。
刚见面时的简朴、平和,後来意外有了关系後的女气、妩媚。到现在,他居然敢大半夜的化作采花贼闯进自己的房间为所欲为……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皇甫玄紫?而那看似无辜却在背後隐藏著极其深邃情感的内心,究竟是怎样一种真实。
“一时起了色心?玄紫王爷,事到今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敷衍的借口吗。”
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幕清幽以一种审视不知是敌是友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呜……”
装模作样的抽泣了几声,抬眼见这一招对眼前的女人一点都不奏效。渐渐的,皇甫玄紫也不闹了。
“皇嫂,你真的想知道为什麽?”
虽然阴柔,但是当皇甫玄紫站直了身体不再嬉皮笑脸,一头墨色的长发鬼魅般的披散在俊美的脸庞边上时。幕清幽还是清晰的感受到那一股强烈的男性魅力在逼视著自己。
“当然。”
她坚定的说。
“那你就在三天後的中午,来玄紫楼找我吧。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说完这句话,来不及等幕清幽回应,男人裂开美唇给了她意味深长的一笑。接下来就迅速越过窗楞鬼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好俊的身手……”
虽然只是匆忙一跃,但是幕清幽看得出那绝不是她想象中的只是会武那麽简单。看来这皇甫玄紫隐藏的秘密要比她想象中的多得多的多。
“三天後麽……好,就去找你,看你能说什麽!”
打定了决心,女人回到自己的床上感到身心疲惫……
这麒麟王宫里真是到处都是虎豹,莲妃的事还没有打听清楚,皇甫赢的腿又瘸了,到了现在,原本最无害的龙阳君玄紫王爷竟然也给她演了一出颠龙倒凤的戏码。
这一切都在考验她的智慧与耐性,可千万不能有所闪失啊──
“咦?这是什麽?”
正自做著缜密的思考,右手心处突然一凉,似乎是抓到了某个瓷瓶。
“如果小穴实在太痛的话,把这个药膏抹上就会舒服很多。”
娟秀的字迹暗示了这封压在瓶下的信笺出自何人之手,然而其中毫不遮掩的露骨的话也同样令幕清幽红了脸。
啐!
这深藏不漏的王八蛋!
虽然觉得很尴尬,但是没由来的,她的心还是因为对方的体贴而稍稍放了柔软。
女人呐──
由其是像她这种离经叛道的大女人。
其实是禁不起优秀男人诱惑的……不是吗?
39 春意蒙蒙 <高H 慎>
与皇甫玄紫的三日之约就在今朝,才一吃过早饭,幕清幽就挥退了丫鬟,一个人整装向那人迹罕至的玄紫楼走去。
就像是中了魔障一般,在去之前她对著镜子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心情意外的鬼祟,仿佛少女即将会面初恋的情郎……
水红色的裹胸长裙紧紧包裹住她那呼之欲出的白嫩乳房,外面罩上白底绿纹的薄纱长袍,衬得她雪肤玲珑晶莹。
但见那一头飘逸的长发没有太过严肃的堆成云髻,反而是松散而不失礼仪的梳成一束漂亮的马尾,其间还裹缠著蓝色的丝绸。美人圆润的小耳珠点缀上华美的金饰,素来如同樱花般淡色的嘴唇也描画上了上好的嫣红。
对著镜子中刻意打扮後倾国倾城的妖美女人,清纯之外不乏别有用心的勾引。这一下就连幕清幽自己也都愣住了。
今天她这是──
怎麽了?
从来不是矫情的女子,如同莲妃那般讲究衣饰的行为一向被她看轻。但是今天她却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发的因为要去见一个男人而精心打扮,而此行本应该是去兴师问罪的。
太奇怪了……
如此心虚怪异的举止她已经完全想不明白。
皱著蛾眉思索了一会儿,也终究没能得出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答案。作为皇甫赢的妻子,丈夫对她那麽好,一直以来都掏心挖肺的。而她不但没有一点点感激之情,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同别的男人厮混。
怎麽对的起皇甫赢啊──
懊恼的咬紧了红唇,幕清幽气的狠狠捶了自己一下。
但是惭愧归惭愧,与皇甫玄紫最近暧昧不明的气场却还是令她的脚步不听使唤的自发向玄紫楼的方向迈去。
今天早上太阳过於明媚,她只好撑起一把描画精致的油纸伞──
那伞面上画了一片绝美的淡粉色桃花,恍若象征了女孩恋爱的心情。
粉色的,小小的花瓣。被柔和的微风一吹便轻盈的飘落,心甘情愿的跟随著对方浪迹天涯……
好美──
“皇嫂来了?今天真是早啊──”
不知不觉间,脚步已经站在了玄紫楼那块朴素的木匾下面,而她却仍旧陶醉在自己想象出的幻境中。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男音却打断了她的思维,温柔却不失霸道的进入了她的世界。
一晃神间,幕清幽望著对方的脸竟然有些不知是真是幻──
但见皇甫玄紫一袭白衣正圣洁的站在自己花园的正中央,一头墨色长发就似那夜一般随意披散著垂在肩头。他脸上有笑容,笑容之中隐藏著令人不解的深意。
漂亮的丹凤眼因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而含笑眯起,挺直的鼻梁下面是俏嘟嘟的元宝唇。整个人看上去宛若一个初临人间的绝世仙人,让人忍不住要对他进行诚惶诚恐的膜拜。
周围有花、有树、背景有蓝天白云。
他的花散发著浓郁的香气,他的树生长出茂盛的绿意──
而这个与她一样拥有倾国倾城容颜的男子正穿著少见的男装,对她展露出雄性最惑人的姿态……
“啊──”
颇为难耐的呻吟了一声,幕清幽脸上露出痛苦又性感的表情。两腿之间莫名其妙的就湿了,对他的渴望势如破竹。
“皇嫂,怎麽不进来?”
男人就像是没有发觉她赤裸裸的淫念,更不曾注意到她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要将他一口吞掉。
依旧无害而温和的对她招手,完全忘记了那天对她施暴的恶行。
这家夥……
到底是男是女?
感受到自己的喘息越来越快,幕清幽被自己的视觉所迷惑了。有时候觉得他完完全全就是个错投在男人之身的女人,而有时候──
他又变成了一个貌似潘安,能吸引住自己全部注意力的绝世美男。
“进来……?”
机械的重复著对方的话,幕清幽身体轻飘飘的,木讷的挪进了那古朴的庭院。
“要不要先喝杯茶?我这新来了南方上供的新茶,你刚好尝尝鲜。”
将好小叔的职责完成的很好,皇甫玄紫没有在意女人的呆楞,而是潇洒的走上前去极其自然的将敞开的院门轻轻关上。
“尝鲜……?”
吞咽了一口不断分泌的蜜津,幕清幽为自己在心中曲解了对方言语中的涵义而汗颜。
“皇嫂?你怎麽了?为什麽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
直到连说了好几句话,得到的却只是对方机械而木讷的反应。皇甫玄紫皱著眉,似乎此刻才发觉女人的不对劲。
“我……”
见他一脸担忧的越来越向自己靠近,幕清幽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完全不听使唤的自行运动了起来。
“我……我……嗯……”
当她意识到那双原本属於她的洁白藕臂正不知廉耻的一把将靠过来的皇甫玄紫抱住的时候,女人的心底如同被铁锤重重击了一下──
激荡出的旋律清清楚楚的告诉给她四个大字:乱,就乱吧。
“嗯……啊……”
勾缠著男人的脖颈拉下他的头与自己热烈的接吻,幕清幽张开嘴巴吐出芳香的小舌在皇甫玄紫柔软的唇瓣上舔来舔去,甚至将他的整个嘴唇都含在口中用力的吮吸。
“啊……皇嫂……”
被她这麽主动一扑,男人眼中的仓惶之下却迅速掠过一抹得逞的佞光。但是接下来他却装模作样的推拒了几次,最後气喘吁吁的表示自己实在是抵抗不过她的“蛮力”,只得放软了身子回拥著她品尝那甜蜜至极的销魂嘴唇。
“玄紫……对不起……我好想要……”
一面热切的跟他亲嘴,幕清幽的一双玉手还缠绵的在他身上划来划去。甚至剥开了他的衣服直攻他胸前的两朵红梅。
柔软的指尖缠著他胸前的两点不放,甚至故意沾了彼此的唾液绕著浅色的男性乳晕画圈,不一会儿就将那两个乳头逗弄的挺立起来。
两个人的舌头在彼此口腔之中放浪的追逐著,像小蛇一般缠扭在一起,拖出根根银丝。她抱著他的头不断的亲吻那美丽的脸,额头、鼻尖、下巴……每一处地方她都细细的用舌头滑过,留下自己的气味。
他们的体香混合在一起,竟然敌过了周围馥郁的花香,变成最好的催情圣药。
“嗯……皇嫂……就在这里麽……你好急……”
在被她强行推倒在湿润的草地上的那一刹,男人羞涩的笑了,含满情欲的丹凤眼中射出揶揄的光芒。
“顾不得了……嗯……”
一把将皇甫玄紫身上那纯洁的白衣扯个稀烂,幕清幽顺手将自己的裹胸也扒了下来,任凭两团柔软的小白兔诱人的弹跳了出来。
她好热,好饥渴……却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身体告诉她现在就是要好好玩弄身下的这个男人,不管他哀嚎也好、求饶也好,她就是要狠狠的上了他,或者被他狠狠的上。
“摸我……吃我……”
吻咬著他的喉结,幕清幽自己却忍不住拉著他修长的大手往自己胸口上放去,带著他揉捏自己的胸部。
不满足啊……不满足……
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含住了皇甫玄紫胸口的蕊珠,她不断的舔,不断的吸咬,过激的举止令内心爱淫的男人也忍不住闷哼著皱起了眉头。
“轻点……嗯嗯……紫有点受不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被男人的呻吟唤回了一些理智,幕清幽摇晃著自己的头看上去快要哭出来。
“没关系……慢慢来……”
看出女人此时正在为不能理解和控制自己的行为而崩溃,皇甫玄紫却舒展了细眉对著她温柔的笑了。
“我知道。”
伸手精准的抓住了幕清幽的一对上下颤动的乳房,皇甫玄紫再也不作那柔弱的模样了,而是了然的运动起了十指,像是揉面团一般抓捏著女人的奶子。
“相信我,你的感觉我都知道。”
自己撩袍褪下了碍事的裤子,皇甫玄紫一边玩弄著幕清幽的两团软乳,时不时的掐捏那两个粉红的小乳头。一边慢慢翻身反过来将女人压在身下,转换了主导的地位。
光滑的大腿肌压住女人丰腴的身体,尽管同样的洁白,但是男人的力量终究是比女人要多上许多。幕清幽的大腿与屁股的连接处只是软,而皇甫玄紫的身体虽然细瘦,该结实的地方还是坚硬无比。
“啊……要……要……”
不知什麽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得精光,全身上下唯一的外物变成了耳朵上的那一对金色的长穗。
白嫩的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像玉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正难受的扭动著,而那皇甫玄紫则像野兽一样伏在幕清幽的身上,低著头贪婪的舔舐著她的每一寸肌肤。
勃起的肉棒摩擦著她的阴户,那甜美的小穴里正流出丰沛的汁液……
“知道吗?每次我见到你都想狠狠的玷污你,让你的整个身体都充满我的痕迹。”
吸咬著口中的蓓蕾,男人闷哼著宣誓,跨间的肉棒在女人私处蹭来蹭去,不一会儿就沾满了她分泌出来的润滑液。
“唔……舔我的乳房……接著舔……”
此时的幕清幽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却还觉得远远不够。她听不清皇甫玄紫到底说了些什麽,只知道他的舌头好厉害,舔得自己的乳头好舒服。
“嘿……小浪货……看我今天不操死你!”
受到美人的邀请,男人再也不肯客气。大手攥住一只雪乳,将它用力的挤压,就像是想叫它爆炸一般把乳头挤得发红发紫。然後迅速用舌尖抵住圆端飞舔,力道大得几乎要戳进她的奶孔里。
“啊啊!!好激烈!”
幕清幽感到自己胸部传来强烈的刺激,一时之间舒爽无比,玉手忍不住沿著他的胸肌向下一路摩擦到男人的小腹。紧跟著找到并握住那能令彼此欲仙欲死的肉棒,不停的上下搓动了起来。
“大肉棒……你的棒子好硬好粗长……我喜欢……”
淫荡的主动将自己的双脚分开,女人握著手中越来越大越来越硬的阳具就要往里头入。
“哎,等一下,谁说要插进去了?”
就在这紧急的档口,皇甫玄紫却及时抽回了自己的分身不让她这麽快的就如愿。
“啊啊……我不管……我就要你赶快插嘛!”
见他不愿意给,幕清幽急了。嫣红的小嘴儿一噘坐起身来,将自己的私处在对方面前完全的敞开。
“想被插哪里啊?你告诉我吧。”
见她坐了起来,皇甫玄紫也跟著放开了手中被攥得发红的玉乳,大喇喇的挺著上下弹动的肉棒坐在了草丛上。
“就小穴里啊……快给我……玄紫……我好想要你……好想要你插我这里……”
第一次主动到泯灭了羞耻之心的地步,幕清幽伸手掰开自己的小阴唇,将小小的洞口呈现给他看。
此时此刻,呈现在皇甫玄紫面前的是一副极其淫荡的美人求欢图──
但见她春情荡漾,一身雪嫩的肌肤泛出淡淡的粉红色。她的乳房因为这个姿势而变得更圆更大,她的小穴正毫无遮掩的展示在自己面前,正饥渴的吐著花蜜一吸一合。
幕清幽的脸上写满了“快来干我,快来干我”的羞耻话语,把男人看得全身犹如有火在烧。这个时候再不上就真不是男人了!
嘶吼了一声,皇甫玄紫猛地扑了上去,将幕清幽狠狠的压倒在地。她的双腿被他扛在自己的肩头上摆好了性交的最佳姿势,男人一面伸手爱不够的上下摸她的奶子和阴蒂,一面紧握著自己的阴茎用力的挤进那为他张开的狭小肉洞里。
“小淫娃,嗯呃……就这麽缺男人操你!”
健臀飞速的耸动了起来,来不及用研磨的运动方式先逗逗她。一感到那柔软的湿穴像婴儿小嘴儿一般将自己用力的缠住,皇甫玄紫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上翻著就只顾在里面用力的抽撤了。
“啪啪啪啪──”
肉体激烈的撞击声回响在玄紫楼的花园里,现在是白天,还是在室外。这两个赤裸著身体的人却像是野兽一般在激烈的交缠。
巨大的肉棒在幕清幽的体内来回的摩擦著,发出一声声响亮的“噗滋噗滋”……
“啊……啊……玄紫……玄紫……你的肉棒操的我好舒服……那里痒……对……就是那里……用力操啊……”
下半身被抬高的姿势让幕清幽清楚的看见紫红色的勃起阴茎是如何从男人的下腹部延伸出来一直没入自己的小淫穴的。那雄性的象征没入她的身体内部,高频率的不断演示著变短变长的魔术。
过了一会儿,男人觉得只是重复著抽插太乏味了。於是便扭动著性感的屁股从不同的角度撞击著骚穴,同时还抓紧了幕清幽的两团大奶子用力揉动。
渐渐的,幕清幽被插的已经没有了最初时饥渴的活力。反而像是待宰的小白兔一般无力的卧倒在翠绿的草地上眯著美眸哼哼叽叽的承受著男人的耸动。
太舒服了……她太舒服了……
直到现在,她觉得自己才真正尝到了什麽是交欢的快乐。被那坚硬的大棒子在体内抽抽插插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把她浑身的痒全部解掉了。
“呜呜……玄紫……继续插……我好爱……好爱你……”
不知不觉中吐露出了不该说的爱意,将正大汗淋漓的运动著的美男听得浑身一震。
激烈的活塞运动因为这一段话而停滞了半晌,直到幕清幽又觉得不舒服睁开眼睛查看皇甫玄紫在做什麽时,男人激动的美颜竟然单用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快乐表情就震动了她的心弦。
“跪著……跪在我面前……我们对著干……”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皇甫玄紫恢复了之後竟然一把将躺著的幕清幽从地上抱起,和他面对面跪著用拜堂式的体位继续刚才的亲密。
“嗯嗯……这个姿势……嗯嗯……”
抱紧皇甫玄紫的细腰,幕清幽仰著头感到一种由下至上的疏通感。
也亏得皇甫玄紫那话儿够长,即便是这样离奇的姿势也依然能抖动著窄臀做大起大落的进攻。
“操死你……操死你……你这见一个爱一个的小淫娃……怎麽,现在被我操的爽了,便又觉得自己爱上我了麽?”
狠狠的干著幕清幽的小穴,那不断流出的淫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草叶上,也将他的身体刷的晶亮。
“不……呜呜……”
男人挺动的力度越来越激烈,幕清幽这才觉得自己双腿酸软,已经有点受不住了。但是皇甫玄紫却发狠一般的猛干著她,手臂紧紧的抱著她吻咬她的胸口。
“是不是所有能把你操美的男人你都愿意说爱他?嗯?”
大吼一声抽出自己的肉棒,将幕清幽翻了个身,狗一样的推倒在了地面上又接著从背後进入。
“啪啪!!”的用手拍打著她的圆臀,不在乎她是否吃痛哭喊。皇甫玄紫美丽的脸上露出又爱又恨的神情,充满了得不到爱情的怨毒。
“不过你知道麽,既然对我说了这句话就要负责!不然的话,即便是你我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呃!”
硕大的阴茎以一种强占的姿态重新没入销魂的小穴,皇甫玄紫用尽全身力气的大摆大撞,直到身下的女人被骑得几乎昏了过去的时候他才肯放松自己的身体将宣布高潮的种子尽数射进了她的小穴内,久久不能停歇……
太阳刚刚落下山,屋里却已是漆黑一片。
只因这皇甫玄紫撤去了过於女性化的装潢之後,便教人在自己房间内凡是能通风的地方都挂山暗色的帘幕,只有这样才能有效的防止奸人偷窥。
他的床可没有皇甫赢的那麽软,上上下下也并不奢华,却整理的极为干净。床单被单都已经洗的发旧了,此时披在两人疲倦的裸躯上散发著一股自然的香气。
“累了吧?对不起,下次我会温柔些。”
手臂当作枕头让怀中熟睡的女人安稳的枕著,他只要稍微低下头能看到她天真无邪的睡脸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男人的嘴唇做梳轻吻著幕清幽散落在额头两边的碎发,爱怜不已,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世上女人这麽多为什麽单单对她这麽迷恋。
40 阴谋1
“你知道吗,幽幽──”
吻完了额发,男人又用自己挺直的鼻梁去摩擦她的脸。
“佛语有云,人生共有七种苦。”
不自觉的将怀中的美人搂紧,皇甫玄紫的笑容之中忽然掺杂了几许惆怅。
“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求不得。”
每说一字,修长的手指就绕著女人的发丝打一个转。到了最後,乌黑的青丝紧紧缠绕在男人洁白的手指上,象征了某种命运的牵连。
“求不得,求不得……”
嗫嚅著元宝般的漂亮嘴唇,皇甫玄紫绝美的俊脸上呈现出一片深邃的平静。
只见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慵懒的眯著,宛如一只吃饱喝足了的波斯猫。那神情明明是惬意的,悠闲的,却又在更深层的地方隐藏了不知名的危险。
漂亮的东西总是危险的,就像是绝世工匠打造出来的刀刃。虽然如白雪般纯洁耀眼,可当它染上绯红的鲜血之时,犀利的光芒便会将罪恶一一呈现。
而皇甫玄紫,就是这样一把刀。
“幽──紫喜欢你。所以,我绝对不会容许你变成我的‘求、不、得’。”
原本一切都看上去那麽舒服,那麽宁静,然而下一时刻,皇甫玄紫却突然张开了唇宣誓般的发出强烈而恣意的笑声。
“你会喜欢我的,也会喜欢我为你安排的一切的。天下那麽大,总会有些出乎意料的东西。”
笑声回荡在漆黑的房间里,从闭塞逼仄的黑暗之中引伸出华丽的阴谋火焰。紧接著,属於他的细碎之吻雨点般的落下,疯狂地洗礼著女人裸露出来的肌肤。
他爱死了幕清幽这个女人,也爱死了她美豔鲜嫩的肉体……所以他吻、咬、吮、舔──用火热的唇,湿润的舌尖和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来试图取悦这心仪美人的灵魂。
当幕清幽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平躺在某个陌生的房间之中。而身上紧贴著的男性肉体则亲密的在她身上伏卧著蠕动,还用嘴吸咬著她敏感的乳尖。
男人的喘息细细的,有些娇,听得人心里发痒。她被这豔兽般的呼吸声撩拨得心头一热,却又慌忙的压抑了下去。
“你……”
这一个发现令女人觉得大窘,但是慌乱之中她却只能匆忙抱住埋在自己胸口处那一个黑压压的头颅,制止他继续做禁忌的动作。
从男人身上传来的香气让她陷入迷醉,也令她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更加困惑。
她不断的问自己发生什麽事了,好像每一次遇到皇甫玄紫她都要这样问一次。然而回答她的,却只是来自对方的更深入更销魂的探索。
“把腿分开,幽。”
理所当然的对她下达羞人的命令,男人的大手揉到了她的细腰处,又沿著脐部向下滑去。
“玄紫……玄紫王爷……”
无助的摇晃著美丽的头,她将怀中的男人抱得更紧。
“别这样!别!”
“嗯?皇嫂醒了?呵,你这样弄我我还怎麽动得了?”
感觉自己像个口袋一样被身下的女人拼命的抱住,而令他欲一骋邪欲的玉腿却又像抗拒什麽似的夹得死紧。皇甫玄紫笑了,而後安抚性的摸摸她的脸,示意女人可以松开自己了。
这女人,还是不能完全习惯他的抚触啊──
“你不要动、不要再乱动了!”
一听他还有要继续的意思,幕清幽更是全身僵硬,抿紧的红唇显示出了她的懊恼。也让她为接下来该怎样收拾这个烂摊子而发愁。
又做了──
他们又做爱了啊。
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玄紫楼的庭院里。她就这样像个女淫魔一般对这可口的珍馐扑了上去,尽情的与他交欢。
“那我不乱动,皇嫂可以放开我了吗?我想去把灯点上。”
笑眯眯的猜测著女人脸上丰富的表情,既然对方无心继续,那他也乐得先做个正人君子,先与她把该讲的事情都讲清楚了再享受随之而来的好处也不迟。
41 阴谋2 <高H 慎>
“好……好的……”
听到皇甫玄紫这麽说,幕清幽这才察觉到自己实在将对方抱得过紧。脸上蓦地一红,而後像被什麽东西烫到了一样,她一下子将藕臂松开。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才得以撑起了自己的身体,静静的走下了床。
“呵呵──”
空气之中传来他的笑声,几分宠溺,几分揶揄。听得幕清幽脸颊发烫,只得拽过一边的被单将自己从脖子到脚都盖得密不透风。
“刷”的一声,皇甫玄紫摇摇火折点燃了屋里那盏镂空雕花的烛灯。温润的小火光暖洋洋的将四周照亮,也映照出了彼此各怀心事的表情。
“王爷──”
看著对方点了灯就毫不在意的赤身裸体著在自己面前穿衣穿裤,幕清幽有些想哭,却只能硬著头皮看下去。现实中的状况显然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所以她决定静观其变。期待皇甫玄紫待会儿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过来。”
正自想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却没有发觉不知什麽时候穿戴好的皇甫玄紫已经用清水拧了一块棉帕,慢慢的向她走了过来。
“嗯?喂!”
恍惚著随便应了他一声,下一瞬间却又变成了惊声疾呼。
只见皇甫玄紫一把扯下包住她全身的白被单,而後动作熟练的分开她的一双玉腿,用手中的棉帕小心的擦拭起了幕清幽腿心处的爱液来。
红肿的妖穴之中汨汨的流出男人的精液,而这个男人的手正一下一下的慢慢拂过她敏感的阴户。身体不由自主的又燥热起来,幕清幽红著脸,想抗拒,但是不知为什麽,所做出来的却只是配合他的动作将双脚分得更大而已。
“这麽红?看来我确实是太用力了。”
望著眼前呈现出的妖娆美景,皇甫玄紫皱皱眉,有些心疼的说道。
修长的手指缚著棉帕伸进了小穴的内部来回擦拭、抠挖,将珍珠色的精液弄出更多,也让幕清幽的身上沁出更多的香汗。
“嗯……”
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自己体内越钻越深,幕清幽忍不住启唇呻吟。这一声淫叫听起来是那麽的暧昧,又是那麽的放浪,引得皇甫玄紫也跟著全身一震。
“不要叫──”
男人挑眉,手上放轻了力度。
“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的话。”
将沾满粘渍的棉帕从女人的体内慢慢的抽出,皇甫玄紫走到脸盆边上涮了涮,又走回来用洗干净的棉帕继续帮幕清幽擦拭,脸上的神色已是充满忍耐。
“王爷……我……”
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哪一句才好,因为女人一向聪慧的脑袋里此时堆积了数不清的问题。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一看见他就会忍不住上演饿虎扑食,更不明白眼前这个为她擦拭身体的男人为什麽能脸色平静的继续对她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
这很诡异不是吗?
或者说,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似男非女的家夥时,生活就已经在某一未知的角落变得诡异起来了。
为她清理完自己留下的痕迹,皇甫玄紫将手中的棉帕丢在一边,那灵活的手指像是在把玩著什麽一般轻盈的拂过女人柔软的毛发。他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像个忠实的仆从一般跪在她的面前,用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深深的望著她的脸。
“王爷……”
幕清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怔怔的回望著他。
“乖……”
忽然伸出手去勾下幕清幽的颈子,皇甫玄紫看她看到情动之时仰起头来堵住那诱人的嘴唇。
四片软肉一接触上,便像是有了自然的吸力一般胶合了起来。红舌卷著唾丝,一点一点的在对方口中深入的探索。
幕清幽被他吻得迷醉,只能张大嘴巴迎接他的深入。感觉有柔软的东西慢慢的滑过自己牙齿,又探入自己的口腔。上颚被舔得痒痒的,满目都是男人放大的俊脸。她无助的呜咽了起来,眼角含了动情的泪水。口中的舌头越动越快,到最後却像是要逼她吞下一般猛地抵住她的咽喉,令她快不能呼吸──
“呜……玄紫……”
“啊!”
大吼了一声,皇甫玄紫借著两人接吻的体位站起身来,顺势将幕清幽压倒在大床之上。胯间的裤腰带被大手抽掉,轻薄的绸裤瞬间落至了脚边。
女人的胸乳在纠缠之中被男人握紧,每一个亲吻都将幕清幽推入更堕落的深渊。
他是故意的──
当那火热的性器抵住自己微湿的小穴口时,幕清幽半睁著眼望著如同野兽一般压在自己身上的皇甫玄紫如梦初醒。
这般阴险的男人啊,开始时说要去点灯只是为了要令她放松警惕而已,想要她的决心却一直没有放弃。
此时此刻,屋内还闪烁著明亮的火光,将四周的物体都照的清楚极了。
幕清幽睁开眼,感到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下的脆弱和无助。如果说魔夜风是魔鬼的化身,那麽皇甫玄紫就是鬼中的妖精。
他绝美、他冶豔、他深藏不露!
每一次,魔夜风都是将自己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的面前的。直到自己被那股强大的雄性力量所征服。然而皇甫玄紫,总是扮演吃亏和羸弱的那一方诱她上当。在关键的一刻才爆发出他的原始本性……
现在的他──
应该就是爆发的时刻!
“不要!不要再来了!”
这一时刻,幕清幽很清醒,手心渗出的凉汗显示出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
她不能在清醒的时刻接受皇甫玄紫的求欢!这样禁忌的事情不仅会将她陷入一片混乱,还会对不起很多人。
但是皇甫玄紫却并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他选择了沈默不语,豔丽的脸上布满的却全是势在必得的情欲。
“我要你!”
用力的堵住女人说不的红唇,皇甫玄紫对准她已经被蹂躏过一次的穴口用力一挺,将自己的欲望再次插入自己嫂子的体内。
“不……不要……”
她应该是可以反抗的。作为一个武功可以跟魔夜风稍加抗衡的女人,幕清幽从不曾想过自己还有在完全没被下药的情况之下被另外一个男子强上的可能。
但是在皇甫玄紫的钳制之下,她竟然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站在床边,借著位置上的优势,一次又一次的将肉棒捣进她销魂的小穴。
“啊……嗯……”
想要排挤他的入侵,到最後只能令两人插穴的感觉愈发强烈。红肿的小穴原本就格外的敏感,此时不断收缩起来更是痒痒的充满被撑开的酸麻。
“嗯……嗯……好软!”
皇甫玄紫趴在幕清幽身上挥汗如雨,浑圆的臀部快速的耸动著,就像是一只永不停歇的淫兽。肉体发出剧烈的拍打声,男人肉茎之後的两个圆球也因为不断的运动而甩打在幕清幽的阴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从了我吧……我不想每一次都对你用药。”
揉著掌中柔软的绵乳,皇甫玄紫一边亲吻著女人的脸颊、脖颈、香肩,一面充满渴求的对她吐出希冀。
“什麽?你对我下药?”
男人无意识流露出来的信息让幕清幽心中一惊,但是这样一来一切便都能得到解释了。
那些每次他出现时带来的诡异甜香气味,以及自己像个病人一般一次又一次对他进行无意识的“侵犯”。
可恶!
他明明就是个真男人,明明就武功高深,却还总是在她面前扮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这根本、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嘛!
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男人,才能就这样用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将她一直以来耍的团团转。他到底有多阴暗,多邪恶,恐怕除了老天爷没有人会知道了。
“啊……嗯嗯……啊啊……”
小穴被他插得发麻,但是这男人还在不知节制的挺动。双手被他死死的压在自己头颅两侧,而双腿也屈辱的张开承受他肉棒的侵犯。
“我要你……我就是想要你……你那湿淋淋的骚穴是我每个晚上的渴望……”
坚硬的圆端舂开紧窄的甬道为自己的欲望谋出一条生路,皇甫玄紫一次次顶开女人脆弱的花心,用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向她更深层次的地方探去。
“不要……不要这样……哈啊!”
雪白的身体随著他的震动而上下颤动著,白花花的奶子抖出漂亮的弧度,紧接著又被他用唇舌洗礼。
“嗯……嗯……!”
皇甫玄紫干得热气腾腾,全身的血液急速流动,只为尽兴的享受身下待宰的羔羊。
他左右摇摆著屁股画弧,很快就将幕清幽捣得淫水涟涟。透明的汁液将他的性器也刷的一片晶亮,插在红肿的嫩肉里半截半截的进进出出,看上去好不淫靡。
“过来……我还想要更多!”
欲望膨胀的时刻,皇甫玄紫拉起幕清幽的双腿抗在自己肩膀之上将她整个人倒著拎了起来从正上方插入她的体内。
娇嫩的小穴紧紧吸附著里面的长物,像蝉翼一般将他薄薄的包裹。
蠕动──再蠕动──
阴道里的褶皱随著他的大起大落温柔按摩著那强壮的棒身。女人的身体早已被调教的淫荡无比,正像一只小嘴儿一般贪婪的吸吮著他的肉棒。
“啊呜……啊……”
头朝下的滋味又怎麽会好受,幕清幽被他弄得有些抓狂,但是下体传来的震摇却越发猛烈,甚至到最後男人将自己的两根手指连同勃起的阴茎一起插入她裸裎的阴道口,在里面不停的抽撤搅动,让她瞬间就达到了令人崩溃的高潮……
“这样太粗了……”
被撑到极致的疼痛令幕清幽哭泣,她的身体半挂在皇甫玄紫的腰间,双手下垂是从未有过的羞耻姿势。
“粗不好麽……粗点才更有感觉。”
然而皇甫玄紫却根本不在意她的哀求,反而运动下体震摇得更剧烈。一双漂亮的玉手很快就跟著抽插的阴茎被淫水弄得湿淋淋的。他抱紧女人的腰肢,将她撞得摇摆个不停。
“啊!好紧……”
呼吸急促的同时,皇甫玄紫也感觉到幕清幽甬道之中的变化。经历过太多的高潮,那娇嫩的小穴有些吃不消,开始频频收缩压迫他胯间的神经。
“想要我射给你?底下的这张小嘴儿还是这麽饿麽?”
被她这样款带著,一股热流沿著男人的大腿根开始向中间的关键部位聚集,令他不由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没过多久,皇甫玄紫放下幕清幽的身子转为抱著那洁白的雪臀做著最後小幅度的快速撞击。
“啊!啊!啊!啊!”
又弄了她几百来下,男人涨红了脸突然大吼一声抽出自己完全变成深红色的肉棒臀部淫荡的抖动著将灼热的精液射在了幕清幽的胸部上。将那粉色的小果以及白白的肉团都染上属於他的暧昧清香,结束了这一场本不该发生的饕餮盛宴。
人们都说,生在皇宫里的人就如笼中之鸟,全都十分渴望自由。
但是对於有些人来说,虽然生来就被华丽的“囚禁”,但是只要心中的边境无限大,那麽身处皇宫与身处天下也就没有什麽本质上的区别。
夜色撩人,坐在玄紫楼美丽的庭院里,感受那充满大自然气息的悠闲。谁说每个宫内人都一定会向往墙外的生活呢?
“冷麽?这袍子你披上吧。”
用手小心翼翼的将碗中的肉滚上米浆再放到两人从院子中央随意架起大锅里一滚,浓烈的肉香被热油烹的顿时四溢,勾动著人的味蕾。
“谢谢……”
幕清幽望著眼前专心烹调的男子,乖乖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将有些寒冷的自己裹紧。
呵──
对於方才的激烈欢爱,现在她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但是事後望著一脸泪痕的自己,这个美到不行的男人居然笑眯眯的提议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搞什麽?
吃东西!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
但是事实是,这个家夥的确很有心情,而且还神奇的不得了。没惊动御膳房,没有麻烦任何人,他自己就从玄紫楼那冰冷的地窖中拿出这许多炊具吃食。还教著她如何在这花园的正中央架锅。
这男人到底是什麽做的?是老天爷派下来玩她的吧!
额头传来阵阵疼痛,幕清幽往火堆前凑了凑,试图以烤火来缓解不适。
“这是什麽肉?好香啊──”
然而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随著皇甫玄紫碗中炸好的金黄酥脆的肉条越来越多,女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觉得肚子忽然变得好饿。
“骆驼肉,尝尝。”
长长的发丝已经被一根翠绿的玉簪盘在脑後,见女人睁著大眼极其渴望的看著自己,皇甫玄紫勾唇一笑,递上手中的瓷碗展露出无限温柔。
“哇……好吃……”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咬了一口,而接下来幕清幽却顾不得烫手,纤纤玉指拈著香喷喷的肉条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嘴里塞。
真的是人间美味诶!!!
没想到这个皇甫玄紫这麽神,简直就是万能宝宝嘛!口中的炸驼肉芬芳鲜美,油而不腻……简直就是对极了她的口味。
“别噎著,喝口酒吧。”
见幕清幽吃得香甜,皇甫玄紫脸上的笑意更深。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从一旁的竹篮里又拿出了一个白玉酒壶和两个杯子。满满的斟了一杯,递到了女人唇前。
“吃饱了就陪我坐一会儿,我来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诶?”
42 阴谋3 1378135659
夜──渐渐的深了。
幕清幽与皇甫玄紫两个人吃完了炸驼肉後又各自相敬著饮了几杯酒,已是有些微醺的状态。原本还因更深露重而产生的几许凉意也由於有了美酒暖身而去了大半。
所以没过多久,幕清幽就抛下身上的长袍坐到了皇甫玄紫旁边和他挨著说话,美丽的娇颜染上了几许红晕,继而流露出单纯不设防的娇态。
要说女人吧,尽管聪明,一遇到男人偶尔也会变笨。由其是当这个男人总是摆出无害姿态的时候。
神乐是这样,魔夜风失忆时是这样,现在遇到皇甫玄紫也还是这样。理智再强大还是敌不过感性。因为除了利益之外,人要活得幸福终究还是需要些快乐的。
快乐从哪里来?
女人的快乐嘛……通常还是来自於男人啊。
“喂,你刚才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是什麽?”
有些沈重的将头倚靠在皇甫玄紫的肩膀上,幕清幽寻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嘴角扬起了满足的笑。
此时天幕漆黑如墨,又洒满了无数的星星,真是造物主天赐的美景。两个人感受著凉风习习以及酒足饭饱後的宁静,惬意的如同登了仙境。
“啊,紫是有一些话想说。”
正闭目养著神,全心融入这画一般的美好时光。听到女人问起来,皇甫玄紫这才睁开了双眼,漂亮的单眼皮带动著长睫毛上下翻了翻。
“嗯……?”
慵懒的鼻音从鼻腔里面哼出,女人的脸在玄紫胸前蹭了蹭。
“首先──”
“我,其实并不是真的龙阳君。”
柔软的元宝唇勾起迷人温和的笑,男人的眼睛如常的弯成了两道月牙。平静的表情就像是在询问今晚的炸驼肉好不好吃一样。
卡擦。
完全不像对方一样能随时保持冷静,幕清幽的身体听後一僵,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一部分被这句话给生生的折断了。
果然!
这个家夥只是一直在装人妖而已,其实骨子里根本就是个披著女人外皮的大色丕!
“然……然後呢?”
玉手不由自主的将所有可以抓到的东西攥紧,幕清幽的牙根被自己咬得发疼,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好让他能继续说下去。
“其实紫女人般的花容月貌从我出生开始就给很多人造成了困扰。父皇喜欢哥哥那样的英伟男儿,甚至是私生子魔夜风也只是托给将军抚养,并没有亏待了他。可是我呢……”
说到这里,尽管皇甫玄紫的表情还是在笑,眼睛也依然眯得弯弯的,但是那深眸中原本闪耀著的光芒却瞬间黯淡了下来。
“我在父皇眼中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作为男孩相貌又漂亮到让他丢脸的次子而已。”
男人的头失落的垂下,那墨色的发丝也跟著他的动作流泻到了幕清幽的身上。抬起她的美眸向上一望,方才的不悦与愤怒一下子就被皇甫玄紫那看上去比死更难过的哀伤给冲的一干二净。
此时女人的眼中只剩下男人眼角隐动著的泪滴,以及那尽管也许并非所愿,却依然在每个表情动作中就自然而言散发出的我见尤怜的娇弱感。
他真的是美得要命呢……
幕清幽在心中忍不住喟叹,而後将手带著温柔的安慰抚上了男人的脸颊。
你瞧他唇红齿白,一头青丝好似锦缎。皮肤光滑雪白又充满弹性,身材修长腰肢又纤细,无论怎麽看都是个充满蛊惑的美人精。
只可惜,命运弄人呐──
让他生成在男人的体内,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是麒麟国最销魂的美豔公主。
“怎麽办……”
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恰巧落在了幕清幽为他因心疼而颤抖著的唇边。
状似不经意的用指腹抹去她唇角的泪渍,皇甫玄紫一把将怀中的女人死死抱住,头埋进了她雪嫩的香颈间。
“我该怎麽办才能引起父皇对我的好感?我拼命的学习医术,试图做个让他骄傲的儿子,只可惜换来的却是在别人眼中只会摆弄花花草草,愈发娘娘腔的断袖之癖的谣言而已……”
“王爷……不要哭啊……”
莫名被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满面泪痕的男子抱了个满怀。幕清幽很是无措,只能本能的用手轻拍他的背给他温暖,试图令皇甫玄紫更好过一些。
“幽……我真的很难过,得不到别人的关注就只好躲回玄紫楼,在我自己的小天地里消磨时光。直到我──遇见了你。”
“遇见了……我?”
没有想到皇甫玄紫忽然又扳过自己的身子,深情的望著自己的脸。幕清幽被弄糊涂了,但是转眼见到男人那张梨花带雨的俊颜对著自己又破涕为笑,於是也跟著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
“也许是我这个人天生就不祥吧,总是会招惹来别人的误解与灾难。後来父皇驾崩,祝宰相心怀叵测的将女儿送进宫来做大哥的妃子。却不知为了什麽,她总是派人在暗中监视著我,时不时的还亲自跑来勾引我,对我下媚术。”
讲著讲著,皇甫玄紫的嘴唇不高兴的嘟了起来,看上去心烦的很。两条长而秀丽的细眉也蹙得死紧,像是想到了什麽极其厌恶的事。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借著别人对我的误解将计就计,联合好友北堂将军一起做戏给那女人看,真正的当起了真假难分的龙阳君。”
“原来是这样……”
幕清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头脑中一些琐碎的事像是被什麽东西指引著一般迅速连成一条线。原先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忽然开朗,比如为什麽他一再的强奸她,却又在别人面前作出喜欢男子的模样。还有上一次莲妃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说喜欢皇甫玄紫,让她疑惑了好久。
嗯,现在看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祝晴莲父女,想弄明白潜伏在两国之间挑惹是非的幕後黑手要从这两个家夥身上下手才对了。
“但是、但是──”
就在这时,皇甫玄紫的俊脸忽然变得扭捏了起来。
“但是什麽?”
不明白对方为什麽变得有些不对劲,幕清幽看著皇甫玄紫的眼睛,好心的鼓励他勇敢的说下去。
“但是紫……尽管素来自制,却也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既然是男人的话……就都会有那方面的需要。”
方才还深沈忧伤的黑眸突然之间染上了绯色,男人抿著唇羞答答的语气表情看上去像是个跟情人告白中的小女人。
“什麽?你、你的意思是……拿我来发泄淫欲?”
听明白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幕清幽受到的打击不小。一下子将还搂著自己的男人推开,娇美的脸上有了羞耻的伤痕。
“不!你误会我了!!我怎麽舍得将你如此轻贱!”
慌张的一把拉住将要离自己远去的美人,皇甫玄紫连忙摇著头澄清误会。
“紫只是喜欢你,真心喜欢你,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啊!”
仓皇之中他狼狈的抱住幕清幽的腰,像是生怕被丈夫抛弃的糟糠之妻一样紧搂著自己唯一的希望低泣。
“在我眼里,只有你是最适合我的女人。我的那里,只有对你……对你才硬的起来。”
幕清幽眼睛睁得大大的,被他惊世骇俗的话语吓得只想逃避。但是男人却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但凡她向後迈出一小步,他的手臂就会环得更紧一分。
并且,洞悉了她想要逃跑的决心,皇甫玄紫扬起绝美的容颜,又是凄凄楚楚的一张盈盈泪脸。那美丽的五官哀伤的抽动著,眼角的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个不停,看得幕清幽心都要碎了……
“好了,你先别哭了,别哭了呀……”
真是的,不是说自己是个真男人嘛!为什麽要搞这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把戏。
被这个家夥哭得心烦意乱,幕清幽只得顺从的坐下,头痛的想著解决的办法。
“你不用担心我大哥。”
见女人虽然脸色依旧难看,却终於肯好好的接著听他说话。男人感激的用袖子擦擦眼泪,反客为主的将自己的头改为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摆出“好女人”的姿态。
“紫不求名分,只要你愿意收了我,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地下情夫。”
“你、你怎麽能把这种话说得这麽轻松自在啊……”
被他的提议又是惊得浑身一颤,但是侧过脸瞥见男人靠著自己那满脸幸福的模样,想要拒绝的言语在口中转了一圈却又是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只得怏怏的又咽了回去。
幕清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麻烦真是大了。
“紫不需要你负责的,我也不是那种黏人的情人。只要……只要你记得我,隔三差五的来我这里一趟,与我温存温存。奴家心里,就十分的满足了。”
将自己的大手固执的塞进幕清幽的小手里,男人挪动著身体与对方偎得更紧。
“我……”
在皇甫玄紫连番的自说自话下,幕清幽的脸色就像是被强迫著吞了一只癞蛤蟆一般,难看之极。想拒绝却又不忍心打破他卑微的梦想,索性收了他又担心在这深宫大院里偷人,对方还是自己的小叔子被那几个醋缸男人知道了会死的很难看。
就在她徘徊在是当天使拯救迷途小羔羊还是做恶魔始乱终弃中时,旁边的男人见一直劝说仍然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丹凤眼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闪过一丝阴险。
“皇嫂,现在想拒绝的话也已经来不及了哦。”
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皇甫玄紫用袖子半遮著脸投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
“什麽意思?”
幕清幽愕然。
“你还记得我上次忍不住去找你求欢,最後走时留给你的消肿药膏吗?”
男人微微一笑,修长的身子歪出了妖美的弧度。
“记得啊,还蛮好用的。”
没有在意这话中的陷阱,幕清幽如实的回答说。
对於皇甫玄紫的医术,她一向是大有信心。药膏啦、迷药啦、止疼散啦,这些东西只要是经由他那双手来制造,就一定是医中圣品。
他毕竟与印无忧师出同门,又会差的到哪里去呢──
“那你用完了吗?”
斜斜的瞄了她一眼,皇甫玄紫右唇持续挑高。
“嗯,一下子就用没了。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说到此处,幕清幽这才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跟一个男人讲她是如何用自己的手指挖了薄荷绿色的药膏涂在自己那里的,实在是太没心机了吧。
晃了晃自己的头,她咬了咬唇,决定不再持续这个话题。
“啊,那样的话可就糟了……”
魅眸之中缓缓升上惋惜与歉意,皇甫玄紫执起幕清幽的手同情的安抚了起来。
“怎麽?”
“那药膏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市面上绝无仅有,治疗擦伤撞伤都有非常神奇的功效。而且还附带保养功能。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望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幕清幽也跟著紧张起来,下半身在他的心理暗示之下变得有些奇怪。
不会吧……
因为涂上很清凉,而且伤好得很快所以她抹了很多。不是现在才告诉她所谓的副作用吧……
“只是这药膏之中含有一味会令人上瘾的药物,第一次涂抹过多的话会使人立刻上瘾,然後对制药者产生一种依赖之情。所以,你以後恐怕是离不开我了──皇嫂。”
故意将“皇嫂”两个字咬重,皇甫玄紫放下自己的衣袖,让自己已经满是笑容的俊脸显露了出来。
“你!你好阴险!”
竟然使出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亏她如此的信任他,将他给的东西当作救命的良药来涂。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作茧自缚嘛。
幕清幽气的浑身发抖,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心机。
见自己被喜欢的女人狠狠的讨厌了,皇甫玄紫旋即又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不要讨厌我,不要怪我……我只是没自信而已。哥哥他那麽优秀,而我只是个半男不女的落难王爷,我怕你嫌弃我啊……幽……”
他是最好的戏子,眼泪说来就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那一声“幽”叫得更是肝肠寸断,没有十年功力也有五年。
“好了好了,你不要总是看轻自己嘛。”
见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弄得神经兮兮的,幕清幽终於软了下来,把皇甫玄紫揽入怀中。事已至此,看来除了按照他提议的方法做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
“那就这样好了,我要你了,只求你别再哭了好吗?”
抚摸著他单薄的背脊,女人闭上眼睛感受这温暖的时刻。
“只要你听话,不给我惹麻烦,我就会好好的待你的。”
“好……奴家一定听话,做个好情人……”
将头冲向女人的背後,皇甫玄紫的脸上终於露出胜利的表情,笑得明媚又灿烂。那些眼泪啊,凄苦啊……一瞬间就消失的全都不见,又或者说其实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出现过。但是他的声音却依旧是带著哭腔,仿佛受尽了委屈的人终於抓住了一缕阳光。
看来──
一切,都不过只是他玄紫王爷隐藏极深时练就的手段罢了。
“女人,还真是好骗啊──”
平静的昂起头对准那目睹了这一切却依然保持著安静的月亮眨了眨眼,男人在心底幽幽的对自己说。
所谓的真实面目啊,也只能给这种永远不会出卖自己的家夥看了──
“对了,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麽事?”
“为什麽我一来到玄紫楼,就会忍不住想吃你?”
“哦──那大概是因为那种令你上瘾的植物,就种在我的花园里吧。你一闻到香味,自然就很需要我。”
43 传说1
皇甫赢最近觉得他心爱的幽妃有些奇怪。
这些日子公务繁忙,常常令他连著好几天都没有办法回属於他们两个人的寝殿里面休息。按理说,这个好动的女人应该是积攒了很多体力才对,迫不及待的要和他享受夫妻间的秘事。
但是你瞧瞧,你瞧瞧……
好不容易今天回来的早些,终於有空将美人抱个满怀拖到床上去欢爱。可没想到这身子下面的幕清幽不但没有半点饥渴之态,反而病怏怏的累的不行。才只来了一回就迫不及待的闭上眼睛梦周公去了,甚至在睡梦中还顶著黑眼圈趴在枕边疲倦的吐出了半截舌头。
“你这是怎麽了,累成了这样?”
又心疼又疑惑的用手指将幕清幽吐出来的舌头顶回她的口中帮她收好,免得一会儿吃到什麽奇怪的东西。皇甫赢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却除了轻微的鼾声以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无奈的叹了口气,男人伸出健壮的手臂将柔软的娇躯搂进怀里安抚著她的後背闭上了双目。心里自我安慰著想到,也许是自己这几天冷落了她,所以她肯定又不甘寂寞的跑去放风筝什麽的,弄得一身劳累才能不至於在夜晚独守空闺时感到那麽寂寞。
这样的想法沈重的击打著皇甫赢在爱情方面单纯的近乎智障的头,让他产生了浓浓的罪恶感。
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的补偿她啊──
在睡著之前这个小白在心里坚定的下了决心。
然而皇甫赢所不知道的是,幕清幽的疲倦与劳累同他究竟在不在她的身边日夜陪伴著她没有任何联系。
她看上去没精神完全是因为她隔三岔五的就要被大小两只鬼来压。有的时候甚至小鬼白天刚舒爽的压完,而这只忙於国事的大鬼急匆匆的回来又饿狼似的在晚上将她重新碾压几遍……
就这样连续的纵欲下来,即便她身上有无数强悍的淫药可以助兴也解不了她身体渐渐被掏空的苦楚。
所以说信息不对称一直以来是情侣之间产生误会的主因。
就好比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爱侣之所以分手不是因为真的不爱了,而是错误的以为对方不爱了。出於自我保护原理,每个人都抢著要在对方抛弃自己之前先将对方抛弃。於是就有了所谓的“原来他早就想要和我分手”的可悲想法。
一个误会产生了而不解开是很要命的,因为它很可能引起一连串令人哭笑不得的错乱反应。
眼下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早上醒来的时候,幕清幽才一睁开眼就对上早已穿戴整齐的皇甫赢抱歉的笑。难得看见这个大冰山露出如此示弱的表情,女人禁不住浑身发毛。一双媚眼谨慎的睁得大大的,堪比金鱼。
“那个……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很难不将他的反常联想到什麽病态上,幕清幽担心的伸出手摸上了男人的头试探著他的体温。
“不是。”
听她这麽一说,皇甫赢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没想到自己的微笑居然与拉肚子时的表情雷同,让他一直刚强的心未免感到挫败。
故意轻咳了几声转开女人的注意力,皇甫赢调整了一下角度重新露出笑容殷切的将为她准备好的衣服递到美人的面前。
“来,孤王一直不在你的身边辛苦你了。今天朕亲自伺候你更衣。”
“呃……”
望著面前突然出现的折叠整齐的长裙与外袍,幕清幽身上的寒毛更是竖得笔直。再加上皇甫赢调整完角度之後,笑容依旧是那麽难看。於是她的眉毛艰难的抽动了几下,最後终於忍不住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衣物远远地跳下了床。
“不用了,你干嘛跟我这麽客气……你看看……你看看……”
说著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手忙脚乱的将衣服往身上套。眼角的余光还一直回身偷瞄著皇甫赢的动态,生怕他其实是某个鬼变的,而真实的皇甫赢已经凄凄惨惨的被打倒在哪里了。
见自己所谓的“下定决心对她好”貌似只起到了惊吓的效果,皇甫赢脸上的笑容终於彻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做为男人无法取悦自己的女人的挫败感。
唉──
果然是不能太长时间冷落娇妻,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但是太远的距离就只能望穿一江水……这才刚不在几天啊,他的幽儿就已经连他帮她穿衣服都不愿意了。那要是他再消失一段时间,这女人是不是连句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於是这一天,所有接触到皇甫赢的王公大臣都发现自己的主公挂著一张极为忧愁的脸。那样子简直就是担心到了心坎里,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据说後来这件事传到民间,让老百姓们著实感动了一把。
因为大家都在说,他们的皇上是真正忧国忧民的好皇上。为了百姓社稷,连走路吃饭都在想著国事显得心事重重。
“幽,今天怎麽来得这麽晚?”
身著一件洗的发白的青色长袍,皇甫玄紫眯著一双月牙眸盘腿坐在矮桌边为前来相会的小女人斟上一杯热茶。
今天的男人显得很英俊,顺滑的长发一丝不乱的垂在身後并在发尾处用一根丝带绑了个结,让一向妖媚的他染上一缕书生气息。衣服虽然已显陈旧,但是却干干净净的,散发著只有他才配得拥有的特殊清香。
“别提了,早上你大哥变得有些古怪,待在房间里好半天都不肯走,也不知道想做些什麽。”
喝了一口茶压惊,幕清幽的眼中还闪著怯怯的光芒。
“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国事太繁重,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他或者干脆传个太医。据说现在因为压力过大而患上心病的人有很多,莫不要得了失心疯才好。”
“不会吧?”
听幕清幽这麽说,皇甫玄紫抿唇一笑。右手习惯性的摆出兰花指抵在唇边轻点头,一双眼睛因为笑容弯得弧度更大。
“大哥很坚强的,怎麽会说疯就疯。”
笑过之後男人优雅的敛著袖子往幕清幽的盘子里加了一块酥肉,表情温柔至极,完全像一个一心一意照顾家里人的好主妇。
“别乱想了,好不容易来了,尝尝我做的新菜。”
催促著对方尝自己的手艺,男人的眼中闪过期待的光芒。
“什麽叫好不容易来了?”
口中咀嚼著食物,幕清幽的眼睛却变得直勾勾的,像是要戳穿某人的谎言。
“我几乎每天都来好吗。唔……这个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看你最近瘦的,抱起来都不舒服了。”
听恋人喜欢,皇甫玄紫马上又给她夹了许多,美颜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我瘦了是谁害的!难道你们男人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节制吗?”
提起这个她就有气,面对著碗里越堆越多的菜肴,幕清幽吃得满腹委屈。
这两个臭男人啊……把她当花娘使啊。反正不要钱,不睡白不睡是不是!
“紫是你的人,你来看我跟我亲热也是正常的嘛。如果有一天你不亲近我了,紫可是会伤心的……”
感觉到美人的抱怨,皇甫玄紫的柔弱面又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只见他很无辜的咬紧了下唇,头垂得低低的,眼圈也红了。似乎幕清幽再多说一句不愿意的话他就会立刻哭给她看。
“好嘛好嘛,我又没说什麽。你可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
见情人一忧伤,幕清幽的心里就酸酸的,忙放下饭碗走过去抱住男人的头柔声安慰著。柔软的胸部就这样不自知的摩擦著皇甫玄紫的俊脸,让嗅著阵阵乳香的他立刻决定再多装哭一会儿好了。
“不过我跟你说哦,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们今天能不能只吃饭,不做那个……?”
是的──
安慰归安慰,原则还是要遵守的。
试探性的同皇甫玄紫讲著道理,幕清幽想把自己从男人无尽的欲望深渊里解救出来。
原本还只是抱著一点点成功的希望,然而下一刻,皇甫玄紫却主动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一张白皙的脸上连个水印都没有,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可以。原本今天我也是想抓紧时间同你说一些重要的事的。”
他看上去到很是大度。
“哦?”
回到对面坐下,女人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你想同我说什麽?”
面对著眼前一脸好奇的女人,皇甫玄紫沈吟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著该如何将这些话说得更清楚。直到幕清幽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的时候,他才凝神静气的直视著对方的双眼轻轻地问了句──
“你,听说过银狼吗?”
44 传说2
“银狼……?”
幕清幽听完後极力在脑海中搜寻这个词语的影子,但是结果却是心里一片茫然。
“是什麽?”
咬著自己的唇,她轻轻地问。
“银狼啊──”
皇甫玄紫想起这个关键人物,秀眉微蹙,手上所做的只是为对方又斟上了一杯淡茶。
男人的反常令幕清幽越发觉得奇怪,今天的皇甫玄紫看上去既不似最初认识他时那般无争与淡然;又不像平时俩人嬉闹时用来逃避责罚刻意表现出来的阴柔绝美。此刻的他表情很郑重,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好解决的大事。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危机感令幕清幽的心跳不由得速度加快,手心也紧张的渗出了冷汗。
这个银狼……究竟是何许人也?又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什麽人类,只是一只稀有的动物而已?
“他可以说是一个半人、半兽、半仙的了不起的存在啊──”
踟蹰了片刻,皇甫玄紫终於轻叹一声,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宇之间透著淡淡的敬畏。
“什麽?”
女人没听明白,也听不明白。
这样的解释完全超出了幕清幽能理解的范畴,如果不是皇甫玄紫的表情过於严肃,她一定会觉得对方只是在和她开玩笑而已。
“你说清楚一点嘛。”
她摇著他的手臂焦急的催促著,事情好像也因此而变得有趣了起来。
“这样说吧,银狼是来自远古时代狼王的後裔,他们同属於幻狼一族,是为了保佑人类和平幸福而存在的兽神。後来由於天界与魔界大战,魔界众妖因为玷污了日月之神最宠爱的大仙女而惨遭灭族,只剩下幻狼族一个较为温和的分支。由於日月之神为了不想引起人类的反感,便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将魔界交予幸存的幻狼族来掌管,并赐予神位。从此三界众生各自为政,永不相犯。”
略微阴柔的嗓音如同涓涓流水一般将像神话故事一样的事实讲给面前的女人听。讲到这里,皇甫玄紫喝了口茶润嗓,再抬眼望见幕清幽听得痴迷,那微张的小嘴似乎在催促自己继续讲下去,俊脸上不禁浮现出宠溺的笑容。
“怎麽样,听傻了吧?是不是很扯?”
他捏捏女人的鼻尖,笑得很狡黠。
“也不是……”
幕清幽有些异样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明明就是完全不知道的事,但是不明白为什麽,我总觉得你讲的我好像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尤其是在听到什麽日月之神、大仙女、魔界之类的词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触碰到某一处埋藏许久的阴霾一样……痛痛的,像是不断的被细针刺入,好难受啊……
最後他们都被灭族了麽?
那一定、一定很惨烈吧……
“傻瓜,你怎麽会见过呢。那是神仙和妖精们的事,都过去几千年了。因为那永不相犯的禁令,现在我们人类连个鬼都很难见的到,更不用说神仙了。”
皇甫玄紫哂笑她的入迷。
“那这银狼……?”
女人皱眉,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想要讲些什麽。
“我说过了啊,幻狼族是为了保佑人界安定而存在的。所以,他是唯一被批准进入人界的妖灵。这一族算到我们这一代,所继承仙位的狼子应该就是银狼。”
“真这麽神奇?不会只是个传说吗?”
幕清幽似信非信,没料到自己的周围居然也会生存著这样一个异类。
“不会,银狼是真的存在的。而且现在就在我们麒麟国境内,这一点已经被证实了。”
皇甫玄紫坚定的摇头。
“啊?”
“嗯,据闻银狼共有三种拟态。在他受了重伤的时候就会退化成拟兽态,完完全全变成一头通体雪白的狼,隐藏在山林之中难以寻觅。而他尽失法力被困的时候,便是拟人态,样子看上去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差不多。而最後当他完全恢复的时候,就会进化为拟仙态,就是二三十岁的成年男子模样了。”
皇甫玄紫滔滔不绝的说著,显然是已经做过了大量的研究。
“那、那他现在在麒麟国的什麽地方,你知道麽?”
幕清幽吓了一跳,心跳的更迅速。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男人的面色忽然沈了下去,洁白的玉指也在桌子上扣成了拳。
“不幸的是,银狼现在法力尽失且落到了莲妃手中,如果不快点将他找到的话麒麟国乃至全天下都会面临著一场关於野心的浩劫。”
“什麽?怎麽会这样!”
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女人万万想不到这样离奇的事居然又同她一直想要调查的莲妃联系上了。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可真不是一个一般的角色,根本就是一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啊!
“怎麽会这样?”
皇甫玄紫冷笑。
“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心机太重了。”
“民间有传说,‘得银狼者得天下’。在居心叵测的人眼里,这句话简直就是通天的圣旨。所以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银狼。”
“可是银狼是仙妖,他们怎麽是他的对手?”
“这就要问问我们的莲妃了。她一直以来都以寻找名贵珠宝为由,在各地寻觅奇珍异石。当初女娲娘娘补天曾遗落在人间几块没用完的七彩石,刚巧被她找到一块。要说银狼虽强,毕竟根源还是妖孽,最怕的就是带有灵力的圣物。他们就是用这七彩石打伤了银狼,封印了他的法力,现如今将他藏匿起来等待造反的时机……”
听完这一切之後,幕清幽沈默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以来,皇甫赢前所未有的忙碌。每次回来时都心事重重的,像是累的不行,又必须要为什麽事情而不断担忧。
这莲妃若是真掌控了银狼,那岂不是真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祝宰相篡位的阴谋也很快就会变成现实。到时候别说是麒麟国,恐怕连著骁国和其他周边小国都不是祝乘风的对手啊……
那这天下社稷不是要就这样被乱臣贼子毁於一旦了?
“幽……你没事吧?”
见女人神色阴沈的可怕,皇甫玄紫担心的搂住了她,将她颤抖的身躯带进自己怀中安抚。
“我知道这一切很可怕,但是我告诉你这一切是因为如果是你的话,也许会成为我们的救星。”
他柔声细语的在她耳边灌输著自己的想法,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流露出充分的信任。
听到这样的鼓励,女人黯淡的双眸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养分一样重新恢复了神采。只见她转过身子急切的握住男人的肩膀娇声问道──
“真的吗?有什麽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吗?”
尽管还未知晓自己究竟能否成为皇甫玄紫口中的救星,但是幕清幽的心里明白,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放手搏一搏!
不然的话,万一祝氏父女的奸计得逞。魔夜风会死,神乐会死,皇甫赢会死,皇甫玄紫也会死……还有她的哥哥嫂嫂,浮云公主一家,所有她所关心的人都会受到牵连。这是她绝对绝对不愿看到的事啊!!!
“当然有──”
男人安抚的笑笑,继而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笺。
“通过我的线人多年的密报,查出莲妃这个狡猾的女人曾在皇宫後身的深林中秘密修建了一个地下巢穴。因为皇兄几乎翻遍了整个麒麟国都没有将银狼找出来,所以我猜,这女人大概是想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将银狼藏在了这个秘密巢穴里。”
“你的……密报?”
听见他这样说,幕清幽的眉毛情不自禁的挑了起来,目光之中充满讶然。
真看不出来啊,原来这个家夥也有深藏不漏的一面。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最与世无争的,没想到暗中却秘密关注著一切,默默的为这个国家操心。
“呵呵,只是紫一时贪玩将以前学医时结交的一些边外高手带进皇宫来同我作伴而已。这帮人偶尔闲的发慌就去帮我搜集一些各位王公大臣的八卦来消遣。就这麽巧偷听到了莲妃他们的这些事,而我怎麽说也是皇甫家的一员,没理由放著王爷不当等著被刀切不是?所以就决定多管闲事一把。”
月牙眸不失时机的弯起,男人顿时变得笑眯眯的,很是单纯可爱。
“不要乱找借口!”
幕清幽脸上出现了三道黑线,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将月牙眸打回了原型。
“你要我去找出银狼没有问题,但是既然你知道的这麽清楚,为什麽不直接交给你大哥呢?”
将绘有详细地图的纸笺妥帖的收进怀中,幕清幽疑惑的问道。
“啊──那样的话,银狼就算是到了大哥的手里。那麽派你来的那两个男人恐怕要提前见日月之神去了,即便是这样也无所谓吗?”
稍稍的将身子挪远了一些,皇甫玄紫调整好距离重新眯弯了美眸。
经男人这样一提醒,幕清幽一下子豁然开朗。
可不是……
以皇甫赢那样又臭又硬的脾气,掌握了这麽有利的工具在收拾了祝家父女之後又怎麽会放过魔夜风那一干人。若是将银狼交给他等於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两个男人,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内疚而死的。
想通了对方的睿智,幕清幽点了点头,但是转眼过来她又开始有些发窘。
“你知道了?你知道我是……我是……”
“奸细对吧?我知道啊。而且大哥也知道,这已经不是什麽秘密了好吗?”
男人吃著菜,优雅的咀嚼中。
“不会吧……”
幕清幽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尴尬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那你们怎麽不把我抓起来……”
“这个嘛……”
皇甫玄紫放下碗筷,目光飘到了远方湛蓝的天空上。
“自然是因为我们都舍不得要你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笑了。那笑容之中有著深深的无奈,也有得到爱人就比什麽都甜美的幸福。
“你找到银狼,把他交给拢翠阁那个叫神乐的男人。不要交给魔夜风,因为他跟我大哥一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血腥而已。但是如果是神乐的话就应该会知道分寸的。”
“好。”
郑重的点了点头,幕清幽有些感动,而後上前去环住了为她著想了这麽多的男人。
“谢谢你……”
在他唇上烙下感激的吻,她不由得产生了想要依赖这个虽然娘却心细如发的家夥的想法。
“不用谢,紫是你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开心,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
温柔的回应著她的吻,皇甫玄紫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只要我有──
只要你要──
45 大鱼吃小鱼
御书房。
抬头望向窗外,皇甫赢轻抚著自己受伤的右腿若有所思的出著神。
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啊──
到处都灰蒙蒙的,即便身处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也感觉不到半点让人心里明朗的色彩。风一直在吹,时而轻慢、时而呼啸。细雨击打著被洗的干干净净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偶有一道闪电轰鸣,龟裂了整个如同被泼墨一般的天空,让人不仅战栗……
“嘶……”
男人倒抽一口凉气,手掌抚弄伤处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像是要把某种厄运捏紧在掌中。
果然还是不能放著不管啊。
这畸形的膝盖一到了下雨天就会从里由外渗出恐怖的疼痛,让他这个一向刚硬的男人也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
那是一种要人性命的痛楚,撕筋裂肉的,令他的右腿一直在不由自主的抖动。越是揉动安抚就越是觉得难受,到最後他也只能一直按著伤处默默的忍耐。
“莲妃,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那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对著无尽的阴霾扯出一摸苦笑,男人最终还是放开了会显示出软弱的手将头重新埋入了卷宗之中。
一个月前──
“无所谓吗?知道了一直信任的女人居然跟自己的兄弟胡乱搞在一起,你这堂堂麒麟国的国君也还是能那麽无动於衷麽?”
莲妃求爱不成反成怨,为了报复绝情的皇甫赢,她的脸上流露出嗜血的神情吐露出不堪入耳的机密。
“胡说八道些什麽。”
乍一听到这种事,皇甫赢先是一怔,而後原本就不悦的俊脸变得更加阴沈。
“乱说话的女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祝晴莲。谨慎你的言行!”
“哼哼,好结果……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祈求自己能得到什麽好结果吗?”
见皇甫赢虽然故作平静,但是绷紧的俊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紧张的裂痕。女人咬牙冷笑,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漂亮的首饰散落了一地,华美的秀髻也因为刚才的推搡而扯散,变成了一堆乱丝。
只见她因哭泣而脂残粉退的娇容上已不复方才的凄楚,惨白的面色凄厉的吓人,让人恐惧也让人为她叹息。
自古多情空余恨,明明就是无望的爱情,又何必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自取灭亡呢。
“你那幽妃娘娘啊,真是好手段,把你们兄弟俩都迷得团团转。嗯呵呵──你还不知道吧,那丫头在玄紫的床上那叫一个浪啊。两个人浓情蜜意的什麽冰块花瓣的全玩遍了。怕是嫌你这个木头一样的夫君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吧?”
“啊!”
话还没有说完,祝晴莲的脸上就被狠狠的箍了一个巴掌。
“住口!贱人!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麽!”
谁都没有料到,皇甫赢会突然发飙。
一向沈稳守礼的男人竟然会如此用力的去抽打一个弱质女流,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妻子。
祝晴莲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脸狼狈的再度摔倒在地上。颤巍巍的抬头望上看见的却只是一张怒气冲冲的俊脸。
她从来没有见过皇甫赢如此失控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不能忍受什麽最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眉头几乎要气的立了起来,薄唇抿得紧紧地,连同脸部的肌肉也都变得僵硬无比。
他的手还高高的扬著,口中却已经吼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幽儿她不会!不会背叛我!”
“是吗,你若真相信她不会背叛你的话又何须如此愤怒。”
当疼痛退去,祝晴莲惊讶的发现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害到了皇甫赢的时候,那得意又怨毒的表情再度回到了她的脸上。
“你知道的吧?哈哈,其实你什麽都知道吧?”
眼角的泪还未风干,她突然又像个疯子一样大笑了起来。
“连我做的那些秘密的事你都知道,又怎麽会不晓得自己的女人跟弟弟的那堆胡搞的烂事呢?皇甫赢──我原本还小看你了……你这皇帝,自然是手眼通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了。”
“那,又怎麽样?”
呼出了一口气,男人放下震得发麻的手掌冷冷的撇向祝晴莲。
这女人真是怎麽看都叫人讨厌。一想到他与她曾经还有过所谓的夫妻之实,他就打心眼里作呕了起来。
不过幽儿和玄紫……
哼。
他们的事以後再解决吧。
“怎麽样?”
祝晴莲笑得整个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你这皇帝都甘心做王八了,我还能怎麽样?”
“真是一张不饶人的嘴啊──”
见素来被自己看做名门闺秀一样的女子此时也不过像个泼妇般满口秽言,行为粗鲁。皇甫赢对她彻底的失望了,连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他承认,自己方才的行径也有些失控。不管对方多麽恶劣,打女人总是不好的。但是现在面对著祝晴莲这副恶毒的嘴脸,他倒是有些後悔方才是不是打得太轻了。
“孤王的事原本不用你操心,但是莲妃你却太多事了。不如就去冷宫里好好反省一下吧,直到你明白什麽叫恪守本分为止。”
长袖决绝的一挥,皇甫赢转过了脸为她下了判决。
“你、你要将我打入冷宫?”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会遭到如此对待,祝晴莲尖叫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好歹也是宰相的女儿,皇帝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绝情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对。那个地方很适合你,随你怎麽撒泼都可以。”
原本已经不想再理睬她,可是一想起方才她对自己不知轻重的羞辱,又令皇甫赢好心的弯下腰,一把攫住祝晴莲的脸,嘴角上扬出一个报复性的笑容。
“因为那里除了你,一个人都没有。”
灼热的呼吸喷到女人的脸上,可那已经同爱抚无关。
女人睁大了眼睛,但是透过男人那深邃的瞳仁,她所见到的只是一汪死海的潮涌。那里,决定了她未来的日子无比凄惨的宿命。
“你好狠……皇甫赢!!你好狠!!”
不顾一切的揪住了男人的衣摆,祝晴莲发出绝望的哀嚎。
“在决定跟我作对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了解到我的性格。”
皇甫赢任她在自己身上发泄著最後的力量,只是冰冷的旁观著这一切。
“我要让你後悔!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对於一个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女人来说,再没什麽比被打入冷宫更让人觉得生不如死的了。
光是想,就已经令祝晴莲全然崩溃。
“我恨你!!”
最後哀怨的望了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一眼,祝晴莲突然疯了一般的用力推开他而後将头往旁边的柱子上使劲儿撞去。
“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皇甫赢措手不及,只见他本能的飞奔上前拦在女人与坚硬的石柱之间。
“磕嚓──”
祝晴莲只觉自己撞上了某种虽然坚硬却远远不如石柱的什麽东西。再抬起头,却见皇甫赢脸色痛苦的跌倒在她面前,抚著自己形状扭曲的右腿颤抖不已。
“你……”
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这残忍无情的男人居然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她的自寻短见。看到他因自己而受伤,祝晴莲不自觉的落下泪来,而後又哭又叫的狂奔了出去。
“来、来人……”
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渗,皇甫赢在地上蜷缩著,用最後的力气向侍卫呼救。
这女人,果然是他的灾星吧。
雨,依然下个不停。
回忆著那些不怎麽令人愉快的往事,皇甫赢的脸色倒是出奇的平静。
事情的结果虽然不能让人高兴,但是至少也没有坏到什麽地步。
莲妃疯了,不吵不闹的被送入了冷宫,从此应该不会再祸害他们了。他的腿残了,医生说无药可医,一到天气不好就会痛而已。银狼还没有找到,但是至少已经有了头绪。
总之一切的一切──
还是全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里的。
“爷,您上次派出的密探来报。”
就在这时,一直以来的亲信恭敬的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让他进来吧──”
皇甫赢敛起神色,威严的坐直了身子。
片刻之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现。
“报告主上,幽妃娘娘最近白天一直在玄紫王爷那里停留,偶尔晚上也会留宿。”
“是麽──”
听到这样的话,男人眯起了黑眸,脸上的表情高深无比。
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朝黑衣人摆了摆手。
“知道了,你继续监视。有什麽异动就来秉报我。”
“是。”
46 叛逆
作为一个君王,无论什麽时候都要识大体。这一点,皇甫赢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但是自打从密探口中得知这段时间幕清幽一直在同皇甫玄紫私会之後,他原本沈著冷静的心却开始掀起层层暗涌。
他其实知道很多事,多到超出那两个人的想象。但是他仍然选择什麽都不说,也不去阻止。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凭事态发展下去。
为什麽?
你问他为什麽,而这个问题皇甫赢自己也一直很想弄清楚。
最糟糕的是他其实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心思,可就是因为这心思太理智、太适合一个君王的身份了,所以才令他更加痛苦。
不就是皇甫玄紫看上了自己也喜欢的女人麽?
那又怎麽样。
他是他嫡亲的兄弟,血脉相连的手足。从小到大这个弟弟就阴柔沈静,与世无争的,很少为他惹出什麽乱子或者麻烦。一直以来他都很担心玄紫的心理状况,害怕他真的会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笑柄。
但是现在既然他与幕清幽有了隐晦的关系,就表示玄紫不再断袖,而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了。他不用再担心这个家夥会在国宴上像个身份卑贱的戏子一样穿著妖媚的女装招摇过世了,也不用担心除了自己这一脉之外皇甫家的香火将会冷冷清清。
这不是很好麽──
但是不能控制的,皇甫赢的心就是觉得像被人突然刺了一刀一般,好痛好痛。痛到他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为什麽,幽儿?
为什麽背叛我?
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麽,还不够真诚麽,还不够忠心麽?
为什麽你要用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将我的真心践踏在自己的脚底!
一面躺在我的怀中展现无限柔情,一面又同骁国的那两个男人藕断丝连,甚至还突然从我身边消失去追逐与我的存在无关的另一个梦。直到现在,又背著我投入我亲生兄弟的怀抱之中。
我对你而言……就真的如此一文不值麽。
失控的一把将桌上的卷宗全部扫落在地,皇甫赢的脸上露出愤恨与失望交织的神情。
黑色的墨汁泼洒了一地,将那些泛黄的纸页慢慢的侵蚀。浓浓的污渍看不到任何纯洁,像是某种邪恶的物质正在悄无声息的滋长。
他好怨,他好怨啊。
忽然之间和莲妃有了某种共鸣,原来当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人的时候,这种爱就会令人疯狂,会让人崩溃。
“幽儿……幽儿……”
低喃著那个让他无比心痛的名字,皇甫赢颓然的坐回了自己的宝座上。
麒麟国的御书房连座椅都是黄金打造的,但是此时此刻,那金灿灿的质地却没有令他感到半点的耀眼与荣华。
“爷──您这是,怎麽了?”
亲信听到声响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看到的却是眼前狼藉的一幕。
“没什麽,我只是有些累而已。”
疲倦的撑著自己的头,皇甫赢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脆弱。
“爷,您别这样,您这样的话奴才心里也不好受。”
跟随了皇甫赢多年的随从,又怎麽会看不出这男人究竟是在为何事伤心。他知道皇上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弟弟,所以决定咬牙分享自己的女人。毕竟玄紫王爷的性向一直都是皇宫里每个人都关心的事,这也和皇家的威仪有著莫大的关系。
但是孤傲如皇甫赢,在被莲妃那样的羞辱了之後,他又怎麽能独自忍受这种莫大的伤悲呢?
和弟弟共有一个女人,这简直……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啊。
“小四──”
见多年的亦仆亦友流露出真诚的关切,皇甫赢情不自禁为之产生了些微动容。
是啊,连个仆人都知道他在难过,他在伤心。而那个他已经倾其所有的女人却将这一切都当作是理所应当的给予。时至今日,幕清幽甚至没有浓情蜜意的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爱啊……
对他来说是多麽奢侈的字眼啊。
“奴才在。”
见皇上有话要说,仆从连忙上前听候。
“孤王记得後宫应该还有几个从未临幸过的秀女吧?”
自我解嘲过後,皇甫赢拧起浓眉,原本的忧伤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君王的坚强与尊严。
“呃……没错,是有那麽几个。”
“传令下去,今晚孤王要临幸後宫,幽妃那里就暂且不去了。朕想安静一段时间。”
47 桌子是无辜的啊
“已经多少天了,你皇兄不会一直与我赌气永远不再回来了吧?”
将自己亲手为幕清幽缝制的外袍小心翼翼的整理好,皇甫玄紫拿出一块布料将这件精致的衣服包裹起来,好让女人在离开的时候方便带走。
做完手中的这些琐事,皇甫玄紫抬眼望了望正托腮一脸愁容的坐在桌子边上发呆的幕清幽一眼,而後为自己那个皇兄的“幼稚”笑著摇了摇头。
“幽,别犯愁了,他想通了就会自己回来的。”
充满关怀的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皇甫玄紫眯著月牙眸细声细气的安慰道。
唉,哥哥也真是想不开──
事实便是如此,赌气又有什麽用呢?
如同他们这般的男人在决定爱上这个女人的那一刻,就该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麽。所谓男人的占有欲如果还是不能消除干净的话,到最後就只会令彼此都痛苦。
因为她太美丽,又太聪明、太与众不同了。
这样的女人原本就耀眼的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会不断惹狂蜂浪蝶来追逐。更何况她自己还是个道德观念淡泊的家夥。只要幕清幽开心,没有什麽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哪怕是同时爱上好几个男人,自己像个女皇一样坐拥三千佳婿也一样面不改色。
想到这里,皇甫玄紫也为自己的懦弱而感叹。
若不是真的爱,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占有欲其实也没有那麽容易就消除了吧……
“玄紫……你干嘛这麽用力的捏我的鼻子……”
正想到出神,月牙眸时而眯紧,时而放松。自己的袖子却突然被谁用力的抓住了不停的摇晃。等皇甫玄紫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之间也因为埋藏在心底的对幕清幽三心二意的不满而自动对准她那秀致的鼻尖使劲的捏了下去,差点没把美人拧成猪八戒。
“哦,对不住!紫一时失神,没捏痛你吧?”
慌张之中忙低下头查看有没有弄伤她,结果却发现女人洁白的鼻尖已经被自己掐的紫红紫红的很是滑稽,实在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他的怨念也还没能完全消去啊……那他那个一根筋的冷酷大哥就更不可能这麽快就原谅眼前的小美人了。
“很痛诶,你掐死我了。”
酸酸的吸了吸鼻水,幕清幽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但是一边揉著发痛的鼻子,她又发愁的垂下眼角为皇甫赢的事情伤脑筋。
“他怎麽就知道了呢?你和我的事那麽隐秘他又那麽忙,怎麽会一下子就被他给发现了呢?”
自从皇甫赢不再来他们的寝宫,她心下疑惑派皇甫玄紫找亲信去查得知是因为自己和皇甫玄紫的“奸情”败露才气煞了那家夥决定跟她冷战之後,幕清幽都一直不解这个问题。
印象中那皇甫赢一直都傻傻的,虽然傲慢冷酷,但是实际上却是根笨木头,做什麽事都少根筋。但是这一回他可算是聪明得很,不仅像只小狗一样迅速嗅出了她身上别的男人的气味,居然还学人家闹起了脾气。
这死男人明明就是一向不近女色只知国事的嘛──
这回倒好,哪里还能叫不近女色,根本就是自暴自弃变成了万世淫魔扑到了花丛中就不肯回头了。
男人,原本不就是那麽回事儿。先前他那是没经历过什麽热情的床底之欢才不懂这玩意儿的好处。现在後宫那群女人在长期被冷落下都养的跟恶狼似的,皇上一来还不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也要留住他啊?
呃──
一想起那个酒池肉林的画面,她就、她就真是该死的觉得好不爽啊!!!
忍耐、忍耐……忍无可忍了!
只听“砰!”的一声,女人忽然站起,伴随著双拳砸桌,一脸的狰狞。
要说皇甫玄紫这个人一向节俭,从不铺张。这桌子还是他刚被封王爷那年自己亲手刨制的,用了很多年很有感情。然而在幕清幽这纯粹泄愤的一拳之下,嘶啦嘶啦的碎响紧跟著此起彼伏,很快这张带有他深厚感情的桌子就轰然倒塌变成地上的一堆碎木屑。
“啊!!我的小黄……小黄啊……”
伤心的扑到在地将那些可怜的碎片抓在手里,皇甫玄紫的眼眶湿润了。红润的唇也哀伤的张开,开始小声的呜咽。
“呜呜……小黄……你死的好惨啊……”
“啊啊!!受不了了!我要去捉奸!!”
然而那个仍然睁著大眼,一脸怒意的“杀桌犯”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暴行给别人带来了多麽大的伤害。一打定了主意,幕清幽大叫一声像阵风一样朝那所谓的後宫冲了出去。
只留下哀伤的皇甫玄紫一个人独自心碎。
“小黄!!!!!!!呜呜呜呜……是我不好……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啊!!!!!我们只能来世……再见了……”
48 女人不能轻易惹
狼吞虎咽的沈下腰,皇甫赢此时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狠狠的进入她!
他要把她像麻袋一样扛在肩头然後用力的丢上床去,再用那沈睡许久的饥渴能量将她狂暴凌迟。
撕碎了她的衣服,扯住了她的长发。他灵活的舌像利刃一般刺进她的口中,伴随著身体上无比亲密的结合。
下一刻──
那永远都不会觉得厌倦的强烈律动就在他们彼此之间持续的展开!
恶狠狠的吞下一口辛辣的酒,男人因自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淫靡幻想而狼狈的闭上了双目。
真是太丢脸了。
明明都已经从那个女人的掌控中逃出来寻欢作乐了,但是心里有股缠人的力量就是不肯放过他。让他即便是置身於万花丛之中,也仍然是只想将幕清幽一个人就地正法而已。
嘶……
他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
为什麽此时此刻面对著这麽多花容月貌酥胸半露的美人,他的那里就是软趴趴的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呢。难道说他皇甫赢这辈子命该如此,就是要卑贱的被那不拿他当回事儿的死丫头吃得死死的。
任她鱼肉,动弹不得?!
那他作为皇帝的面子要往哪里搁?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又该与谁诉说!
“王,难得来我们姐妹这里一趟,再多喝几杯嘛。”
心里乱乱的烦躁不已,耳边叽叽喳喳的却全是後宫佳丽们不会看人脸色的殷勤。
越是和她们周旋就越是觉得幕清幽可爱。那个妖女不仅美丽而且蕙质兰心,那小媚眼上挑著坏坏一笑的劲儿啊──
让他光是想想心里就整个儿全酥烂了。哪像这帮庸脂俗粉,一看见他踏进来一只鞋就恨不得赶快脱光了在床上等他。
饥渴也得有个限度,就算他平常不谙性事冷落了她们,那怎麽说也得有点大家闺秀选出来的格调啊。就不能有个谁温柔娴静的像一波碧绿的池水,等著他慢慢的发觉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美麽……
“呵!”
接过对面不知是谁递来的酒一饮而尽,皇甫赢快被自己烦死了,怎麽脑子里想得全是幕清幽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还比来比去的,更令他心烦意乱了!
她喜欢乱找男人是她的事,她喜欢勾搭自己的小叔那也是她的事。
既然选择了喜欢她就要学著接受她的一切他明白,但是也没理由委屈自己做柳下惠啊。总不能一直都是她出轨,他只能默默的守候著她当绿帽子乌龟吧。
恩怨分明素来是他皇甫赢的代名词,既然你进我一尺,我必然要还你一丈。
谁说他在女人方面就是根冷木头?谁说他皇甫赢这辈子只能有幕清幽一个女人?
他不是没想过要给她三千宠爱,只可惜,人家不稀罕、不稀罕啊!
皇甫玄紫的事,他感谢她,也因此而伤透了心。一个是从小就令人担忧的人妖弟弟,一个是他下定决心永不分离的女人……这感情太复杂了,太难取舍了。到最後思来想去也不过是只能委屈了他一个人而已。
“该死的。”
恨恨的咒骂了一声,皇甫赢痛苦的伏倒在一个秀女的身上。
那女孩皮肤光洁,胸部丰满。男人这一倒正好卖劲她故意露出的乳沟里,立刻嗅了整个鼻腔的芳香。
“啊……”
忧伤霎那间被冲淡了一半,感觉著脸部紧贴著的滑嫩触感,以及对方因为兴奋与害羞而发出的咯咯娇笑──
皇甫赢觉得自己醉了,醉得很彻底。
就让他至少今夜忘了那些愁人的事儿吧……就让他至少今夜为了自己的男性尊严痛快的活一次。
慵懒的脱下自己的长衫,男人脸颊有些微红,薄唇缓缓的吐出飘著酒香的热气。
“女人,把我扶到床上去。”
半眯著黑眸对周围的几个秀女下了命令,皇甫赢身体开始发热。
也许是方才故意在酒中惨了些春药的缘故,怕自己临上阵还会退缩,更怕因为那话对幕清幽一个人的依恋而最终勃起不能而在後妃中落下‘不是不要,而是不行’的恶名。他自作聪明的在美酒之中加了料。
怎麽样?
他今天就是要出轨一次,要跟著几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儿好好玩到天亮。
幕清幽算什麽……
不重要,不重要。
“王,快!搂著咱们的肩膀,奴家马上就把您扶上去。”
一听皇甫赢有了那方面的暗示,几个女人心下窃喜,忙互相递了个眼色七手八脚的将微醺的男人往不远处的大床上抬。
天天等著、盼著,为的不就是这麽一天麽。
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在这深宫之中孤独终老,但是现在看来,老天爷真是给了她们一个巨大的咸鱼翻身的机会,若不好好抓住了怎麽对得起自己!
“王……就快到了……您不要睡著了哦……”
一边急匆匆的往办事儿的地方赶,一边不忘折腾著皇甫赢怕他就此睡了过去坏了她们的机会。
只见男人的头才刚碰到枕头,秀女们就赶紧利落的往下扒他下半身的衣服。不一会儿,那火红粗大的阳具就赤裸裸的矗立在好几双惊诧的大眼之前,将她们骇得面面相觑。
“不得了了,王的那话怎麽那麽粗那麽大!”
春药毕竟还是起了些作用,让皇甫赢自行竖得顶天立地。
乌黑的阴毛蜷缩成一片茂密的丛林,沿著他结实的小腹一路向下生长不息。修长的大腿紧紧的拢著,让肌肉看上去更加紧绷。虽然不会武,但是皇甫赢的身材好的令人流口水。该强的地方强,该猛的地方猛,连见惯了男人的妓女估计都会吓得不敢接这个客人。
“完了,我还是第一次,这要是坐下去还不得痛死……”
一个秀女害怕了,胆小的退後了两步。
“呸!能进宫来当秀女的哪个不是雏儿,别把自己说得好像多与众不同似的。”
她的话语立刻惹来众女人的不满,纷纷向她抛出白眼。
“人家、人家就是害怕嘛……要不,让茜姐姐先上,等榨了他一回稍软些我们再跟著上?”
小姑娘又退了两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才不要,还是让菁菁上吧。”
叫做茜的女人也不想当冤大头,连忙将手摇个不停。
“干嘛推到我身上,不是你们要当争宠的嘛。我其实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宫里养著我挺好的,我不做那麻雀变凤凰的梦。”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走上前去将皇甫赢收入囊中。
男人的意识越来越朦胧,眼看就要陷入梦境当中。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夹带著些微嗲气,却掷地有声的声音清澈的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之中,霎那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别争了,你们吃不消的。出去吧,这里有我来照料就行了。”
款款出现在众女人的面前,虽然没经过任何刻意的打扮但是幕清幽那绝美出尘的容颜却还是立刻豔惊四座,将其他女人的姿色毫不留情的比了下去。
只见她身著一件淡绿色的衫子,包的挺紧的,但是凹凸有致的曲线却还是惹人垂涎。面无表情的将目光递过去冷冷一扫,众秀女立刻齐步後退,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不知是何种难咽的滋味。
明明怕著,妒著,另一方面却忍不住自惭形秽,皆是暗想“我怎麽能跟她比”而默不做声的垂下了头。
“幽妃娘娘……这,不好吧。”
过了半晌,稍微有个胆大女人忍不住抬头问了句。
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真放弃了其实也蛮可惜的啊……都不知道以後还有能没有见皇上的时候。
见她们脸上那又惊又怕的表情,幕清幽的美眸闪了闪,心里终於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些女子也不过是想谋个好一点的出路而已。都是女人,又不是她们的错,男人们要三妻四妾又怪得了谁呢?
想到这里,她张开小口慢慢的对她们说道──
“众位姐妹,这床上的男人和我有过生死之约,这辈子只能爱我幕清幽一个人。现在他虽然忘了,但我自有方法能让他想起来。所以今晚你们的好事不得不就此告一段落了。”
顿了一顿,她又放柔了脸色接著说。
“明天我会跟大王说,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都回家去。以後自会为你们安排好人家再嫁,不失体面,也没有休妻的意思。所以从今往後,你们再不用担心会孤独终老了。”
一席话说完,屋内已是鸦雀无声。
过了好半天,直到床上的男人因为燥热开始呻吟的时候,一个女子终於微笑著点了点头,第一个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女人心里明白,能对她们说出这样的话的女子绝对不简单。而且,早就听说皇上为了她连莲妃都给废了,就等著立这位幽妃娘娘为皇後呢。跟她争宠无非是以卵击石,那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没过多久屋内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睡得浑然不知的男人和幕清幽两个人独处一室。
直到这时,幕清幽远远地打量著皇甫赢光著屁股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眸中的柔情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
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女人嘴角扬起骇人的冷笑。
“想偷吃?门都没有!”
49 安抚1 <高H 慎>
一阵诡异的沙沙声音过後,幕清幽满意的望著自己掌中的“杰作”。
越是大男子主义就越是要让他丢脸,越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认栽就越是要让他认清现实。
柔软的素手缓慢的握住手中这一根硕大的阳具技巧性的上下移动著,像是在用自己的掌温给他某种体贴的安抚。接下来她慢慢的低下头,吐出湿润的香舌开始在男人巨大的圆端上甜蜜的舔弄。
“嗯……嗯嗯……”
原本陷入半朦胧状态的皇甫赢直到此刻才因为下腹部传来的一阵电击感而不舒服的张开了黑眸,那是一种要人性命的酥麻。勾魂摄魄的从他最见不得人的地方一点一点向外扩散开,直逼他的灵魂深处。
是谁……究竟是谁?
竟然胆敢用如此恶劣的手段折磨他这个堂堂麒麟国最至高无上的王君。
“啾啾……啾啾……”
毕竟是喝了酒又迷了药,男人此时的智商远远比不上一个四岁的孩童。长长的睫毛用力的闪了两下,却还是没能将埋在自己双腿之间的那个头颅看清。
隐隐约约只是见得对方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丝遮蔽,光溜溜的肌肤折射著室内明亮的烛光,散发出白玉一般温润的颜色。
应该──是个女人吧?
没有察觉到皇甫赢此时正在做著艰难的思考,幕清幽将他的硕大正吃得滋滋有声。
都说男人的那个地方很像是一朵饱满的草菇,但是在幕清幽看来,皇甫赢的那里不仅不是那种娇小的生物,反而更像是乌贼那张狂夸张的头部。
光是含进他一个头而已,她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小嘴被胀得发麻,舌头的移动也远不如方才灵活。
他的肉棒将她的嘴巴塞得满满的,令她只能腾出手来用掌心爱抚他其他的地方。光滑的棒身布满嚣张的青筋,而且还有越来越胀大的趋势。他的阳具渐渐的变成宝石一般的紫红色,随著她的吸吮自动的上下弹跳著抖动。
一口一口的吃著他干净好闻的阳具,女人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了他之後,又开始赎起自己欠他的罪过。
是她不好,冷落了他。才令皇甫赢心灰意懒的出来寻欢作乐。
尽管一想起这个事实她还是觉得很生气,但是转过念来又开始对这个一根筋儿的家夥产生了深深的怜惜。
“对不起……让你等。”
吐出沾满了粘丝的性器,女人舔了舔唇又侧过身来一点一点的亲吻起那壮硕的棒身。双手随著她的亲吻而轻轻的搓动,好似看不得他这般粗壮要故意将他变细一样沿著根部摩擦他的线条。
“哦……是谁……不要……”
如此强烈的刺激令皇甫赢立刻就皱紧了眉头。一抹红晕不自然的在他刚强的俊脸上扩散开,带著某种难以言喻的羞赧。
奇怪,他又不是未谙世事的娃儿,怎麽会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对他作出这种暧昧的动作而感到万分窘迫呢。
但是、但是她的手啊──
就像是带有魔力一般,将他的那里越搓越热,越搓越悸动。某种温柔的物体一直在他敏感的部位慢慢地移动,时而将他整个含进,用湿润的口腔包裹他的紧绷。那家夥的动作是那麽的蛊惑,简直不输於幕清幽那个希邪恶的小妖精。甚至连他棍棒下方的那两个圆球都被她体贴的照顾到了,如同捏鸡蛋一般一左一右慢慢的揉动……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太销魂了。
“你是……孤王的秀女吗?”
发觉自己已经在享受对方的服务,皇甫赢自我解嘲的笑了一声。继而放松了身子重新闭上眼享受起这美妙的一刻来。
真是的。
明明就是来寻欢作乐的,有什麽值得紧张羞愧的?
他没有对不起幕清幽,只是两个人平等而正常的寻找自己的需要罢了。这麽巧这个不知名的女人把他伺候得这般舒服,那就让他彻底为自己堕落一次吧。只有这样他作为男人的心理才能得到某种满足。
“算是吧。”
听到皇甫赢忽然开口问话,幕清幽的动作顿了一顿,眸中闪过一抹不悦。但是接下来她却压低了声音淡淡的回应了他,而後低下头将口交的动作做得更激烈。
就顺他这麽一次吧,为他营造一回终生难忘的出轨。
想要调教,想要算账以後有的是机会。今天就只让他开心就好了。
於是,红唇尽可能的长到最大,幕清幽伸出舌头用口腔包裹住那骇人的阳具一点一点的向喉咙深处吞去。这种深喉的动作令她有些恶心,但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她就能心甘情愿的默默承受这一切。
“哦……好舒服,你的口活还真好。”
察觉到快感如同洪水一般朝自己呼啸而来,皇甫赢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而後伸手一把抱住了女人的头,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她上下套弄起那蓄势待发的欲望来。
“唔……”
惊愕的瞪大了双眸,幕清幽的额角上伸出冷汗,喉咙被堵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50 安抚2 <高H 慎>
也许是因为女人温暖的口腔所带来的销魂感太强烈了,皇甫赢贪婪的坐起身来用力按著幕清幽的头同时摆动下体运动肉棒在她口中规律的进出。
“唔……唔唔……”
唾液顺著男人光滑的棒身慢慢地流了下来,在他阳具的根部形成晶莹的露珠。女人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嘴巴被撑到最大,龟头的顶端还一直磨蹭著她的上颚。这种半强迫式的口交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因为吃著对方最性感的部位,她的身体还是渐渐的燥热起来。
“哦……好舒服……”
享受的眯著黑眸,皇甫赢昂起俊颜将下半身挺动得更加厉害。
感觉到下体不止被湿润的嘴巴用力吸住,而且对方还不停的用自己的手把玩他下面的两个圆球。这种双重刺激是皇甫赢甚少享受到的,也就愈发愉快。
“嗯……”
察觉到自己的气息变得急促,幕清幽一边仍来回吞吐著男人的硕大,一边皱著眉思考该怎麽令他停下这种明显在虐待她的亲热方式。
口交这东西,不管怎样都还是女人自己来动的好。
无论是轻轻的舔吮,或者深喉的动作,都要由她来掌控才不会意外的伤到自己。
但是此时的皇甫赢显然已经面临著失控,一直在用力的插她的嘴巴,几乎要把她稚嫩的口腔给胀破。
“停下来……不要了……”
双手微微使力推拒著男人的小腹,同时幕清幽也用不停摆头的动作来证明自己不喜欢他继续下去。
原以为两人之间要达到共识还得经过一番激战,但是没想到自己才稍稍表露出不满,那眯眼享受的男人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而後慢慢地抽出自己沾满粘丝的肉棒,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望著她的脸。
这麽乖?
不会吧──
伸手擦了擦湿润的嘴角,幕清幽吞下多余的口津疑惑的抬起了头。
“你不喜欢……”
男人看上去有些失落,英俊的脸庞上难得浮现出他这般冷硬性格绝不会呈现出的脆弱。
“我的技巧不好,你们都不会喜欢的。”
正当幕清幽疑惑加深的时候,皇甫赢又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
哦,原来是这样。
这个平时傲慢的要命,又大男子主义的要命的家夥居然也会自卑啊──
“算了,你走吧。孤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勉强撑住自己混沌的头颅,只见他随便从旁边拉起一条被单盖住自己肿胀著的分身而後疲倦的将自己的头埋入软枕之中。
没有女人会喜欢他这般的男人吧……
他即不像魔夜风那样身经百战,又没有玄紫的温柔体贴。性格刚硬一向是他引以为傲的为王资本,没想到却成了他在情场上注定失意的软肋。
一定是他自己不够好,不能满足幕清幽的所有需求,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别的男人那里寻欢。
原以为这般的自暴自弃就是他放任自己不去奢求与思念的最佳借口。然而,正当他难过得快无法呼吸的时候,身上的被单却蓦地被人掀开了一个角。随後,他就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像一条滑溜的鱼一般一下子就钻了进来睡在了他的旁边。
“真冷呐,王──”
对方的声音软软的,有点腻,却又莫名的温暖。
“冷麽?”
听到对方这麽说,皇甫赢想都没多想就本能的伸出手去将她软馥的娇躯揽进自己宽阔的怀中。
“真是不解风情啊,你怎麽能在这种重要的关头将我赶走呢?”
坏心眼的伸手向下捏住那鸡蛋大的圆头用麽指慢慢地磨弄,幕清幽毫不意外的看见皇甫赢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半痛苦半舒服的神情。
“你……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个什麽样的男人。”
被对方刻意的挑动所折磨,皇甫赢咬牙尽量不让自己呈现出失控。
但是那可是他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啊……此时此刻像被小流电击了一般正汹涌的向四周扩散开酥麻的快意。从圆球到腰眼,再从腰眼流向大腿根,没有一处不被浓烈的性欲所淹没。
他……他快要受不住了。
“哦?那不如你来告诉我自己是个什麽样的男人。”
女人不怕,反而娇笑。
不就是个外表自大内心脆弱的家夥麽?还会有什麽人比她更清楚他的性格。
“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小丫头!我是看不清楚你的脸,但也知道你有多麽的弱!不想被我的粗暴活活玩死的话就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被对方不断的挑衅弄得很是烦躁,皇甫赢一把攥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硬生生的从隐秘部位给拖了上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他现在喝了酒,迷了药什麽都看不清楚。等他看清了这女人的脸之後一定会好好的记住她!
“可是我很想要,怎麽办呢?”
斜眼瞄到男人深陷入自己肉中的长指,幕清幽忽然读懂了那暴烈背後的孤独与自卑。心中的一块专属於他的地方变得越来越软,到最後竟然因为他而化成了一滩温柔的水。
傻瓜……真是傻瓜……
若是不喜欢你又怎麽会回来?若是不在意你那她现在被认作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野女人又是为了什麽?
“你、想、要?”
黑眸变得越来越暗,男人的气息变得粗壮,坚挺的鼻梁正对著幕清幽的脸一字一句的咬牙重复。
他的身体在悸动,他的心也同样在悸动。
原以为这个世界上不知死活的女人只有幕清幽那妖精一个而已,现在看来,恐怕不止一个。
“嗯,我好想要哦……王……给我……给我……”
亲密的靠近他强壮的身躯,幕清幽顾不上自己的手腕被攥得越来越紧,主动低头吻向他的脸、他的脖颈、他的喉结和那总是冷抿著的薄唇。
女人的吻令皇甫赢困惑,也让他迅速的沦陷。
不知什麽时候开始,他已经松开了代表著抗拒的手掌,转而强烈的回应起对方的甜蜜。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四片嘴唇也慢慢的粘合在了一起,不停的蠕动。
“哦……”
幕清幽发出轻喘,只因皇甫赢闭上了那幽深的瞳眸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改为正面进攻。
“你的奶子很软……”
一边恣意的亲吻著女人的红唇,皇甫赢一次又一次的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搅动。同时,他的双手也向下寻找著心仪的部位,并且霸道的握住。
“嗯……”
顾不上回答著他的称赞,幕清幽越来越热,越来越渴望他带来的快乐。
胸部被男人用力的揉动著,像两团洁白的奶冻性感的轻颤。她张开嘴专心的回应著男人的舌头,用自己的软舌调教著他、指引著他该如何转动,如何顶弄,如何跟著她舌头运动的角度将彼此的唾液玩出淫靡的浪丝。
“哦……丫头……你很会伺候男人……”
额头已经分泌出一层汗珠,皇甫赢吻著身下的女子,被她弄得越来越舒服,不由得发出一声由衷的窥探。
“只要王喜欢就好。”
含住他的舌尖微笑,幕清幽故意挺起胸部将双乳送进他的大掌之中渴求爱抚。
“这里也要亲亲……”
撒著娇,她嗲嗲的要求。
“好……亲亲……孤王给你亲亲……”
女人带著童真的话逗笑了皇甫赢,让他的吻一路向下最终盘旋在她的乳尖之上。
可恶的坏男人,也不是什麽技巧都不懂嘛。只见他没有像别人那样一碰到那两个柔软的小果就立刻含住吮吸,而是隔著一段距离伸出舌尖,用最有力的那个部位对准那殷红的圆端轻舔,就像是她方才亲吻他的肉棒一样。
“啊……哎呀……”
被皇甫赢这个意外的举动弄得痒痒的,幕清幽挣扎著想用手推拒,却被对方洞察先机的捉住她的两个手腕死死的钉在她的头颅双侧。
“既然说要就不许中途说停,看孤王今天怎麽满足你那骚浪的需要!”
邪笑著加快舌尖的运动,到最後如同蜂儿振翅一般的频率迅速扫打著女人已经充血的乳头。如同这般轮流疼爱著她的两边乳蕾,直到把幕清幽的胸部刺激得微微泛红,两个乳头全都挺硬的勃起之时,皇甫赢这才满意的埋首,放任自己的俊脸摩擦轻薄著女人又大又圆的双乳。
“好大……真好吃……”
张开嘴巴一口一口狎玩似的啮咬那动情的乳肉,皇甫赢时不时将整个尖端连同乳晕一起含进口中大口的咀嚼。
“哎呀……哎……”
这男人,怎麽这样啊!
被他这种羞人的玩法弄得胸部又热又痛,沈甸甸的如同涨奶一般。饶是身经百战的幕清幽也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脸,扭动起滑腻的身子不准他再继续。
“乱动什麽,本王还没吃够!”
佯装发怒的轻拍了一下幕清幽的软奶,皇甫赢笑得越发邪恶。
天哪,这是那个皇甫赢吗? 那个遇到女人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冷木头!他是什麽时候学会这麽多玩乐的技巧的,就会折磨人让她不好过!
幕清幽看著拍打过自己的胸部却因满眼都是那诱惑的乳波震颤而觉得兴奋的皇甫赢又一下接一下的拍起了自己的乳房,还用手指夹著她的乳头向两边轻扯……迷人的俏脸越来越红,到最後只能乱动著头部发出暧昧的呻吟。
“啊……不要嘛……王……不要……”
“为什麽不要,这样不是很爽吗?”
一边拍一边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巴戏玩,皇甫赢完全快乐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其实,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但是男人的心里其实都隐藏著最原始的兽性,那种邪恶的性交手段其实不用任何人教导自己就能无师自通。只是因为他从小就受到正统的教育又一直以玩乐女人为耻,所以才在不知不觉中压抑了这种潜在的兽性。甚至是能与女人欢爱时,也因为道德上不允许而无法释放这种强烈的激情。
但是现在不同,他吃了强力的春药,又有美酒做药引。被幕清幽背叛而产生的怨恨令他浑身都不对劲了,接著药劲儿竟然激发出他心底埋藏二十几年的淫欲……
这样的话,他一会儿会慢慢变成比魔夜风更加邪狞的淫魔,也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了。
“摸摸你的奶,再玩玩你的小穴……”
俊脸涨得越来越红,到最後还浮现出不自觉的傻笑,直把幕清幽看得浑身发抖。
胸部已经被挤压成了奇怪的形状,乳头上还吸著他不知节制的嘴唇。但是下一刻,皇甫赢就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口,并且大喘了一口气。
“什、什麽?”
後面的那句话幕清幽没有听清楚,等明白了过来自己的下半身竟然已经被对方拽著她的双腿完全的提了起来,而後,她雪白的屁股就狼狈的落入他可怕的掌控之中。
“嘿嘿嘿,这就是女人的小骚穴吗?长的可真好看……”
嘴里说著含混不清的淫话,皇甫赢跪坐起自己的身体,捧著幕清幽的雪臀慢慢地研究了起来。
“喂……你!”
身子被像布娃娃一样狼狈的折了过来,女人劈著双腿,膝盖都差点撞到了自己的脸。她的一切这下都被那个神志不清的男人给看光了,见皇甫赢低著头一直盯著自己的私密部位不放,她忍不住乱蹬起了双腿想要让他放开她。
“不要乱动,踢到我怎麽办?”
不满的捏住那丰盈的臀肉,皇甫赢轻哼了一声,随後就放肆的前後将她的屁股摸了个遍。
“好嫩好肥的屁股,干起来一定很舒服。”
说著,他还实验性的将中指深入到他所认为的那个穴中去,却立刻被死死咬紧。
“这麽紧?喔……”
赞叹了一声,他忍不住开始抽动起来。
“你出来……那是……哦……嗯……”
幕清幽闭上眼,任由这个白痴男人用手指干著自己的菊花。
连洞都会认错,看来他醉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这里也很美,像粉色的玫瑰花一样……”
一边继续用手指抽插著幕清幽的菊穴,皇甫赢最终低下头舔上了前端的细小花缝。
幕清幽的阴部原本就生的好看,要不然也不会迷得那麽多美男围绕著她一个人团团转。
粉红色的阴蒂很快被男人的长舌缠上,幼嫩的小阴唇轻颤著,不一会儿就被舔得兴奋自动的向两边分开露出中间隐秘的小穴口。
“嗯……啊……”
虽然羞耻,但是看著男人是如何为自己舔阴的也是一件极其刺激的事。花口在皇甫赢上下的来回舔弄下不一会儿就吐出晶莹的淫水儿来,将女人的娇花滋润得更美豔。
“什麽味道……好甜……”
不明所以的男人见那美丽的小肉洞不断流出芬芳的花液,粗砺的舌尖忍不住移动过去卷起那甜水吞进自己的腹中。
“嗯嗯……啊!”
没想到贪婪的家夥一尝到所谓甜头,便兴奋的抱著幕清幽的臀部不放将整条舌头都插进了她的小穴里,惹来她的尖叫。
51 安抚3 <高H 慎>
“哦……”
用手指不停的描绘著幕清幽身下的唇形,皇甫赢的长舌极尽所能舔食她柔软的甬道,将流出来的花液全部吞进腹中。
“好痒……嗯……”
全身的血液因为姿势的缘故积聚在女人的头部,让她的俏脸因充血而变得越发红润。她的皮肤雪白而光滑,窈窕的身体正在男人宽阔的怀抱中被用尽各种方式不停的侵犯。不一会儿就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变得汗湿虚软。
“啧啧……嗯……”
对准幕清幽的小穴像是同它接吻一般又吸又吮,皇甫赢抽出插在她菊花中的手指改为撑住她丰腴的臀部专心的按摩捧推。淫荡的手法充满渴望,就像是要把眼前的美臀给玩坏一般。
“我累了……王……放下我……”
体力渐渐耗到了极限,幕清幽无力的垂下双手摊在床上喘气。腰椎处开始发麻,两腿之间却还被皇甫赢时而温柔时而狂暴的含著,让她无助得很。
“怎麽,不想玩这个了?”
察觉到对方的异样,皇甫赢这才抬起头来贪婪的舔著湿润的薄唇露出坏坏的笑容。
“嗯……放我下来……我好累……”
下体因为舒爽而轻轻抽搐著,幕清幽抬眼望著男人刚毅的下巴与自己腿心处湿濡的粉嫩所形成的强烈对比,连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
“呵呵,我可不喜欢怀中的女人是这副死样子。既然你不想动了,那麽我就来帮你动!”
说完这句话,就见皇甫赢当真将抱在怀里的美臀放到了床上。但是幕清幽还没来得及因此深吸一口气,就看见他直起雄健的身子,将两个刚强有力的手臂插进她的膝後将她双腿强行分开,摆成一个随时可以进入的姿势。
“啊……”
伴随著美人的一声尖叫,只见皇甫赢低下头任额间几缕凌乱的发丝垂荡下来为他增添了一丝野性的美感。结实的身体向前顶,腰间的硬挺不用手扶自己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对准那红豔豔的小穴就用力的插了进去。
“啊……太大了……好粗……”
男人的粗壮从来都是幕清幽又爱又怕的理由,感到下半身慢慢地被一个滚烫的巨棒给撑开,塞得一丝空隙都没有,她只好抓紧身上的床单配合对方的动作让他进的更容易些。
“放松点,你吸这麽紧我进不去。”
跨间的巨杵尽管已经将最大的头给塞进去了,但是明显女人吃他吃的很勉强,从他的角度看去更像是她在努力的排挤他的存在。
“嗯……好……”
强忍著被进入的酸麻,幕清幽尽力放松小穴里面的肌肉配合皇甫赢的挺动。在这样的紧密动作下,男人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鸷,到最後健腰用力一摆终於一插到底。
“好了……哦……”
当自己完全埋入女人身体的时候,皇甫赢感觉自己彻底的沦陷了。
下半身的勃起因被吸吮而变得越发坚硬敏感,柔软的甬道湿润而温暖,就像是一个器皿把他的全部都容下。在她的体内,是一个极度美好的世界。没有纷争、没有背叛、没有教条和责任,有的只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能够放肆追寻的快感以及完全放松自我的梦境。
於是他很快便开始律动起来,无论是三长两短还是扭著腰画弧……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他的阴茎被吸紧,麻痒痒的舒服感从下腹部开始像全身扩散,令他四肢百骸都变得温暖而舒畅。
“嗯……嗯……”
两脚很自然的夹住皇甫赢的腰并且随著他的顶撞而摆动,幕清幽朦胧著双眼抱紧男人强壮的躯干默默承受著他所给与的一切。
被男人不停的抽插是什麽感觉?这种滋味用语言无法贴切形容。
她只觉得自己那最私密的一处与他的性器紧紧相连,两个人如同饥渴的野兽一般缠在一起纵情交欢。
滑腻的体液被他一波一波的带出穴外,打湿了身下的床单。硕大的龟头在她体内强悍的运动,不时的顶撞到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呻吟连连。
“操死你……干死你……嗯……你太迷人了……”
两个圆球啪啪的拍打在幕清幽的阴户上,让她痛也让她兴奋。粗壮的茎根每一次都将那两片薄薄的小阴唇带进穴内不停的翻进翻出蹂躏得红肿不堪。男人吼叫著,说著下流的淫话,身上的汗珠却与女人交融在一起,热血沸腾的很。
“女人生来就是要被男人操的是不是?不然的话为什麽你们身下面的洞总是那麽容易就湿润了呢。”
光是不断的抽插著幕清幽皇甫赢还觉得不满足,大概动作了几百下之後他就将她的身子反过来让她趴在床上,自己从背後重新插进那花液泛滥的肉洞里。
“嗯嗯……啊……”
红唇快速的吐著热气,幕清幽任凭男人从背後贴住自己起起伏伏。
“我插……啊……我插进去的时候总会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你也会有麽……”
低头一边律动一边亲吻女人的肩膀,皇甫赢闭上眼,表情扭曲的充分享受著这一美好的时刻。
“喜不喜欢我操你?嗯?要不要我一直这样干下去?”
粗糙的大掌绕过她的腋下攫住一只饱满的乳房用力的揉捏。不摸他的手心会痒,只有一边占有著她的身体一边还玩弄那两个软奶才会令他觉得满足。
小穴和乳房是女人们与生俱来的性特征。而这些正是令男人日思夜想恨不得细细把玩窥探的诱惑源头。
“热……好热……”
原以为皇甫赢发泄发泄就会觉得舒服,不再像之前那样想不开总是阴沈著脸独自生闷气。但是幕清幽流著一头香汗,高潮到快要虚脱的时候却发现,对於闷骚来说,做爱是永远不会够的。
那她今天岂不是要被玩死了?
“回答我!”
不满意女人径自岔开自己想听的话题,皇甫赢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她,用身体折磨她。直到幕清幽颤抖著屁股,红著脸,带著哭腔对他轻吼──
“喜欢……我喜欢你干我……用力玩我……用力……”
“哦哦……呃!”
没有男人听了如此耸动的话语之後还能忍耐得住。於是,在下体不断的摩擦与摆动的瞬间,皇甫赢心满意足的加快动作在女人体内射出洁白的激流。
“真舒服……”
射完精後,男人从小穴里面退出来,翻到在一边大笑。
“这才是生活吧──作为一个皇上,就是要享受不同的女人才对得起自己吧?”
没有理会身边累瘫了的女人因“牺牲了”自己却换来这样不知死活的一句话而蓦地皱起的细眉。当幕清幽挣扎著爬起来正想给他脑袋来一拳的时候,皇甫赢却又翻过身来重新压到了女人的身上。
“再来!”他快乐的喊道。
而女人却耳膜轰鸣,目瞪口呆的僵住,双腿已经抖动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整个夜晚,皇甫赢都沈浸在这种激烈放纵的夜里无法自拔。
床上床下、桌子上窗台上,男人用尽各种姿势玩弄著幕清幽,把她的小穴射得慢慢地,稍微一动就会流出精液。
如果说,幕清幽的牺牲只是为了满足他一场发泄的话──
那麽今天,皇甫赢一定会发泄个够本的。
52 偷吃,你真敢?!
皇甫赢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像是快要裂开。
宽厚的大掌不习惯的揉抚著自己发酸的健腰以及像是睡落枕了一般的脖颈,心里说不出是什麽奇怪的滋味。
像是很满足却又潜伏著深深地罪恶一般,他昨天晚上好像做下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但是这件事儿似乎还有点见不得光,尤其是不能让某个性格独立却美丽的不似凡人的女人知道……
“糟了!”
狼狈的从狼藉一片的床上爬起身来,皇甫赢眼角瞄到身边那个背对著自己正睡得很熟的女人裸躯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
看看四周,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御书房,更不会是他与幕清幽共处一室的爱巢。这个装潢著妖媚的色调以及对自己而言过於陌生新鲜的地方分明就是隐藏在皇宫角落被他冷落已久的那座“陛下专属”的销魂殿──
传说中的三宫六院,那个他自登基以来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而这个看上去被蹂躏了一整夜的女人,大概就是他妃子中的一个吧……
“我该不是真的做了什麽对不起她的事儿吧……”
迟疑的抚著自己发痛的额头,皇甫赢艰难的回想著昨晚的一切。印象中他喝了很多酒,还因为赌气吃了一些不该吃的春药。
对了,春药!
那药还是之前印无忧还在当御医时塞给他的,说是有助於他的房事。一想起印无忧那暧昧又邪恶的笑,他就该猜到这药绝对不是什麽一般的东西。一旦服下,对於男人来说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不发泄个精尽人亡是不会真的罢手的。
惨了惨了……
看来他不只做了那种会对不起幕清幽的事儿,而且还做得很开怀、很痛快!
感觉到身边那个女人似乎十分疲倦,而他光是承受著自己一向强壮的身体传来的丝丝疼痛,就该猜想到他们昨天晚上做爱做得有多激烈。
该死的!
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皇甫赢呻吟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懊恼。
真是个窝囊废啊……他皇甫赢什麽时候这样畏畏缩缩过?
明明就是打定了主意出来寻欢,故意要气气那个不把他当回事儿的女人的。可是为什麽,他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报复的快感,反而觉得自己很龌龊,很肮脏。就像所有三妻四妾的下流男人一样,是个只要自己开心什麽都可以不在乎的不负责任的败类。
老天爷──
他会不会太贱了一点?
才玩了一个女人而已就这麽看不起自己,那幕清幽左拥右抱著四个男人不是也照样活得越来越滋润麽?
他这样算什麽!
根本就是个没有惩罚到任何人,反而一直在跟自己怄气的傻瓜而已嘛!!
“为什麽……我做什麽都是不对的呢!”
随便捡了一件外衣披上,皇甫赢苦著脸痛楚的想要夺门而出,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理一下现如今凌乱的思绪。他得想清楚,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麽,这以後的日子到底该怎样去过。
他原以为所谓的“出轨”能带给他欢乐。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天真而已。
因为到现在为止,幕清幽那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连想都不敢想,对方会不会对他所做的幼稚的一切根本就不在乎!
是啊……
万一她根本就不在乎,那该怎麽办?
那他堂堂麒麟国的国君岂不是连最後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心里的每一个念头都是理还乱的矛盾,像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皇甫赢心里很酸楚,难过的无以复加。
“喂,滚回来。这麽大清早的,吃完了就想跑?”
然而,正当男人的右手触及到门板,想快速消失在这个不该来的地方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令他讶异的回过头来目瞪口呆。
只见幕清幽不知什麽时候已经从床上坐起,织锦被单裹著她雪白的胴体。她看上去很是劳累,但是一张明豔的俏脸上却是没有半点表情,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你……你你……你……”
这个变数是皇甫赢所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从来不会认为如此戏剧化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昨晚偷吃过的一夜情人居然变成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刺激的发妻。
玩笑开的太大了吧?
大到令一向严肃的他竟然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什麽你?滚过来!你欠我一个好解释啊──”
用手向对小狗一般勾勾手指头,幕清幽拍著身边的床板对那看上去狼狈之极的家夥下了最後的命令。
53 做坏事是会被发现的 中H
“什麽?”
听到幕清幽对自己不客气的命令,皇甫赢小心眼儿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要造反了吗?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更不用说对方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而已!
但是不可否认的,皇甫赢从来不是一般没脑子的等闲之辈。眼见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昨晚自己只是跟这个女人睡了而已。
真是的,她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手眼通天了?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赶走他的那些奸妇自己堂而皇之的取代了侍寝的地位,并且现在还露出一副捉奸在床的生气表情。
不过──
诧异归诧异,也许连皇甫赢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当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出轨而只是被这个小狐狸算计了而已,在心里他是著实的松了口气的。原本紧张混乱的心绪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愣著做什麽?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麽!”
见皇甫赢一直没有什麽反应,只是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看上去很纠结。幕清幽强忍住笑意将母夜叉的角色扮演到极致。
说实话,对於皇甫赢的这次冒险,她是不生气的。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亏欠了沈稳守旧的皇甫赢,在情爱上只是任性的享受他单方面的付出,而没有像对待其他男人那样既热情又真诚。
嫁到麒麟国成为他的妃子她不是真心的。
同他上床取悦这个感官鲁钝的男人她不是真心的。
後来因为神乐的事毫不留情的突然从他身边消失她也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
现在想来,除了用现在这种方式慢慢的补偿他,满足他作为一个大男人被自己老婆吃醋撒娇的虚荣,没有更好的方式能弥补她心中的愧疚了。
千言万语,她只是想告诉他,她是爱他的。
因为他的痴、他的傻、他的木头脑袋。她幕清幽此生一定会在心里为他留一个专属的位置,将自己本不多的爱也分给他平等的一份。
“为什麽你会在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轻咳了几声打破气氛的尴尬,皇甫赢看著不远处那气鼓鼓的小脸,心里有点甜丝丝的却还是忍不住拿乔故意板起脸来气她。
呵呵,看她做的这偷偷摸摸的一切啊──
这个小东西其实还是挺喜欢他的吧?不然也不会偷梁换柱,现在又一副明显在吃醋的模样。
心里这样想著,原本应该下垂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麽的古怪。
“我再不来自己的老公都要变成大色魔了,你这个大骗子。”
察觉到男人死板的表情里其实隐藏著偷笑,幕清幽的心莫名的就柔软了。连原本应该气势汹汹的话语也说不大声,改为淡淡的斥责。
怎麽会有这麽傻的男人?她才稍稍表露了一下醋意就能令他快乐成这样?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把他看做一文不值的炮灰的吗?
想到这,幕清幽的心里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果然是的吧,其实这个外表冷硬的家夥一直都在害怕吧……
他从没爱过什麽人,第一次爱上的却是一个不能给他全部爱情喜欢“朝三暮四”的小妖精,甚至於她还不知廉耻的勾引了他的弟弟。
在皇甫赢的心里,这样的事实一定折磨了他很久。在无数个不知所措的夜里,她一定曾让这个男人因为思念与不解而痛不欲生。
她,真的很该死啊。
原本想掩饰的,但是心里的酸楚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眼泪就这样流出了美瞳,柔嫩的嘴唇也跟著抽动了起来。下一瞬间,幕清幽羞愧的用双掌捂住自己哭泣的脸庞,为皇甫赢的真心而感动与自责。
“呜……呜……”
难过的心思混著心疼,让她的情绪再也遮掩不住。幕清幽的身体还藏在被单里,但是裸露出来的双肩却已是抖得不成了样子。
这一下的变故把皇甫赢彻底的吓坏了。
他原本还在心里组织了好多的话要继续气她,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还是有很多美丽贤惠的女子等著他来宠爱的。尽管这不是事实,但是他就是想为自己挣得一丝尊严,然後期待著她能将注意力多放在自己身上一点。
但是没想到,嘴巴才张开了一半,这个女人居然就真的这样毫无预警的哭给他看。
天呐……
她怎麽能这麽伤心,怎麽能就这麽狠毒的把他的心都快要哭碎了呢?
“你、你怎麽了?别哭啊……”
不知所措的走上前去站在床边看著幕清幽哭泣,皇甫赢心里也不好受,伸出手想碰她又怕被拒绝。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俊脸阴沈的吓人。
“呜……啊……啊!!!”
感觉到男人就站在自己身边,幕清幽想拭去眼泪恐怕也来不及了。心里的话说不出来只能借助著情感发泄,於是她干脆挪开自己的素手满脸泪痕的哭得更大声,像个孩子一样边哭还边蹬著被子捶著床褥撒气。
“你到底……怎麽了嘛……”
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哭成了泪人儿,皇甫赢垂下双肩彻底的被打败了。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坐下,男人试图将幕清幽搂进怀中细细查看。
谁知他的手臂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的身子,这女人居然抡起拳头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黑轮眼。
“嗷!”
男人狼狈的大叫一声,捂著自己的眼睛摔倒在一边。
“谁准你出来寻欢作乐的!你不是说这这辈子都要专宠我一人麽!”
打在情郎身上,幕清幽自己其实是蛮心疼的。但是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掩饰自己因为爱他才哭的事实,所以干脆就当作是委屈的哭泣,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在乎。
好痛……真的好痛……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皇甫赢趴在床褥上哭笑不得。
这女人还真是个悍妇啊──吃醋就吃醋,干嘛真动手打人啊。她就不怕犯了冒犯君主的大罪被杀头麽?
“喂,你闹够了没有──”
脸上的疼盖不过心里的甜,男人苦笑自己真是个贱骨头,明明被打却还像吃了蜂蜜一样。
“还没。”
抽泣著回答著他的问话,见男人稍稍坐直了身子,幕清幽出其不意的伸出另一只拳头,再次招呼上皇甫赢的另一只眼。
“啊!”
原以为她打过了自己应该消气了,皇甫赢狼狈的倒在榻上捂著自己的两只眼睛只觉得一阵昏天黑地,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低估这个女人的力量了啊──
他都差点忘记了幕清幽的前身是魔夜风那个混小子派来的奸细,武功那可是一等一的高。
完蛋了……
不知道他这两只宝贵的眼睛是不是会就此废掉……
“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大白痴!敢背著我出来找其他女人,你就不知道会有什麽可怕的後果吗!”
收回自己的拳头幕清幽暗叫不好,幕清幽趁男人看不见的时候懊恼的吐了吐舌头。
糟糕了,是不是演戏眼过头了,看起来这家夥被自己打得还蛮惨的哟。
“你别生气,别生气……孤王现在知道了……”
被幕清幽这麽一闹,皇甫赢闭著双目一个翻身,大剌剌的直接仰躺在床上。就在幕清幽不解这个家夥究竟要做什麽的时候,男人的喉头突然震动起来,发出快乐至极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见他越笑越开心,到最後甚至忍不住抱起一边的薄被将自己的俊颜埋入其中磨蹭。
真好呢──
他的女人是真的很在乎很在乎他,不管幕清幽用了什麽方式溜进来,不管她现在为什麽哭泣又为什麽发怒。这些在他眼中都是爱的表现,至少他已经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在乎了……
这就够了,不是麽?
“喂,你一个人傻笑什麽劲儿。”
担心皇甫赢被自己的那两拳给打傻了,幕清幽赶紧凑过去小手抚上了男人的头。
“别以为你笑几声我就会放过你哦,我警告你以後绝对不可以出来找别的女人,听到没!”
看上去是在对自己的相公发出骇人的警告,但实际上幕清幽很焦急很想查看他的伤势。孰料下一刻,赤裸的身体就被强而有力的臂弯带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听到了,娘子大人,孤王以後再也不敢了。”
紧紧抱著自己的爱人,皇甫赢鼻子酸酸的,薄唇搜寻著她的额头印上自己感恩的吻。
“我们以後都要好好的相爱,再也不分开,好麽?”
给了她想要的承诺,男人也索求著自己在乎的保证。
“嗯,再不会分开了。”
见皇甫赢抱著自己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幕清幽也笑了,用力的点点头并且坚定的回答说。
“你要相信我哟,相公──”
“来,你要多吃一点,今早才打完人,很累吧?”
将盘中削得薄薄的烤鸭肉沾酱连同上好的瓜条与春葱卷进香喷喷的春饼中,皇甫赢笑著将手中的卷子递给坐在自己旁边的幕清幽。
“哼──”
听到男人揶揄的笑话,女人的脸上一红扁起嘴接过食物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都变成一只大熊猫了,居然还这麽多话!
不过也幸亏自己今早阴错阳差的给了他两拳,将他打成了熊猫眼没脸上朝只得抱恙一段时间。这平时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夥才有功夫如此悠闲的陪自己在这风光秀美的别院里吃烤鸭品茶一同风花雪月。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两个都成亲那麽久了,似乎也没正经二百八的像这样幽会过。食物一端上来就遣散了随从与侍女,只剩下她和他在这大自然中作乐。这样的生活实在是难得与惬意啊──
“呵呵。”
皇甫赢心满意足的望著女人爱娇的样子,心里怎麽想怎麽美。完全不在意她彻底毁了自己英俊的形象。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死而无憾了。
“这个菜味道也不错,你尝尝看。”
看著幕清幽小口小口吞咽烤鸭的样子,皇甫赢却仍旧不厌其烦的为她夹上其他菜色。自己只是随便吃了几道菜,一心一意的照顾她。
“喂,你别光让我吃,你自己也吃啊。”
抬头迎上皇甫赢疼宠的目光,幕清幽吃的很开心。
从早上醒来後那番大闹,两个人又搂在一起安心的补了一觉。过後发现男人的眼眶肿了起来不能见人便又边洗澡边打闹了一会儿。此时干干净净的在这风和日丽的晌午吃著可口的食物欣赏风景才算是稍微的闲静下来。
“我吃了很多呀,你刚才没看到。”
微笑著端起茶碗嘬了一口香茗,男人的视线由女人的脸庞转移到不远处的草坪,心里灵机一动,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我也吃饱了好不好,你一直要我吃我会变成肥猪的。”
咽下最後一口鸭肉,女人满足的舔舔唇,也学他的样子端起茶盏向草坪上望去。
“你在看什麽?”
她好奇的询问。
“我在看这片草地真柔软,躺上去的话一定很舒服。”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呈现出一片向往。
“……你想干什麽?”
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幕清幽警戒的吞咽下一口香茶,媚眼流露出怀疑。
“要不要在上面来一次?”
优雅的放下手中的器皿,皇甫赢理所当然的求欢,一点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合适。
“这里是外面诶,你不怕别人看到?”
幕清幽吓了一跳,不是没跟男人在外面做过,却觉得对方假如是一向古板的皇甫赢的话就很奇怪。
“不会有人看到,我命令他们站得很远,即便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
意有所指的扬起嘴角,男人眯著眼睛有些邪气的看著面前的美人,下半身的东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那好吧,来就来!难道我会怕你麽?”
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幕清幽也感觉自己有点兴奋。环绕了一下四周,她蓦地发现这里似乎离皇甫玄紫所说的後山很近,看来这座别院就是她查找银狼下落入手的最佳地点。
“假如伺候的你开心了,那我以後可以自己常来这边玩耍麽?”
心念一动,女人娇笑著朝著色欲兴起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她很清楚,没有皇甫赢下令妃子是不能随意在宫内走动的,更不用说没事儿往别院里面跑。所以今天这场性爱恐怕是至关重要。
“你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做什麽?”
皇甫赢却不疑有他,打横抱起眼前的佳人大步向那片绿油油的草地走去。
“这里风景好啊,我就爱。”
感觉到男人一边捧著自己的臀部,一边解开腰带将外袍脱下铺在地上做床,她趁热打铁的撒娇。
“好吧,就依你。不过现在你可得都听我的,不然的话我就不准你一个人来玩。”
心里明白这女人就是个闲不住的丫头,皇甫赢没再多想,一心只想品尝身下的娇躯,纾解自己被她勾起来的欲望。
“这可是你说的,嗯……”
见他应承下来幕清幽心下欢喜,但是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麽,她的唇立刻被男人热切的吮住了,身体也被平放在他宽大的衣服上。
“哦……”
迫不及待的压住美丽的女人,皇甫赢一边跟她舌吻,一边坏心眼的拈起被丢在一边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紧紧的绑在了头顶之上。
“唔……”
没想到对方一时性起要玩点激烈的游戏,幕清幽有些错愕,气息却随著他舌头的摆动而紊乱。
“为什麽你总是那麽诱人呢……”
见佳人被缚,皇甫赢心里产生了一种犯罪的快感。只见他亲完幕清幽的嘴唇便伸出热舌紧跟著舔向她雪白的脖颈、锁骨、耳垂,不厌其烦的品尝著她身上的各处敏感。
“啊……呀……”
身子被男人弄得越来越热,女人昂起头将自己的身体送到他的面前。
“吸我……舔我的胸部……快点……”
不满足他尚未完全燃烧的热诚,幕清幽渴望著更激烈的碰触。
“小骚货,今天这麽浪!”
被幕清幽主动地话语刺激的下身更硬,男人一把撕裂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在刺耳的裂帛声中快意的将女人扒了个精光。
“瞧你……这副骚样儿……”
口中迅速分泌出兽性的津液,皇甫赢粗鲁的捧住那两个弹跳出来的饱满乳房,握在掌心里用力的来回搓揉著。
“啊……舔我……我要你舔我的乳头……”
为了得到来别院窥探银狼下落的资格,幕清幽难得的抛开自己全部的矜持,像个女淫魔一样请求著男人的蹂躏。
雪白的身子贴合著男体不断的扭动,连带著她胸前的两个小白兔自动摩擦起皇甫赢粗糙的掌心。
“今天怎麽这麽浪,我昨晚没满足你?”
如她的意一手用两指来回揉捻著右边的乳尖,男人张开口凶猛的含住另一边不断的用舌头来回拨弄。皇甫赢虽然心里也在暗暗疑惑这女人的变化,但是色字当头谁还顾得了那麽矫情的许多。
“我要,我就是要嘛!快给我!”
被对方吸得胸口又沈又胀,幕清幽快乐的呻吟著主动用奶子去蹭皇甫赢靠近的俊脸。两条又细又长的腿不但乖巧的环住了他的健腰,被缚的手臂还高高举著,明显是在欢迎他来采撷。
“你可真是要命!”
大叫一声,皇甫赢涨红了俊脸一口咬住口中的奶子印上自己的牙印。大手著急的向下一摸这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这丫头竟然已经完全湿透了。晶莹的蜜液流了他一手,散发著诱人的香甜。令原本还想多做些前戏的他再也等待不得。
“嗯……嗯……”
感觉到三根手指一下子挤进自己娇嫩的肉洞里,幕清幽舒爽的将双腿长的更大,并且随著皇甫赢抽插的动作发出细细的呻吟,臀部伴随著他的节奏在地上扭动。
此时此刻,她的乳头被吸著、咬著,下半身还被皇甫赢的手指不停的玩弄著。头顶上便是蓝天白云,尽管清风阵阵已是秋意盎然,她却仍觉得浑身上下火热无比──
看来做爱的时候就是不能太矜持,像现在这般冶浪才能享受到更多的快感!
“受不了了,我要插进去了,好麽?”
见幕清幽舒服的要命,自己的肉棒却硬的发疼,皇甫赢松开口也抽出自己水淋淋的手开始急切的褪下自己身上剩余的衣物。
“来……插我吧……插吧……我要你狠狠的干我……嗯……”
一听说男人要骑到自己身上来,幕清幽颤抖著身体发出热情的邀请。
“哦?这麽饥渴啊……那不如你来骑我。”
原本跪在女人的两腿之间扶著自己的热铁准备突入的皇甫赢一听到幕清幽这样说,他的薄唇扬起的弧度比方才更大。
“啊!”
一个天翻地覆,男人结实的身子平躺在了草丛之上恣意的伸展著。而幕清幽却骑跨在他光裸的下半身抖动著胸前的软奶,满面春情。
“自己想办法进来,快点!”
受不了那白晃晃的乳波,皇甫赢伸手抓住两个圆乳使劲搓揉。
正享受著被女人驾驭的兴奋感,一阵风吹过他光裸的下半身传来不寻常的凉意。狐疑的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那乌黑浓密的毛发不知什麽时候完全消失不见,此时此刻竟然如同未发育的少年一般呈现著诡异的净滑。
“该死的!你什麽时候剃了我的毛?”
不用猜就知道这杰作究竟是谁干的好事!早上被她安抚的太舒服了,心里光想著被爱的事实竟然连洗澡的时候都没发现自己少了点东西。
现在没有了毛发的遮挡,那一根粗壮的阳具更是青筋暴突,呈现出骇人的乌紫色正一柱擎天的矗立著,连下端的两个圆球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幕清幽,你给我说清楚!!”
“啊!”
幕清幽正艰难的用捆绑在一起的双手握住那一根销魂的肉棒,哪里会想到皇甫赢会突然发飙。心里一惊吓,手上的阳具就不停的打滑到最後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阴错阳差的插进了她那饥渴的小穴之中尽根没入……
“哦恩!!”
两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酸麻的快意自交合的部位蔓延到彼此的周身。
54 听说印无忧走了 高H、慎
“嗯……啊……天呐……杀了我吧……”
碧绿的草地上,一对神仙般的妙人儿以一种古老的姿势放纵的缠绕在一起。只见幕清幽张大了雪白的双腿跨坐在皇甫赢的性器上不断的扭动,胸前的两个软乳随著插入的节奏上下震颤著。这种肉贴肉的交合感让两个人完全顾不上再继续吵嘴,只能专心享受欢乐的时刻。
“坏女人……剃了我的毛发……看我不弄死你!”
嘴上虽然还不依不饶的说著狠话,但是原本准备刨根问题的男人一感到自己被某种湿滑的甬道紧紧包裹住,他那埋藏在心里的原始兽性却令他的烦躁慢慢沈淀成另一种强烈的渴望。爱极了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他顾不上口中因性交而分泌出的过多口津,贪婪的微张著薄唇向後仰躺著身子,一双深邃的黑眸死死的盯在他们彼此相连的地方,硬是将肉棒如何一次次没入小穴的景象看了个清清楚楚。
“呜……呜……”
双手被缚的姿势令幕清幽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平衡,只能一个劲儿的按著皇甫赢结实的胸膛垂首放低身子套弄腿间的阳具。
这个姿势令她的秀发瀑布般的流泻至前胸,随著孟浪的动作像帘幕一样遮掩著丰满的两个乳房。早已挺立的殷红乳尖偶尔被发丝轻轻擦过立刻引出她心里痒痒的激情,让她下体一下下收缩的更强烈,口中发出如哭似涕的呻吟。
“哭了还是太爽了?嗯?”
被幕清幽叫得肌肉紧绷,皇甫赢伸出宽厚的大掌把住女人纤细的腰肢频频爱抚。老实说他一个性格冷酷的大男人被剃了阴毛虽然难为情,但是这样一来交欢的快感也升华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没有了乌黑毛发的阻隔,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能磨蹭到幕清幽的阴部。被她流出来的淫液弄得滑滑的,再被那两片生嫩的小粉唇接吻般的磨阿磨,直把他的心都磨酥了,只能狂吼著用力挺动肉棒抽插她欠人干的小骚穴。
整个空旷的庭院内到处回响的都是两人肉体相击的“啪啪”声,乌紫色的阴茎一插入那湿漉漉的肉洞便像是泥鳅一样的又钻又扭,戳在女人的子宫口用龟头咬住不放。将幕清幽花心处的裂缝次次顶开又缩回去,蹭著她的兴奋点令她越扭越骚。
“呜呜……好深……好舒服……大肉棒干死我了啊……呜……”
也许是因为在野外的禁忌令她觉得特别的爽,幕清幽跨坐在皇甫赢赤裸的雄健体魄上不断的用力下坐,亲眼看著那一根硕大的肉棒是如何戳的自己欲仙欲死的。柔嫩的甬道越是被干就越是饥渴,就仿佛永远被塞进这样一个大家夥来进进出出都不觉得满足。
“舒不舒服?嗯?好女人,喜不喜欢我的大肉棒插你?”
被女人的主动放浪弄得兴致越来越浓,皇甫赢兴奋的挺动下体用力奸著幕清幽的小穴。光溜溜的圆球甩在女人的阴部,加强了阴道内部的震动。
“喜欢……喜欢……呜……呜……干死我了……”
骑乘得速度越来越慢,幕清幽雪白的身子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
做爱这种事女人的力向来是越动越少的,开始的时候她还能耀武扬威的像是用皇甫赢来自慰一般在他下腹部性感的起伏。但是大约抽插了几百下之後,腰部的酸麻就令她渐渐的感到体力不支,扭动的速度也减缓了下来。
“这就没力了?哼哼,还是不行嘛。”
见佳人一脸春情慢慢地瘫倒在自己的身上喘息,微张的红唇刚好停靠在自己乳头附近呼著激情的热气。皇甫赢跨间的肉棒依然坚硬如铁,哪里受得住她突然不给力。
“呜……呜……快动……插我……”
被缚的双手沿著男人结实的胸肌温柔的移动,到最後纤纤玉指哀求性的捏住他那一个浅肉色的男性乳头慢慢的揉捻。幕清幽伸出舌头舔吻皇甫赢的乳晕,一双末梢微挑原本就勾人的美眸更是媚眼如丝的睇著他英俊的脸祈求更多的怜爱。
此时此刻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来伺候他取悦他,还是由他来纵情的侍奉自己了。幕清幽只知道每次同皇甫赢欢爱她的身体都像是被大石头压过了一般,又是舒服又是酸痛。
但是她就是要啊──
小穴里面饥渴得不行,拼命拼命的想要求更多的抽插来慰藉她早已放荡的心情。
“好,那孤王就来插你!插烂了你的小骚穴!!”
有几个男人能经受得住女人这般的求欢,更何况这个女人开始第一个开发了自己的身体引起异常性趣的妖精?
见幕清幽如此主动,皇甫赢只感跨间的性器硬的不行,用不著腰部给力,已经自行埋在幕清幽的阴道内左右摇动了起来,生机勃勃。
一把扯烂了绑住幕清幽双手的腰带,皇甫赢将她的两条手臂摆在自己肩头命她环著。自己则撑起双腿抱著美人的屁股就从草地上大剌剌的站了起来,腰间却是没有半点闲暇,一直在小幅度的摆动猛奸那妖娆的蜜穴。
“哎呀!你怎能……怎能……”站起来干我?
话到嘴边,女人娇羞的仰起头来不知如何说出口。仰起头甩动长发,头顶上便是蓝蓝的天幕。也不知这世上是否真有神明,唐倘若两人如此乱来的交欢被神明看到的话岂不是太过淫荡。
然而尽管心下羞愤,但是幕清幽却逃不开被男人边走边干的下场。
为了保持平衡,她不得不紧紧夹住对方健壮的腰肢,任由皇甫赢猥亵的挺动身体不停做著操穴的动作奸淫她的私处。
“你的小肉洞好舒服,越插越软……吮的我快泄了……”
将心爱的美人紧紧的搂在怀中侵犯,皇甫赢舒服的扭转著臀部“砰砰”撞击她的身体,让阳具完全进入到幕清幽的体内再大力抽出。
“啊啊……赢……啊啊……大肉棒好硬……”
男人抱著女人一边干一边在草地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凡是皇甫赢经过的地方全都滴滴答答的掉落他们产生的体液。
眼角流下欢愉的眼泪,幕清幽被心爱的男人用力的干著,口中呻吟声又被他覆上来的薄唇封缄,被动的吸吮著他强伸进来的舌头。
“上面吸我,下面也吸我……你真是个多情的小浪货。”
抱女人抱到浑身欢畅,再加上室外空气清新,皇甫赢高大的身体在日头下甩著热汗运动的十分开怀。
眼见幕清幽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自己的腰椎处也渐渐向上升起一股熟悉的热流。男人收回自己的长舌大吼一声,最後砰砰的猛插了那早已红肿的阴穴十数下抖动著身躯射出那浊白的精液……
做完了爱,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像是在热汽里蒸过一般又是舒服又是疲倦。各自长长的舒了口气调节身体上的劳累,皇甫赢没急著穿衣服而是又将幕清幽放倒在草地上同自己裸著身子就这样并排躺在一起。
“累了?”
右手臂怜惜的拥著身边的女人,无论是身体上的满足还是心理上的满足都攀升到了最高点。
对於幕清幽的花心,皇甫赢经过这一天一夜也变得豁达开朗了。
好的东西谁不想要?美丽聪慧的女子哪个男人不想据为己有?明知道拥有她会接踵而来许多麻烦事,可他还是无可救药的陷进去了……
唉,罢了罢了。
虽然懊恼,但是凭借著第一个娶她的男人的地位他皇甫赢死也能瞑目了。其他的野男人再垂涎她的滋味,也不过是像个地下情夫一般偶尔偷点荤腥祭祭口,包括他那阴柔妖媚极不成器的弟弟。
而他呢,顶著正夫的威名大可以像现在这般想什麽时候要她就什麽时候要她,想带她去哪里就去哪里。她是他的,这个事实改变不了,也就足以令他心安了。
“还好,不算很累。”
被皇甫赢的大手在光裸的肌肤上抚弄著,幕清幽笑得开怀。情情爱爱的东西她试过,但是终究看不开。此时偎依在一个男人怀中便感觉到天长地久的贪恋,下次换成另一个男人也是如此。说她贪心也罢、淫荡也罢,终究是撇不开这层看不透。
看不透,看不透。那麽就不要成仙成佛好了。
就让她堕落在这欲望与情爱的深渊里永生永世不见天日吧!因为纵是如此她也是甘之如饴的吧。
正当她沈溺於自己逐渐明朗的心事时,耳边却传来一声皇甫赢痛苦的呻吟。
“啊!”
“怎麽了?”
女人皱眉,当下关切的撑起身子将头抬起来仔细查看,却发现男人早已不自觉的抽搐成了一团,右手用力的按著自己跛掉腿的关节处,样子很是不适。
“我的腿……我的腿……”
豆大的冷汗顺著皇甫赢宽阔的额头一滴一滴的不断滑落,显示出他此刻的剧痛。因为方才站著欢爱姿势的缘故,他腿部原本正在愈合的伤口又再度撕裂开,造成了更猛烈的创口。莲妃的恨意在这小小的血肉中凝聚,成为他即将携带一生的梦魇。
原本方才异想天开准备跟她站著来的时候,皇甫赢心里就有那麽一瞬的踌躇。
但是最近腿部的伤好了一些,走路也没有那麽艰难了,站直了身体几乎看不出有瘸腿的痕迹所以他就决定放纵一次。
但是运动起来虽然疯狂舒爽的浑然忘我,但是完事儿後接踵而来的恶果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怎麽会……?”
见男人如此,幕清幽亦是著急万分。小手心疼的在他颤抖的身体上摸来摸去,却无法带给他任何有效地安抚。
“痛……”
嘴唇泛出不正常的紫色,皇甫赢发出困兽般的呼救。
“你……你找太医看过没有,为什麽还会那麽痛呢?”
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幕清幽将男人抱在怀中哽咽。
“没用的……太医说这伤口、伤口太严重……只能忍著。”
皇甫赢心知无药可医,只能等撞断的筋骨自己慢慢愈合。苍白的俊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想让幕清幽太过著急,却又勉强的连自己也不愿相信。
“那、那就给那个印无忧看一下吧!!对了!那家夥的医术不是很高明的吗?”
情急之中幕清幽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疯疯癫癫的阴沈笑脸,她原本绝望的心又迅速点燃了希望。
是了!那个家夥的话一定可以治好皇甫赢的腿。
“我找过了……他走了。”
听了幕清幽的提示,皇甫赢却苦笑著摇了摇头。
“无忧去边疆找一个女人去了。”
“什麽?你是说──”
幕清幽不解,但是随即想到兄嫂似乎跟自己提起过一个名为凌格的姑娘。那女人正是印无忧疯狂地始作俑者,据说是鹰翼族的後人,原本住在邪医馆帮忙的,後来不只因为什麽事儿而离开还差点要了姓印的的一条命。
“别说了,幽儿……扶我起来,我们去找玄紫吧……他能给我解痛。”
艰难的伸出一条臂膀搭住幕清幽细嫩的肩膀,皇甫赢示意她为两人穿衣之後的去处。
“对,玄紫也可以的!”
经皇甫赢提醒,幕清幽想起玄紫是印无忧师弟的身份,连忙起身利落的行动。
神呐──
帮帮皇甫赢吧!
这样下去,她又该如何是好……
55 双美偷欢 <高H、慎>
“好了,你把这碗药喝了便能暂时止痛。但是你这骨头伤的也著实奇怪,我是束手无策了,等我师兄印无忧回来再说吧。”
皱著精致的长眉,皇甫玄紫一手拎著自己因长於手腕而下垂的袖子,另一只手则从长袖中探出来慢而仔细的抚摸著自己兄长因受伤而变得有些畸形的膝盖。
啧……
以前说女人比男人阴狠时他还有些不认可,心里想著再古怪刚强的女子,内心深处总会残留一些与生俱来的仁慈与温柔。可是他却恰恰忽略了,当一个女人爱人不成时便会由爱生恨。这恨一旦产生就势如洪水,变成妖魔一般的怨念,活生生的张开血盆大口就将她曾经深爱过的男子嚼得骨头渣都不剩。
眼见这皇甫赢的伤势虽没有日渐严重,却也半点痊愈的迹象都没有。平时走路时拄著拐便没有多大妨碍,但是一旦经历过剧烈运动便会犹如阴雨天发作的宿疾一样从骨头深处向外扩散开锥心的疼痛。
此时此刻,他看著自己素来冷酷的兄长刚毅的脸上居然也露出极其辛苦的神色,男人的心里感到非常的不是滋味儿。
莲妃啊莲妃,你真的好狠啊──
居然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要我大哥一辈子记住你。
正当皇甫玄紫为兄长而感到心痛和懊恼之时,眼前的皇甫赢接过了药碗却只是沈默的端著,一双原本炯炯有神的黑眸盯著这深色的汤汁竟然露出了一些迷茫与脆弱。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忽然抬头,翕动著薄唇喃喃的念了一句──
“玄紫,你跟我说实话。我的腿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一语未尽,幕清幽已是红了眼眶。就连皇甫玄紫脸色也是阴沈的不能再阴沈,一改他平时淡雅的风姿。
“不要胡说,我师兄那麽厉害,是他的话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你的腿。”
上前一步轻轻地握住了兄长的手,皇甫玄紫蹲下身子像小时候那样仰望著他这位威严伟岸的大哥,红唇中吐出的话语是那样的温柔。
“罢了,也算是我自己造下的孽吧。至少祝晴莲那里,我是再也不欠她什麽了。”
尽管耳边听到的安慰十分坚决,但是自己的身子毕竟还是自己最清楚。
这腿啊,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忘记了自己其实是跛的。但是真要疼起来就像是有人拿锯来锯磨他这血肉之躯一样,疼得要人命啊……
感到膝上的疼痛越来越难忍,皇甫赢苦笑了一声,仰头将手中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豪气的动作里隐藏了几许凄凉。
“不就是一条腿麽,没什麽。”
!当一声将空碗放在一边的矮几上,皇甫赢闭上了眼睛沈默的做著深呼吸。
“你……”
幕清幽站在一旁一直目睹著这让人心疼的一幕,但是好几次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吗、,生怕会起了反效果。
“好了,让皇兄在这里睡一下吧。这药有镇痛安神的作用,我们待在这里反而会影响他。”
见心爱的女人脸上充满了担忧与哀伤,皇甫玄紫走过去对她柔声说道。藏在袖中的素手还悄悄地捏了捏她的臂弯,美豔的眸子背对著皇甫赢向她使了个暧昧的眼色。
“嗯?”
见他忽然这样,幕清幽心领神会的心中一动。转头望见床上的皇甫赢已经安静的闭上了双眼沈睡,当下便跟著皇甫玄紫走出了他的房间。
“玄紫,你有话对我说?”
两个人一前一後的来到了偏厅里,见已经没有别人听得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幕清幽这才拉住男人的手轻声问道。
无论皇甫赢是不是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奸情”,但是当著正夫的面她对皇甫玄紫还是不好表露出其他情愫的。现下无人,她终於可以自在的不用任何伪装的同另外一个人说话了。这样知己知彼的感觉,让她觉得尤为珍贵。
“哦……”
原本以为男人方才的眼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哪知下一瞬间,皇甫玄紫竟然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柔软的红唇这般饥渴的贴了上来,将她吻了个措手不及。
“幽儿,我好想你……”
伸出舌头色情的舔吻著幕清幽的小口,皇甫玄紫漂亮的脸上泛起了欲望的颜色。只见他用自己纤瘦却意外有力的双臂牢牢固定住怀中的美人儿,男性的躯体紧紧贴住她玲珑的身子不安分的磨蹭著。
“别……你哥哥在呢……”
口中莫名其妙的多了男人的舌头在搅动,而她的小腹也清清楚楚的被某种长而坚硬的棒状物抵住。幕清幽哭笑不得的推拒著男人的兽行,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突然发情。
“怕什麽,我给他吃的药足够他睡上一天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好好温存一下。”
见女人只在乎自己大哥的感受,皇甫玄紫的柳眉小心眼的皱起。不依不饶的吮住幕清幽的嘴唇啃了又啃,大手已经顺著女人的裹胸摸了进去,握住一团饱满的凝乳恣意的玩弄。
“你……”
听到一向乖巧的男人这麽说,幕清幽无语。没想到为了能同她行房,这个向来温顺又让她放心的家夥居然给皇甫赢下了迷药。这可真是“色”胆包天啊……
“我就来了……”
感觉怀中的挣扎慢慢的变弱,皇甫玄紫欣喜的将她半推半搂的往偏厅内的梨木雕椅上放。
华美的纱裙罩衫极快速的被他掀起的掀起,拉下的落下,男人让幕清幽背对著自己,用双手撑在光滑的椅面上摆出动物性交的姿势。
“唉……”
见躲不过他的攻击,幕清幽无奈的叹了口气。随裙子被身後的色狼急切的掀到腰部之上,雪白的臀部被冷空气吹起了一层颤抖她的喘息也在慢慢加剧。
“那你快点,不要被人发现了才好。”
娇嗔著对皇甫玄紫下了一道限制,生怕两人做过头被皇甫赢撞见这般不堪的模样。幕清幽听话的将自己的雪臀翘的更高,双腿也自然而然的分开,好让对方顺利的将自己的亵裤除下再温柔的爱抚那娇嫩的花朵。
“是是是,放心吧我的宝贝儿,我一定会速战速决的。”
心下窃喜女人的顺从,皇甫玄紫低下头仔细的爱抚著她那销魂得要人命的屁股。一双精巧的素手沿著幕清幽臀部的曲线慢慢的摩挲画圈,不一会儿就见到盈盈水光从那细小粉嫩的肉缝里流了出来。晶晶亮亮的好似花瓣上新鲜的露珠,当下就将他刺激的下半身更为坚硬。
於是乎,口中虽然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他自己心里很明白,若不能做到完全满足,他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屁股的。
这些日子幕清幽忙著跟皇甫赢周旋,好获得能探究後山的权利。著实冷落了他好几天,让他半夜醒来对著冷冰冰的大床寂寞的要命。今天终於被他逮到她,又如何能轻易放手!
“嗯……嗯嗯……好痒啊……玄紫……”
像狗一样撅著,让幕清幽处於被动地位。看不见身後男人究竟做了何种动作,她被亵玩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
“没事,一会儿就不痒了。紫一定会伺候的你无比舒服──”
火热的唇一点一点的吮吻著女人纤细的腰部,皇甫玄紫从身後抱住幕清幽,利用身体上的优势一边亲著她一边将手指伸到女人腿心处来回的抚摸。
“哎呀……哈……”
感觉到自己的阴唇被男人轻轻地拉开,一根中指就著滑腻的淫水就这般毫无预警的插了进来,幕清幽忍不住发出性感的吟叫,美丽的脸上浮起了燥热的绯红。
“这里被手指插一插就会变得很浪了,我说的对麽,幽儿?”
见女人已经开始享受自己的爱抚,皇甫玄紫发出娇媚的轻笑,紧接著加入一指更加大力的抽插幕清幽的小穴。另一只手也穿过她的腋下向前略显粗暴的握住了一个绵乳揉捏。
“快点……再用力……我还要……”
当乳尖被皇甫玄紫夹住慢慢捻动的时候,幕清幽摇晃著自己的头将绾好的长发甩的凌乱。感觉到自己阴道里的水越流越多,还伴随著男人的抽插发出“唧唧”的叫声,下半身提升起的渴望让她情不自禁的扭动起腰肢来。
“想要这个了?”
亲眼见到喜欢的女人在自己的玩弄下发骚发浪,皇甫玄紫心里的满足是不可言喻的。淫笑著伸手从裤子里掏出那一根长而美丽的肉棒,他轻轻摆动臀部用鞭子一般的阳具抽打著幕清幽的屁股,让她感觉到自己强而有力的存在。
“嗯……我要……快干我……我想被插了……”
一方面心里还想著不要被皇甫赢发现才好要赶紧速战速决,另一方面她也的确是很希望被玄紫拥抱。
今天早上刚被哥哥狠狠地操完,晚上又被弟弟插进小穴里玩弄。这样的刺激令幕清幽兴奋无比,顾不得害羞只是凭著本能喊出自己的需要。
“好,就给了你吧!”
听到这样直白的邀请,没有哪个男人还能忍受的住。提起一口气将阳具对准了那湿漉漉的小肉洞,皇甫玄紫从幕清幽身後猛的一顶,阴茎立刻尽根没入她甜蜜的甬道。
“啊……啊……”
被插的快感让幕清幽热情的吟叫了起来,不同於皇甫赢的粗大,皇甫玄紫的肉棒虽然也能将她完全撑开。但是更多的快感来源自他那硕长的棒子一下子就插到她的花心里,对著那又酸又软的禁地“啪啪啪啪”撞个不停。那感觉就像是一直被男人干到高潮一样,不仅充实,而且快乐无比。
“嗯……插死你……插死你……小妖精……看我今天怎麽玩你……”
男人趴在幕清幽身上,弓身抓住她的两团乳房开始用力顶撞她的身体。女人的娇躯被他顶得一晃一晃的,雪白的肌肤不住颤动,看上去非常淫靡。
就这样干了她几百下,皇甫玄紫显然是不满足无法看到幕清幽被干时的表情。只见他吟叫了一声,而後把幕清幽整个翻了个身,让她上半身躺在椅子里,只是高高的翘起两条玉腿,再凶猛的戳进她的阴道猛干。
“啊……啊……玄紫……我好舒服……用力……”
抬眼望见自己的两条腿都抱起来了,男人连著光滑下腹部的阴茎正在阴口不停地进进出出。退出时她看到皇甫玄紫粉色的肉棒上满布自己流出的淫液,一推到底时她的阴唇又被两个漂亮的圆球用力的压紧。
赤裸裸的性交给了她太多心理和生理上的刺激,雪白的乳房跟随著男人的节奏上下抖动著。直看得男人两眼发直,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
这个姿势让皇甫玄紫没有办法再俯下身玩弄幕清幽的乳房,只能发泄般的更快速挺动下体让她的小穴将自己吸得欲仙欲死。
“干你……啊啊……干死你啊……宝贝……我真想就这麽把你插烂了……”
口中说著无遮拦的淫话,今天的他因为自己哥哥就在房内而显得格外兴奋。
呵──
他正努力地干著哥哥的女人呐,这种禁忌的快感令皇甫玄紫前所未有的开怀。
只见他不断挺动著腰肢,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几乎是不动的,只有腰间的摆动,使他整个人的动作看来既有节奏感又幽美。
漂亮的人儿就是漂亮的人儿,幕清幽是,他又何曾逊色?
硕长的阴茎在女人阴道快乐的抽插,他雪白的大腿撞击著自己情人的阴户,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玄紫……玄紫……”
就这样又被干了几百下,幕清幽有些承受不住了,求饶似地叫了出来。被阴茎填充了的小穴开始一下一下的抽动,灭顶的高潮瞬间将她淹没。
“还不行……我还没插够……”
皇甫玄紫闻言哪里肯依,双手将女人的乳房揉动得更剧烈,一下一下都是重重的直捣花心。
“啊……啊啊!!”
巨大的高潮让幕清幽的整个身子都震动了起来,臀部疯狂的扭动著,每一个动作都因皇甫玄紫不停地延续自己的高潮而疯狂。
“哦……你非要我射不可麽……”
被她身下的小嘴儿吸得魂差点都丢掉了,男人最後狠动了几百下这才放松身子射出灼白的精液来……
“哦……”
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後,两个人同时舒服的喊了一声以发泄过多的快感。
搂著酸软的幕清幽,皇甫玄紫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忘情的又跟她舌吻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怀中的女人放开。
“满足了?”
见男人神色欢愉,幕清幽窝在他的怀里没好气的念了一句。
“嗯。”
皇甫玄紫咧开嘴,暗爽的笑了笑。
“你……”
被他吃干又抹净,幕清幽还待多抱怨他几句。哪知这时,一个低沈又熟悉的声音却冷不丁的传入他们的耳中。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啊──”
扶著门框旁的木柱,皇甫赢一张俊脸已是骇人的铁青,显然是误打误撞的看了一场气死人的活春宫。
不会吧……
皇甫玄紫与幕清幽双双睁大了惊愕的眼,赤裸的身体却无所遁形。
56 酝酿
“呜呜……你想干什麽!快放开!!”
幕清幽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被皇甫赢“捉奸在床”的一天。
在微凉大厅里,她和皇甫玄紫正干如火如荼,即便完事了两个人的性器还紧密结合在一起……那样子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根本不只言片语就能够解释清楚。
更何况,事实摆在眼前她又能解释些什麽?很明显也早就知道自己和玄紫王爷有一腿。
只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他期盼宽宏大量的原谅自己,根本就不好意思硬要接受些什麽。
哪知这男人的脸色,真比台风天还恐怖。尽管身体不适,却仍然游刃有余将她一把从皇甫玄紫身下揪出来,粗鲁就往内室里面拖。不仅弄痛了她,吓坏了她,还狠辣将她双手双脚大张著用裤腰带绑在皇甫玄紫那张特制水床上……
此时此刻,幕清幽难受又害怕扭动著赤裸身体,高声呼喊别人解救。但却没有半个人来帮助她…… 呜呜……天呐……这个家夥到底想要干什麽啊……
“哥,你这在做什麽!”
心急如焚听著屋内传来一声惨过一声女人呼救,皇甫玄紫站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就要闯进去解开幕清幽却被皇甫英一把拦下。
“玄紫,怎麽对得起我?”
恶狠狠将美豔有余身高却不及自己的弟弟摔在墙壁上,皇甫赢上前就揪起领口,幽深黑眸像要喷出火来。
还病著呐──
这死小子怎麽就敢玩弄女人!
“哥,你打吧。我喜欢幽幽,我要她。”
见兄长铁拳已经紧紧攥起,骨骼之间碰撞发出“咯咯”碎响。皇甫玄紫却并没有流露出过多害怕,反而坦然一笑,仰起头来不偏不避就要硬生生接一拳。
也好,长痛不如短痛。这种只能偷偷摸摸会情人日子也过够了,如果还有万分之一可能,也要争取能够光明正大跟幕清幽在一起。
“你真如此执著?”
看见皇甫玄紫难得抛弃那股娇媚娘们样儿,皇甫赢若有所思眯起黑眸,手臂也随著变得急促呼吸而越抡越高。
“执迷不悔。”
见兄长拳头近在眼前,皇甫玄紫笑更大度。
“即便不同意也罢,或别什麽人阻止也罢,都不会离开她。就算她变卦了不要了都不行。这辈子,我赖定了她。”
红唇一翕一合运动著,说每一个字都那麽响亮清澈,震动著皇甫赢耳膜。
“我许十个佳丽,放了她,如何?”
见武力屈服不了皇甫玄紫,皇甫赢的心思一转,又加重了筹码。
“呵呵,不如我为你选一百个妃子,把她让给我如何?”
皇甫玄紫完全不为所动,反过来以同样方法告诉他这个提议有多可笑。
“你!”
揪著手越缩越紧,到最後简直要将纤瘦弟弟从地上提了起来。
“哥你打吧,如果这能令你好过一些话。”
见自己兄长刚毅脸上不断变换著各种计算和痛苦神情,皇甫玄紫心里软要命,又心疼要命。
何尝不明白和别人分享自己爱人一种多麽巨大痛苦,若还有第一千零一种选择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没办法,爱情这种事谁能控制得了呢。到最後若不能将别人打败,就只有连同他们在一起接受掉了……
哥哥也只在要不要跟自己亲弟弟分享女人这样事情里挣扎,而他呢?他比更了解幕清幽,更了解她过去和现在,还有神乐魔夜风那两个一样绝对不可能放手的难缠男人。
这样算来,自己所承受岂不比他们都要更多一些。
“哼!”
见自己弟弟亲口说出要动手话,皇甫赢反而下不去手了。只见恨恨将皇甫玄紫美丽身体甩开,自己一个人孤独靠上旁边墙壁。紧皱眉头和闭上双目显示出无可奈和──
“既然喜欢,那就分一半吧……谁让,我只有这麽一个兄弟呢。”
认命低喃著这般无奈话语,男人英俊脸上最终扯出一抹苦涩笑容。
“早知道有今天,我就应该在见到她第一天起就将这个小妖精给关起来。省到处给我招惹狂蜂浪蝶,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
说到最後,皇甫赢咬牙切齿像屋内瞟了一眼。见幕清幽双腿大张著被绑在那里蠕动,美丽小模样又招人疼又引人操,下半身不自觉地硬了起来。
“哥哥…………”
见方才还吓得人要死皇甫赢神色变得柔和了一些,好像没那麽生气了。皇甫玄紫松了口气之余却看见他下腹部隆起小帐篷。
“兄弟。”
见皇甫玄紫脸上露出尴尬却了然神情,皇甫赢心念一动,吞咽著口水一把将男人抓过来按在墙上。
“哥哥!不要……”
见兄长的俊颜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皇甫玄紫又恐惧又害羞的连忙拒绝。
“呸!瞎想什麽呢!”
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弟弟误会了些什麽,皇甫赢红著脸啐了一口。
“那……那干嘛这样抓著人家……”
闻到皇甫赢身上传来阵阵男人味儿,皇甫玄紫的声音不禁放嗲,只惹得对方直翻白眼。
“我想问,要不要和我一起……”
靠在弟弟耳边,男人神情诡异的压低了声音。
57 兄弟间默契
“哼……”
喊叫了快半个时辰,幕清幽觉得又热又累慢慢也没了力气,没过多久便睡著了。在梦中她习惯性想翻身,却立刻被手腕上腰带束缚住行动,这才又不自然醒转过来。
“唔……好黑啊……”
依然皇甫玄紫那个房间,身下也依然那张又大又柔软水床。女人嗅著鼻尖只属於那个男人幽兰香气,明白自己还被惨兮兮绑在原地无人理会。
周围没点烛火,黑漆漆一片有些骇人。侧耳细听也没有半点人声,看样子真把她自己丢在这不管了。
“可恶……”
委屈叫骂了一声,她试图用武功挣脱手上束缚,心里非常不开心。
就算要绑也好歹给她穿上些衣服或者盖上床被子吧?
眼下她身体依然光溜溜不著寸缕,双腿大张姿势让她连一丁点动弹都变得困难,这简直比将她困在牢里还难受。
“怎麽会捆得这麽紧!”
连番挣扎了数下,累她胸前急速起伏直喘大气,却也没能够奈何这绳索分毫。诧异之後她才想到,皇甫赢生性爱奢,腰带都金线绣,自然极为坚韧。别说她用内力来扯,恐怕用剪刀来绞都不一定能将这东西给弄断。
“完了……谁来救救……”
绝望之际,幕清幽放弃挣扎重新将自己放倒在床上。眼睛望著黑压一片天花板,猜测皇甫玄紫现在怎麽样了,会不会被那个爱吃醋男人给狠狠地鞭打一顿。
都她错好不好,不关玄紫事啊。
若不她生性爱招蜂引蝶,又吃了淫药抗拒不了男人怀抱,玄紫也不会跟她暗通款曲做出那有违伦常之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玄紫真心喜欢她,而她心里也有了玄紫位置。就算要她放手她肯定也不能答应。
神乐、魔夜风、皇甫玄紫,还有皇甫赢。自己这些年来跟这四个男人纠缠不休,爱恨情仇已分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只要们要她,她必当一个都不会舍弃。说她淫荡也好,风流也好。们爱她,宠她,她也会以相同感情回报。再说,自古以来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凭什麽女人就得从一而终?
当然……
闭上眼睛,幕清幽心里升起一丝温暖。
若要论上下高低,恐怕她还爱“小宝哥”多一些。
唉──
小宝哥……小宝哥……在哪里啊……幽儿好想,幽儿好可怜啊……
“进去吧。”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认出其中一个皇甫赢另一个皇甫玄紫,女人喜出望外睁开了眼侧耳细听。 “确定……要这麽做?”
这个声音来自皇甫玄紫,听上去似乎在为什麽而犹豫,又有些尴尬。
“不想……?”
皇甫赢冷硬声音跟著响起,显得十分不耐。
“她不会恨死咱们吧……”
抓著自己衣襟,玄紫又渴望又害怕吞咽了一口口水。美丽娇颜上红晕浮升。
“不会,她会爱死咱们。”
见不得弟弟这副有贼心没贼胆模样,皇甫赢冷冷一笑自己先推门而入。
也罢,不来分一杯羹更好。那今夜幕清幽就完全属於一个人,乐意得很。
“哎!等一下嘛,臭哥哥!”
眼见自己就要与煮熟鸭子失之交臂,皇甫玄紫顾不得担忧也连忙跟上。
好吧,恨就恨吧!
但今天这一夜,可一定要玩个够本。
“你们?”
见烛火被点燃屋内顷刻间被照得通明,女人心里原本还有一丝喜悦。
哪知下一刻,水床前面就同时站了两个英俊无比家夥,门神似用一种从没见过古怪目光盯著自己,那样子就像野兽等待著分吃可口猎物。
“看吧,这个姿势很不错。”
淫邪伸出舌头将自己薄唇舔了一圈,皇甫赢望著床上幕清幽摆出淫荡大字型,下半身坚硬如铁。
“啊……很美……”
跟著兄长目光望去,床上美人儿娇态令皇甫玄紫几乎停止了呼吸。
他们不没干过那种事,但两人欢爱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刺激过。只见床上女人玉体皓白如雪,光滑就像上等丝绸。她乌黑浓密长发顺著肩膀披散下来,在锦榻上随意散著,自有一股诱人风情。
当然知道幕清幽有多美丽,却没有想到现在这一刻,她被盈盈烛火照耀著,又被兄长摆弄成这样一个随时可以被进入姿势……那麽、那麽迷人心魄。
光看她一眼,魂儿都要跟著欲望飘走了。
“你们……要干什麽?”
见四只闪著绿光眼睛紧盯著自己,幕清幽忽然升起一种不祥预感。眼前皇甫赢已经不像那个严肃认真麒麟国君王,而旁边皇甫玄紫也不再温柔体贴,反而更像阴森森鬼魅。
他们目光下流而直接,一点都不掩饰对她欲望。而且两个男人腿间高高撑起帐篷,已经足以说明他们一切。
“看,她奶子有多大,嘴唇有多红,屁股沟又有多麽粉……”
率先走上前去将幕清幽双腿在兄弟面前拉得更开,皇甫赢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幕清幽也个大活人,就像出示待价而沽商品一般指指她阴部说道──
“这里你也插过,是不是很紧,很湿?”
说著,他还特意用两指分开女人小阴唇,将中间隐藏著私密肉洞扒开给别人看。
“啊,而且她乳头和阴蒂都特别敏感,稍微弄一下就淫水直流,天生就个欠人干浪娃儿。”
被皇甫赢这般带动著,想不融入角色恐怕都难。见自己哥哥已经这般放得开了,皇甫玄紫更没什麽好顾忌了。就像和好友分享自己玩得最得心应手宝贝儿一般,也凑上前去摸了摸幕清幽两团大奶子,还用麽指轻轻旋磨那两个娇嫩小乳头,口中发出兴奋地叫声。
“啊嗯……”
莫名其妙被两兄弟这般展示玩弄著,幕清幽彻底羞红了脸,口中却情不自禁逸出娇媚呻吟。
这刚一叫出声来,她就後悔了。
为什麽?
因为两个家夥目光同时转向她,幽深眸子里射出野兽光芒,简直就不像人类了。
“听听,她声音有多嗲。叫起床来让我骨头都酥了,只能更用力操她。”
用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幕清幽阴蒂之後,一感到小穴里面变得湿润,皇甫赢就迫不及待将最粗中指插了进去,就著那滑溜溜淫液开始来回抽插。
“还说呢,越操她她就越叫得欢。到最後我累的快精尽人亡了,才把她小肚子射满了一半。”
眼神犀利望著兄长不断在女人小穴中进出没入手指,皇甫玄紫伸出一只手继续玩弄幕清幽一团乳房。另一只手却沿著玲珑曲线滑下,爱不释手摸起她柔软又充满弹性屁股来。
“啊啊……啊……别这样……们到底要干什麽啦!”
见他们从开始到现在都只顾著跟对方说话,完全没有估计到她感受。幕清幽忍住放声大叫好舒服冲动,颤抖著声音想问个究竟。
谁知那两个臭男人却像没听到一般,她越叫他们就动越欢。
“脱衣服吧,玄紫,穿著东西总碍事些,就感觉不到她皮肤有多滑。”
看著自己中指上已经晶亮无比沾满了小穴里流出来淫水,皇甫赢俊颜上流露出兴奋,抽出手来开始解自己怀。
“好。”
依依不舍放开那已经被自己揉得发红奶子,玄紫也开始低头解腰带。
“啊……变态!你们!”
终於得空喘了口气,幕清幽才刚放松一下就发现这两个家夥瞬间就脱得光溜溜,精壮身体暴露无遗,身下阳具也热腾腾高高竖立著,一紫一红,好不吓人。
原来他们里面根本就没穿衣服,只披了个袍子就进来了……刚才在外面不知道在干些什麽。
“变态?!”
听到女人谩骂声,两兄弟这才像回过了神来,相视一笑不正经地对她说。
“对,我们就禽兽,就变态。可你不也是个喜欢同帅男人交欢小妖精麽?妖精配变态,刚刚好──放心,幽幽,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以後不再让你为难。”
“什麽为难?”
被他们看似吊儿郎当却又像十分认真语气吓住了,女人睁大美眸,怯怯望著他们。
“为难到底该选我们中哪一个啊。”
疼惜用手抚摸著女人脸颊,玄紫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吮吻。
“那……唔……那你们会怎样?”
好不容易避开缠上来舌头说出一句话,幕清幽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我们准备轮奸你。”
不满弟弟抢占了先机,皇甫赢也跟著坐上塌开始舔弄女人小乳尖。
“什麽?!”
“哥,瞧胡说些什麽,这怎麽能叫轮奸?”
被兄长耸动词语骇到,皇甫玄紫优雅解下自己一头长发,妩媚搂著幕清幽腰用自己胯间肉棒去摩擦她大腿。
“那叫什麽?”
疑惑挑起了眉,皇甫赢摸著女人菊穴纳闷问。
“这只能叫一起上,懂麽?”
鱼一般不断挺起臀部让肉棒与她大腿摩擦加重快感,皇甫玄紫喉咙里逸出“嗯嗯”声音,表情淫荡又快活。
“你们怎麽可以……唔……”
听完两兄弟阐述,幕清幽总算明白了这两个下流胚子究竟要做些什麽。脑海中浮起当初神乐与魔夜风一起玩自己时样子,她害怕极了,头脑都变得不清楚。
不会吧……
天呐!她怎麽那麽可怜!
原本还担心他们会因为自己而打起来,结果这两个人却狼狈为奸打起了这麽坏主意,要一起上了自己。
这不轮奸又什麽?!!!
“幽幽……”
“幽幽……”
然而接下来话语却被两个男人分别吞进肚里。她躺在中间,而他们极有默契一左一右分侍两旁。
粗壮臂膀与优美臂膀同时搂抱住她,不同性格风格的男人却同时有让女人摄魂夺魄风情。
“宝贝儿你就从了吧,今後咱们三个人好好的,做爱也一起做,就不会再打架。”
皇甫玄紫伸出舌头温柔舔弄著幕清幽唇瓣,细长美眸舒服得像猫一般眯了起来,坚挺鼻梁抵著她脸,深情款款同她接吻。
“就是,我们不想轮奸你,所以你要乖乖听话,配合我们。不然的话,会对做出什麽事我们也不能保证。”
看似讲理提议却把幕清幽听欲哭无泪,只见皇甫赢也将自己舌头伸了过来,和皇甫玄紫一起舔她嘴。
“伸出舌头来,乖。”
一人握住一个大奶子以不同力道揉弄著,男人们发起情来可出乎意料一致。
“啊……嗯……”
乳尖被他们像不同方向揪去,幕清幽没办法,只好伸出了自己舌头。
顿时,三根颜色火红长舌蛇一般扭动在了一起。幕清幽和皇甫赢舌吻完就又被皇甫玄紫含了进去,他们大手抓握住她奶子揉动个不停,将她乳房弄得又沈又胀。
“真乖……”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很快,接吻就已经不能满足这两个家夥的需要了。
“上下?”
递给弟弟一个急切眼色,皇甫赢用手掌罩住幕清幽阴户中指来来回回抠弄起来。
“好。”
点头接受兄长安排,皇甫玄紫低下头接著吮吸她锁骨、肩头,小腹,最後又回到她乳房上,托起那两团沈甸甸大奶子左一口右一口啃咬,甚至还将它们用力推挤在一起好让自己可以同时咬住两个乳头。
“啊……太刺激了……啊啊……”
被皇甫玄紫这麽一弄,幕清幽昂起头尖叫了起来。然而她越叫男人就越兴奋,到最後连皇甫赢都将头埋在她双腿之间大口舔弄起她湿漉漉小穴来。
“这里太美了,真是欠人操的好穴啊……”
不但对著那颤抖小阴蒂吸了又吸,皇甫赢还粗鲁舔弄了幕清幽小穴口。到最後一个用力将自己舌完全挤进那迷人肉洞里,摆动著头部来回抽扯。
“啊啊……啊啊……”
上面被皇甫玄紫侵犯著,下面又让皇甫赢亲了个够。幕清幽头越来越昏,整个人都要被灭顶快感给淹没了。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皇甫赢先按耐不住了。只见他迅速跪起身来,大手压著幕清幽腿窝将下体粗黑毛发中大阴茎对准了那流满淫水小穴“噗滋”一声就用力插了进去。
“啪啪……啪啪……”
男人猛虎一般吼叫著,不断挺腰干著幕清幽。乌紫色阴茎被小穴紧紧包裹著,将弹性内壁完全撑开,加剧了两个人快感。
“大哥真心急呐……”
低头望见兄长那忘淫荡表情,皇甫玄紫娇媚嗤笑一声,自己也扭著腰坐到了女人身上,将两团软奶推挤出乳沟好夹住伸过来肉棒。
“嗯……”
明白要跟自己乳交,幕清幽脸已经完全被欲望染上了春色。默许张开了小口她迷蒙著双眼盯著玄紫脸,仿佛在说“快点,干我”。
“就来了!夹紧我啊!好宝贝!”
被心爱人鼓舞,又因为大哥就在身後看著自己臀部起伏。皇甫玄紫立刻卖力在女人乳沟间律动起来,口中还“啊啊”叫著,任凭粉红色肉棒将雪白乳肉插得红肿。
“操……操你个小浪货……”
如此香豔场景皇甫赢从未体验过,下半身疯狂插在幕清幽小穴中抽动,龟头还不时顶撞到她最敏感部位。男人抬起头,黑眸就看见自己弟弟雪白屁股在色情扭动著,连粉色菊穴都一览无遗。欲火便燃烧得更胜,无处发泄只能更用力继续操幕清幽。
“噗滋噗滋”──
皇甫赢律动搅出大量淫液,沾湿了自己毛发。而还在不停地扭动,撞击。
“啪啪啪啪”──
女人胸部没有水液来润滑,但柔软乳肉却也将皇甫玄紫磨蹭得爽歪歪。两个匀称
小圆球不断击打在她乳房下缘,发出声音不逊於身後。
“好舒服……你们插死我了……”
过多快感让幕清幽快要哭出来了,无奈双手被绑著,她更觉得腿心酸胀,乳房沈重。
“要不要换换位置?”
就这般干了幕清幽不知多少下,感觉到自己肉棒埋在阴道里一跳一跳叫嚣。皇甫赢伸手拍了一下弟弟屁股,大胆提议道。
“好!”
爽快答应了哥哥建议,皇甫玄紫立刻将胀得更红阴茎释放出来,不再蹂躏那已经满红痕乳房了。
此时幕清幽已经被干欲仙欲死,早已没有了反抗力气。两兄弟对望一眼便七手八脚解开她手上脚上腰带,将她重新在睡床上摆了一个跪趴著姿势。
“嗯……嗯……”
手脚虽然解脱了,但幕清幽并没有因此而好过了一点。
转瞬间,皇甫玄紫已经来到了她身後,扶著她屁股将被哥哥插得洞开肉穴重新插进自己阴茎。
感觉到下体进入了一根又长又烫东西,一下子就顶到了自己花心。幕清幽本能收缩著小穴将这一根坚硬棒子吸紧。
“哦……哦……哥哥……她的小穴吃我吃好舒服……”
迫不及待摆动起下半身干著幕清幽肉洞,皇甫玄紫特意将臀部扭得像画画一般用长肉棒抽插她阴道里每一个地方。大手邪恶探到她小腹处,感觉那被自己顶起来圆柱形轮廓,男人抖动起雪臀震动更卖力。
“……我也很爽啊……兄弟……”
正躺坐在幕清幽头部以下,命令著她用嘴巴舔吸自己肉棒。皇甫赢看著美豔红唇一点一点吞吐著自己巨大肉棒,那种满足感令从腰椎处开始往上透出酸麻。
“唔……嗯……”
美丽胴体被两个男人轮流奸著,幕清幽心里说不上什麽滋味。反正他们都自己心爱男人,其实也没有那麽难以接受。
心结解开了,她也就放纵自己享受起三个人性爱来。
只见她妖娆扶住皇甫赢大阴茎,将脸埋进胯间。男人长有六块腹肌阴部正对著她眼,让她产生了一种被征服快感。
“嗯嗯……好大……”
用舌头卖力舔吮男人肉棒,她还用手去玩弄棒身後面那两个圆球。舌尖时而轻柔,时而重重抵著那翕合小孔,她很快就将硕大龟头吸得更红。
“小妖精……哦……别光吃我的龟头……後面也要舔……”
怕被她一直舔弄敏感部位提前射了出来,皇甫赢扶著女人头抬臀开始轻轻抽插。
於是,哥哥乌紫色肉棒在前面勇猛进出著女人红豔豔小口。而弟弟则在背後淫荡搞她小穴。
“哥……哥……她留了好多水……高潮了……”
身上汗水越积越多,在运动过程中甩到床上、女人身上。皇甫玄紫将幕清幽两瓣臀肉掰开,低著头眼神阴鸷盯著自己如何快速进入她妖穴。
“我们宝贝儿就是敏感,随便插一插就能高潮。”
抬眼望见自己弟弟慢慢放开了女人臀部,改为向後撑著自己同时挺起下腹部姿势更快更猛在小穴里面震动,那豔情姿态简直不似凡人,粉色肉棒也在与阴道摩擦中变得更红、更大。
皇甫赢被这香豔画面刺激到,也开始加重埋在女人口中旋转抽插力度,配合弟弟动作继续一前一後操干著她。
“哦……哦哦……哦!”
终於,皇甫玄紫在运动了几百下之後放松身体吱吱射了出来,将女人小穴射满满。而後皇甫赢也在幕清幽小口吸吮之下喂给她自己灼热精华──
“哈嗯……”
被两个男人如此这般干过之後,幕清幽无力倒了下来,任凭自己口中小穴中汨汨淌出珍珠色精液。
好累啊……怎麽会这麽累……
胸口也累,阴道也累,嘴巴还酸酸……这群男人们,简直就禽兽嘛!
“看,这小妖精样子有多淫荡。”
抖了抖消软了一些肉棒,皇甫赢跪坐起来向自己兄弟那里靠过去。
“早就知道她荡,你还不是无可救药沉迷了进去?”
懒洋洋够唇一笑,皇甫玄紫往旁边挪了挪,给兄长腾出了一些地方。
“吃饱了没?”
垂头见女人屁股正对著们两人视线,而那被称为“淫荡”小穴已经被插得洞开,连精液抖收不住。正呼吸一样一开一合著,皇甫赢觉得自己好像完全没满足。
“还没,呢?”
听了兄长问题,玄紫了然一笑。
“那就多吃几次吧。”
见弟弟明白,皇甫赢也笑了,只不过们笑声却令正闭目养神幕清幽心里直发毛。
58 再来一次如何?
“啊啊……啊恩……”
柔软水床上,此时真如同在泛舟一样剧烈摇动起来,还伴随著女子又痛楚又舒服得叫床声。
“一二三四五六七……”
托著自己美豔香腮在一旁认真观看著皇甫赢挺动下体将被压成折叠型幕清幽狠狠操干情景。皇甫玄紫嚅动著红唇记录著那时而飞快时而缓慢律动次数。
“两百下哦,不许多插。”
见自己哥哥“砰砰砰砰”甩著圆球干爽快,皇甫玄紫突然美眸一眯,素手飞快身上前去一把握住了皇甫赢刚抽拉出还没来得及没入阴茎,邪邪笑道──
“不准再插,该我了!”
“真小气!”
从喉咙中逸出一声不满呻吟,皇甫赢抽出沾满淫水性器,责怪瞪了弟弟一眼。
“本来嘛,刚才才多插了一下就哇哇乱叫。”
小心眼儿递给一个报复眼神,男人快乐将雪臀揽抱过来,翻开快要被插烂小阴唇将自己阴茎顶了进去。
“不要了……求你们……我快被你们插坏了啊……”
已经记不起自己维持著这个姿势被们两个人轮著干了多久了,幕清幽浑身虚软喘著气,心想他们没说错,这绝对绝对一场可怕轮奸。
“坏了?怎麽会呢?”
挺起腰杆慢慢旋转著进入那妖冶嫩穴,皇甫玄紫顶了两下又以同样方式退了出来。
“这小骚穴便被我们轮上一百次,也不会坏掉。”
得意摆动起来,真爱死了这个游戏。方才跟老哥商量好了,两个人轮流玩弄幽幽,看谁先射出来就算输。现在刚过了五轮,还没有射意,看来赢家非自己莫属了。
正自痴心妄想著,旁边皇甫赢却突然脸色阴沈一把抱住了腰制止在继续律动。
“怎麽了?没到一百下啊?”
不只没到,还差得远呢。
“老哥,你不会想耍赖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皇甫玄紫不悦皱起了细眉。
“惨了……”
哪知皇甫赢却完全没理,只尴尬又心疼只著自己阴茎与幕清幽小穴连接那一部分。
“怎麽了?”
顺著目光看去,皇甫玄紫自己也傻了眼。
“真插坏了啊……”
见一缕缕细微血丝合著淫液一起顺著女人股沟留下,两兄弟互望了一眼,发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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